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如玉杯倒
“但这还只是猜测,我有一个办法,能够证明庄墨韩和郭攸之之间有所勾连。”
陈萍萍紧接著他的话说道。
“庄墨韩初来京都的那次消失?”
“你又知道?”
范闲都快习惯了。
陈萍萍笑了笑,接著往下说道。
“啊,从现在看,庄墨韩确实跟长公主见面了,那么中间必然有一个人要掩人耳目,把他带离住所。”
范闲提议道。
“可以查一下庄墨韩那天都见过谁。”
“已经查了,郭攸之就在其中。”
“……”
范闲吸了口气,偏了偏脑袋。
“我接下来要说什么,你应该还知道。”
“我想想,我想想,呵呵呵。”
陈萍萍眯著眼睛笑著,活像一只老狐狸。
“嗯…这些还不够,要有人证!”
“已经找到人证了?”
范闲觉得既然陈萍萍能想到,应该已经派人动手了,没必要等。
果不其然,陈萍萍笑眯眯的说道。
“抓了他的车夫,都招了,那天晚上他确实悄悄把庄墨韩带走,一路送进皇宫,于后宫处有人将其接走了。”
范闲点了点头。
“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陈萍萍看著他,由歪向左侧扶手改向右侧。
“我应该问你啊,你想怎么做,我听你的。”
范闲沉吟片刻,沉声道。
“我要让她,滚出京都!”
陈萍萍笑了。
“好,我来想办法,定叫你得偿所愿!”
……
酣畅淋漓交流了一上午诗词,梅呈安父子俩皆有所得。
梅执礼仿佛吃了一顿大餐,红光满面,心情畅快至极。
梅呈安也觉得甚是轻松自在,也不单纯是为了哄老爹开心。
畅谈优秀诗词文学本身就很有趣,那是一种精神上的愉悦。
梅呈安也算是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顶级文学居然能有如此直观又深沉的魅力。
品评局结束,书房大门洞开,父子俩临出发去膳堂之前才得知外界发生之事。
同时看完从街上取回的传单内容,父子俩抬头对视了一眼。
梅执礼重新看著传单,眼里满是慎重。
“这是要出大事啊。”
梅呈安心道,确实要出大事了,一个长公主一个二品大员礼部尚书,怎么不算大事呢。
沉默半晌,梅执礼想了想叮嘱道。
“这些出门可别乱说啊,也不要跟人议论,这事儿咱可不能瞎掺和,静观其变。”
梅呈安乖乖点头。
“听爹的。”
……
安静的用过午饭后,梅呈安回到自己小院。
坐在书桌前,抛开一切杂念,他打开了早上就收到的媳妇儿柔嘉的回信看了起来。
对于那场晚宴,柔嘉有著太多的好奇和疑问,在信里她强烈表达了没能亲眼看到的遗憾。
对于前半部分质疑范闲作弊的大戏,根据梅呈安在信中写的细节,柔嘉写了很多自己的猜测和想法,你别说,跟事实还挺接近的。
梅呈安默默在心里给媳妇儿点了个赞。
对于夜宴的高潮,范闲醉酒吟诗的部分,柔嘉表示了他的不可置信。
当看到媳妇儿那句人不可貌相的感慨时梅呈安差点儿没笑喷了。
我的傻媳妇儿哟,这词儿是这么用的吗?
当看到媳妇儿对于他跟范闲对诗那段表示一些不满,认为应该是他出题让范闲接的时候,梅呈安再次笑不活了。
小弟出诗让大哥接,简直倒反天罡!回头儿我就跟表姐提建议,让表姐好好为难为他,让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这是柔嘉的原话,倒反天罡这个词儿是她跟梅呈安学的。
在她看来,夜宴之前,在文坛梅呈安毫无疑问属于头一等的存在,范闲只是末学后进,他夜宴的举动属实有些分不清大小王了。
光看信就能想到媳妇儿在写信时握著小拳头气呼呼的模样,梅呈安笑发财了都快。
虽然对于她说的这点,梅呈安并不在意,但这么在乎自己的媳妇儿,怎能叫他不爱呢。
夜宴部分写完,再后面写的就是关于她自己的一些生活日常,以及一些思念他的情话了。
梅呈安看的心肝都快化了,不行了,明天!
