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良心未泯啊
郑反露出了险恶的笑容。
……
当初地震时期郑反能带着牢洛走遍大都凑够去找林一琳的素材，如法炮制带牛千流再跑一次完全不是问题。
洛业有强劲的身体素质所以在毫无防护措施的情况下也依旧能跟着，而牛千流……郑反也没给他准备什么保护措施。
反正郑反看得出来他的身体素质也不算差，而且现在牛千流身体内的微小幻界也不会放任他死掉。
被郑反带着以正常人体无法承受的速度从拉斐尔学区飞到疆闻街道还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代价是牛千流变成了“死牛”。
郑反到陆重明的房间把牛千流放下，看着牛千流破破烂烂的身体在他体内奇妙力量的作用下恢复过来。
“哕……下次，这么做之前，至少……跟我先说一声……不对，还是不要有下次了……”牛千流还是感觉头晕晕的，人直打颤站都站不起来。
真是容易又轻松啊，没反应过来一眨眼就要死了，可不是容易又轻松吗？
简直是地狱的直达高铁啊。
第470章 速成经验包
陆重明跟着张雪去过了达什和宋成离奇死亡的道路。
那条路是比较重要的货运道路，不可能为了一个调查的理由而长时间占用调查，因此在午前就已经结束了封锁重新通车。
张雪和陆重明除了实地考察走个过程以外也没干什么，具体的都还是在看总结出来的报告。
但同样没什么营养，陆重明都知道凶手是谁，看一遍除了明晰一下事情经过以外，他知道的还比报告多。
张雪对调查两个明显底子不干净的下属的事情也不怎么上心。
黑麻雀事务所那边，因为在那之前的监控拍到了他们所以处理局自然也是找上门。而黑麻雀事务所坦然地接受了调查。
但最后除了因为三更半夜扰民和破坏公物罚了一波款以外，也被确认与这件事无关。
监控显示他们在十分钟内正常离开了那条路，同时更没有动机，并且从表面资料看这个事务所加起来都不够两位队长打的，所以最后只能得到如上结论。
午餐时间张雪请客，和陆重明一起找了家人少的餐馆对付。
两人一直出于各种考虑，路上都没有多说显得相当沉默。
当热腾腾的菜上来的同时，窗外下起了雷阵雨。
“明明是二月份为什么阵雨下个不停啊……”陆重明看着窗外不禁道。
“没准是死去的人在天上哭泣呢。”
张雪收回视线，发现陆重明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你那什么眼神？”
“抱歉，刚刚有点文艺范的首席让我感觉有点陌生。”
“我在你们眼中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年事不小还天天在办公室动不动发癫，很多时候跟个巨婴似的，只有在战斗的时候才能给人一点安心感的抽象首席。
陆重明在心底过了一遍后，正色道：“是个很靠得住的人。”
“瞎讲，我自己都不觉得我自己靠得住。”张雪白了他一眼。
寒暄告一段落，张雪突然语出惊人：“处理局内老一批的人中大部分都有可能是对方的人手，我个人倾向于对方是坐办公室的人。”
“事务组的？”陆重明下意识压低声音。
“不用害怕，这里没有监控，周围的人我刚刚过了一遍确认没有盯梢或窃听的。”张雪提醒道。
原来她刚刚是在确认这个。
“如果是行动组的话，只要我们有心去查很容易就能缩小范围。尤其是对方在震灾后这几个月间使得他的势力大规模活跃，其中需要张罗的内容何其多。而行动组，小陆你懂的，是最忙得不可开交的。”
“相较之下每天能正常上下班的事务组，在局里的条件就比我们这些出勤的要舒服得多了。”
“但事务组的话也很难查啊，人数同样不少而且很多人都只是寻常的公务员，生活轨迹千篇一律很难找到什么问题。下班时间做了什么更是没法细究的事情。”陆重明皱眉道。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倒也没你想的这么难。”张雪能一边说话一边不耽误飞快夹菜的样子真是潇洒和窝囊并存啊。
“我们处理局以前可是个垃圾山，内部派系林立利益网错综复杂团成一团理都理不清。”
