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之梅家有子初长成 第229章

作者:君如玉杯倒

  范闲看了眼女官,当即起身朝林若甫行过礼后,独自出宫去了。

  女官在范闲走后,上前两步。

  林若甫冷眼看向她,语气很是不耐烦。

  “何事?!”

  兰香颔首道。

  “殿下想见您!”

  林若甫闻言思索了下,冷笑一声,正好他也有事要从长公主那里确认一下,想罢站起身来。

  “带路!”

  ……

  梅呈安在陈萍萍的指挥下一路行过多个斜坡甬道,待周围无人了开口问道。

  “特意留下我什么事,说罢。”

  陈萍萍也不墨迹。

  “林拱的路线图你给范闲了吗?”

  梅呈安恍然,这事儿啊。

  “给了啊,夜审完就给了,不过他看了两眼又给扔了。”

  陈萍萍闻言有些惊讶,偏了偏头。

  “扔了?当着你面儿扔的?”

  梅呈安啊了一声。

  “是呀,怎么了?他没打算追。”

  陈萍萍闻言皱了皱眉,他一直以为是范闲安排五竹去杀的林拱,但要按梅呈安这么说的话,那就不太对了呀…

  梅呈安大致猜到了他在怀疑什么。

  “怎么,你以为是范闲安排他五竹叔去杀的林拱嘛?”

  “是啊,嗯?”

  下意识回了一句后反应过来的陈萍萍瞳孔一缩,猛地伸手喝停。

  “停下!”

  梅呈安应声停下。

  陈萍萍自己操纵着轮椅转向他,眼神莫名的打量了梅呈安两眼,沉着脸冷声问道。

  “五竹这个名字你从哪儿听说的?”

  梅呈安感受到了笼罩在周身的那若有似无的杀气,翻了个白眼。

  “听范闲说的呗,不然还能从哪儿,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陈萍萍愣住。

  “他这都跟你说了?”

  梅呈安嘁了一声。

  “多新鲜啊,我还知道他多年容颜未改,身手堪比大宗师呢。”

  陈萍萍稍显慌张的左右看了看。

  梅呈安抱着手臂,指了指自己耳朵。

  “放心吧,周围动静我都听着呢,没人。”

  陈萍萍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梅呈安挥手打断。

  “放心,我知道,不往外说,保密嘛。”

  陈萍萍无语了片刻,白了他一眼,扭着轮椅又转了回去。

  “继续走吧!”

  ……

  一则僻静甬道。

  侍女兰香将林若甫带至此地后,在远处就停住脚步不动了,远远的朝甬道尽头的长公主行了个礼。

  林若甫也不管她,脚步不停的直奔长公主而去,在其身前一丈处停下,冷眼看着她。

  一身黑色华贵衣裙,头戴金色发饰,侧着身子等候的长公主扭正身体看向林若甫,见他目光不善,皱了皱眉。

  “许久未见,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林若甫盯着她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我儿子与你合作杀范闲,为何他死了你却安然无恙?”

  长公主闻言心中一惊,林若甫是如何知道此事的,不应该啊。

  若是事先知道他肯定会阻止,事后…不,林拱亲近手下全部死光了,他不可能知道。

  他在诈自己!

  心思电转间,长公主很快就想明白了,反应极快的皱着眉,语带讶异的说道。

  “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合作?我知道拱儿死了你很伤心,但也不能信口开河呀若甫!”

  纵使长公主反应再快,那一瞬间惊恐还是没逃过林若甫的眼睛,拱儿背后之人果真是她。

  在揭破此事和暂时隐忍日后再报之间,林若甫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因为他没证据,他的反应也很简单,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长公主见状心道果然是在试探,叹了口气道。

  “人死不能复生,若甫,别太伤心了。”

  林若甫沉着眼,冷声道。

  “长公主关心臣之家事,臣不胜感激!”

  长公主声音带了委屈。

  “你非要和我,如此这般说话吗?何其的生分!”

  林若甫依旧火气冲冲。

  “君臣有别啊,长公主,你比谁都清楚,你我之间根本就从未有过感情,你无非是想把持我这第一权臣为你所用,劝你少跟我装模作样!”

  ……

第213章 认真请教

  “我知道范闲与你关系很好,但没想到好到这个地步,连五竹的事情都告诉你了。

  这孩子也是,关系再好,也不能什么都说呀,一点防备意识都没有,哎,真是愁人。”

  陈萍萍感叹着说道。

  “……”

  梅呈安翻了个白眼,无语至极。

  “不是,我说,后半句心里话就没必要说出来了吧,我还搁旁边呢。”

  陈萍萍闻言就能想象到梅呈安无语的模样,忍不住乐了,笑道。

  “对不住,把你给忘了,无心之言,别放在心上。”

  梅呈安瞪了他后脑勺一眼。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点我呢是吧,说我不是好人。”

  陈萍萍笑的更开心了,笑罢摆摆手。

  “你想多了,怎么可能呢,你误会了。”

  梅呈安切了一声的同时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这小心眼的老东西。

  用屁股想也知道,这老东西是因为自己刚才堵了他两句话,搁这儿阴阳怪气报复呢!

  陈萍萍对梅呈安在他背后的小动作丝毫不以为意,收敛起笑容说起了正事。

  “你猜的没错,原本我确实怀疑林拱之死是五竹干的,不过你方才不是说范闲把路线图扔了嘛,那就未必是他了。”

  梅呈安闻言不由的又在脑海回想了一遍当时的情形,正要点头说出自己怀疑是宫里人出的手时,突然嘶了一声。

  他在回忆里发现了一点不太寻常的痕迹。

  陈萍萍及时问道。

  “想到什么了?”

  梅呈安有些不太确定,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来。

  “我不太确定是不是我的错觉啊,听完你帮我分析一下。

  当时,范闲在街上把纸条扔了后,我们俩不就继续往前走了嘛,走了一段距离以后。

  我当时莫名感觉身后有人,不是感知就是一种感觉,但是回头看的时候什么也没发现。

  当时我没当回事就走了,不过现在想想…

  你说有没有可能当时出现在我们身后的就是五竹,然后他捡走了纸条,按图索骥杀了人?”

  陈萍萍闻言想了想,问道。

  “当时在你们的交谈过程中,范闲表露过想要除掉林拱的想法吗?”

  “这个…”

  梅呈安皱着眉再次回忆了一下。

  “具体内容记不清了,不过他好像确实说过。”

  前面的陈萍萍笑了。

  “那没错了,就是他干的。”

  ……

  面对林若甫的贴脸嘲讽,长公主莫名笑了笑,依旧温声细语。

  “我知你心中有怒气,发在我身上,我也由你,拱儿虽不是我的孩子,但我也想找到害他的凶手!”

  林若甫嗤笑一声。

  “不劳长公主费心了,陛下圣德!已经,钦赐了凶犯!”

  长公主上下看了他两眼。

  “我知道你心中不服…”

  话没说完就被林若甫不耐烦的打断了。

  “你找我何事?”

  长公主也不绕弯子了。

  “我听说,在陛下面前,你坚持婉儿的婚事不变。”

  林若甫咪着眼看着她。

  “长公主好快的消息啊。”

  长公主表明自己的态度。

  “她是我的女儿,我不想她嫁给范闲那个乡野之徒!”

  林若甫笑了,讥讽道。

  “你究竟舍得得的是婉儿,还是内库财权?”

  长公主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你心里,竟然如此看我?”

  林若甫懒得跟她虚与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