明天一早自己就去找媳妇儿!
小心翼翼的收好信,梅呈安躺到了床上。
不是今天他不想去,而是…今天下午大概率郭攸之就要事发了,郭少那边他想去安抚一波。
这父子俩,哎,时也命也,徒叹奈何呀…
想著想著梅呈安进入了梦乡。
……
午后。
御书房。
庆帝将陈萍萍交上来的证据甩手丢到了长公主的身前。
“你自己看看吧。”
一身优雅黑色长裙的长公主静默片刻,缓缓上前两步,捡起地上的折子,翻开看了起来。
折子里,礼部尚书郭攸之,庄墨韩,车夫等字眼还特意标红了。
合上折子,长公主笑了笑,抬起头看著庆帝轻声道。
“郭攸之确实是我门下,那天,我也确实见了庄墨韩。”
庆帝静静的看著她,语气稍带了些疑惑。
“你认罪了?”
长公主面不改色的解释道。
“庄墨韩是文坛巨匠,我读古文时,有些不解,请他来,只是想当面请教,出卖言冰云一事,无稽之谈!”
……
第283章 都是因为我
“读古文?”
庆帝眯了眯眼,表情稍有些怪异,要不是此时气氛不合适,他差点儿笑出来,太能扯了也。
长公主却是脸不红心不跳,微微躬身颔首道。
“陛下明鉴!”
庆帝闻言不动声色的瞥了眼一旁轮椅上的陈萍萍,背著手缓缓走向他。
过程中庆帝眼睛一直眯眼看著长公主,一副不是很信她,但又不知该问她什么的样子。
直到快走到陈萍萍身前,庆帝才挪开目光看向他。
“你有什么要问的?”
一直低头沉默不语的陈萍萍闻言先是抬头看了眼庆帝,而后又瞥了眼长公主,这才回禀道。
“读不读古文,先不用谈,后宫不得干政,长公主,私下笼络郭攸之,已是结党,营私之罪!”
闻听此话,庆帝目光锐利的看向长公主、沉声问道。
“你认不认?”
长公主面色淡然,微笑著轻声回道。
“陈院长的话,我不敢不认。”
不动声色的给陈萍萍下完软刀子,长公主还挑衅一般的微笑看向陈萍萍。
陈萍萍余光注意到了,也不与其对视,眼观鼻鼻观心,懒得回应。
庆帝嘶了一声负手踱步回原位。
“那怎么处理呢?”
庆帝这话问的模棱两可,像是自问,也像是让长公主自己说。
长公主看著庆帝的身影主动开口道。
“郭攸之身为朝臣,勾结后宫,依律,应该交由刑部审理!”
庆帝看著她静静听完,眯著眼缓缓走向她,盯著她的眼睛好奇的问道。
“你连自己的人都不保吗?”
长公主坦然与之对视。
“王法无情,郭攸之自作自受!”
庆帝与之对视片刻,忽然伸手一把将她手里的那份写著她罪证的折子抽了出来,轻笑一声,也不知是夸赞还是嘲讽的点评了一句。
“真不愧,是皇室的后裔!”
说罢便拿著折子转身后撤而去。
长公主对这句不疼不痒的话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庆帝这意思是同意了她提议的处理方案。
看著庆帝的背影,长公主敛去刻意维持的笑容,心里缓缓松了口气,只是表情有些莫名。
郭攸之她不想保吗?那也得保得住才行啊,实打实的证据都摔她脸上了,拿头保啊。
既然注定保不住,那还不如果断卖了,让他的陨落更有价值一些,物尽其用嘛。
她此时多表现的识时务知进退一点儿,等轮到处理她的时候,庆帝才会多留一份情面。
哎,都是迫于无奈之举啊,要怪就怪那个杀千刀的范闲和那个杀千刀的贼吧!
……
宫中效率极快,这边刚有了决断,很快一队宫里的禁卫和刑部就一同奇袭了郭府。
抓人的抓人,搜查的搜查,整个郭府顿时鸡飞狗跳乱成了一锅粥。
郭攸之对于自己为什么会被抓心知肚明,看到宫里禁卫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了。
所以他并未挣扎反抗,乖乖束手就擒,一声不吭的任由两名禁卫押送著他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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