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江镇包子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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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接下来就可以展开ORT线了，事情都差不多处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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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内共生关系 : 40.启程
夜晚的临时工坊内，气氛凝重而专注。几盏电灯正散发出明亮的光芒，将铺在桌面上的两张地图照得清晰可见。一张是时钟塔那里送来的现代地形图，上面密布着山脉、河流与村落的标记；另一张则是帕特里西亚从背包里取出的老旧手绘地图，边缘已经泛黄，几处折痕几乎快要断裂，但仍能看出些许工整的拉丁字母注释。
邢清酤站在桌前，双手撑着桌沿，目光聚焦在地图上。他的右手不时轻点着地图表面，像是在整理思绪。
“当年他们从另一侧进去的吗……？” 他语气低沉，带着几分沉吟的意味，目光依然没有离开地图。“咱们之前走的伊西德罗那个据点，是从哪走的来着？”
肯尼斯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支自动铅笔，轻轻敲了敲桌面作为回应。他俯下身，在现代地形图上快速划出一条线，动作干净利落。
“库斯科的东北方向下山，” 他简短地说道，同时提笔在地图上标注出几个关键点。“中途绕了个弯，大致是走了二十多公里。”
邢清酤抬手掏出一台小型GPS，低头查看着上面的数字，随即又快速在心中计算了一番。他的手指顺着屏幕上的坐标滑动，最后在地图上对应的方位轻轻敲了一下。
“直线距离应该是十七公里，” 他稍作停顿后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大概是在这个方位。”
“你们之前的路线是从哪走的？” 他转过身，看向坐在桌对面的帕特里西亚，“能指出来吗？”
帕特里西亚还未开口，观月林檎却抢先动了起来。她从随身背包中取出一卷陈旧的地图，摊开后铺在桌上的现代地图旁。两张地图叠在一起，旧地图上标注的细小红线和地形渐渐浮现，与现代地图上的地貌产生了一种奇异的交融。
“其实当时我走的路线就在伊西德罗的据点附近。” 观月林檎拿起一支铅笔，低下头仔细比对着两张地图，手腕缓慢而稳定地移动着，在现代地图上开始标注。“当时挺谨慎的，每过十公里就建立了一个简易落脚点。”
她的笔尖在地图上轻轻点了几下，留下四个圆点，恰好在邢清酤刚刚画的线不远处。
“啊，后面的呢？” 邢清酤略微扬起眉头，语气中透着期待。
“没有了，” 观月林檎耸了耸肩，靠在椅背上，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的神色。“我中途返程进城补充补给，然后莫名其妙就被人追杀了一路。”
“一句话都没说突然就把我手里的书打烂，” 帕特里西亚突然忍不住说道，“那可是我三个月的整理成果！那我不追你追谁？”
“晚上一个没人的巷子里，突然冒出来个魔术师，手里还拿着本书，问你是做什么的。”观月林檎显然不愿示弱，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反驳道， “被吓到应激反应很正常吧。”
“那是你心虚……” 帕特里西亚叹了口气，却也没继续深究。
邢清酤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争论，嘴角微微上扬。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奇葩的八卦，但却没有兴趣掺和逡起笼捌务斯刘拔妻企进去，只是摇了摇头。
“总之，” 他低下头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地图上，手指沿着观月林檎标注的线条滑动，“我们暂时先沿着伊西德罗后院的路线继续往前探，先找到这老东西的下一个据点。”
