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哎……
覆潮之下 : 第六章·L理和生命
其实选择无视民众并非是歌蕾蒂娅铁石心肠，而是在她眼里这些人已经从无辜民众变成了海嗣预备军了，作为深海猎人的队长，她深知这些人已经失去拯救的价值了。诺雅的行为只是无用功而已，这些长期食用海嗣肉干的人们的身体乃至是心灵都已经出现了异化，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的行为以及平常那种木讷的精神状态就已经证明了一切。
海嗣细胞已经侵蚀了他们的身体和意志，即使是深海猎人这种精挑细选的战士也会被海嗣所污染，何况是一些未经过训练的平民呢？
她并非是出于冷漠，而是出于理智地将盐风城的这些民众归结于无药可救，病入膏肓，已经失去了挽救的价值。
任何一个执政官来到这里，都会给出相同的答案，审判庭对这座城市进行大清洗也仅仅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比起让这里的情况曝光，被当做舆论的炮弹，甚至于扩散到其他城市，伊比利亚显然知道分寸，也知道该做些什么。
歌蕾蒂娅如果不是为了要给劳伦缇娜寻找治疗的方法，也不会在这种地方多做停留，至于诺雅——她反正在这里也不会有危险，也就随她去吧。
等自己事情办完，她们的契约才刚刚开始。
在此之前，她们只不过是暂时同路的人而已。
只是歌蕾蒂娅这样想，诺雅可从没有主动放弃过任何人，很快，她就把申请写完了，通过缪尔赛斯的运输机，很快就从哥伦比亚运来了第一批赈灾粮，这些赈灾粮基本都是诺雅自掏腰包的，没有经过莱茵生命的账面，小贾斯汀通过自己的人脉尽可能地将这批粮食的价格压下来了。
黍还留在莱茵生命负责筹备，在听到了诺雅的请求之后，这位善良的人立刻就将自己的研究成果无偿贡献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司岁台的限制，她甚至想要亲自过来看看土地情况，不过光是她将自己的研究成果抗盐碱水稻无偿拿出来这点，就已经算是让诺雅欠下了相当大的人情了。
要知道这些水稻的价值可不是简简单单的金钱就能衡量的了的，当然，这些决断都通过了大炎天师府的审查，但是大炎人是最明白吃不饱饭有多可怕的，他们也只是象征性地审核了一下，就无偿将这些对伊比利亚来说无比重要的水稻种子交给了诺雅，不过也要求提供相应的实验数据，就当是试点试验了。
这几天，缪尔赛斯的运输机是一点都没有停过，运送粮食，运送水稻，甚至斐尔迪南主任还专门运送了一些用来开垦荒地使用的机器人作为支援。
可以说，诺雅把自己的人脉全部调用起来了，就为了试着救援这座城市。
歌蕾蒂娅看在眼里，不得不说，如果再早一些，诺雅或许真的能挽救这座城市……
很快,_诺雅(就已经六从)盐风`城还留磷着的那侕些农户洱的手③里买到飼了V土地的I使用权I,I用的仅玐仅只是(几袋四米,然)后使零用斐夢尔迪南的开垦用机器人进行了盐碱地的开垦,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些盐碱地试验田需要的不只是诺雅一个人的努力,于是诺雅还主动邀请了在盐风城内的这些民众,好好地当了一回地主。
一开始……诺雅的主意其实并没有吸引多少人的关注。
一方面，恐鱼肉干是免费发放的，这些人已经开始习惯不劳而获，虽然想要诺雅手里的粮食，但是这些人更想要通过其他方式获取。
而这些打算不劳而获的贪婪之人，很快就在锏的铁拳下老实了，诺雅建立的救灾粮仓很快就开始派发米粥，而这些米粥除了免费提供给弱势群体之外，对于那些企图不劳而获的人则是亮出了红牌，诺雅不是傻子，这些米粥都是救命的东西，不能给这些虫豸随意拿去，当然，只要这些人愿意开垦荒地，诺雅还是很欢迎的。
缪尔赛斯在其中发挥了非常关键的作用，她的源石技艺能迅速让盐碱地里的情况改善，加上抗盐碱的水稻本身的性质，诺雅很快就完成了试验地的开发。
