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如玉杯倒
深吸一口气,冷气入口又被重重的呼了出去,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
入城的的队伍有些多,京察森严,进度著实不快。
等了好久,喝干了一壶茶,终于轮到梅家车队了。
进了城门,车队走过入城道转而向东而去,京都府衙就在京都东区边缘,靠近入城道,府衙四周还相对热闹些,再往东便是各处达官贵人居所,那里更安静。
属于王启年的三辆板车半道儿就脱离队伍了。
车队停在了府衙后门,管家看见蒙布下的熊瞎子和老虎直接惊呆了,反应过来叫来府内所有护院帮忙装卸,梅呈安则直奔内院。
梅执礼得了消息,早早等候在此。
在正堂给父母见过礼,各自落座说话。
几近一年未见,梅呈安长高了许多,身体也壮硕了许多,之前他比小一岁的妹妹差不多高,如今已经比妹妹高出一头还多。
看的梅执礼欣慰不已,握著梅呈安壮实许多的肩膀连声说好。
一旁的梅夫人好不容易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宝贝儿子,激动的眼窝都红了,一双美目死死盯在儿子身上。
一家人说了一阵子话,梅执礼便走了,年关将近,各府人情走动走动频繁,他还有正事要忙。
梅呈安抱著赖在自己身上妹妹同母亲又说了一阵体己话,梅夫人体念他舟车劳顿,便让他下去休息。
本想将妹妹放下来,结果这个小豆丁抱著他的脖子死活不撒手。
梅呈安只好任她去了。
他的小院子已经提前打扫过了,但梅兰竹菊不放心,怕有遗漏,坚持要再打扫一遍。
趁著这功夫,梅呈安抱著妹妹去看了带回来的猎物,没敢让他看熊虎豹,怕吓著妹妹,只带她看了看活蹦乱跳的野兔。
二人逗了半天野兔,喂了点胡萝卜,玩耍了半天,直到梅呈安感觉胳膊酸了,小豆丁终于玩累了,在他怀里不停打盹儿。
将妹妹抱到母亲房里。
再次回到猎物陈放的地方,梅呈安在考虑怎么处理,熊虎豹肯定是要完整扒皮的,但怎么扒是个问题,扒完怎么处理也是问题。
招来管家询问,结果管家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府里有人会处理。
继续询问才得知,
原来自己家也有专门的皮货店,店里有硝制皮货的高手。
梅呈安赶紧让管家把人叫来。
过了大概一刻钟,管家领著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老汉进来了。
老汉看著熊虎豹眼睛差点就冒火花了,听完梅呈安的要求,拍著胸脯说交给他。
只见老汉在猎物上摸来摸去,迟迟不动手,嘴里啧啧称奇。
“老刘头儿,你嘟囔什么呢?”一旁的管家忍不住开口询问。
“奇了怪了,那些鹿,狐狸野猪,伤口肉眼可见,刀伤箭伤都有,可这虎豹熊怎得一点伤口看不见,乖乖,这是怎么弄死的。”
梅呈安摸了摸鼻子,这正是他的杰作,是他研究精细化真气研究出来的产物,比头发丝还细的真气刺破猎物心脏,当然不见伤口。
管家看了看少爷,见少爷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于是开口催促。
“老刘头儿,你管它怎么死的,没有伤口不是更方便伱扒皮处理嘛?麻溜儿的!”