“然后看情况，我的计划是绕点路，” 他顿了顿，抬起头看向众人，“先去一趟十六世纪那名冠位魔术师号召建立的探险营地。”
“但是那个地方几乎是亚马逊森林的另一侧，”肯尼斯突然说道，“如果我们要去那里的话可能要绕不少路。”
“但那毕竟是之前探索过ORT留下的营地，”邢清酤补充道， “虽说已经过去四百多年了，但应该还不至于完全荒废，工坊的结构应该足够坚固，说不定能找到点有用的东西——”
“——在进行最后的探索之前，我觉得能搜集多少信息就搜集多少信息，我可不想被信息差打个措手不及。“
他从桌上的地图堆里抽出一份老旧的记录图，快速确认了一下，随即将GPS分发给其他人。
“大概就是这样，” 他环顾了一圈，声音不大却清晰有力， “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出发。”
“哦哦，请问这个小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冲田总司接过GPS问道。
“定位用的，不至于让我们在雨林中彻底迷失方向，”邢清酤答道，“虽说魔术能做到同样的事情，但我觉得多做点保险准没错。”
“原来是这样……”冲田总司小心翼翼地将其收起，随后兴高采烈地举起一只手呼喊道，“明天就开始正式的雨林冒险了，那我们来一起助威吧——”
“A！A！O——！”
没人回应她，待到邢清酤宣布解散后所有人都离开了桌子，前去做自己的准备。
“……”邢清酤看着僵在桌前的冲田总司，沉默片刻后又随口补了一刀。
“我还挺喜欢你们这种幽默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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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马逊丛林深处，枝叶交错间的阳光被层层绿意过滤，点点光斑洒在地面上，随着微风轻轻晃动。湿热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与植物的潮气，虫鸣声不绝于耳，偶尔还有小动物在灌木间窸窣而过，五人正缓步穿行于这片生机勃勃的丛林中——
——嗯，或许说四人在缓步前进更加贴切。队伍中央的特制轮椅显得格外醒目，轮子压过小道时发出轻微的“嘎吱”声，轮椅上的观月林檎头歪向一侧，双眼紧闭，嘴角还残留着一抹迷糊的浅笑，显然又进入了她日常的昏睡状态。
“说起来，这场景还挺抽象的。”邢清酤走在队伍最前方，回头看了一眼观月林檎，“深入亚马逊丛林，还带着一个每天清醒不到一小时的轮椅少女，即使是科幻作者恐怕都不敢轻易采用这种二次元设定。”
“原本计划中是不打算带她的，”肯尼斯回道，“但她对ORT外围生态的了解比我们更深，放弃她会是个损失。”
“理由挺合理的，但看着还是离谱。”邢清酤耸了耸肩，继续低头观察脚下的路径。
灌木间的小道并不宽阔，但泥土的质地明显被人工整理过。邢清酤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地面，上面的土质比一般的腐殖土更为紧实。
“离开伊西德罗那老头的据点后，咱们走了多久了？”肯尼斯从队伍最后的位置开口，声音透过层叠的绿意传来。
“大概将近一百公里了。”邢清酤没有抬头，手指拨开脚下的泥土，目光仔细打量着其中的纹理，“不过看这小路的磨损痕迹，那老头肯定经常走这条路。”
“嗯，确实。”冲田总司站在一旁，扶着刀柄点了点头，“能在这种环境依旧保持数个月的明显痕迹，说明路的使用频率很高。”
“说明那老头七十多了还在天天拉车在这路上来回，”邢清酤撇了撇嘴，“还挺敬业的。”
“算算距离，地图上标记的ORT范围还有五百多公里……”邢清酤站起身子，随手拍了拍衣服上沾着的泥土，“哈，希望那老头不会真的打算喊起来ORT——”
“——不然总感觉有点怪怪的，感觉像是什么试图唤醒克苏鲁的邪教徒老头和由一帮子奇葩设定组成的调查团，”邢清酤吐槽道，“片场是不是搞错了？”
帕特里西亚若有所思，推着轮椅的步伐稍稍慢了一些，低声喃喃：“五百公里……总觉得再走一百公里不到就会到ORT的外围了。”
“怎么说？”邢清酤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自语，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
帕特里西亚微微皱眉，停下来思索片刻后回答：“我记得在ORT的外围，生态环境会发生一种极其明显的变化。虽然不知道确切距离，但按我的印象，再有一百公里左右应该就能看到那些变化了。”
