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屑六名
昔日的兄弟，曾经的父亲，他们就像是亡魂一样不断在自己的脑海中回荡。
“我不会后悔的，最终的胜利只会属于我。”
“即便是父亲回来，我也不会就此罢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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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桑地列斯:好大儿，你创死我得了！
“我原本以为你已经死了。”
“我也一样，当初听到你在复仇之魂号上的死讯时，我原本还有些奇怪的心情，但现在，看到你跟我变成一样的存在之后，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大天使就这么与红天使相隔而望，不管是忠诚方还是血神的恶魔都没有在此刻冲上来打扰两人的决斗。
双方都知道这是两位强大存在的宿命对决。
万年之前埋下的种子，今天终于彻底爆发，它所结出的苦痛果实在今天必须有个答案。
“梅洛斯还活着吗？”
“只要我还活着，他就不会死，但如果我死了，他那如同面包碎屑一般的灵魂也会随之消散。”
红天使正是想依靠言语来挫败圣吉列斯的战意，但他低估了眼前大天使的决心。
万年前就是因为自己的犹豫才致使子嗣踏上了这条最终不可逆转的道路，而今天无论自己的行为是对是错，他都决定先去做，随后再来细细评断。
况且只要红天使还存在一天，自己子嗣那残存的灵魂就会多受一天的折磨。
因此即便对方的灵魂会就此消散，那也是将其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不管怎么做，对梅洛斯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而对自己来说，那也是必须要去做的事。
对子嗣的悔过与对红天使的愤怒同时叠加于圣吉列斯的躯体之上。
他能感受到血神的力量逐渐在向自己靠拢。
但他并没有拒绝。
因为帝皇此时也在注视着他，自己要让血神好好看着，他是如何将对方抛来的这个可憎存在一点点抹杀殆尽的。
对红天使的仇恨已经在自己的心中流转了万年之久，甚至在自己于复仇之魂号倒下的最后一刻，想到的都是梅洛斯是否早已预料到当初的结果，所以才会义无反顾的跳入愤怒漩涡。
“当初没能爆发的战斗，将在今天将落下帷幕。”
“而其结果却只有可能是你身死魂消！”
两个天使之间的战斗爆发了。
圣吉列斯手中的盛怒之枪率先发难，其锋芒直指红天使的头颅，而后者仅用手中滴落着鲜血的长剑将其拨离了原本的方向，随后继续用剑锋向圣吉列斯发起攻击。
梅洛斯的躯体并不足以跟圣吉列斯对抗，但红天使并不完全依靠于躯体来战斗的，它终归是一个强大的亚空间恶魔，亚空间的毁灭之力和层层阴谋才是它的根基。
这把滴落着鲜血的长剑缠绕着来自狂怒之火的无边火焰，那是由黑暗使徒艾瑞巴斯所创造的堕落亚空间装置。
而这一装置也同样与红天使本身的诞生有着不可切割的关系。
“想知道更多的过去吗？准确来说，我跟你之间的恩怨应该不止梅洛斯一个人这么简单。”
当狂怒剑刃与希冀之剑相互碰撞之时，圣吉列斯听到了红天使对自己的喃喃低语，尽管他并不想让自己去在乎对方的话语，但内心却不禁升起了对其话语的仔细考量。
他早就怀疑红天使与自己的圣血天使之间早就有过恩怨，不然对方不可能直奔他的军团而来。
甚至说当初自己被荷鲁斯派去清理西格努斯星团的计划，都只是一个意图令自己和整个圣血天使军团堕落的阴谋。
在桑地列斯的灵魂之海中，他曾不止一次地想要询问荷鲁斯那有关于当初计划的细节。
但为了考虑到对方不愿回忆过去的情绪，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当初你去与色孽大魔凯瑞斯相对抗时，这个阴谋就早已规划完成了。”
