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发
当她推开房门的一瞬，极度危机的感觉，再次袭向了她的面门。只见她极限的一个踏步进行了躲闪，而一颗子弹也从她的身边呼啸而过，穿过了诗人的身边，射向了屋外。那子弹，又是引起了一阵剧烈的爆破。
比起之前的射击，威力丝毫不减，但爆破后的浪花似乎稍小一些，而且明显能感觉到没有那么具有穿透力的速度维持。
“你……！”
只听一声略带焦灼和愤怒的声音，从白凛的身前响了起来。
第800章警告一次
顺着那阵声，同时也是子弹飞来的声音看去，白凛惊讶地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少女。只见她的手中，执握着一柄看上去做工精美，像是宫廷礼枪一般的，大约十六世纪时期风格的旧式单手铳。
枪身上带有着些许属于岁月的痕迹，锈迹，划痕，干涸的血迹，以及那些渐掉的油漆，可以明显感觉到是一柄经历过了不少战争的枪械，深吸一口气，都能感觉到那木柄上所浸泡着的硝烟气息。
正如，持着枪的少女本人一般。
只见那少女，头发也是白色之间略带杂色，灰色的斑驳流露其中，双眼则是褐色，看上去与身上所穿戴着的革制外衫与皮裙相近，衬着她的一头白发，也衬着内衬的白色衬衫。革制的衣物略显毛躁，衬衫也是没烫平，看起来是穿了很久的衣物。
而这样略显斑驳的的打扮，竟是丝毫都没影响到她那副清纯可人，看起来略显稚嫩的外表。无论从哪个角度上看，少女都是非常的可爱，哪怕是她此时面露怒色与恨意，手里拿着刚对白凛开过一枪，现在还特么在冒烟的大枪，她看起来依旧可爱。
咬牙切齿的少女，令白凛感到些许意外，不过白凛似乎也差不多该接受异世界牛b的人很多都是美少女的事了。不过对方怎么说，都朝她开过枪，想要杀死她，这就再是美少女，白凛也不可能就那样容忍了。
所以白凛第一时间就是将武器举起，随时准备动手。而那边的那位少女也是微抬枪口，对准了白凛。也就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另一位人员，出现了。。
只见一位同样有类似打扮，穿着看起来更加成熟稳重，而且非常深沉的衣物的少女，站在了白毛少女的身后，并伸出了手来。她一手控制了白毛少女的一只手，将对方直接按住，并说道，
“好了，别闹了，我们在这里等待着的意义，可并不是屠戮他人。”
开口的少女，反倒是与先前那位有着截然不同的外貌和说话风格。她留有着一头褐色的长发，双眼略微昏沉一些，似是树林染上了黄昏般的深黯之红。
从她的身上所散发出的气质，便是与那种可爱的感觉截然不同。明明年岁上看起来只比白毛少女大上四五岁，说起话来的样子，却像是大了四五十岁的样子。
这般温柔可人的劝解，确实也体现出了属于褐发少女的那份成熟的魅力。在她一步步的叙述与引导中，白毛少女渐渐地将自己手中的枪。放了下来。
她大口地喘着气，用自己手臂去擦拭自己额间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流出的冷汗，面色阴沉眼神飘忽，不再紧盯着白凛，不知在想着些什么。她拉下身后的一张铁皮椅子，无力而又随意地便是一坐。
而褐发少女看到这件事办完了，怎么说也该是处理下一个问题了。她将自己那看上去颇为锐利的眼神拋向了白凛，给了白凛一种心微微一紧的感觉。
“你好，英雄。我们已经等了你很久了，真的很久很久了。我相信，现在的你一定有着不少的疑惑，所以请你稍微耐心一些，我们会在这一段时间内，为你解惑的。”
她的话语听上去非常礼貌，但并没有过多的敬意，反倒是显得极为平淡。不过白凛也不在意对方究竟是什么态度，她只是点了点头，回道，
“原来，刚刚门口招呼我的那些子弹，就已经是考验了么？”
“如果非要这样理解的话，其实也不是不行。至少，我们亲眼见证了，你是一个确实很有能力的人。这将会让我们接下来的交流，变得更为顺畅许多。”