“资料上确实也提到过这一点。”邢清酤捏着下巴，眼神透出几分深思，“ORT的外围存在着极其特殊的生态环境……”
“所以要么是这四百年间环境发生了改变，”帕特里西亚想了想说道，“要么是魔术协会划定的ORT范围不包括外围的环境吧。”
“先走吧，找到那老头的下一处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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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若羽站在旅馆内的房间中央，灯光从天花板上垂下，勾勒出她专注的面庞。面前的白板几乎被覆盖，中心是一张详细的南美地图，边缘贴满了数据表格和实验记录。地图上分布着五颜六色的图钉，标注着她近期采集样本的分布和相关数据。她的手指轻轻点在地图的一处红色区域上，目光透着兴奋。
“叶姐，” 游若羽开口，声音中透着几分难掩的激动，“我好像锁定目标区域了。”
靠窗而坐的女性微微抬起头，窗外投进的月光在她手中的木偶上镀了一层银光。她一边拨弄着那个充满亚洲风情的木偶关节，一边用好奇的语气问道：
“发现了什么？”
游若羽微微转身，伸手从桌上拿起几份整理好的数据报表，一边整理一边回答道：
“我将不同地区胭脂虫小样提取出的胭脂，按照其魔力传导速率和承载量的实验结果进行分级，数据标准基于魔术导材的基础传导模型。”
“每种等级对应一种颜色的图钉标识，”她用手中的笔指向地图上的图钉，继续说道：
“这样可以直观地看出样本的地理分布与特性差异。”
“结果显示，图钉的颜色呈现出非常明显的地理规律。” 她的声音略微加快，显然已经迫不及待要分享她的发现，“从亚马逊雨林的这片区域为起点，”她指了指地图中央的一片标满红色的图钉的区域，“距离这个中心区域越近的样本，其魔力传导速率和承载量越高。”
游若羽顿了顿，伸手在白板旁的记录表上划了一道线，将不同等级的数据用箭头连接起来，构成一条向心性的趋势线。
“这说明，胭脂虫的这些特性可能与其栖息地的环境条件有极大的相关性，尤其是魔力活性较高的区域。”
“有意思……” 被称作叶姐的女性微微挑起眉，指尖停在手中木偶的一根关节上。木偶的关节被她轻轻旋动，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我记得资料中也提到过，”她的指尖从木偶的肩关节滑向膝盖，“在南美，胭脂虫养殖主要集中在秘鲁——”
“——没错，” 游若羽接过话头，站在桌边整理着自己的笔记。他用指尖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地图上某个圈出的区域，语气透着专注，“距离这块区域最近的城市就是秘鲁的库斯科。这种地理分布规律也可能意味着，胭脂虫的栖息地与区域变化直接相关。如果我们能进一步探查这些区域的微环境特征，也许可以找到某些特定胭脂虫形成高魔力导材的机制。”
白板前的叶姐闻言抬起头，目光从地图滑向游若羽。她怀里的木偶衣着繁复，布满细致的刺绣纹路，此刻在月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辉。
“库斯科啊，” 她低声说道，手指停在木偶的发冠上轻轻摩挲，像是在思索什么，“我记得那是曾经印加帝国的首都，是南美神秘体系中文化的核心区域之一。”
“确实如此。” 游若羽点头，捻起一片地图上的透明标注片，边观察边附和道，“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考虑，或许正是地域的特殊性质，才使库斯科获得了特殊地位，最终成为印加帝国的首都。”
叶姐缓缓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她将木偶放在膝上，双手交叠，指尖无意识地扣着木偶的袖口。
“不……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她语气中带着几分忧虑，眉间微微蹙起，“那里是南美神秘体系的核心之一，这意味着必然会有魔术师聚集。我们的任务，首要目标是保持隐蔽……”
“小游，我们必须要从这个地方走吗？” 她抬起头说道， “虽说我有自信能处理西方的魔术师，但毕竟我们不是来逞强斗狠的。”
“不，如果仅从距离角度考虑的话，” 游若羽开口说道，“我们现在位于巴西的西部，本身就已经在亚马逊雨林的外围区域了。直接从这里出发的话也没问题——”
