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怪盗在东京 第253章

　　她现在跟姐姐住在一起，已经很拥挤了吧？

　　盲目地思索着，山田凉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有个男朋友。

　　啊，要不干脆在被老爹撵出门之前，直接离家出走搬过去跟心灵怪盗团的团长大人同居算了。

　　山田凉干脆戳开了来栖晓的Line。

　　【请给我钱（山田凉）：莲，有空没？跟你商量个事。】

　　等了两分钟没有得到回复，看来是正在忙。

　　她把手机熄屏，有些无聊地望向天空。

　　离家出走跑去跟一个男生同居这种事情，光是想想就觉得很酷啊......当然，前提是来栖晓愿意养她。

　　如果是在确定交往关系之前，山田凉肯定是提不出这种要求的，虽然节操这东西她算是基本没有，但她多少是有点自知之明，不会主动纠缠在一个必定遭到拒绝的问题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寄人篱下总得有些付出，要么是帮忙做家务，要么是父母卖人情，要么就是分担房租或者水电费......

　　山田凉估计自己现在开始已经拿不到零花钱了，貌似只能以身相许用肉体还债了。

　　不过女孩子的第一次应该很重要吧？男生都挺在乎这个。

　　山田凉捏着下巴开始思索。反正自己大概率也不会找到第二个比来栖晓更加特别的同龄人了，而且彼此还是乐队里的伙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要这样跟他过一辈子了？

　　那以后肯定要不少做那些男女之间的事情，记得生理课上说，第一次会很痛，后面就会慢慢变得舒服起来。

　　她忍不住想起了在温泉旅店和总统套房里不经意听到的那些让人觉得尴尬的声音......

　　“凉，你的耳朵突然变得好红诶。”伊地知虹夏有些好奇地看着山田凉的耳垂。

　　“光线问题。”

　　“是不是中暑了？”

　　“都说了，是光线和角度的问题。”

　　“......”

　　与此同时。

　　教学楼的楼梯间。

　　来栖晓和汐见琴音正在走向天台。

　　“手机响了，不看看消息吗？”汐见琴音伸出食指戳了戳来栖晓的胳膊。

　　“晚点再看也不迟。”

　　怪盗沿着楼梯继续往上。

　　身材挺拔高挑的男人站在那里，他拿着罐装的胡椒博士，正在慢条斯理地喝着。

　　“下午好，鸣上前辈。”

　　汐见琴音想了想，也学着来栖晓喊了一声“鸣上前辈”。

　　鸣上悠差点把嘴里的汽水喷到了墙壁上。

　　经过来栖晓在Line里的介绍，这位第四代的天鹅绒房间契约者已经知道了汐见琴音的身份——“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第三代契约者，同样掌握了【宇宙】的力量。”

　　鸣上悠有些尴尬地看着汐见琴音，“汐见前辈请不要开玩笑了，我以前可没少受到阴影巡者的照顾。”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大家一起到天台上吧。有些话可不能让别人偷听到了。”

　　说着，鸣上悠竟然徒手扯开了防火门握把上拴着的铁锁。

　　来栖晓与汐见琴音跟在他身后走进了充盈着落日余晖的天台。

　　这位在东京活跃了很久的人格面具使站在防护的铁丝网眺望秀尽校门前那条羊肠小道。

　　他忽然回头看向了来栖晓，“雨宫同学，想必你们已经见到并且战胜了那些存在于认知深处的恶神了吧？”

　　“已经有两位了。”来栖晓想到了被自己在天鹅绒房间遗址里瞬杀掉的亚尔达拜特，然后纠正着，“......应该是有三位了。”

　　鸣上悠转过身，语气严肃，“那么，你们一定已经知晓了有关那位集体无意识里悔恨的化身的存在吧？”

　　“鸣上前辈已经和祂交过手了？”

　　“是的，对方仅是目前表现出来的能力就有时间回溯与‘事态清零’，虽然不知道祂是否还有更多匪夷所思的能力，但毋庸置疑已经是个异常棘手的敌人了。”鸣上悠感激地看向汐见琴音，“如果那天不是汐见前辈及时赶来，或许我没办法安全地掩护丸喜先生撤离。”