无论是救济粮，还是雇佣别人来开垦荒地，耗费的都是诺雅的资金，她手头也没有那么多钱，甚至还向恩希欧迪斯那边借了点钱来才完成了初步的安置。
只不过稻谷不是撒进地里就立刻可以长出来的，诺雅也只能不辞辛苦地一遍又一遍地来回于福利粥所和田地之间。
好消息是，在缪尔赛斯口中一篇顶刊论文署名权的诱惑之下，一大批来自于莱塔尼亚的研究生们也来到了这片土地上，而生态科申请的科研经费也迅速通过，现在在伊比利亚的外围，已经开始建立起棚屋和活动板房，随着这些人的到来，诺雅的压力也轻松了不少。只不过当这些事情全部发生之后，斯卡蒂也正好来到了盐风城。
“……发生什么事了？”
斯卡蒂看着城外成片的活动板房，以及罩着地膜的试验田，难免有些呆滞，这里还是自己熟悉的伊比利亚吗？这是给自己干哪儿来了？
诺雅的大动作自然是经过伊比利亚审判庭的审查的，只是伊比利亚是不可能拒绝这种援助的，何况盐风城本来就是他们已经放弃的区域，也算是废地利用了。
斯卡蒂在活动板房之间游走，看着忙忙碌碌的农学研究生们在田地和研究区域之间往返，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近乎于虔诚的表情，这些人自从拿到了从黍那边提供的那些抗倒伏，抗盐碱的水稻种子之后，那是真的仿佛看到了祖师爷显灵一般。要知道这颗种子身上的每一项特性，都是值得在国际上拿奖的。
现在自己等人等于是在巨人肩膀上摘桃子，不努力就是对自己的顶刊论文的不尊重了。
斯卡蒂自然不知道他们内心的想法，只觉得这些显然不是伊比利亚人的人们似乎在做一些很了不得的事情，憨憨虎鲸虽然不懂技术，但是尊重技术，毕竟以前她也是一个技术工人，后来才变成现在的深海猎人。
不过盐风城的情况确实因为诺雅的发力开始了变化，最明显的就是诺雅摇人弄过来的活动板房开始在盐风城内遍地开花，比起那些连门都没有的老房子，活动板房可优越的多，诺雅可以说是直接接管了盐风城的管理工作，不仅仅负责发粮食，甚至还让锏拉了一群人来维持秩序。
盐风城的人虽然因为长期食用恐鱼肉干的关系身体和精神都出现了问题，但是诺雅依旧认为他们还有挽救的希望，在得到了莱茵生命那边的支援之后，诺雅还专门给这些人建立了一个方舱医院。负责人也是来支援此处的莱茵生命成员，由白面鸮带队，还有罗德岛的一批医生。
不过两个星期的时间，盐风城的面貌已经焕然一新。
而这些改变都是诺雅带来的，在她下定决心试着挽救盐风城的时候，她爆发出了超乎想象的能量。
以前积累下来的人脉，财富，名声，此时都变成了她的底气。很多人愿意信任她，很多人愿意支援她，也有很多人直接来到了这里，成为了她的伙伴。
甚至凯尔希医生亲自带队前来，对于诺雅的工作也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对于盐风城而言，这些居民未必能认识到诺雅给他们带来了什么，但是他们也知道，这个坐着轮椅的女孩正在改变这里。改变这里死气沉沉的氛围，也在试图改写这里的命运。
“……斯卡蒂小姐。”手里还拿着一些文件的诺雅一脸疲惫地看向来访的斯卡蒂，“自从罗德岛之后，许久不见了。”
“……诺雅，你做了些什么？”斯卡蒂和诺雅是在罗德岛相识的，不过也只是点头之交的等级罢了，而在这里看到诺雅显然是在斯卡蒂预料之外的。何况诺雅还做了那么多事情。
两个逡星$期…吆…在e两r个星期冷内氵将这些洱事情陵做崎完,甚四至虾还调动了莱茵生命和罗德岛的医疗组入驻,可以说,诺雅现在做到的这些事情已经超出了斯卡蒂的想象。
她从没想过，自己来到盐风城之后会是这么一个情况。
而在诺雅的施粥所出现之后，去教会那边获取肉干的人数显著减少，在吃到了正经的食物之后，盐风城的民众的面色至少都好了很多。
虽然情况依旧严峻，诺雅手里的救济粮也不是无限的，但是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进展，至少大部分人看来都是这样的。
