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就在此时，洛开口道，她犹豫了很久，但是还是开口道，“她，醒了吗？”
“……你是说？”
“预言家，或者说博士，她应该会更倾向于自称博士。”
“……嗯。”诺雅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犹豫再三之后，她还是点了点头。“如果你说的是我所知道的那位博士的话，她的确已经醒来了。而且，现在正在帮助泰拉度过接下来的困难。”
“……知道这点就足够了。我相信她能给出答案，我们的苦永在，或许，你也会给出一个足够有趣的答案。”
诺雅和洛的联系被切断了，或者说，是诺雅主动切断了和洛的联系，脱离了海嗣的意识流，而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感受到自己的脸颊上有一些黏腻的液体，她伸出手，确认了那是一块残缺的血肉。
果然……在自己和洛联系的时候，斯卡蒂和锏在大开杀戒。
她们在保护住失去意识的自己的情况下，以两人之力杀穿了大群海嗣，而现在的自己还趴在锏的怀中，在意识到自己苏醒之后，锏还小声说了一句。
“终于睡醒了？我的大小姐？”
“抱歉……”诺雅知道，突然失去意识肯定吓到了她们，不过她这次的冒险也确实获取到了一些重要的讯息。“不过这一次，不算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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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瑞赛斯还盯着自己呢，诺雅当然不能说出自己和洛的详细内容，只是笑了笑，而锏也知道诺雅的意思，没有继续追问。
倒是斯卡蒂发现诺雅醒来之后，立刻跑了过来。“突然就晕过去了是怎么回事？是被海嗣偷袭了吗？”
“没有，只是单纯的试探了一下，结果本事不足罢了。”诺雅连忙摆了摆手，“斯卡蒂，我们现在在哪？”
“我们击退了海嗣之后，就一直向着你之前指的方向走，不过这个地下溶洞的大小确实有些夸张，我们击退了几波海嗣的袭击之后，正好在休息。”
斯卡蒂知道诺雅没事之后才松了口气道，“不过我感觉有点奇怪，这些海嗣就像是故意在把我们往某个方向赶一样……”
“……这样啊。”诺雅稍一思索就明白了情况，“或许，我们的确落入了他们的陷阱，不过没关系——这些海嗣想要让我们被赶入圈套，我们就随它的意愿吧。”
“……什么意思？”
“先保密，不过我能保证我们的安全。”
斯卡蒂的预感没有错，这些海嗣的确在驱赶着诺雅等人，而操纵海嗣行动的则是深海教会的主教昆图斯，他觉得自己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
等诺雅等人被他赶到真正的包围圈里之后，他自然就可以将诺雅抓到，至于那个深海猎人以及那个战斗力吓人的卡普里尼，他倒是毫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诺雅·基列莱特身上的某些东西。
如果他没弄错的话，诺雅很有可能是传心系源石技艺的持有者。
而他想要的就是让海嗣吞噬掉诺雅的天赋，这样，有着传心系源石技艺的海嗣会阿戈尔和伊比利亚造成巨大的创伤。
——这样距离他的大计划就更进一步了。
只不过他却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身侧，歌蕾蒂娅隐藏在帽檐之下的眼神。
她的嘴角轻轻上扬——
真正被赶入陷阱的，到底是谁呢？
覆潮之下 : 第二十章·乌 尔 比 安~男人中的……
三y人且战i且退弍,按照冷诺雅珊的指示貳,她零们起并没>有过于思激烈的八反裠击海嗣,相反,她们几乎是完全按照海嗣的驱赶来调整位置——很快,她们就来到了一处看起来就差在脸上写着这是陷阱的深坑之中,而到了这里之后,海嗣终于停止了追击,这些青灰色的怪物们完成了昆图斯的指示,只是堵住了出入口,不再向内部袭击。
而三人进入此处之后，斯卡蒂立刻脸色大变，不是因为其他的，就是因为她们所在的位置还有一个巨大的玻璃器皿，而玻璃器皿内，正是许久不见的幽灵鲨劳伦缇娜干员，此时的她宛若在子宫内蜷缩着的婴儿，悬浮在透明的液体之中。
“鲨鱼！”喊着劳伦缇娜的外号，斯卡蒂确实有些慌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劳伦缇娜会出现在这里，要知道劳伦缇娜可是被歌蕾蒂娅带走的，如果劳伦缇娜被抓住了，那歌蕾蒂娅呢？
二队长居然会被海嗣抓住？这怎么可能？！
斯卡蒂立刻上前，打算解放劳伦缇娜，但是她的剑在挥动之间却被一把熟悉的武器挡下，两把同根同源的武器互相对撞，在幽暗的地穴之中绽放出亮眼的火花，斯卡蒂本就是仓促出手，自然被轻易击退，但是她并不在乎自己被击退了，而是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