　　“前辈也认识丸喜老师？”

　　“他可是东京认知诃学领域非常厉害的研究员，我在大学里兼修相关课程的时候有写邮箱向他请教过一些问题，一来二去的几次交流学习之后，就彼此熟悉了。”

　　鸣上悠接着说，“之所以专门提及这件事，是因为我担心犹大身后还有一位更加强大的幕后黑手。”

　　“是因为祂的名字取自耶稣的门徒吗？”

　　“是的。”鸣上悠点头，他的整张脸都覆盖在血色的余晖里，“雨宫应该看过《JOJO》吧？”

　　“已经追完全册了。”

　　“汐见前辈应该也了解过吧？”

　　“只看到了第三部。”

　　“那刚好，你们应该都不会陌生这句‘恶人们的救世主’。”

　　于是三位人格面具使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最后是来栖晓率先打破了气氛，“不管到底是否存在‘恶人们的救世主’，我们都应该先找到战胜犹大的方式。”

　　“首先可以确定，伟大封印是有效的，”汐见琴音轻咳一声，“但除此之外的万能攻击，都能被犹大以‘事态清零’的权能规避掉。”

　　“所以必须要找到让祂无法发动权能的方式？”鸣上悠提问。

　　“是的，”汐见琴音点头，“时间方面的能力大概率是无法对祂生效的，也就没办法指望‘时间暂停’之类的瞬发性质的招式能够产生作用，所以我们需要寻找另外力量。”

　　来栖晓思考了很久，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既然这个权能的发动效果是‘将一件事的进程回归到尚未发生的状态’，那如果有人格面具具备现实覆盖的能力，直接把祂发动权能的时候，连同祂存在的本身都一起覆盖到‘没有发动权能’的事实里，岂不就能直接跳过这个权能的发动了？”

　　鸣上悠愣了一下，“我们上哪儿找具备现实修改和覆盖的人格面具？倒不如说，这种人格面具在理论上根本就不存在吧？毕竟人格面具算是心灵力量的映射，得是多么宏大且无私的愿望与理想，以及迫切要通过直接改变世界的方式以完成它们的意志，才能......”

　　话音刚落，天台原本掩合的门扉敞开了。

　　那位穿着白大褂的心理医生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关于你们正在讨论的这个人格面具，我还真知道在哪儿可以获得。”

　　“丸喜老师？（丸喜先生）”

　　丸喜拓人拿着一杯速溶咖啡，他侧过脚踝踢上身后的门扉，“虽然目前还只是半成品的阶段，但放出来给你们稍微看看也是可以的......”

　　他露出了平静的笑容，然后轻声说，“Persona。”

　　一个模糊的人形在他的身后显现。

　　然后天台上的一切事物都开始了扭曲变化。

　　铁丝网消失了，天边的夕阳融化了，就连脚下的地板都开始瓦解。

　　夕阳里来不及逃窜的飞鸟纷纷坠落，在众人面前被光与风拖拽成苍白的影子。

　　它们伫立着，它们缓慢折断，变成了象牙石的桌椅。

　　丸喜拓人手里的速溶咖啡也消失了，取代而之是一根粉笔。

　　在他的身后，一块教室黑板缓慢地滚动。

　　这位认知诃学界的天才学者脸上也不见了笑容，他庄重地说，“很抱歉刚才一直在外面偷听你们的谈话，但既然难得有这个机会，我应该告诉你们关于敌人的正体了。”

　　“啊？”

　　丸喜拓人转身在黑板上开始勾勾画画。

　　很快，那个“犹大”的身形便活灵活现地出现在了黑板里。

　　他伸手一推黑板，仿佛雕塑般的“犹大”就站在了原地。

　　紧接着，在天鹅绒房间的历代契约者们的注视里，丸喜拓人绕到了“犹大”的身后，缓慢而谨慎地拉开了祂的兜帽。

　　那些总是遮掩真貌的浓雾都忽然散开，露出了一张徜徉着稚气，精美俏丽的脸蛋。

　　来栖晓愣住了。

　　而他对面的“井芹仁菜”却仿佛突然活了过来，正在以暗金色的瞳孔凝视着自己引以为人生支柱的少年。

　　丸喜拓人原本庄重的表情顷刻间变得错愕，而这份错愕也在下一个瞬间变成了冷厉。

　　“真是迫不及待啊，你这......被时间支配的怪物。”