老汉感慨归感慨,下手却极利索,破皮刀用的那叫一个出神入化,赏心悦目,不一会儿,一张完整的,豹皮便被完整的剥了下来,接下来是分割骨肉,不消一刻钟便处理完了。
豹骨据说也能入药,豹鞭倒是不知道有没有虎鞭的效果。
处理完豹,接著是虎,依旧是扒皮,分骨,饶是已经看过一遍,梅呈安依旧看的津津有味。
虎身上值钱的可就多了,虎皮,虎肉,虎骨,虎鞭,据说连虎须都可以入药,当真是一身是宝。
最后处理的是熊,熊身上值钱的相对少些,熊皮,熊胆和熊掌。
看完刘老汉处理这几个大家伙,梅呈安兴致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现时节天寒地冻,但是不用担心储存问题。
吩咐管家若王启年来寻,将其中一对熊掌交给他后,让刘老头给他割了些野猪背上的猪鬃毛便回了自己的小院。
梅呈安取猪鬃毛是想著试著用它制作牙刷,如今倒是有牙刷,不过用的都是马尾毛,质地偏软,刷起牙来总觉得刷不干净。
这制作牙刷的困难程度出乎了梅呈安的预料,倒不是工艺复杂,就是特别麻烦,临近午饭时间才堪堪做好一只。
手指掠过牙刷头上整齐坚硬的猪鬃毛,这成就感挠一下就上来了。
吃午饭的时候,梅执礼特意询问了几句猎物的事,要征用一套虎骨和虎皮以及一对熊掌。
梅呈安自无不可,这些东西本来也是献给梅执礼的。
虽然没说要用来干嘛,但梅呈安猜测是要送礼。
至于送给谁?太子呗,听说太子今年12,身子挺虚的。
倒是没想到老爹这么早就开始站队了。
梅呈安想过,在他看来是不是太子门下不重要,满朝文武,除了顶头那几位,有几个不站队?重要的不能影响庆帝对范闲的布局。
梅执礼又不是刚成为太子门下,庆帝要处理早处理了,他错就错在查了滕子京,并派人抓了。
滕子京重要吗?不重要,重点在于,太子让人抓滕子京是为了给范闲定罪。
好家伙,范闲这个庆帝用来钓鱼的饵能这么草率的被定罪吗?鱼还没钓起来呢!
所以啊,问题简单了,要想保梅执礼这个便宜老爹的命也不难。
不过距离范闲进京还早,倒也不用那么著急,具体怎么操作,等范闲进京都也不迟。
随著新年之期临近,府内也越来越忙碌,到处都在洒扫清理。
而梅呈安在忙著整理秘籍和教学计划。
他打算过完年让几位贴身侍女也开始学习内功心法,轻功和剑法也给安排上。
不过自己练的无名功法来历不明,且他修炼真气进度莫名被卡的问题还没解决,他不打算让梅兰竹菊四姐妹练。
只打算在当初没练的那六本里面挑一本合适的教给她们。
第7章 苏利仕
这是自他穿越而来过的第一个新年,梅呈安感受到了久违的年味,府内自上而下,一派喜气洋洋。
他的情绪也受到感染,带著妹妹到处疯跑疯玩,可忙坏了跟在他们身后的一帮下人。
生怕两个活祖宗磕著碰著,他们还想活著过这个年呢。
这天晚上,梅呈安在街头欣赏到了盛大而绚烂的烟花表演,街头人头攒动,整个京都仿佛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都在目不转睛的盯著空中的烟花。
梅呈安先是默默在心底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庆国纪元63年悄然过去,64年接踵而至。
自己也长了一岁,九岁了。
回到府内,老老实实守岁,一家人吃喝闲谈,好不热闹。
不过梅呈安听到了一个坏消息。
过完元宵,教书先生就要入府教他读书识字了。
坚持到半夜,饶是他也忍不住开始打盹儿,妹妹更是早早趴在母亲怀里睡著了。
梅执礼一看说话的只剩他们夫妇俩了,不由觉得好笑,挥挥手吩咐将少爷小姐送回各自屋内。
梅呈安第二天醒来就已经在自己床上。
洗漱完在侍女服饰下患上了新衣,新靴,重新盘了头发,换上了新的发箍。
从镜子里望去,唇红齿白,好一个俊俏小郎君。
梅兰竹菊也各自换上了新衣新鞋,身体也有了一些曲线,多了一丝丝女人味。
四人行了请安礼,齐声道:“祝少爷元日安康!”
元日又称元旦,即大年初一。
梅呈安面带笑容甜甜的回应:“姐姐们新年好呀。”
收拾停当,梅呈安让梅兰竹菊带著准备好的新年礼物去了正堂。
“孩儿住父亲母亲新的新的一年身体健康,平安喜乐,心想事成!”