阻拦她拯救劳伦缇娜的，居然是……
“二队长！你到底在做些什么！？”
没错，在黑暗之中出现并挡下斯卡蒂的剑锋的人，居然是歌蕾蒂娅，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或者说，她为什么会和这群海嗣在一起？为什么要阻拦她救下幽灵鲨？
不解，疑惑，甚至还有愤怒，在斯卡蒂的内心互相碰撞，她始终不愿意相信她刚刚得出的一个可能。
“二队长，为什么你只是看着……难道您背叛了我们吗！？”斯卡蒂大声责问道，但是歌蕾蒂娅没有回应，只是护在幽灵鲨之前，宛若一堵不可逾越的高墙。
“先冷静一些，斯卡蒂，或许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诺雅开口道，“歌蕾蒂娅小姐，很久不见了。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之下和您再见，我觉得……您应该不太希望在这个时候解释太多？”
“……”歌蕾蒂娅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如您所想，诺雅·基列莱特小姐。”
诺雅当然能轻易地感知到歌蕾蒂娅的情绪，这种平静实在不像是背叛者该有的心境，于是诺雅根本没有怀疑对方，只是让斯卡蒂暂且退回来。
如果歌蕾蒂娅想要演戏，那么就陪她演戏，反正真正的幕后黑手估计也按耐不住了。
果`不其然{,很巫快,⑴一个漆人八影>,就从⑧黑暗之灵中缓妻缓浮⒍现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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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这场邀约可能多少有些暴力，我不希望如此，但是如果暴力是通往互相理解的方式，我认为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昆图斯，盐风城的深海主教，此时终于正式与诺雅等人见面，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干瘦的老人，深绿色的衣袍，身上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味。他就这样走到了歌蕾蒂娅的身侧，嘴角含笑。
“她就是你的朋友，对吧。”昆图斯指向身后悬浮在玻璃器皿之中生死不知的幽灵鲨，开口道。“我知道你的疑惑，进入这里，潜入地下暗流，遭遇信任的上司背叛，目睹自己的友人生死不明，的确，一般人估计现在已经濒临崩溃了。还好，你是一个坚强的深海猎人，不是吗？”
斯卡蒂睁大了双眼，愤怒在她的眼底酝酿，宛若熔岩隐没于地面之下，有着足以燃尽万物的温度。
“你 在 说 什 么？”
“冷静，斯卡蒂，他就是要让你失去理智。”诺雅立马开口安抚斯卡蒂的愤怒道，“这位……抱歉，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出于我最后的礼貌，你最好不要再说一些让古怪的谜语，现在我们需要开门见山，让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当然，当然，诺雅·基列莱特小姐，您不需要着急，您也是我们的贵宾，将您邀请到这里真的不容易。”昆图斯搓着手掌，微笑着说道。“让我们从头说起，您破坏了我的计划，您阻止了盐风城的人们的进化之路，用您带来的科学技术，让这些人逐渐脱离正道——当然，这件事我并不生气，这只能说明他们并没有坚定地走在正确的道路上而已。这并不是什么坏事，所谓的真理是越辩越明的，无论是他们还是你，都总会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人类的确最终会做出自己的选择，但是这种选择不应该是在饮食之中下毒，最终等待毒发——你剥夺了他们选择的权利。”
诺雅冷哼，她见识过被感染的民众的下场，自然不可能被这么愚蠢的话语所动摇，相反，她只觉得面前的昆图斯是一个恶劣的邪教头子罢了。
“选择的权利？那么把他们放弃在这里的伊比利亚审判庭，有给他们选择的权利吗？我给予了他们食物，给予了他们活下去的权利，诺雅·基列莱特，比起你，我才是拯救他们于水火的先知——如果没有我，他们根本没有办法等待到你，也没有办法获取治疗和食物，结果你现在反而说我是剥夺了他们选择的权利？不，一开始就没有什么选择！只有生与死！”
昆图斯嗤之以鼻，对于诺雅的那些话语，他只觉得幼稚又愚蠢。
