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之梅家有子初长成 第230章

作者:君如玉杯倒

  范闲咪了咪眼。

  “世伯是怀疑…”

  林若甫看看他,又看了看四周,整个人忽然恢复轻松之态。

  “我什么也没怀疑,我只是跟你聊一聊时事罢了,此事说过便算,无需再提了!”

  范闲了然,乐得配合。

  “我知道。”

  林若甫叹声道。

  “多陪陪婉儿吧,婉儿和拱儿感情颇深,偏偏她身子又不好,为免她再出意外,相府里的丧事,就别让她过来了。”

  这个是正事,范闲认真的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就察觉到有人过来,扭头看去,看模样像是一个宫中女官。

  林若甫瞥了一眼那女官后,拉回范闲同他说道。

  “你,替我去看看他,设法替她排解忧闷。”

  范闲秒懂,这女官是来找老丈人的,点头道。

  “我知道了。”

  女官来到二人身前,福身行礼没说话。

  林若甫也不看她,跟范闲说了句。

  “我还有事,你先回吧。”

  范闲看了眼女官,当即起身朝林若甫行过礼后,独自出宫去了。

  女官在范闲走后,上前两步。

  林若甫冷眼看向她,语气很是不耐烦。

  “何事?!”

  兰香颔首道。

  “殿下想见您!”

  林若甫闻言思索了下,冷笑一声,正好他也有事要从长公主那里确认一下,想罢站起身来。

  “带路!”

  ……

  梅呈安在陈萍萍的指挥下一路行过多个斜坡甬道,待周围无人了开口问道。

  “特意留下我什么事,说罢。”

  陈萍萍也不墨迹。

  “林拱的路线图你给范闲了吗?”

  梅呈安恍然,这事儿啊。

  “给了啊,夜审完就给了,不过他看了两眼又给扔了。”

  陈萍萍闻言有些惊讶,偏了偏头。

  “扔了?当著你面儿扔的?”

  梅呈安啊了一声。

  “是呀,怎么了?他没打算追。”

  陈萍萍闻言皱了皱眉,他一直以为是范闲安排五竹去杀的林拱,但要按梅呈安这么说的话,那就不太对了呀…

  梅呈安大致猜到了他在怀疑什么。

  “怎么,你以为是范闲安排他五竹叔去杀的林拱嘛?”

  “是啊,嗯?”

  下意识回了一句后反应过来的陈萍萍瞳孔一缩,猛地伸手喝停。

  “停下!”

  梅呈安应声停下。

  陈萍萍自己操纵著轮椅转向他,眼神莫名的打量了梅呈安两眼,沉著脸冷声问道。

  “五竹这个名字你从哪儿听说的?”

  梅呈安感受到了笼罩在周身的那若有似无的杀气,翻了个白眼。

  “听范闲说的呗,不然还能从哪儿,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陈萍萍愣住。

  “他这都跟你说了?”

  梅呈安嘁了一声。

  “多新鲜啊,我还知道他多年容颜未改,身手堪比大宗师呢。”

  陈萍萍稍显慌张的左右看了看。

  梅呈安抱著手臂,指了指自己耳朵。

  “放心吧,周围动静我都听著呢,没人。”

  陈萍萍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梅呈安挥手打断。

  “放心,我知道,不往外说,保密嘛。”

  陈萍萍无语了片刻,白了他一眼,扭著轮椅又转了回去。

  “继续走吧!”

  ……

  一则僻静甬道。

  侍女兰香将林若甫带至此地后,在远处就停住脚步不动了,远远的朝甬道尽头的长公主行了个礼。

  林若甫也不管她,脚步不停的直奔长公主而去,在其身前一丈处停下,冷眼看著她。

  一身黑色华贵衣裙,头戴金色发饰,侧著身子等候的长公主扭正身体看向林若甫,见他目光不善,皱了皱眉。

  “许久未见,你这么看著我做什么?”