“事实上，你当初如果亲自踏入愤怒漩涡，那么圣血天使的无边狂怒将会永远无限制的解放。”
圣吉列斯手中所施加的力量在这一瞬间放大了数倍，红天使在感受到无法匹敌的力量之后迅速后撤，并与圣吉列斯拉开了战斗距离。
自己能感受到血神的力量就在对方的身躯之中流淌，但血神却并未能控制圣吉列斯的意志和灵魂。
这个躯体的真正主人拥有着不畏惧亚空间侵染之力的璀璨灵魂之海。
他能感觉出来，这灵魂之海中寄宿着被诅咒之人和魔纹马卡多的力量，其本身更是从两位消逝原体的纯洁本质中所提炼的珍贵宝物。
圣吉列斯正是凭借将自己的灵魂碎片融入对方的一部分，才以此躲过了血神的影响。
“你的确夺取了梅洛斯的躯体并活在这个世界之上，但这无法掩盖一个事实，那就是连你自己都只不过是从别人的遗产中诞生的秽物而已。”
“塔加斯被你们当做了工具，而我同样很后悔在当初没能彻底将他解放。”
圣吉列斯鄙视着红天使的诞生之路，它就像是寄生虫一般从别人的躯体和遗产中汲取诞生和需要的一切。
红天使是从塔加斯连长的愤怒中被亚空间混沌之力所提炼而出的，他本就是一个在塔加斯凋谢时的亚产物。
甚至连他夺取躯体的计划，都得倚仗塔加斯那用于给“狂怒之火”提供动力的躯壳。
希冀之剑再度闪过光芒。
大天使的愤怒被灌注其中，剑身迅猛地向红天使穿刺而去。
这一次，红天使没能躲开。
尽管他在圣吉列斯动身的那一刻就选择躲避，但原体的实力终归不是他所能匹敌的。
希冀之剑刺穿了他的肩膀，如热刀切黄油般砍去了他的左臂。
属于恶魔的亚空间魔血在空中被泼洒而出，那条被砍掉的手臂仍然燃烧着狂怒之火的魔焰。
红天使希望用手中的剑刃逼退大天使的攻势，但盛怒之矛却径直刺穿了他的另一个肩膀。
手中的狂怒剑刃也在这一刻掉落在了地上。
“你比我想象的要强大的多。”
“或许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和当初被我踩在脚下的卡班哈头颅挺像的。”
听着圣吉列斯所说出的话语，红天使突然笑了出来。
卡班哈那个天天被大天使砍下脑袋的家伙可没资格和自己相比，他现在甚至都不敢来面对圣吉列斯。
自己可比那个可笑的家伙要强太多了。
“杀了我吧，结束我跟你之间的命运。”
“呵，你想的倒挺好，这只不过是又一个陷阱而已。”
圣吉列斯的话让红天使原本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暴露了真正的计划。
梅洛斯还在自己的躯体之中活着，哪怕只剩下如饼干碎屑般的灵魂，他也依旧是活着。
而只要圣吉列斯亲自手刃自己的子嗣，致使其灵魂消散，那么圣吉列斯也必将被血红所侵染，即便是灵魂之海也不可能庇护得了他。
可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很疑惑，对吧？”
“原本我的确是想亲手杀掉你的，但在意识到你跟我那两个子嗣之间的关系后，我就发现不太对劲了。”
“你在不断引诱着我把你给杀了，从而好达成我亲自手刃子嗣的结果。”
被看破计谋的红天使在这一瞬间想要立刻反抗，但圣吉列斯却突然踩在了他的身体之上。
其力量之大近乎要将他的胸腔都踩下去一个坑洞，而原本想反抗的身体也因圣吉列斯的攻击而再度被埋入地面之下。
“这或许就是荷鲁斯所说的，我会因太关心子嗣而失去对其他真相的判断。”
“你希望我在今天了结宿命，但这只不过是你希望再度重现万年前那意图欺骗我的过去罢了。”
“这次我可不会上当。”
痛苦在红天使的身躯中流转，他能感受到那柄刺入肩膀的盛怒之矛正破坏着自己的身体，那属于受诅咒之人的力量正一点点的抹除自己与亚空间的联系。
如果再任由他的力量侵入，那么自己与亚空间之间将被彻底切断。
“强大的血神，央求您救我！我会为您献上更多强者的颅骨！”
红天使这一刻害怕了，他不想迎来真正的死亡。
那源于受诅咒之人的力量是何等霸道，被那股力量所杀死的恶魔是不可能复活的。
