作者:爱吃饭的兽
她压根没给诺尔斯反应的时间,朗声说道:“只要诺尔斯大人愿意保下云烁,只要是我蒂安塔所知道的,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甚至包括于提摩西大人要求我保密的任何事情!”
诺尔斯从未想过蒂安塔会如此果决地背叛了提摩西大人,还是仅仅因为一个“云烁”。
蒂安塔此次来得蹊跷。他们虽同为旧教的信徒,算得上是一根绳子上丄的蚂蚱,上头有什么动作,多多少少是该透露一些的。
可蒂安塔到这儿之后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半分都没有提,对于一切都是如出一辙的守口如瓶,还动不动就借口说是提摩西大人不让说。
诺尔斯最初还试图旁敲侧击,想要探出些许端倪,可这人虽然身世低贱,嘴皮子却格外牢靠,如同一块坚硬的磐石,无论诺尔斯如何试探,她都不肯透露半分。
这种无视和沉默,无疑是对诺尔斯权威的挑战。他恼羞成怒,干脆就仗着自己的地位和权力,开始对蒂安塔进行无情的打压和排挤。
平日里就对着蒂安塔幺五二六不说,还有事没事就把人派出去干些无关紧要,最好还能顺便磋磨人的事情,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展示自己的权威和力量。
诺尔斯就等着蒂安塔哪一天受不住了,主动全盘托出自己的意图,或是被特意派出去的眼线瞧出了她的意图。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蒂安塔居然会为了一个“故人”,就这么草率的全盘托出了一切。
诺尔斯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中不免有些狐疑。
并非是因为其他的什么,恰恰就是源于蒂安塔“投降”的速度有些过于快速了,快得让他几乎来不及捕捉其中的深意,快到他还没反应过来,朝思暮想的真相就已经在对他招手了。
诺尔斯随意地一招手,示意蒂安塔起来说话,“坐吧。”随后便窝进了椅子里准备洗耳恭听。
“那就先说说提摩西大人到底要你做了些什么吧。”
蒂安塔不用掀开衣服,就知道自己的膝盖上,估摸着已经爬上一层狰狞的淤青了。她双腿发软,却仍强撑着身躯,踉跄地爬了起来,跌坐在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椅子上。
随后才长舒一口气回道:“我此次前来苏斯乡,主要是为了拉拢卢米大人。”
“卢米?我们这儿有这个人么?”诺尔斯也不免有些心慌,她怎么不知道苏斯乡还有这样的一个大人。
他赶忙追问道,“这人什么身份?是贵族还是家臣?亦或者只是神眷者?”
作为低等贵族的诺尔斯,自然是没有什么消息来源可言的。对于卢米这样来自首都的大贵族,更是一无所知。
面对眼前的情况,他不禁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自己这样算不算是误打误撞地抓到了一个往上爬的机会?
毕竟苏斯乡这么多年没出过神眷者了,别的地方的神眷者也轮不到他这儿,唯一能改变命运的机会说不定就在这儿了。
“大贵族,新教。”蒂安塔言简意赅的说道。
“这……”诺尔斯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原本听到“大贵族”这个身份时,他还在懊悔自己未能提前得知消息,错失了一个巴结对方的机会。
但当“新教”这两个字出现后,他又庆幸自己幸好不知情,否则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与“教派”相关的问题。
“一个新教的人,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跑到我们旧教的地盘上来呢?而且,一个如此重要的大贵族来到这里,我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呢?难不成是她故意瞒着人?”诺尔斯怎么想都觉着奇怪。
“我不知道具体原因,也许是因为神力出现了某些问题需要休养吧。提摩西大人只是吩咐我要好好保护她,并寻找最好的医生为她诊治。”
“说是要拉拢亲近,可是他却不允许我接近她,最多就只能隔着一面墙交流一下。治疗的医生也要严加看管,日后治疗完成后,还要把这些人都给处理干净了。”
蒂安塔皱了皱眉,“我所能直到的关于病情就只有——卢米清醒的时间很短,估摸着命不久矣了。”
“这……”诺尔斯刚想说什么,就猛地抬手,狠狠地给了自己的嘴一巴掌,紧接着,他连声说道,“这什么这,既然提摩西大人说这事不能谈,那就不能谈!”