　　“看来您确实是不愿意再称呼我为‘井芹同学’了。”犹大转过身，轻描淡写地掐住了丸喜拓人的咽喉。

　　分明身材是那么的娇小纤细，手腕里却存在着超出认知的强大力量。

　　“我说过，我没有你这样的学生。”丸喜拓人艰难地试图挣扎。

　　而这个瞬间，「撒旦耶尔」、「伊邪那岐大神」、「弥赛亚」这三个代表着究极的人格面具都在同时被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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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若叶睦很可爱（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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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

　　即便是掌握了时间回溯、“事态清零”，甚至于咒怨，万能等一系列的招式，而且通过无数次的时间回溯的尝试已经拿到了关于来栖晓、鸣上悠，以及汐见琴音绝大部分的战斗情报，并且自身凭借集体无意识的悔恨取得了远远超出人类理解的力量.......

　　即便是建立在以上条件的基础之上展开偷袭......

　　犹大也差点被这三位契约者揍得连权能都开不出来。

　　有谁能懂刚刚被【数万箴言】的三连超大万能伤害逼出“事态清零”，然后立刻就被【哈米吉多顿】碾到地里，还没爬起身就要再吃一发【大罪穿甲弹】的绝望吗？

　　如果不是这些技能都有那么个需要酝酿的前摇，或者就是消耗非常夸张，恐怕犹大真就死在这里了。

　　能这么复盘，证明犹大确实是找到那么一瞬间的机会成功逃跑了。

　　祂再也不会回来了。三位契约者联手的围攻还是太过超模了。

　　本来以为只是试一次不会怎么样的......

　　能活下来真是太好了。

　　印象空间最深处的隐秘之地，犹大坐在了候车厅的钢管椅上陷入了沉思。

　　真是不应该在那种场合直接出现的，明明可以等到他们分散作战的时候再出场，把他们逐个击破......

　　正在如此感到悔恨。

　　祂的身形显得虚幻，遮掩正体的迷雾已经无法继续散发，那身惨白的斗篷破破烂烂，露出里面编织的银币与稻草。

　　缠绕着深红色血管状纹路的电车从面前的隧道里冲出，前灯的光芒顷刻间充盈在昏暗的候车厅里——

　　车停了。

　　有着银色头发，穿着校服，年龄大约是十七岁的少年走出了敞开的车门。他暗金色的瞳孔里燃烧着永无止境的怒焰，背后的剑枪上沾染着漆黑的气流，俨然是刚刚清扫了大量的阴影。

　　“晚上好。”犹大无精打采地问候着自己所剩无多的“同事”。

　　原本这里还算热闹，有个喜欢装腔作势的耳环男，还有个能躺在椅子上睡一整天的蓝调忧郁男，犹大面前这位没事就对祂们打杀的暴君，以及那个满口假大空阴谋的圣杯。

　　但现在这些被自己一个又一个想方设法拉拢过来的恶神已经快要死干净了。

　　“鸣上悠”习以为常地拔出了剑枪，大有直接砍死面前这位悔恨化身的意图。

　　犹大叹气，“你杀不掉我的。”

　　“鸣上悠”一言不发地开始舞动剑枪，在犹大仿佛便秘般难堪的表情里，几分钟前才亲身品鉴过的【数万箴言】在她的脸上开始了复读。

　　重复尝试了几次【数万箴言】，直到确定杀不死犹大之后，“鸣上悠”才忍着怒意把武器收了回去。

　　祂询问着犹大，“那个怪物还不准备出来吗？”

　　犹大的回答很平淡，“还没到时候。”

　　“也好，那我去杀掉鸣上悠。”

　　“那么，阴影巡者这边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怪盗团该怎么办？”

　　“让他们顺理成章地给佐仓双叶改心就好。在那种悬殊的力量面前，多一个懂些黑客技术的小孩也掀不起什么波澜。”

　　“你怎么知道这次佐仓双叶还会觉醒跟以前一模一样的能力？”

　　“鸣上悠”的质问让犹大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