“——而且，” 她顿了一下，像是在权衡措辞，“从这里出发的话，应该还能避开库斯科可能存在的魔术师。毕竟秘鲁和巴西几乎位于亚马逊森林的两端。”
“那就早点休息，明天出发吧。” 被称作叶姐的女性的声音柔和下来，她缓缓站起身，将木偶轻轻放在窗边，手掌轻轻落在游若羽的头顶，揉了揉他的头发，带着几分亲昵的意味，“我去做点准备。虽说目前相当顺利，没有遇到任何西方的魔术师——”
“——但既然是要去这么重要的地方，会遇袭也是说不定的事情呢。”
窗边的两个人偶在月光下静静地立着。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它们的衣着与屋内两人的服饰几乎一模一样，甚至连五官的刻画都无比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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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所有线的目的就完全一致了，大概就这样，今天上了三节课，回来晚了所以更得慢，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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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内共生关系 : 41.在亚马逊森林深处也要想办法种菜
当邢清酤他们沿着蜿蜒的小路接近目的地时，四周的植被愈发茂密。路旁的树木参天而立，阳光从高大的树冠间隙中洒落下来，形成斑驳的光影，地面铺满了落叶，脚步踩上去发出沙沙声。一股潮湿的泥土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和风吹动藤蔓的沙沙声让人感到一种诡异的宁静。
几人沿着小路继续前行，直到面前出现了一片厚重的藤蔓，它们像一道天然的屏障遮住了前方的视野。邢清酤伸手撩开藤蔓，藤条带着些许湿气，触感冰凉。当视野豁然开朗时，眼前的景象令他们都不禁一愣。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广阔的建筑群，占地约有近万平方米。低矮的建筑群沿地势起伏分布，大部分建筑由粗糙的石块堆砌而成，外墙表面已经被青苔和藤蔓覆盖。
“规模好大啊……”冲田总司低声感叹，语气中夹杂着不解与惊讶。
“这什么情况，原住民的前聚居地？但建筑风格也不像啊。”他微微皱眉，视线在眼前的景象上徘徊。
建筑群以一种古怪的混合风格展现在他们眼前。多数建筑由粗砺的石块砌成，表面布满藤蔓和青苔，但细看之下，便能察觉到明显的西欧元素：尖拱形窗户、石雕檐饰，以及模仿教堂塔楼的结构，而尖顶、石拱门以及雕刻繁复的柱基隐约显现出殖民时代的痕迹，这些元素在如此偏远的丛林中显得格外突兀。
建筑群的中心，一座体型庞大但显得格外突兀的建筑吸引了他们的注意。这座建筑无论是选材还是工艺，都比周围的零散建筑新得多，甚至还能看出尚有定期维护的痕迹。建筑外墙用石灰抹平，白色墙面在阳光下格外显眼，门窗框用深色木材镶嵌，很明显是取自雨林中的木料，因此样式上虽显得庄重但色调上却相当不协调。邢清酤蹲下身，用手指刮了一下地面露出的石板，灰尘和青苔下露出锃亮的纹理。
“这中心的建筑…比周围的要新得多。”他站起身，拍了拍手。
“确实，”肯尼斯附和道，视线扫过四周，“看这痕迹，应该是后来加建的。还有，这些屋子是按功能分区的。”
他们小心翼翼地沿着废弃的石板路往建筑群深处走去。路两旁的建筑有不少已经坍塌，房屋内堆满了枯枝败叶，显然已荒废多年。偶尔有一两只鸟类从破败的屋顶飞出，翅膀扑扇间扬起一阵灰尘。靠近中心建筑的区域，几座房屋的状态却显得截然不同。屋顶修葺一新，墙壁被重新粉刷，窗户上甚至还挂着简陋的布帘，显示这里曾经有人居住或使用过。
“这里曾经住过不少人，”帕特里西亚扫视着那些早已荒废的房屋，“但看这状况，现在大概就只剩那个老头了。”
邢清酤点了点头，眼神落在中心建筑上。
“而且很可能是他自己造了那玩意儿。”
