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如玉杯倒
皇宫。
御书房。
“陛下,郭宝坤已经被抬到公堂之上了,纱布裹身,看样子伤的极重。”
庆帝闻言头也不抬,眼睛定在手中正在打磨的箭头上。
“这事儿你怎么看?”
侯公公想了想。
“老奴觉得不像是范闲所为,老奴见过范闲,瞧他也不像是个冲动之人,想必是郭宝坤因著之前发生过矛盾,在那儿胡乱攀咬。”
庆帝拿起箭头吹了吹,抬到眼前观察了一下子,放下去接著磨。
“要朕说,这就是他打的。”
侯公公面露不解。
“啊?前两次冲突时候范公子都忍住了,怎的突然又忍不住了?”
庆帝勾了勾嘴角。
“那是因为前两次他不想跟太子发生冲突,还想著找机会缓和一下。”
侯公公想了想,眼前一亮。
“老奴明白了,是因为昨儿个傍晚,太子殿下命人抓了藤梓荆,只是没想到范闲居然会有这么大胆子敢跟太子殿下叫板。”
庆帝笑道。
“他都敢欺君,跟太子叫个板算什么。”
侯公公道。
“虽有勇气,但行事还是冲动了些,现在被人抓了现行,此事恐怕还得陛下替他收尾。”
庆帝吹了吹附著在箭头上的粉末。
“不急,看看再说。”
……
长信宫。
长公主手中剥著橘子,冲坐在对面的太子言道。
“郭宝坤可是早早就投身在你门下,他跟范闲这桩案子,太子不会打算袖手旁观吧。”
太子看了一眼长公主,淡然道。
“京都府律法森严,我去,与不去并无分别。”
长公主手上动作不停,闻言笑了笑。
“太子亲临,差别大了许多,若是能给范闲定罪,或许陛下就不会再让婉儿嫁给他。”
太子听著长公主老生常谈,低下头掩饰眼里的不屑,长公主的小心思简直赤裸裸展示了出来,就是要让他当马前卒,这让他越来越反感。
长公主接著说道。
“到时候,内库财权,依旧是太子臂助,你若不去,只怕会寒了麾下的心。”
太子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冷咧,这话听著怎么这么像威胁呢。
长公主将剥好皮的橘子轻轻放在了太子的身前,太子看了一眼橘子,抬头看向长公主时眼神已波澜不惊。
固执的与长公主对视片刻,待长公主率先挪开视线后,太子直接站起身来,看著长公主情绪依旧淡然的开口道。
“既然姑姑说了,我去便是。”
长公主用手帕擦著手指,略带尴尬的挤出一丝笑容,正待要说些什么,结果太子眼带不满的直接转身就走了。
望著太子离去的背影,长公主方才的尴尬瞬间消失,淡淡笑著若有所思。
太子对自己的不满越来越不加掩饰了,自己说的话太子也是越来越听不下去了,也不知自己和太子的表面合作关系还能维持多久…
……
某条街道。
谢必安颔首。
“殿下,人已经清干净了。”
二皇子手里拿著一个吃了一半的包子,嘴里还在咀嚼著,闻言含糊的嗯了一声。
站在一旁的靖王世子李弘成笑道。
“府中的早饭不好吃吗?”
二皇子看了李弘成一眼,将口中食物咽下去后,才笑著开口。
“跟那没关系,我这个人就喜欢市井之间的烟火气,嗯,对了。”
说著二皇子走向一旁的大蒸笼,掀开盖子,仰头躲开扑面而来的一团白色蒸汽,看了一眼里面的包子,然后扭头看向李弘成。
“你吃早饭了吗?要不要来一个,包子味道真心不错。”
李弘成背负双手,笑著回了一句。
“我就算了,在家吃过了,殿下还是自己享用吧。”
二皇子耸了耸肩,放下盖子,咬了一口手中包子。
“嗯,对了,京都府那边什么情况了?”
李弘成道。
“郭宝坤已经被抬到堂上了,差役也将范闲带回京都府了,官司这会儿估计已经开打了。”
二皇子点了点头。
李弘成问了一句。
“殿下不打算去看看吗?”