“我只是做了我能做的事情而已。”诺雅并没有把所有的功劳都归结到自己身上，“有很多人帮助了我，也有很多人无偿来到这里，真正改变了这里的不是我，是这些心怀善意的人们。其实我也没想到最后能做到这种地步，我只是一个发起者罢了。”
“不不不，这再怎么说也太夸张了……”斯卡蒂实在是没办法想象，这里居然是伊比利亚，是那个到处都暴露着腐朽的伊比利亚。“这里的情况比我想象中要好太多了。”
“能让您这么夸赞是我的荣幸，斯卡蒂小姐，我给你安排好了住处，我知道您想要去找歌蕾蒂娅小姐，但是歌蕾蒂娅小姐最近的行踪也很隐秘，我也没办法给你指路，我只能告诉你劳伦缇娜小姐很安全——哦，在岛上应该叫她幽灵鲨干员才对。”
“她没事……那就好。”斯卡蒂这才松了一口气，果然，歌蕾蒂娅绝对不是会伤害劳伦缇娜的人，“我能帮上什么吗？我是说……我应该能帮助你。”
斯卡蒂本来就不是什么冷漠的人，在意识到诺雅做的这些事情的性质之后，她也想帮上一些忙。
诺雅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忽然一拍手，“那你去帮忙维持秩序吧，锏那边很忙，她也很多天没睡好了，有斯卡蒂小姐在的话，没准能然让她歇息一会。”
斯卡蒂当然是没问题的，只不过她多看了一眼诺雅，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诺b雅a在考?虑别⒊人的零休诌息,$但是她林自气己呢?镹她自儛己有扒休凌息梦好吗?
斯卡蒂摇了摇头，再怎么说她也没办法帮上诺雅的忙，她支撑起了这个营地，术业有专攻，你让斯卡蒂去干架她当然当仁不让，如果让她帮忙处理这些东西，那她还不如去干架呢。
莱茵生命对海嗣的研究成果并不少，毕竟在收容区域里就有海嗣的样本，但是对于长期食用恐鱼肉干导致的海嗣化现象，这些医生依旧有些焦头烂额，总不能直接开刀把海嗣化的部分给摘出来吧……不过此时却有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多萝茜主任也从莱茵生命赶到了伊比利亚，决定在伊比利亚开展递质治疗的试验。
当这份报告被提交到诺雅桌面上的时候，诺雅是真的犹豫了。
理论上来说，能处理掉源石晶簇的递质，对于那些已经感染的民众而言，应该是也有作用的。经过类似治疗的诺雅也认为递质治疗是目前为止最好的解决方案。
但是这样做无异于把盐风城的民众当做人体试验的对象……
从伦理方面来看……这的确有些难以让人接受。
但是……
歌蕾蒂娅当初说的那些话，却无时无刻不在诺雅的耳边回响。
——现在他们没有变成海嗣仅仅只是因为时机未到。
她还有多少时间？
距离盐风城的民众变成海嗣，还有多少时间？
她真的有选择吗？
诺雅的内心，陷入了无边无际的纠结之中，她知道，自己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来到了伦理和现实之间的夹缝之中。
在成为代理总辖之后，她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但是当初她不觉得自己会违反道德和伦理，因为她答应过，会改变莱茵生命。
但是如果这些都是为了挽救当下的生命呢？
要知道如果现在还做所谓的审查和自愿性服从测试，可能已经来不及了。
只有赌一把吗？
诺雅的手在颤抖，不可抑止地颤抖——
但是……她最后还是在申请上签了字。
——我不会放下眼前的生命。
覆潮之下 : 第七章·斯卡蒂飘零半生——
“什么？递质计划再次启动？”
远在莱]茵生e命<的r塞I雷X娅和铃赫巫默衫在爸诺雅签弃署了⑴同意重叄启灵递/质计划盟的消息之后,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毕竟这件事是诺雅原本亲自叫停的,她本人就是递质计划的受害者,她怎么可能重启递质计划?而且哪怕是现在,多萝茜也没有交出一份让人满意的风险可控的计划书,而且这次的计划的对象居然是伊比利亚的民众。