蒂安塔没管他在那儿自说自话,而是继续沉稳地述说道:“目前的情况看来,提摩西大人似乎有意转向新教。此番特意派我来苏斯乡也是想要借此机会给卢米一个人情,以期在日后转教之后,能得到更多的支持和援助,不至于孤立无援。”
“转教?”诺尔斯却见鬼了似的大叫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双眼瞪得如同铜铃般大。
随后他又很快恢复了理智,压着声音,仿佛怕惊动了周围的空气似的,怯生生道:“还能转教吗?”
“只是为了站队罢了,自然是能转的。”蒂安塔温和一笑,“诺尔斯大人,今日之事,在外人面前还请不要提及。”
“自然。”他又不傻。
第八章、属于云烁的PV
说是把云烁给安置好了,可这怎么看都更类似于“软禁”。
蒂安塔跟唯恐云烁被太阳晒化了似的,本就不太透光的屋子被她布置得密不透风,要不是时间来不及,她恨不得连窗户都给钉上。
把人关在屋子里就算了,还仔细叮嘱了仆从们,云烁要什么都能给,就是不能把人放出去。
搞得好像云烁真的是被她掳来的,所以只要一时不察就会想尽办法逃之夭夭似的。
云烁站在窗前,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仔细观察着外面的环境。
看了一会儿后,不由得在心里咂舌道:好……自然的一个环境,估计夏天里是不会少蚊子了。
虽然被当成小孩子一样被护得结结实实的,着实让云烁有些无奈,但他也清楚蒂安塔只是深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让云烁被某些心怀鬼胎之人给暗杀了。
蒂安塔在这么些年里被杀怕了,不然也不至于这么谨小慎微,把云烁藏得严严实实,生怕走漏一丝多余的风声。
当年蒂安塔独身一人,维斯佩拉一死,她甚至来不及在接到母亲身死的消息后大哭一场,就被匆匆驱离了科里城。
家族的荣光与财富,在他人贪婪的目光中瞬间消散。那些原本属于她的财产,被别有用心之人以冠冕堂皇的理由瓜分殆尽,就连遗留下来的小物件也被仆从们偷了、抢了。
那些忠心耿耿的仆从,早早就在维斯佩拉的劝说下,走上了街头,成为了抗议的先锋。
然而,他们的忠诚与勇敢并未换来好的结果,有的倒在了血泊中,有的身受重伤,有的则是被吓破了胆,四处逃散。
一时竟也无人顾得上蒂安塔这个小姑娘。
她连收拾行李的时间都没有,草草抢了几件衣服后,在漆黑的夜色中匆匆逃离。
一分钱能难倒英雄汉,更何况她当初还什么都不懂。被娇养着捧到天上的孩子,一夜之间就被从云端狠狠抛下,摔入满是污泥的深渊。
苏斯乡是唯一与科里城接壤的地方,也是蒂安塔唯一能走得去的地方。
从前出门非马车不坐的人,第一次用双腿走了这么远的路,脚上的水泡长了又破,破了又长。可她不能停下,有不敢停下,一路上走来眼泪都流干了。
那时,风之国的新教还未如今日这般兴起,如今的苏斯乡都这般保守,更不用说是当初了。
若不是蒂安塔那时到底还算得上是机械之神的神眷者,多少有些自保之力,恐怕都活不到现在。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在蒂安塔眼中,云烁就是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普通人,随随便便来个人,拿着把破刀就能把他囊死。
至于云烁之前能把人蛊惑到自杀这种事,蒂安塔直接表示:这关云烁什么事?不过是那些人心志不坚,自我沉沦罢了。肯定是他们脑子有问题!