褐发少女，看着白凛如此说道。她讲起话来，似乎很是保守，简直就像是在那种办公室中的会谈，虽然是面对面，但始终有着一定的距离感，不像是私下会谈。全然不能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任何欣喜，激动，或是意外的感觉。
简单来说，就是感受不到“她等到了自己要等的英雄”一般。
“誓言，你来对她稍作解释吧。”
“也没太多好解释的吧，我们，并不是哄人去送死的那种类型。而这样的一条路，显然不是走到了这里，被我们认定为可以，就能够成功的。所以，还是让她走吧。”
只见一位留有着银灰色短发的女性，叼着根烟，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她拉开面前的座位，直接往里面一坐，看都没看白凛一眼。褐发的少女略微跳了跳眉，但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她伸出手，对白凛说道，
“请坐吧。”
这个房间的内部，摆放着一张圆桌，以及相应的一些座位。除此以外并没有过多的家具，看上去很简洁，就像是完全用来开会用的一般。如此冰冷而又无生气的房间，看起来如此奇奇怪怪的三人，倒是也没让白凛心起过多思绪。她镇定自若地，坐了下来。
“首先，我可以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那便是你的猜想是正确的，矮人地下城上的那风雪，正是我所制造。而我们，也确实可以说得上是她们这一方的人。”
褐发少女，很快便对着白凛，用自己独有的公事化口吻，沉静地解释道，随后她继续说道，
“我们在这要做的事，也和你猜的一样，是你口中的很老套的那种套路。我们，确实要将一些内容托付给你，以此来完成我们的目标，又或者说……是他人托与我们的目标。”
自己私底下议论的时候，居然议论中了，还被人当面说了出来，就算是白凛多少也会觉得有点尴尬吧。不过这个氛围本身就不太对，所以白凛并未显露过多神情，她稍挠了挠头，便将手放上桌面，身体前倾，问道，
“直接说吧，要我做什么，你们又要提供什么？只要条件合理，我的业务范畴很广。”
第801章我要考考你
“不过，我猜，那并不只是单单的委托而已吧。不然，你们也并不需要费尽心思去作如此这般的考验了。而且你们三人如此强大，你们自己都不动身去做这件事，它肯定并不仅仅是实力足够就能完成的。”
白凛，如此回答着。在谈公事时，她的脑子一向挺好用的。而没等褐发的少女开口，那白毛少女便是一拍桌面，立身而起，指着白凛说道，
“这你可说对了，那并不是实力足够就能完成的事！我可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与之相配的精神！”
白凛跳了跳眉，像是看傻b一样地扫了一眼在那叫嚣着的白毛少女。她淡淡地回道，
“若是真的不想我来做这件事的话，为什么不跟坐在你同一边的人好好说说，而是来这样刁难我呢？反正从你们三个人的态度里我也看得出来，你们对我也没太大的期待吧。”
“我说实话，我要拍拍屁股走人，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之所以我还坐在这，只是因为我对外面的矮人们说了，我会在里面，尽力达成目标。所以在你开口前，尽可能地去想清楚。不过……要是你只是对我个人有什么恶意，比如我之前不小心把你家里人什么给杀了但我不小心忘了，那你就随便开枪开骂吧，我是不会有怨言的。”
“但如果在那样做了以后，我把你也杀了，也希望你不要有怨言。”
白凛从来都不是一个委曲求全的人，她的膝盖要是弯的下去，她今天也很难在这里了。她不知道面前的三人会给什么，她只知道这样的交流是绝对无效的。
那白毛少女看起来自然是很不服气，指着白凛看向旁边的褐发少女说道，
“看见没？就这种轻浮的思想，怎么可能……”
“嗨嗨，破晓，你可省省吧。要牺牲的话，谁来不是牺牲呢？问题根本就不在她到底够不够格，而是在现在的这个时间段，没有一个人够格。所有的人走向的结局，都只能是垫脚石。而且，是垫在看不见底的深渊里。”