“哈哈哈,起来吧安儿。”
梅呈安朝身后一招手,梅兰竹菊各自端著礼盘上前。
“孩儿让人给父亲母亲还有妹妹用之前打的猎物做了些东西,给父亲准备的是一双鹿皮靴子,做的是官靴模样,靴里有绒毛,穿起来特别暖和,还有一个熊皮做的手笼,双手插在里面可取暖,当时还打了几只狐狸,其中三只狐狸皮洁白无瑕,没有一丝杂色,于是用其给母亲做了一条围脖还有一个手笼,其中还有一只独一无二的红皮狐狸,我让人给妹妹做了一个帽子,同时还有一双鹿皮靴子。”
“好好好,安儿有心了!”
在正堂给梅执礼夫妇拜过年后,一家人一起吃新年第一餐。
用过餐,只见下人端上来一个盘子,盘子里摆著一根柏枝,一个柿子,一个橘子。
梅呈安有前身的记忆,对此物也不觉得陌生,此盘名为百事吉,需要全家分食,寓意著全家在新的一年里万事顺遂,百事吉利。
梅呈安不喜欢吃柿子,就吃了一小口,橘子倒是多吃了两瓣。
吃过早饭,梅执礼去书房同陈先生下棋去了,陈先生至今未娶妻成家,留在梅府过年。
而梅呈安则是带著妹妹跟随母亲一同去庆庙,说是去祈福。
庆庙祭祀的不是某个神而是一座庙,神庙。
传说天地初分,巨兽横行,神庙中人携威德降世,传世人文字礼教,助世人开山辟海,定鼎人族基业。
故而,天下所祭,皆为神庙。
庆庙门口卖香的小贩摇头晃脑的讲述著神庙的传说,即便这些传说众人早已耳熟能详,可以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不少小孩子依旧听的津津有味。
其中一个小孩子就是梅呈安。
神话故事不新鲜,新鲜的点是故事主角不是人而是庙。
最妙的是,梅呈安脑海中浮现一句话,去庙里拜庙,然后便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自己的笑点果然很奇怪,这要让旁人听见只怕会把他当成傻子,不懂他们做了几百上千年的事究竟有什么好笑的。
梅呈安牵著妹妹的手在庆庙里大致溜达了一圈,无论正殿还是偏殿,殿中均无神像,只有壁画,内容则是神庙中人擒巨兽,传文字礼教的画面,实在无聊的紧,于是便带著妹妹走出庆庙。
由于祭祀祈福的人络绎不绝,庆庙外的空地有许多人在此做生意摆摊,俨然形成了一个小商圈。
梅呈安给自己和妹妹一人买了一串糖葫芦,边吃边逛。
该说不说,糖葫芦又酸又甜,针不戳。
逛了一阵子,小豆丁就累了,死活不走了,梅呈安无奈只能抱著妹妹将她送到自己马车上,哄著她入睡后,就出来了,刚想透口气,就看见远处驶来一辆马车。
驾车的还是个熟人。
只见王启年轻车熟路的将马车停好,然后跳下马车,单膝跪地,高举右手。
马车门帘掀开,出来一名美貌妇人,其人眉眼如画,五官秀丽,著实漂亮的紧。
那名美妇扶著王启年的右手,踩著他的膝盖便下了马车。
美妇似是对王启年说了些什么,王启年则是低声下气连连点头,脸上还带著几近谄媚的笑,眼角的褶子都起来了,然后美妇便一个人往庆庙去了,王启年则留在原地,痴痴地望著美妇的背影。
梅呈安走了过去。
“老王?”
王启年闻声回头,发现是梅呈安,道:“小梅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梅呈安超庆庙努努嘴:“长辈在里面祈福,老王,你这是在给谁当车夫啊?”
“唔,一个朋友!”
“噢,朋友,你那位朋友挺漂亮啊,还单膝跪地扶人家下来,刚才我从后面绕过来可看到了啊,车后面有马凳。”
王启年老脸一红道:“原来小梅公子都看见了,嘿嘿!小梅公子伱还小,不懂这里面的学问,之所以不用马凳,我自有我的深意。”
“什么深意?不就是趁机摸摸小手,还可以用大腿隔著鞋底接触一下人家的玉足吗?还自有深意,我呸!”
王启年闻言大惊,一把就捂住了梅呈安的嘴,然后做贼似的四处看了看,确认周围无人才放开。
“我的小梅公子哟!看破不说破的道理不懂吗?幸好周围没人,这要是让我未来夫人听见了,我就死定了!”
上一篇:进化游戏,不过如此!
下一篇:综漫:我离开后,她们都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