二皇子将最后一点包子塞进嘴里,嚼了两口便咽下了。
“等。”
李弘成没明白。
“等?”
二皇子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李弘成眼神一动。
“等太子殿下?”
二皇子
……
京都府。
公堂之上。
躺在担架上的原告郭宝坤,原告状师贺宗纬,被告范闲均以就位。
贺宗纬静静的站在担架旁,目光却一直在瞄范闲,因为范闲就像个街溜子一样背著手在公堂到处溜达,看著这儿看看那儿,态度嚣张且随意。
八名皂班的差役,分站两侧,挎刀而立,目不斜视,就连范闲走到他们身边摸他们的衣服,和挎刀都无动于衷目不斜视。
梅呈安先梅执礼一步走上公堂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嘛呢?看归看,别动手动脚的行不行。”
范闲和贺宗纬同时回头看向他,就连担架上的郭宝坤听见他的声音都想抬头看他。
范闲看见他讪讪的收回了手,尬笑一下。
“来了。”
贺宗纬朝梅呈安行了个礼。
“学生见过小梅大人。”
梅呈安看了一眼贺宗纬,语气很是平淡。
“啊,是贺公子,你好。”
说罢眼神瞄向担架上的郭宝坤,朝他走了过去,走到他身边低头看著郭宝坤的眼睛。
郭宝坤看到他,眼神不知为何有些激动,眼睛里似乎都泛了泪花儿,嗯嗯半天就是说不出话。
梅呈安见状微笑著不带一点儿力的拍了拍郭宝坤肩膀。
“你先别激动。”
……
第142章 分明就是心虚
第141章 分明就是心虚
梅呈安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探了探郭宝坤的脖颈上喉部的位置,明显感觉有些肿大,可见喉咙内部伤的挺厉害,皱了皱眉头道。
“郭少,你这是用嗓过度啊,接下来千万不要再扯著嗓子用力说话了,再这么下去你喉咙就废了。”
郭宝坤眼神明显收缩了一下,把嘴巴闭紧了,然后眨著眼睛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梅呈安再次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直起身子,看了看郭宝坤这一身木乃伊的造型,你别说,负责包扎的人水平还不错,包的还挺好看的,忍住笑意,回身似笑非笑的看向范闲。
“下手挺重的哈。”
范闲闻言眼里的不好意思一闪即逝,伸手竖掌前推挡在身前。
“你可别瞎说啊,这事儿可跟我没关系。”
贺宗纬此时突然说道。
“范公子有胆行凶,没胆承认吗?”
范闲咦了一声,左右看了看,偏偏掠过贺宗纬,看向梅呈安。
“我刚才好像听见狗叫了,你听见了吗?”
梅呈安一听就乐了,心道你嘴可真损,贴脸开大啊。
贺宗纬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还跟著到处看了看,疑惑自己怎么没听到。
躺在担架上的郭宝坤紧闭著嘴,翻了个白眼,心中咆哮,你个蠢货,范闲骂你是狗呐,还看看看,看什么呢!
贺宗纬已经回过味儿了,黑著脸狠狠的瞪了一眼范闲。
正在此时,梅执礼身著官服轻咳了两声,慢慢悠悠的从后堂走了出来,几人当即朝他看了过去。
梅呈安看见老爹当即悄无声息的走到一边柱子,那里早就给他备好了一个圆凳。
梅执礼踏阶走到主位,先是隔著桌子看了一眼堂下,顺带著瞥了一眼站在一侧的梅呈安,然后不紧不慢的坐下。
梅呈安待老爹落座以后这才坐下,饶有兴致的看著老爹,他还没亲眼见过老爹审案子呢。
梅执礼坐下后,抓著横几上的惊堂木敲了一声,开口道。
“堂下何人?”
梅呈安差点没笑出声,他还从未听过老爹这么抻著嗓子说话,跟唱戏是的,就感觉很搞笑。
堂下的贺宗纬闻言作揖行礼。
“启禀大人,学生贺宗纬,乃原告这边的状师。”
梅执礼看向范闲。
范闲也朝梅执礼恭敬的拱手行礼,老乡的亲爹还是得尊重一下的,言简意赅的自我介绍道。
“范闲!”
梅执礼悠悠的说道。
“范闲你可知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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