拿民众当做试验品？这实在不像是诺雅能得出的结论，不过很快，随着通知文件附带的一封信就解开了他们的疑惑。
生物感染。
没错，诺雅将盐风城长期食用恐鱼导致海嗣细胞感染这件事定性为生物感染，将海嗣感染的情况和调查报告全部写在信件上之后，哪怕是塞雷娅没有到达现场，也大概明白这是几乎已经已经近似于矿石病感染一般的情况了。
如果真到了信件上所写的这个程度的话，那多半也确实已经到了必须使用这招的时候了。
虽然和诺雅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是塞雷娅自认还是算是了解诺雅的，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她绝不会签下这个名字，虽然她现在坐镇莱茵生命不能前往盐风城查看情况，但是赫默是可以过去看看的，尤其是连白面鸮都跑过去了的情况下，她们还正好有个照应。
赫默也知道现在她必须要起到监督的作用，于是她点了点头立刻开口道。“我这就收拾收拾，下午就出发。走特定路线的话，应该明天就能到。”
“先别急，你肯定要赶过去监督，但是不急于这一时，多萝茜要筹备试验还有一段时间才是，你可以先等等，把这里的情况也和诺雅说一下，尤其是亚历克丝的情况，她现在虽然看起来安分，但是我感觉持续不了太久，让诺雅早些回来才是。”
塞雷娅坐镇莱茵生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亚历克丝，亚历克丝是少数莱茵生命几乎无法镇压的收容物，她的能力太超模，连无机物都可以感染，几乎没有天敌，只有塞雷娅这样的顶级水平的强者才能镇压一二。
不过先前诺雅已经帮她解压过一次了，所以下一次爆发应该不至于立刻发生，其次——实在不行诺雅也留下了一个八音盒，据说如果亚历克丝真的暴走了，打开八音盒就可以让她强制进入休眠状态。不过诺雅也说了，这是一次性的，如果不到关键时候绝对不能用。
两人正在商议，而当她们拿起支援名单的时候，赫然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名字。
“戴安娜·墨瑟……她去盐风城？自己申请的？”
塞雷娅眨了眨眼，有些疑惑道。
“她去那里干什么？”
“应该只是去找诺雅小姐吧？这孩子自从那次事件之后对诺雅小姐就有很强的个人崇拜……”赫默开口道，作为伦理监督委员会的重点观察对象，她对戴安娜还是有所了解的。
“而且她除却和亚历克丝的特殊关系之外，她的确是一位优秀的研究人员，就现在的成就来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一任生态科主任的位置很可能就是她的了，或者她也有可能自己当上新科室的主任。”
“你对她的评价还真不低。”塞雷娅在这方面不太了解，不过还是认可了赫默的评价。“往好处想，这也算是她想要展现自己的一种方式，研究者并不是都是埋头苦干的人，也有这种喜欢到处跑来实践考察的人才，更是有到处开屏的花孔雀——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坏事。”
“阿嚏——”此时还在享受着总辖权柄的斐尔迪南主任猛得打了个打喷嚏，他揉了揉鼻尖，疑惑地歪了歪头。
不对啊，最近自己干的都是好事啊，有什么人想不开要在背后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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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雅——诺雅？嗯？诺雅去哪里了？”负责帮忙巡查和护卫施粥所的小保安斯卡蒂女士原本想就保安队的事情和诺雅报告来着，结果回到活动板房里却没有看到诺雅的身影，来回寻找之下，才发现了已经躺在树下，呼吸平稳睡着的诺雅小姐。
