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之梅家有子初长成 第146章

作者:君如玉杯倒

  “好诗啊。”

  说完瞥了一眼梅呈安,之前自己杂事繁多,没空关心诗会有无佳作,这么好的诗这个臭小子也不知道给老子分享一下!

  梅呈安被看的莫名其妙,好诗就好诗呗,瞅我干啥呀。

  贺宗纬接着说道。

  “大人可知,昨日靖王世子在府中办了诗会,范闲写了首七言,这便是其中两句,打人之时,凶徒再次有念!”

  说罢看了一眼范闲。

  “由此可见,范闲,便是行凶之人!”

  范闲抱着手臂冷眼旁观,你这是把人都当傻子呐,但凡有点智商都不可能信你这种明显牵强附会的证据。

  梅执礼嗯了一声。

  “此言有理!”

  梅呈安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幸好捂嘴捂的及时,没被其他人察觉,老爹这脑回路有时候是挺玄学的,好歹多问两句求证一下再下结论啊。

  范闲:“……”

  伯父您别闹行不行啊,啪啪打我脸啊您,这怎么就有理了?

  范闲无语至极。

  “大人,您看我,您觉的我看起来像痴呆吗?”

  梅执礼打量了范闲几眼。

  “你言语犀利,我看不像。”

  范闲一摊手。

  “还是啊,那我干嘛要一边打着人,一边念我自个儿写的诗啊!这不摆明了是有人伪造事实栽赃给我嘛!”

  贺宗纬没敢看范闲,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忐忑的看着梅执礼。

  梅执礼终于回过味儿了,是有点儿不合理哈,点了点头看向贺宗纬。

  “范闲这首诗是在诗会上写的,听到的人不在少数,单凭这一点就指认范闲是凶手过于牵强,你可还有别的证据?”

  贺宗纬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梅执礼的态度证明自己这招算是废了,自己所有伪造的准备都被范闲见招拆招化解了,没办法,接下来只能扯皮了。

  贺宗纬想了想,看向范闲。

  “请问范公子,昨天夜里,你人在何处?”

  范闲淡然道。

  “在家休息。”

  本来还乐呵呵吃瓜的梅呈安闻言愣住了,在家休息?什么情况这是?前面的情况没什么变化啊,怎么这儿就变了,我还等着见司理理呢!!!

  贺宗纬追问。

  “可有人作证?”

  范闲耸耸肩,随口埋了个钩子。

  “没有,昨晚我院里没下人,就我一个人。”

  果不其然,贺宗纬直接咬钩了。

  贺宗纬闻言冷笑一声。

  “就这么巧吗?你早不驱散下人晚不驱散下人,偏偏赶在昨晚把下人驱散了?你这分明就是心虚!”

  ……

第142章 不应该嘛

  贺宗纬感觉自己抓到了范闲的漏洞,越说越自信。

  “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你担心被院中下人不小心发现你的行踪,所以故意将他们驱散!

  第二种,其实你压根儿没有驱散下人,只是你不确定自己深夜出门有没有被人看到,担心他们扛不住京都府的问询泄露你的行踪,所以故意撒谎扯伪。

  这两种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证明你心虚!范公子还有话说吗?”

  范闲神态自若,像看小丑一样看着贺宗纬,也不说话。

  贺宗纬点点头转身面向梅执礼拱手道。

  “大人,范闲已无话可说!”

  梅执礼看向范闲。

  “你确定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了?”

  范闲笑了笑。

  “大人,我懒得跟他解释,跟您还是有些话要说的,这第一件事儿就是,我并不是昨晚才把下人赶走,而是入府第一天就把下人全赶走了,大人不信可随时去府上查问。

  您总不能我一进京都就开始谋划着要打郭宝坤吧,那会儿我都不认识他!所以啊,贺宗纬刚才说的那一箩筐,纯属扯淡!这也是我为什么懒得跟他解释的原因。”

  恍然大悟之后,梅执礼好奇了。

  “你为什么要把下人赶走呢?”

  范闲笑道。

  “个人习惯,从小如此,一个人呆习惯了。”

  梅执礼点了点头,对这点不予置评。

  “还有第二点?”