“你以为你是播撒福音的圣女吗？不，你只是阻碍他们进入下一个阶段的恶魔罢了！让我们看看你的血脉，你那肮脏的血脉，梦魇——那曾经践踏大地，鞭笞万物的恶魔之人的后裔，你又何谈什么【选择】？你的祖先给过被征服者选择吗？你不过是一个愚蠢的伪善之人——”
昆图斯的话语愈发轻蔑，不过很快，他话锋一转。
“不过，即使是这样，你也有可取之处。”昆图斯笑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你才能被允许与我见面，诺雅·基列莱特。你会成为我们伟大蓝图之中的一部分，你会成为比你想象中更伟大的存在。”
就在此时，昆图斯的身侧，一只同时有着两栖动物和鱼类身体外形的古怪生物从水流之中爬出，就这样一步一步地来到了诺雅的面前，诺雅阻止了一旁锏动手的举动，而是等待着对方有什么花样。
那只古怪的生物抬起头，对着诺雅张开嘴巴，发出类似于婴儿一般的啼哭。
诺雅先是疑惑，随机，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这些相似的海嗣从水流之中浮现，慢慢地爬到了诺雅的身边，发出宛若婴儿一般的啼哭。
一开始是啼哭，然后，他们分明说出了人类的语言……
“魔……魔术师姐姐……”
“要变……魔术吗？”
“姐姐……我想看魔术……”
“……”诺雅的眼眸微微发光，看清了这些怪物的面貌，听到了这些怪物的言语，即使是她，此时也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了。
“……他们……”
“哈哈……他们不是你第一天来到盐风城之后，遇见的那些孩子吗？”
“……你……”
“诺雅小姐，你不是很好奇嘛，为什么之前那个孩子会来到你的面前发生进化？”昆图斯笑了，“因为那是我叫他去的，我让他去看看你，而这些孩子也一样，这些海嗣继承了那些孩子的记忆，它们记得你，它们渴望见到你——”
——它们，在等待着你。
“很好。”诺雅不怒反笑，抬起头道。“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
“……愤怒？为什么要愤怒？”昆图斯大笑。“正是因为你根本看不清前路，你不知晓未来如何，你只是一个愚蠢的人，被情绪所操控的蠢人！没关系，保持你的怒火，你越是愤怒，说明你的内心越是动摇，你才越能意识到——你什么都做不到，你能挽救整个盐风城？你觉得你能力挽狂澜？你知道吗？只要我一声令下，海岸旁待命的海嗣就会一齐上岸，你所建立的那个小小营地，会在一瞬间被摧毁——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昆图斯撩拨着诺雅的怒火，他深刻的明白，想要让诺雅的精神出现破绽，只有这种方法。
她真正在乎的，从来都不是自己。
“那么，现在，做出选择吧——是在这里接受进化？还是让那个整个营地为之毁灭？”昆图斯没有给盐风城的人选择，但是却给了诺雅选择。
一边是盐风城的众人，只要她点头，盐风城的众人就能幸免于难。但是代价是什么呢？
变成……海嗣？
诺雅抬起头，那双眼眸里闪烁着微光，她注视着昆图斯，她见识过最为高尚的骑士，也见识过最为卑劣的魔鬼。她其实很少生气，大概就只有在小丘郡没有来得及阻止炮击，才在罪魁祸首面前发泄过情绪，当然，当时她还操作着苇草干员将罪魁祸首直接烧死了，虽然这无法挽回什么……但是……
这不代表有些人不该死——
诺雅·基列莱特确实升起了杀意，而这种杀意瞬间让整个洞窟的温度都为之下降，这种纯粹的杀意让昆图斯也感受到的通体发寒，但是他自认为已经拿捏了诺雅，在盐风城营地作为人质的情况下，他早已立于了不败之地。
就在此时，一把利刃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脖颈之上，昆图斯的笑意瞬间凝固，他缓缓转头，却看到歌蕾蒂娅的武器已经顶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歌蕾蒂娅？你在做些什么？”他开口道，“你不想拯救劳伦缇娜了嘛？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挽救她。你没有选择。”
“……我觉得现在正是时候。”歌蕾蒂娅没有说话，说实话，她动手的有点早了，但是她有一种预感，如果自己再不动手的话，之后会发生连自己都无法预料的事情。“交出幽灵鲨的治疗方式，把包围盐风城的海嗣驱散，昆图斯，现在的你没有选择。”
“歌蕾蒂娅！”最惊喜的当然是斯卡蒂，果然，歌蕾蒂娅没有背叛。她只是为了鲨鱼的治疗方式才忍辱负重当卧底罢了。
“……歌蕾蒂娅，你真不擅长伪装，你以为——我真的认为你已经是我们的人了吗？”昆图斯嘶哑的笑着，“告诉你吧，在我决定现身之前，对于盐风城的攻击就已经开始了。至于劳伦缇娜的治疗方式？那不存在，劳伦缇娜脊髓液里的源石溶液的含量，足以感染一个小国，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打算给你们选择，蠢货。”