而她的身侧，锏就这样站在那里，看到斯卡蒂过来了，才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她小声一些。
“她很累了，让她歇一会——她又不是什么铁人。”锏小声说道，“不如说居然会累到躺下就睡，也算是好事了。”
“……诺雅小姐为什么会这样做呢？”斯卡蒂不理解，理论上来说，这个地方和她的关系真的不大，毕竟伊比利亚又不是卡西米尔，不是生她养她的故土，她对这片土地上的人民也难说有什么感情，甚至于她来这里的时间也不多，甚至只是暂时落脚。
在她来这里之后，歌蕾蒂娅就没有来过这片区域，虽然诺雅解释了歌蕾蒂娅只是带着劳伦缇娜来求医而已，但是她依旧对歌蕾蒂娅的行为有一定的疑虑。
但是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这个地方本质上并没有让诺雅足以产生感情的理由。
但是诺雅却如此大张旗鼓地试图挽救这座城市的居民，在知道了这里的人吃恐鱼干之后，斯卡蒂思虑之后的反应其实和歌蕾蒂娅是一样的，她对这座城市的人感到惋惜，但是也不觉得这里的人还有救，毕竟长期食用恐鱼干的代价如此……斯卡蒂是知晓海嗣的具体情况的。
但是连他们都放弃了，为什么诺雅却还要继续坚持？
她不理解……
“这种问题你也不必去考虑了，她就是这样的人，只要是关乎她人，她就会选择把责任抗在肩膀上——她早就见识过真正的灾难和悲伤，她本就是矿石病人，知晓矿石病人会遭遇什么样的对待，对于情况类似的海嗣感染患者，当然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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锏摇了摇头，解释道。
“不必为她疑虑，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实在是没办法解决的话，她也会抗下责任的……虽然那可能是让她杀死所有出现海嗣转化症状的病人也是一样。”
“到时候我会动手的。”斯卡蒂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没必要让她亲自动手，猎杀海嗣是猎人的责任。”
“但贰是保护I民众X是她令的焐责任,三而承(担八起)这一切?…旗…是她I对叁这种!行峮为的报偿。”锏虽然不反对斯卡蒂的想法,但是她也明白诺雅到底会怎么想。其实斯卡蒂的出现是好事,她可以毫无心理压力地处决出现海嗣转化症状的市民,锏虽然也可以代劳——但是从立场上来看,也确实没有斯卡蒂如此方便。
虽然有些执拗，但是这就是诺雅·基列莱特。
她不希望慷他人之慨，也不希望自己的行为给这个世界带来更为深重的灾难。
她既是一位圣母，也是能狠得下心的执剑人。
锏当然相信，哪怕是她海嗣化了，诺雅也会负责地对其进行处决——
这不是因为她对锏没有感情，她的责任感其实是超出私人情感的，就这点而言，其实和那个玛嘉烈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她的责任感并不在卡西米尔上而已——
她倾尽全力并不是想要别人传颂她的名字，而是想要让自己安心，或者说，她只是不希望自己后悔罢了。
但是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她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逼到绝境，又一次又一次地挺过来，承担一次又一次本不是她该承担的责任。
责任感过强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谁让锏认识了这个执拗的女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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