为了活下去，红天使抛下了自己的脸面，并向那战争帷幕之中的血神高声呼救，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原本对他颇为中意的血神却在此刻丝毫没有回应。
自己的呼救声在战争帷幕之中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连丁点波纹都没能激起。
血神的视线正死死地盯着圣吉列斯，丝毫没有顾及自己的打算。
对方正欣喜于圣吉列斯终于愿意使用祂降下的赐福，哪怕这样的代价是麾下的一个古老恶魔。
自己从始至终就像是一个奴隶和消耗品一样被使用。
当初它服从于混沌战帅荷鲁斯的命令，而如今又被血神所抛弃。
“你就算依靠这霸道的力量将我抹除，也无法逃脱是你杀死了子嗣的结果！我会像阴影一样永远缠着你，直到你在痛苦和沉沦中彻底崩溃！”
“是吗？你怎么知道是我那兄弟杀死的？”
陡然一变的语气令红天使瞬间呆滞，这样的说话风格他很熟悉。
或者说他当初就服从于这个人的命令。
“你应该死了！你本该在复仇之魂号上被杀死才对，你的灵魂应当被亚空间撕碎殆尽！”
红天使认出了此刻使用这具躯体的人，他同样不是这身体的主人，而是自己从未料到的一个已死存在。
就在此时，一个圣血卫队提着装有破世者的陶钢箱走了上来。
接过身体的荷鲁斯拿起了自己已有万年未曾真正挥动过的武器。
尽管相隔时间已久，但当他每次提起破世者时，这把武器便仿佛与自己融为一体般可以肆意驱使。
战场上的所有人此刻都不理解，为何大天使会拿出与当初那人极其相似的武器，但他们都不敢发出疑问。
因为他们的疑问便是对原体意志的质疑，而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从你的角度来讲，我跟你之间的确算是有瓜葛，对吧？”
“当初的命令都是……”
嘣——！
红天使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荷鲁斯用破世者彻底砸烂了头颅。
刺入其身体之中的盛怒之矛封锁了对方回归亚空间的可能性，帝皇的烈焰将红天使的灵魂焚烧殆尽，而梅洛斯那仅剩下残屑的灵魂却被帝皇所收回。
荷鲁斯注视着脚下这具残躯上的魔焰逐渐熄灭，随后将破世者重新放回了陶钢箱之中。
圣吉列斯的确不能手刃红天使，但他可不一样，别说手刃，就算把红天使挫骨扬灰，自己也丝毫不会有什么麻烦。
红天使的死亡终结了他与大天使之间那纠缠了万年的绳结，而血神也在这场战斗中小小的爽了一把，虽然没能出货，但也算是拿红天使换了个体验卡。
“还有谁敢来吗？我一一奉陪！”
荷鲁斯并没有将身体交还给桑地列斯，而是依旧控制着身体向血神的恶魔们发起了挑衅。
他要依靠这个机会将复仇之魂号上的阿巴顿引诱下来。
自己敢保证，只要阿巴顿发现在卡迪亚地面上没有谁能够正面赢过桑地列斯，那他就必然会亲自前来。
艾利森平原之下的黑石方尖碑是阿巴顿必须要摧毁的东西，而桑地列斯的存在是他不得不跨越的障碍。
所以这个愚蠢的子嗣终将亲自前来。
“向你们的混沌战帅带回我的话语！我就在克拉夫棱堡里面等着他！如果他还认为自己是混沌战帅，就亲自前来挑战我吧！”
“要是他连一名基因原体都无法击败，那么黑色远征就永远只会是一个笑话！”
“阿巴顿将永远不如我那堕落的兄弟，至少荷鲁斯还敢向远强于他的帝皇挥动武器！”
红天使那残破的躯体被荷鲁斯踢入了恶魔浪潮之中，所有的恶魔在短暂沉寂之后便默然退去。
那些来自其他混沌战帮的叛变阿斯塔特也同样远离了此处战场。
他们无法击败基因原体，这是笃定的事实。
这一次对于圣莫里肯圣殿的攻势暂时瓦解了，防御者们可以短暂的喘上一口气，简单的对身体消耗进行补充。
而当荷鲁斯准备离开时，他却发现仍然有那么极个别的叛变阿斯塔特留在了战场之上，两名来自黑色军团的老兵选择了放下武器，并向荷鲁斯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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