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如玉杯倒
其次,青楼哪里乌烟瘴气了,那边很高雅的好不好?”
红薯表情明显不信。
“高雅就是跟青楼女子搂搂抱抱吗?”
梅呈安急了。
“谁搂搂抱抱了?他们抱了我可没抱好吧。”
“没抱少爷衣服上面怎么会有这么重的女人香味?”
“哪重啦,你别这么夸张好不好,我跟人家规规矩矩的,就是坐在一起而已。”
“坐在一起就能沾上这么重的味道吗?”
“嘿…你跟我玩绕圈圈是吧。”
梅呈安一把抢过自己衣服,闻了闻,啥味道也没闻到,又一把塞回去。
“这哪有味?你是属狗的吧。”
“明明就有。”
“好,有,然后呢?你想怎么样?”
红薯愣住,眼里闪过一丝迷茫,自己想干什么来著?
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抱著衣服转身就要走。
“你干嘛去?”
“我去告诉老爷和夫人,少爷去青楼。”
“你给我回来吧你。”梅呈安眼疾手快扽住红薯的衣领一把就给拽回来啦。
“你疯了?不看看什么时辰了,我爹娘早睡了。”
红薯朝外间看了看,好像是哦。
“那我明天一早去说。”
梅呈安的脸抽了抽,抹拉一遍自己的脸,手离开脸的时候,已经换成一副讨好的面容。
“有话好商量。”
红薯抱著衣服皱起眉头。
“这种事怎么好商量。”
“不如你先提几个条件,若是我能满足,你就别告诉我爹娘。”
“提条件?”
“呵呵,对的,你用你聪明的脑袋瓜仔细思考一下。”
“可是我很困,想不出来。”
梅呈安一拍大腿。
“那不著急,你慢慢想,但是没想出来之前,或者没问我能不能做到之前,不许告状哦。”
红薯思考了一下,合理。
“那好吧。”
“嗯嗯,你快去休息吧,看给孩子困成什么样了。”
“好,少爷你休息吧。我先去把衣服洗了。”
“明天再洗呗。”
红薯边说边往外走。
“不行!少爷的衣服太臭了,一刻也忍不了。”
“……”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神清气爽的梅呈安洗漱完,悠哉悠哉吃过早饭后。
精神萎靡的红薯来服侍下他换官服。
“昨晚睡的很晚吗?”
红薯打了个哈欠。
“给少爷洗完衣服差不多丑时了。”
梅呈安带著心疼道:“怎么不让她们几个给给我更衣,你还能多睡一会。”
“不行不行,她们经验不如我丰富,出了差错怎么办,会让少爷失了脸面。”
妈呀更感动了,温情时刻又来临了。
“那等我走了,你什么也别忙活了,赶紧去休息,睡个回笼觉。”
“知道了,少爷。”
………
梅呈安在鸿胪寺准时碰见了来当值的辛其物和王寺丞。
二人显然酒醒之后已经回过家了,此刻换上了官服。
看见梅呈安,两人尴尬的笑了笑。
梅呈安微笑著打招呼:“二位大人早上好呀,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辛其物:“还好还好,客栈是…”
“噢,我不知二位大人家住何处,便让他们给你们找了一家客栈。”
辛其物恍然。
“原来是这样,多亏了呈安你细心,让小二提前叫醒我们,不然等我们睡醒,估计就到下午了,这酒后劲儿是真大啊。”
“客气什么。”
王寺丞突然给他深鞠了一个躬,行了一个大礼。
梅呈安赶紧将其扶起。
“王大人这是做什么,都是些举手之劳,当不得如此大礼。”
第44章 听之任之
王寺丞感激的说道:“本来说好的我请客,结果喝著喝著就把这事儿抛之脑后,还给你添了这许多麻烦,实在是太失礼了,多亏小梅大人替我付帐,保住了我的颜面,以后若有所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言重了言重了,以后都是自己人,谁请不是请,王大人莫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那不行,说好了我请客,这钱就不能让你掏,昨晚喝酒的钱和客栈的钱,总共花了多少,还请小梅大人告知我,我给你,另外,这次不算,改天我再请一次赔罪。”
