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如玉杯倒
“成…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个,成亲了当然会好一些,但能不去尽量别去,传出去于名声终归有碍。”
“那爹您去过吗?”
“我当然…没去过。”梅执礼暗道好险。
梅呈安一脸不信,还带著揶揄搞怪。
梅执礼老脸一红,砰的一拍桌子。
“现在是在谈你的事儿,少给我东拉西扯。”
梅呈安正经了些。
“爹,我知道错了。”
“错什么错,这次你是被同僚诓骗过去的,有什么错。”
梅呈安懵了。
“爹你这是…”
“说了这么多,不是说你做错了,而是告诫你,那种地方不是你这个年纪该去的,起码在成亲之前不能去,不然被你娘知道了我也帮你了你。”
梅呈安感动不已,这才是亲爹啊,说的都是贴心话,实在话。
“爹你放心吧,我知道了,等我成亲了,我请爹偷摸去一次,保证不让我娘知道。”
梅执礼脸当时就变了。
又是“砰”的一声,声音贼大。
“说的什么混帐话,你个逆子,给我滚出去。”
“好嘞。”
梅呈安灰溜溜的赶紧跑了。
梅呈安走后,梅执礼的表情渐渐恢复正常,突然笑了,小声嘟囔了一句。
“这个臭小子。”
青楼这颗雷既然已经炸了,梅呈安就感觉轻松不少,大摇大摆的回了自己小院。
洗漱完换上了常服,舒服的躺在躺椅上看起了手抄版华阳针法,他是真想找个病人扎一扎啊,可惜没机会,只能看了。
“少爷我想好了。”红薯往梅呈安嘴里塞了一颗草莓。
梅呈安不紧不慢的嚼完咽下。
“你想好什么了。”
“想好提什么条件了。”
“什么提条件,提什么条件?”
红薯水果递到一半,停住了。
“少爷你忘了?就是昨晚你让我想的呀。”
“有这回事吗?”
“当然有了!”
“噢,那好吧,我为什么让你提条件呀。”
“因为少爷不想让我向老爷和夫人告状。”
“告什么状呀。”
红薯有些急了,少爷莫不是失忆了?
“少爷去青楼的事啊!”
“你凭什么说我去青楼了?”
“少爷你昨晚自己承认的。”
“我不记得有这回事。”
“少爷你耍赖皮!”红薯撅起小嘴。
“也有可能是你记错了。”
“哼,那衣服上的香味少爷怎么解释?”
“什么香味,我都听不懂,你把衣服拿来我闻闻。”
“拿就拿!”红薯起身就走,片刻之后又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衣服呢?”
红薯生无可恋。
“让我洗了。”
“那岂不是没了证据。”
红薯咬咬牙。
“告状需要什么证据。”
梅呈安眼睛终于从书上离开了,看了一眼红薯。
“噫~这话说的有那么点御史言官的味道了,别老整天想著打小报告儿,那不是什么好行为,行了,不逗你了,此事我已经跟我爹说过了,现在没事了。”
红薯长大嘴巴。
“老爷知道了?”