再说了,云烁就算真的能蛊惑人心又怎么样?那是他有本事!他这么弱小,要是再没点傍身的本事,不知道要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
人心,说到底都是偏的。
而说到这儿,云烁的脑子里突然飘回来了一个很久远的记忆。
“系统,你当初不是说我能兑换武力值的吗?力量这块给我拉满!”云烁赶紧把系统给喊出来。
自从那次刺杀埃拉失败之后,他好久没干刺杀的活计了,忙其他事忙过头,以至于他几乎忘记了,自己当初被玩家硬生生把手拉开时的糗样了。
知道的是力量悬殊,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在故意撒娇呢。说掰开就掰开,他不要面子的?
【拉满!直接拉满!不就是洗白值吗?管够!】系统这回倒是难得的大气起来,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一向冰冷的机械音都激昂得恨不得冲破云霄,一直飘到天上去。
云烁笑了笑,调侃道:“怎么?我的‘复活赛’终于打赢了?”
【赢了!何止是赢了,池子都进了,角色的PV都出了!】系统乐得不行,激动得几乎要破音。
终于……终于让它等到这一天了,你知道要面对云烁这个总是漫不经心,甚至时不时与它唱反调的宿主,它有多难吗?
等等等,终于还是熬到了苦尽甘来的这一天!
要知道这次PV可不是系统在背后暗暗出钱出力的,而是公司倾注心血,亲力亲为的杰作。
而且他们还把宿主的人设逼格一下子拉得这么高!瞬间便与那些外界贵族阵营中平淡无奇的角色划清了界限。
地丑团队对此也是万般无奈,他们原本只想对云烁这个角色进行简单的处理,敷衍了事的糊弄糊弄就得了。结果玩家不接受,吵翻天了。
于是,工作室一咬牙,那就干脆玩把大的。趁着此时人气大涨的这股“东风”,直接开赌,就赌云烁能成为人气角色。
所以这次的PV里,云烁彻底被他们安排成了风之国后期的重要角色,但依旧保持着“反派本色”,处处与贵族阵营的玩家针锋相对。
……
PV才刚发布,就有不少观众在那儿蹲守着了。毕竟,现在“云烁”的流量也大得很。
画面开始。
一座巍峨的石雕映入眼帘,这尊雕刻着云烁面容的“机械之神”的石雕下,人们低首虔诚地祭拜着,而在这群跪着的人后方,是密密麻麻、无穷无尽的信徒。
他们齐齐跪下叩首,心中默念着“云烁”的名字,仿佛仅需念上两句,便能趋吉避凶,福寿绵长似的。
“在宿命的轮盘之下,黎明的曙光即将洒落,然而,太阳却在此刻意外地……沉沦了。”
原本阴云密布的天空终于迎来了第一滴雨水。它自高空直坠而下,穿过层叠的云雾,落在石雕上,恰似云烁流下的一滴泪。
这滴泪水悠悠地沿着石雕的轮廓滑落,但当这滴泪触及地面的刹那,原本看似平静的土地却在陡然间化作了一片的血海。
这滴水在血海中激起层层涟漪,一圈圈地向外扩散,如同无声的哀鸣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
雨势逐渐加大,如泣如诉,镜头缓缓拉远,才揭示出这片血海的真正源头——那是无数尸体堆叠而成的惨烈景象。
数不清的尸体齐整地倒在那儿,这些贵族的头颅不知所踪,脖颈处的缺口似乎还在流淌着猩红的血液。他们身上曾经千金难求的华服,在如今却成为了一块块肮脏的裹尸布。
“我讨厌血,但是为了更大的利益,总是需要一些鲜血替我们铺就前方的道路。”云烁的声音缓缓出现。
密不透风的黑披风,如同厚重的夜幕一般,将云烁的身形全部盖住。
他踩过这片血海,每一步都如同踏在贵族的绝望之上,践踏着他们昔日的荣耀。
贵族的死相似乎成为了水面上的破碎倒影,随着云烁的步伐,荡开在他的脚下,成为了模糊不清的过往,消失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转眼间,这片血海化成了红毯,随着云烁的步伐缓缓向前铺展。