绕过中心建筑，他们来到了另一侧。而景象更是让他们感到错愕。邢清酤绕过建筑，看到一片被精心打理过的菜园。菜园被一圈老旧的木篱笆围住，里面种满了番茄、辣椒和一些不知名的蔬菜植物。每一株植物都显得生机盎然，与周围破败的环境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篱笆角落搭着几块塑料布，临时形成了一个简易的遮雨棚，下面摆放着几只水桶和锈迹斑斑的铁铲。
“让我看看他在搞什么名堂……“邢清酤蹲下身子，从菜园子里拔起了几株作物仔细检查了两遍，只见硕大的番薯块随之拔起，”嚯，这老头挺会种的，能种这么大个啊。“
“等等，不对啊？“邢清酤又一连拔起了好几株作物，却发现所有的作物都只是普通的农作物，顶多因为土地肥沃以及环境魔力充裕的原因，其果实均特别硕大。
“这老头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啊？”邢清酤扔下手里的土豆说道，“他这是种菜上瘾了吧？”
“菜园和这中心建筑是同时期建成的，”肯尼斯观察了一会，指了指那些显然较新的土壤翻耕痕迹。
几人没有急于进入中心建筑，而是绕着菜园观察了一圈。地上还有明显的脚印，通往篱笆门的路径很清晰，显示这片菜园被频繁打理。空气中隐约飘来一股泥土与植物混杂的清香，让人一时几乎忘记了这里的荒凉与危险。
“他居然把这种地方弄得这么……生活化？”肯尼斯低声评价，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也许这对他来说，意义不止是食物。”帕特里西亚沉思片刻，随即补充道，“如果他长时间在这里生活的话，这些作物可能也是他为数不多的消遣活动。“
“那他还挺享受这地方的。”邢清酤吐槽道，“一个避世独居的疯狂杀人魔，我该从哪里开始吐槽呢……”
“……啊，算了，我一想到这是个魔术师，我就不觉得奇怪了，”邢清酤说道，他直起身子，甩了甩手上的泥土，顺势环顾四周。
靠近菜园的区域显然是经过精心挑选和规划的。那些翻新的建筑几乎全都围绕着中心建筑，形成一个粗略的“工作区”。其中几间屋子门口散落着破旧的铁器和木制工具，还有一辆快要散架的小推车斜靠在墙边，轮子上的泥垢显然来自菜园里的路径。
“不过，他拆了不少原来的建筑吧？”冲田总司突然插话，目光扫过远处那些残垣断壁。那些废墟的分布显得杂乱无章，但细看之下，却能隐约看出原本的格局。显然，整片建筑群最初的规模比现在更大，而那些被拆除的建筑遗址上长满了杂草，有的地方甚至还露出斑驳的地基。
“嗯，不是乱拆的，他是有目的的。”邢清酤微微眯起眼睛，“把那些废墟的石块回收，用来建这几栋新房子，省材料了。”
“而且拆得很干净，”肯尼斯站在建筑群外围打量着裸露的地基，“看起来旧建筑的位置没留下多少可用的东西，应该是有明确规划过的。”
说话间，几人缓步靠近中心建筑。那白墙黑木的房子在阳光下显得更加刺眼，仿佛在昭示着某种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孤立感。邢清酤用脚踢了踢门前的小石子，眼神意味深长地扫过门廊上的刻痕。
“原来是在玩模拟殖民地Mod，那面前这玩意想必就是市政厅了吧，”邢清酤撇了撇嘴，“这老头过得还挺滋润。”
“要么是滋润，要么就是死守着什么。”肯尼斯双手抱胸，抬起头，盯着建筑顶端的一处石雕，那是一个粗糙但隐约能辨认的徽章图案，“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看着像是贵族的纹章。”帕特里西亚接过话茬补充道，“南美没有这种形式的文化与纹章，这应该是从欧洲带过来的。”
“当年魔术师的营地在亚马逊森林的另一头，”肯尼斯说道，“如果不是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闪现到另一边的话，那这个纹章大概率就是那老头本家的纹章了。”
“那就有点意思了，”邢清酤说道，“这老头口口声声与欧洲切割，但在这鬼地方又偷摸着把自己家的纹章立门上挂着，搁这玩忠诚的不绝对呢？”
“走吧，”邢清酤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咱们进去看看，他到底搞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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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内共生关系 : 42.养殖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