“钱就不用给了,没多少,改天再请一次我看行,赔罪就免了,王大人要是再提此事可就是不拿我当自己人了。”
辛其物也说话了。
“呈安说的不错,都是自己人,钱这一块不用计较太多,太见外了,心里有数就行。”
王寺丞不再坚持了,将此事放在心里,以后事儿上见吧。
上午的时间梅呈安的批了几张的采购维修申请,礼乐那一部的部分乐器损坏了,有的还能修,有的已经彻底坏了,需要采购新的,梅呈安看数额都不大就批了,但也让肖鸿去那边给负责保养维护乐器的人传话,若是再玩忽职守,就不用干了。
批完条子梅呈安剩下的时间都在看条例。
一上午的时间一晃而过。
中午是青鸟来送饭,梅呈安问了问红薯休息情况,得知早上他一走,红薯就去补觉了,梅呈安这才放下心来。
下午依旧是看条例,查资料。
中间看累了,还玩了一会儿投壶,没意思,百发百中有什么意思。
肖鸿甚至都把壶放到楼梯拐角了,依然没难度。
辛其物这会儿也无聊呢,看这边玩的热闹,也凑了过来,见梅呈安一投一个准,手就痒起来了,非要试试。
结果壶从楼梯拐角一路挪到离他三步远,愣是一次没投进去。
梅呈安在旁边看的都牙疼。
这是有多菜。
最终在一步远的距离投中了,辛其物欣喜若狂的让梅呈安看。
梅呈安能怎么办呢,给领导鼓掌呗,真厉害呀。
要不说辛其物这人活的快乐呢。
成功的如此心酸愣是看不见他脸上有半分尴尬,只有欢喜。
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人他就简单不了。
玩闹了一阵子,楼里很快就恢复了安静。
酉时初,放衙回家。
刚回到家,就被梅执礼提溜到书房了。
“昨日伱去青楼了?”
一句话就给梅呈安干蒙圈了,不能是红薯吧,昨晚都说好了,那还能是谁呢?
“您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重要吗?”
“很重要!”
“好吧,门房说的。”
“门房?他主动跟您说的?”
“那倒不是,我也是出门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昨晚休息之前没见你回来,便问了问他。”
唔…合理,暂时放他一马,旋即又想到了不合理之处。
“不对呀,那门房怎么知道我去了哪里呢?”
“他不知道,只说你子时才回来,身上还带著酒气和脂粉气,我一听就知道是青楼。”
妈蛋这门房没少去逛窑子啊,鼻子跟红薯一样灵敏,估计都是属狗的。
想了半天没想起来除了青楼还有哪里能同时集齐酒气和脂粉气,得,老实交代吧。
“昨日王寺丞请客,也没说是在哪里,我到了地方才知道,那店是新开的,里面都是清倌儿,就是喝酒吃饭听曲看舞。”
顿了一下试探的问道。
“爹,我都这个年纪了,去次青楼没什么问题吧。”
梅执礼闻言拂须上下打量他一番,确实大了,快跟自己一般高了,不知不觉就长大了。
“你今年多大来著?”
梅呈安一脑袋黑线。
“十四岁,您故意的得吧。”
梅执礼瞪他一眼。
“就是故意的,你还知道你才十四,你这个年纪去什么青楼啊,这要是被你娘知道了,她非得打断你的腿!”
梅呈安心虚不已。
“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怎么不至于,小小年纪就混迹于勾栏瓦肆,狎妓取乐,传出去你名声还要不要了?将来哪家小姐能看得上你?”
“那辛大人王寺丞他们…”梅呈安其实想问他们就不在乎名声嘛,话没说完就被梅执礼打断了。
“他们早已娶妻生子,你跟他们能一样吗?”
“成亲了就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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