  范闲道。

  “这第二点嘛,我想说的是,我与郭宝坤无论是一石居发生的冲突,还是诗会的较量,我都已经已经教训过他了,说句心里话,我压根儿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根本没有理由冒着这么大风险就为了打他一顿,没必要啊您说是不是。”

  梅执礼下意识点了点头。

  “有道理。”

  就连郭宝坤此刻也有些拿不准了,昨晚打自己的真是范闲吗…

  贺宗纬有些急了。

  “大人莫要被他骗了,郭公子近日只与他发生过冲突,且范闲又拿不出昨晚的不在场证明,他嫌疑很大啊!”

  范闲只说了两个字。

  “证据!”

  贺宗纬哑口无言,他已经黔驴技穷了。

  见状梅执礼心里也知道该怎么判了。

  “既如此,那看来范闲袭击郭公子之案另有隐情啊,范闲动机不足,原告这边证据也不足,这个案子依我看就到此为…”

  “大人!”

  突然被院外传来的声音打断,梅执礼很是不悦,朝院外吼道。

  “何事?”

  院外声音再次传来。

  “太子殿下驾到!”

  此言一出,堂间众人齐齐朝院外看去,梅执礼更是直接站了起来,梅呈安也不例外,起身往中间凑了凑,朝京都府大门处看去。

  只见大门口突然出现了少说几十个身穿盔甲的士兵,分成两列一路行至大堂门前,面对面立定不动。

  贺宗纬本来死了心重新又活回来了,赶忙回过身凑到郭宝坤身前,小声说道。

  “郭公子,范闲完了!”

  ……

  京都府前。

  围观群众此刻已经分散跪倒在道路两侧,范思哲也在其中,他偷偷抬头朝路的尽头看去。

  只见一辆几名全甲挎刀护卫护送着一辆极其豪华的马车,后面还跟着太子的仪仗,一行人浩浩荡的朝京都府行来。

  马车在京都府大门口停下,衣着华贵的太子从车厢中钻了出来,左右看了看,待随行在侧的太监摆好马凳后,缓缓拾级而下。

  下了马车,太子也不停留,直奔京都府大门而去,马车后的仪仗队伍赶紧跟上。

  进大门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按理说京都府大门口的净高不算低,怎么着也有四米多,但太子仪仗队里两个举着三米多高华盖的太监犯了蠢,愣是被房顶上挂的帘子卡住了。

  华盖又叫伞盖、宝伞。“华”,即花、花鬘等;“盖”,即遮阳之伞,是!仪仗的一种。

  太子听到身后的动静停下脚步回头看了过去,

  这一看太子顿时无语了。

  “干嘛呢你们?放倒啊!一个在前面一个在后面。”

  那俩太监慌的一批,赶紧照做,好弄歹弄总算是弄进来了。

  太子没好气儿的看了他们一眼,这才回过身子继续前进。

  太子一进到院里,提前过来站岗的士兵们齐刷刷的单膝下跪相迎。

  太子步入大堂的时候,除了范闲,都跪下了,拱手行礼齐声道。

  “拜见太子殿下。”

  范闲虽没跪下,也没开口,但也拱手行了个礼。

  太子自进入大堂目光一直落在范闲身上,直到走过他的身边目光才挪开。

  太子第二眼注意到的跪在地上的梅执礼。

  “哎呀,梅大人!”

  说着紧走两步上前将他扶起。

  “快快请起!”

  “谢太子殿下!”

  写完礼梅执礼才站起身来。

  太子笑了笑,又注意到了跪在一旁的梅呈安,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呈安?”

  说着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怎么也在这儿呢,快起来快起来。”

  “谢太子殿下。”

  梅呈安站起身来才回道。

  “回殿下,堂上那俩我都认识,关系都不错,就想着来看看这到底什么情况。”

  太子闻言笑着又拍了拍一下他的肩膀。

  梅执礼开口道。

  “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

  太子道。

  “我来看你审案子呀。”

  梅执礼愣了一下,侧过身子,露出身后的主位,伸手示意道。

  “既如此,太子殿下请上座。”

  太子抓着梅执礼手臂。

  “你才是京都府尹,那是你的位置,至于我…”

  太子左右看了看,看到了柱子旁梅呈安坐的那个凳子,直接走了过去。

  梅呈安:“……”

  太子搬起凳子直接走上台,将凳子放在主位一侧,然后直接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