噗嗤——
就在昆图斯说出这些的同时，歌蕾蒂娅的长朔就已经贯穿了昆图斯的胸腔，将其高高举起。
“——蠢货。那你以为，我真的没有考虑过这件事吗？”
——
盐风城的海岸线上，海嗣正在上岸，按照它们同胞的指令，攻击陆地上的一切活物。
虽然数量不多，但是现在营地里的高级战力已经走了一半，这些数量的海嗣足以造成一场屠杀，虽然海嗣的思维之中并没有屠杀这个概念，但是它们确实听话，听同胞的话。
它们爬上海岸，它们磨尖利爪，它们要把岸上的活物全部捕食掉——
回归大群——
只是它们没有发现，海岸线上站着一个人，一个手持巨大船锚的蒙面男人。
“数量柳……只玐是这点蹴吗?”%他注视洽着已经罢爬上{海岸龄的海嗣_群,自似言l自语i道,n“g那鷗比想象裠中还要轻松不少。”
他举起了手里的船锚，拉扯着精钢铸造的铁链，这沉重的船锚在他的手里，宛若玩具一般轻盈，旋即，他浑身发力，船锚被他直接投掷了出去，这船锚在半空中发出恐怖的音爆声，这动静海嗣自然不可能没有发现，但是当它们抬起头的时候。
毁灭已经降临——
轰隆……
海岸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以船锚为中心，宛若陨石坠地一般的恐怖能量一瞬间将作为先锋的海嗣群落蒸发，甚至连营地里都感受到了震动。
“现在，是疏通航道的时间了。”那个冷漠的男人只比船锚慢一些出现在海嗣的视野之中，他从地面上拔出船锚，扛在肩头，一步一步地走向这群奇形怪状的海嗣。
完全不知道恐惧为何物的海嗣注视着这个男人，这个在它们看来比起人类，更接近它们的怪物。
它只有一个念头。
捕食……他在捕食。
覆潮之下 : 第二十一章·阻击
在海嗣上岸之后，原本诺雅设置的监控设备起了作用，营地里立刻阻止了避难，营地都是活动板房，好处是建设速度极快，但是弱点就是较为脆弱，这种情况下是不可能以营地作为防御据点的，于是剩下的办法就是疏散人群，留在营地的缪尔赛斯和多萝茜反应已经很快了，加上乌尔比安的拖延，他们成功将大部分盐风城居民撤出营地，在诺雅不在的情况下，她们也拿不定主意——毕竟现在的盐风城居民都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
在营地的最高战力都离开现场的情况下，他们的确没有多少反抗的余地。
“不行，我要回去，那个神秘的猎人虽然厉害，但是一个人怎么可能顶得住那么多海嗣。”缪尔赛斯对一旁的多萝茜说道，“多萝茜，你把大家都带到实验室去，那边的防御设施比较坚固，我回去看看。”
多萝茜没有多说什么，在海边，如果不算诺雅，斯卡蒂，以及锏的话，有着充足水分子支援的缪尔赛斯是最强的，也只有她能拖延一二了。
在诺雅调查回来之前，她们要拖延足够多的时间才行。
缪尔赛斯回头去支援乌尔比安的时候，多萝茜的视线落在了这次被特别押运过来的递质储藏罐之上，虽然她研发递质的本意并不是为了让递质成为夺人性命的武器，但是她也是知道的，递质能救人，也能杀人，这种纳米级别的造物即是良药，亦是剧毒，而多萝茜的体内，早就注射过递质，通过体内的这些递质，她能遥控，甚至是操作这些递质……但是一旦开了这个头，很难说不会被注意到，如果被军方盯上……
她不希望递质成为杀人的利器，但是如果递质能保护这些人……
本质善良的她陷入了纠结，不过如今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思考了。后果如何……也不是她能去考虑的了。
——
“原来如此，原来还有其他孽种还活着——”此时在地下溶洞内，昆图斯立刻明白了歌蕾蒂娅有恃无恐的原因，在盐风城，居然还有其他的深海猎人存在。“你们这些孽种，当初居然没有死绝。”
“其实我也很惊讶，不过这可不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了。”歌蕾蒂娅的长朔已经贯穿了昆图斯的胸腔，如果他是一个人类，现在应该已经领盒饭了，但是显然，昆图斯早就已经跨越了人类的壁垒，在下一刻，被串在长朔上的昆图斯发出了非人的尖啸，他的人类肉体随之膨胀，开裂，有无数的枝条在他体内抽出，急剧增大的体型和质量让歌蕾蒂娅不得不将他甩在地上，然后快速后撤。
昆图斯——不，原本名为昆图斯的个体此时已经开始了某种不可逆的转变，原本尚且算是人形的物体，此时已经开始崩坏，而就在此时，位于昆图斯背后的透明器皿之内，那个睡美人悄悄地睁开了眼睛。
她展开身体，宛若刚刚睡醒的婴儿，在伸了个懒腰之后，她对着玻璃器皿挥出一拳——
深海猎人的恐怖力量瞬间击穿了强化玻璃，随着大量的源石溶液四处飞溅，劳伦缇娜刚刚脱困，斯卡蒂就会意，立刻把身上一直携带着的盒子丢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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