“这是什么很值得自豪的事情吗？”
“确实呢，糟透了。但毕竟是以前，现在经过长生会事件以及后续清理之后，大量派系头目落网，事务组那边来了很多从别的处理局调来的人。在我的助推下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们姑且算是我的人，靠着他们这段时间的工作我就能排查掉大量的人。”
听着张雪的话，陆重明错愕地张开嘴：“原来首席你真的有在做事啊……”
“你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这是我对您表达的敬意啊。”
张雪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U盘不着痕迹地在那快速的夹菜中递给陆重明。
陆重明接过后若无其事地放好。
“这是什么？”他问道。
“之前处理局内部也被长生会渗透得很深，因此被他们发掘了许多信息，好的坏的都有。震灾之后我们也进行了对长生会的事后调查，捣毁了一些秘密据点和部分残党。不过还有一些据点藏得比较深，调查也因为愈加繁忙的其他事务搁置了，这里面是相关的资料，包括可能存在但未发掘的其他据点。那些据点里可能藏匿了我们都不知道的处理局内部情报。”张雪解释道。
陆重明咽了口唾沫，没想到处理局自己内部的线索有朝一日还得去找渗透了处理局的已故组织要：“里面会有和对方有关的线索吗？”
那个长生会居然还能在这里发光发热。
“我不知道，但是……”张雪嘴角一扬，“这份资料的电子档案在大概两个月前事后调查告一段落时，因为一次外来黑客攻击而报废了。当然那会儿黑客攻击的是我们整个处理局，这个只是受波及而已。”
陆重明眼睛睁大。
只是受到波及？
如果他是局外人，那大概也就这么觉得了，但要是有这么一个意识的话，却是很难不往那个方向去想啊。
如果那次黑客攻击本身就是有人为了消灭踪迹而指使的话……
这份资料里很可能存在直接暴露对方的线索！
“很可惜那会儿我留了个心眼做了备份呢，不过这点我没有公开告诉局里其他人。行动组说实话现在很靠不住，而我连个亲信都没有，原本比较信赖的下属在震灾中走了不少……”说起这个张雪再度生出自责的情绪。
不过怎么说也都晚了。
当了这么多年首席居然没有亲信……
陆重明已经不想说些什么了。
神鬼二相性在张雪首席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总之，做得隐蔽点……虽然我想这么说，但昨晚之后想必对方对小陆你也有所关注吧，注意安全。”张雪提醒道。
“我知道了。”陆重明点头。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一通电话打过来，通讯录显示“神秘未知来电”，真是好难猜啊。
“喂？小陆，过会儿马上回家一趟。”郑反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就挂了。
陆重明满头黑线。
张雪正要说什么，手机也响了。
她看去，不由得一愣：“啊？他怎么打过来了……”
接起电话：“喂？电信诈骗吗？”
“是的，我是白石，速速打钱五百块让我在疆闻街道吃饭，这里现在物价怎么这么贵啊，当年好像不是这样的……”
“哇塞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你死了嘞！”张雪惊喜又惊愕，顺便，“还有请不要污蔑白石前辈，他可不是你这样的屑人”
“那你也没成为他期望的正经人啊，不然我就不会过来了。”
“……你到疆闻街道来了？”
“就停留一小会儿，正好见一面吧。”
张雪应下了。
“小陆不好意思我突然又有熟人约，你刚刚好像也有事，那就先吃到这里吧。”张雪连忙起身有些着急的样子。
“嗯好，首席慢走。”陆重明也站起来，虽然心里有点好奇，不过还是礼貌道别。
说是这么说，但陆重明还是老实地留下来把桌上剩的饭菜解决了一下。
期间，他正好想起凌晨赢下车如风的时候，虽然杀死车如风的准确说是车如风的系统，但那个系统设下的规则就是人头算赢的那一方，所以陆重明这边也算是狩猎了一个系统，再度解锁了新东西。