  林若甫盯著她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我儿子与你合作杀范闲,为何他死了你却安然无恙?”

  长公主闻言心中一惊,林若甫是如何知道此事的,不应该啊。

  若是事先知道他肯定会阻止,事后…不,林拱亲近手下全部死光了,他不可能知道。

  他在诈自己!

  心思电转间,长公主很快就想明白了,反应极快的皱著眉,语带讶异的说道。

  “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合作?我知道拱儿死了你很伤心,但也不能信口开河呀若甫!”

  纵使长公主反应再快,那一瞬间惊恐还是没逃过林若甫的眼睛,拱儿背后之人果真是她。

  在揭破此事和暂时隐忍日后再报之间,林若甫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因为他没证据,他的反应也很简单,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长公主见状心道果然是在试探,叹了口气道。

  “人死不能复生,若甫,别太伤心了。”

  林若甫沉著眼,冷声道。

  “长公主关心臣之家事,臣不胜感激!”

  长公主声音带了委屈。

  “你非要和我,如此这般说话吗?何其的生分!”

  林若甫依旧火气冲冲。

  “君臣有别啊,长公主,你比谁都清楚,你我之间根本就从未有过感情,你无非是想把持我这第一权臣为你所用,劝你少跟我装模作样!”

  ……

第214章 认真请教

  第213章 认真请教

  “我知道范闲与你关系很好,但没想到好到这个地步,连五竹的事情都告诉你了。

  这孩子也是,关系再好,也不能什么都说呀,一点防备意识都没有,哎,真是愁人。”

  陈萍萍感叹著说道。

  “……”

  梅呈安翻了个白眼,无语至极。

  “不是,我说,后半句心里话就没必要说出来了吧,我还搁旁边呢。”

  陈萍萍闻言就能想像到梅呈安无语的模样,忍不住乐了,笑道。

  “对不住,把你给忘了,无心之言,别放在心上。”

  梅呈安瞪了他后脑勺一眼。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点我呢是吧,说我不是好人。”

  陈萍萍笑的更开心了,笑罢摆摆手。

  “你想多了,怎么可能呢,你误会了。”

  梅呈安切了一声的同时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这小心眼的老东西。

  用屁股想也知道,这老东西是因为自己刚才堵了他两句话,搁这儿阴阳怪气报复呢!

  陈萍萍对梅呈安在他背后的小动作丝毫不以为意,收敛起笑容说起了正事。

  “你猜的没错,原本我确实怀疑林拱之死是五竹干的,不过你方才不是说范闲把路线图扔了嘛,那就未必是他了。”

  梅呈安闻言不由的又在脑海回想了一遍当时的情形,正要点头说出自己怀疑是宫里人出的手时,突然嘶了一声。

  他在回忆里发现了一点不太寻常的痕迹。

  陈萍萍及时问道。

  “想到什么了?”

  梅呈安有些不太确定,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来。

  “我不太确定是不是我的错觉啊,听完你帮我分析一下。

  当时,范闲在街上把纸条扔了后,我们俩不就继续往前走了嘛,走了一段距离以后。

  我当时莫名感觉身后有人,不是感知就是一种感觉,但是回头看的时候什么也没发现。

  当时我没当回事就走了,不过现在想想…

  你说有没有可能当时出现在我们身后的就是五竹,然后他捡走了纸条,按图索骥杀了人?”

  陈萍萍闻言想了想,问道。

  “当时在你们的交谈过程中,范闲表露过想要除掉林拱的想法吗?”

  “这个…”

  梅呈安皱著眉再次回忆了一下。

  “具体内容记不清了,不过他好像确实说过。”

  前面的陈萍萍笑了。

  “那没错了,就是他干的。”

  ……

  面对林若甫的贴脸嘲讽,长公主莫名笑了笑,依旧温声细语。

  “我知你心中有怒气,发在我身上,我也由你,拱儿虽不是我的孩子,但我也想找到害他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