“嗯。”
“那老爷为什么没打少爷啊。”红薯不解。
梅呈安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
“嘿,你能盼少爷我点好吗?想看我挨揍啊。”
红薯不好意思的笑了,确实有点。
梅呈安一看她那样子,就知道被自己说中了,手指在她眉心点了一下。
“我真谢谢你了,你对少爷我可真好。”
“嘿嘿,少爷吃一块苹果吧,可甜了。”
“唔是有点甜。”
……
王寺丞那顿饭并没有让梅呈安等多久,没过几天就给安排上了,比较出乎梅呈安预料的是,王寺丞把请客地点放在了梅家食堂。
此次出席的依旧是他们三人,经过这么些天的相处,这顿比上次要更自在更轻松,三人推杯换盏,一会儿打嗝一会儿嘶哈,饭局终了,宾主尽欢,也算是了了王寺丞一段心事。
之后的日子突然就这么平淡了下去,梅呈安每天按时上下班,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公务,闲暇时跟侍女们打打麻将吵吵架,研究研究医术,冲击冲击那万年不动的最终穴窍,日子过的倒也轻松自在。
春夏交替的时候,新政之一的通邮驿站已经于庆国境内铺设完成,建驿站用不了多长时间,主要是新政政令传达地方比较耗时间。
听到这个消息,梅呈安心想,范闲要跟范若若终于可以畅快通信了,可以说点私密的事情,不用担心被人偷看了,红楼的新章节也要来了。
没错,梅呈安也在等著范闲更新,前世的时候他对红楼梦嗤之以鼻,别说书了,剧都看不下去,但如今的他突然发现自己能看进去了,看的还津津有味,可惜的是章节来的太慢,一年也看不了几章,慢慢的没了耐心也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他没耐心了,但妹妹梅妤兮有啊,为了催更没少从他这里搞钱,换成了金银珠宝给范若若送礼。
梅呈安也跟妹妹说过这么送礼意义不大,可这丫头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愣要钱,无可奈何梅呈安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第45章 离谱原因
夏天夏天悄悄来临没有小秘密。
炎炎夏日,荷花也羞哒哒地盛开了,粉粉嫩嫩的特别好看。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梅府的荷花池的规模相较于这首诗还差点意思,但也别有一番韵味。
梅呈安最近新迷上了一项老少皆宜的的运动,那就是在梅府荷花池边钓鱼。
他发现在荷花池钓比在城外永定河钓有意思多了,在永定河钓吧,时不时就会有鱼儿上钩,一点挑战都没有。
梅府的荷花池就不一样了,池里那么多鱼,钓了两个月,每逢休沐他就来,这么久愣是一条也没钓上来,你就说这事儿有没有意思吧。
梅呈安算是跟荷花池杠上了,这池里的鱼就那么挑食吗,成精了不成,他还就不信这个邪了,不钓上一条誓不罢休。
这一日休沐,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梅呈安吃过早饭,带著侍女们直奔荷花池。
坐在硕大遮阳伞下,熟练的挂饵,甩钩,架杆儿,往躺椅上一躺,接过红薯递过来的书,看了起来,喝上一口冰镇酸梅汤,再吃上一口冰镇西瓜,那叫一个舒坦。
旁边儿另一把小一点的遮阳伞下,青鸟黄瓜绿蚁三人一人坐著一个小马扎,也在钓鱼。
这是梅呈安给她们的任务,他想看看这池里的王八鱼是不是谁的钩都不咬。
“我跟你们说,这些鱼要是胆敢吃了你们的饵,上了伱们的钩,就让人给我把池子里的鱼全部捞起来,煎炒烹炸烤,一条也不留。”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少爷终于要被逼疯啦。
“是。”
半个时辰后,四人的鱼竿依旧毫无动静,此时突然有下人来报,有人要求见梅呈安。
梅呈安眼都没抬。
“那人叫什么?”
下人回。
“他说他叫王启年。”
“……”
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王启年这厮终于走正门了。
“让他进来。”
过了没多久,下人带著王启年就过来了,送到以后,下人退了下去。
“老王,好久不见,甚是思念啊。”
王启年带著熟悉的笑脸,躬身行过礼。
“嘿嘿,王某掐指一算就知道小梅公子想我了,这不就赶紧屁颠屁颠赶来见您了。”
“……”
还得是你啊老王。
梅呈安嘴角上扬。
“自个儿搬个马扎去,坐下说话!”
“诶!”
王启年搬了一个小马扎坐在了梅呈安旁边。
“桌上有酸梅汤和西瓜,你自便啊。”
“好嘞。”
王启年拿了一块西瓜,吭哧吭哧两三口就啃完了。
“小梅公子家的西瓜,就是甜。”
“喜欢就多吃点,不够还有。”
“够了够了,咦?小梅公子这是在钓鱼?好雅致啊。”
合著你来那么半天才看见啊。
“你要不要也来一杆?”
王启年搓搓手,带著期待道:“说起来我也许久未曾钓过鱼了,手还真有些痒。”
梅呈安给红薯使了个眼色,红薯转身去取了一根鱼竿,递给了王启年,这跟鱼竿本来是给红薯备的。
王启年接过鱼竿,动作熟练的挂饵甩钩架杆儿,一看就是钓鱼老手。
梅呈安忍不住跟他吐槽。
“我跟你说这荷花池老邪性了,明明鱼很多,但就是死活钓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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