【金群侯船长的混合因子：包含了金群侯船长过去吸收的所有因子，新船长上任的速成组合包，请谨慎使用。】
【金群侯船长有言：根基不稳是假的，还不够强是真的。】
“这又是什么东西……”
第471章 下头教授
当陆重明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安静的房间里没有别人。
“幻觉先生？”
他唤了一声，就见到客厅里的棺材猛地动弹了一下。虽然这棺材里面是什么他一清二楚，但这种逼动静还是有点吓人的。
呲——
高科技棺材开启，郑反这才辛苦地套上程非的身体出来了，捂着额头似乎是撞到了。
“我怎么就非要整这么坚固而且开箱速度还这么慢的棺材？”
好像还陷入了某种自我质疑之中。
“一般来说，棺材没有反复开合的需求。”陆重明严谨地说道。
“你说得有道理，但程非大神的棺材是不一样的。他值得。”郑反深沉地说。
值得在哪？
陆重明不懂这些只能问起正事：“突然找我回来是有什么线索了吗？”
“找人给你算个命，方便理清昨天晚上在看不到的地方有没有受到奇异的影响。”郑反随口道。
“算命？是那种看手相面相之类的吗？感觉好可疑……”陆重明脑子里顿时冒出来了几个刻板印象。
“我也不清楚，不过对方看起来挺专业的。”
“专业……”
正说着，陆重明兜里的手机震动，他掏出来查看。
“有急事？”
“不是。”虽然是这么说不过陆重明还是稍显惊讶，“一个中小型灰色街区发生了成规模的恐怖袭击，虽然和我们关系不大，但处理局内部会全体发消息警告。”
“规模很大？”
“以震灾之后的情况来算是比较大，据有限的了解，那些恐怖分子有着充沛的武器储备，导致了事态瞬间扩大。现在应该已经镇压了。”
但这种事情大概只是大都灰色街区的缩影。
郑反的手机也在这个时候响了，是林一琳打过来的。
“幻觉先生，之前帮忙调查来自疆闻街道的走私踪迹，才刚总结出来了一点苗头结果就发现最近一个走私集中的街区发生了恐怖袭击。”
郑反闻言伸手直接把陆重明的手机掏了过来，陆重明下意识要伸手拿回来但当然不可能抢过郑反。
“那个发生恐怖袭击的街区是尼科尔街道吗？”
“看来你从陆重明那边知道了，现在的处理局比较敏感，这种消息应该会做充分的内部通告作为警示。”林一琳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郑反的消息来历。
“你那边有更详细的情报吗？”
“我在想办法深入，不过这件事只是一个表象而已，有你想要的线索的可能性不高。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疆闻街道在震灾之后流出了粗略统计占据了大都半数的走私份额，虽然它本身也吸纳了大量的走私，但这个数据已经足以见到夸张了。”
“确实，自由都市中的自由都市是这样的。”郑反颔首表示赞同。
“爆炸物被送到相关危险分子的手里就会爆炸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有些意外能找到动手的源头，而有些却并找不到。其中比较值得关注的是一起边缘灰色街区的投毒事件，虽然范围只是不过镇子大小，其毒物在扩大影响前被人及时发现并遏制处理，但依旧导致了三百余人的死亡。”
对于郑反现在的数字观念来说三百不过尔尔，放在刚结束的震灾那夸张的死亡数字面前更是零头都算不上。
但实际上，一次事件导致数百人死亡在震灾之后的情况不算常见。
要说大都几个月间零零散散死去的人肯定远大于这个数字，但实际上许多看起来闹得很大的武装冲突，闹来闹去摧毁的范围不小，实际平民死伤或许根本没多少。
有不少都是冲突双方的死伤，甚至现在不少都只是两个系统拥有者在路上对上视线之后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黑暗决斗。
摧毁了一座山头最后只死了一个人的情况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