“叫我什么都好,统帅、逆贼,或者……”
一声清脆的响指在空气中回荡,云烁一把掀开自己的披风,露出其内华贵的衣装。
他孤身一人矗立在红毯的尽头,头顶的聚光灯独独笼罩着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自信而恣意地笑道:“你,还可以称我为‘信仰颠覆者’。”
云烁手腕轻轻一抖丄,仿佛从无尽的黑暗中汲取了力量,一团浓郁的黑雾迅速在他掌心凝聚。
紧接着,手中的黑雾模糊地拢住了整块屏幕,只能隐约地看出他的手掌一推。
“啪——”模拟手机屏幕的碎片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应声而裂,仿佛预示着某种信仰的崩塌。
“你,相信命运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穿透了那层层的黑雾,直达人的心灵深处。
一片漆黑之中,唯有云烁一人是清晰存在的,四周散着的玻璃中倒映着的皆是过往科里城的回忆。
突然间,黑暗深处仿佛被撕裂,无数骷髅从裂缝中涌出,它们如同被遗忘的亡灵,带着无尽的哀怨和愤怒,齐齐朝着云烁奔过去。
接连响起的骨骼碰撞声让人头皮发麻,像是凄厉的哀嚎,令人心悸不已。
“神明,分明看得见人间疾苦,却舍弃了我们,还将这份舍弃冠以命运之名。”
云烁的目光穿透黑暗,他淡淡地注视着那些咆哮而来的骷髅,眼神中满是悲悯。
他轻轻抬起手,掌心稳稳地摁住了一个骷髅的头骨,那冰冷的触感似乎并没有让他感到丝毫的不适。
随后,手掌下那个骷髅竟然开始发生变化,皮肤缓缓地从骨骼上生长出来,覆盖住了代表着死亡的裂痕。
最后,一个年幼的小女孩站在了云烁的面前,她那双空洞的眼睛中充满了迷茫和不解。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神明?呵!若你们不是为了能让人们过得更好而存在,那便换我来当当吧!”
他缓缓蹲下,指尖温柔地抚过小女孩尚且懵懂的脸庞,庄严的承诺道:“我会赠予你一个全新的世界。”
突然间,周围的迷雾如同被风吹散一般,消散得无影无踪。一股明亮而炽热的阳光从外界汹涌而入,其耀眼的光芒令人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在这光芒的尽头,一个模糊的身影逐渐显现,云烁震惊的睁大了双眼,喃喃道:“老师……我会代替你走下去的……”
那个身影没有回话,仅仅是点了点头。
下一秒,原本被鲜血浸透、绑在木桩上半死不活的云烁,陡然睁开了眼,嘴角猛地勾出一抹笑来,仿佛是在嘲笑那些试图将他束缚的力量,“神明?我即是神明!”
【我们能吃这么好么?我们配吃这么好么?怎么突然有些受宠若惊呢?】
【放心吃!这是我们自己争取来的!我们值得!】
【虽然我们家云烁PV出来得晚,但是它画质好啊!】
【云烁:谁是我最喜欢的小狗啊?
我:(汪汪乱叫)(对其他小狗拳打脚踢)(疯狂摇尾巴)(屁颠屁颠飞奔过来)】
【云烁你带我走吧,你带我走吧!】
【地丑,你开了池子我们很满意,但是你忘了开恋爱路线,我们不高兴!】
【呜呜呜,我们家云烁有新衣服了,终于不用穿那套黑披风了。】
【信仰颠覆者?相爱相杀?宿敌?】
【宿敌?晚上睡在一起的那种?恋爱路线确定了吗?请务必放在贵族阵营。众所周知,ELO阵营是没有恋爱路线的,所以云烁的未来还请交给我们贵族阵营。】
【???我们ELO的统帅,交给你们贵族?搞没搞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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