银发少女打断了对方的发言，而褐发的少女，则是端起了双手。她看着白凛，话语却是朝着两人说道，
“这么多年来，我没有训斥你们两个，确实是我的问题。不过难道你们两个已经愚蠢到不明白，如果对方都无法正常倾听我们的话语，交谈就不可能达成的这个道理吗？你们个人有什么想法都别再说了，她自己又不是没有大脑，需要你们来判断这个判断那个的？”
褐发少女的话还是略显管用的，毕竟她看起来也是最年长。只听她继续对着白凛说道，
“你说的是对的，这并不只是一件委托，更像是，需要你去传承一位过往之人的衣钵。你不是不清楚为什么矮人们的生活方式为何会急转直下，历史也像是空白了一般消失了一大块么？”
“这件事的答案，其实并没有那样难猜。正是曾经有过那样的一位英雄，与矮人们进行了接触，但最后又离去的事。那段消失的历史，也正是与此相关。但具体内容究竟为何，在你正式答应这件事，并通过考验之前，我们并不能和你说。否则的话，那就和誓言说的一样，只是一场带有欺诈性质的牺牲罢了。”
听起来，这似乎就像是有在为自己考虑着一样。对于褐发少女的话，白凛在心中如此想道。她没过多感想，点了点头，问道，
“那么，现在，等待着我的，还有什么考验？”
见白凛如此上道，褐发少女也是看了眼旁边的破晓，随后把视线移回白凛这边，微微抬起手来，回道。
“在你身边的诗人第一次来到矮人族时，她对你的描述我们都已非常清楚。而在你与矮人们接触后，所表现出来的那些品质，我们也都看在眼中。我们清楚你的品格，但很显然，有人对此有所质疑。”
“只是在通常状态下进行一些行为的话，普通人同样也能表现出英雄般的特质。所以，我们还是要对你再作一些考验，近距离的接触下，才更能直观体现你的意志。”
“同时，英雄并不仅仅需要实力，如果没有身为英雄应有的气运的话，同样也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我们还要看看，你的运势究竟如何，它究竟足不足以承载起，这个世界的重量。”
说完这两段话后，褐发少女的眼神，明显比起之前要更加犀利了许多。上身与气度同时略微前压，说道，
“我知道这听起来可能没那么让人值得信服。运气，究竟算得上是什么重要的事？而所谓的意志力，又怎么可能在这样短暂的接触下就看出来？你一定对此抱有疑惑，但……”
“不，我没有疑惑。”
白凛打断了对方的发言，瞬间将场面上的主动权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她非常简单，稀松平常地回道，
“对于成为英雄这样的事而言，运气明显是必要的。这本身就不是常理能够完成的事，所以需要超常的辅助也是无可厚非。人们常会举一些努力的庸才和一些漫心的天才的例子以此比较，但这件事，就算是努力的天才，也不能说就完全可以拿下。”
“历史上所有出现过的英雄之类，无一不是在合适的时机降临，气运加身。但从这一点上看去的话，我觉得我也是如此，毕竟我的到来，正好是这样一个世界上充满了危机的时机呢。”
那不废话么，阿君一手安排好了穿越时间，给自己送过来的，怎么想都应该是最合适的时机吧。所以尽管白凛本身的运气一点都不好，但她并不认为自己会在这一方面弱了气势，就算有所缺口，她也会将其扛下来。
“至于意志，既然你们对我提出了这等的要求，那我也认为你们确实有着对应的方法。无论那是什么方法，我都会将其接下。”
第802章是还没开始吗
“毕竟这个世界，本就充满了许多不合理的事。如果连一点意外与不合理都克服不了的话，又怎么能承担起英雄二字呢？”
不得不承认，最近的白凛谈吐的水平是越来越好了。回看当初刚刚穿越时的那番模样，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异世界的锤炼，已经让她，逐渐像一位所谓的英雄。她的眼神没有丝毫飘忽，隐隐之间，便表达着自己既豪气，又稳健的气度。
这，不禁是让褐发少女原本毫无波澜的眼神，稍微明亮了一些。她将自己的一手抬起，朝着前方一挥，
“好，那我们闲话不多说，直接开始吧。”
只见在她的举手投足之间，周围的空间如同行动的速度太快，在视线中被挤压扭曲，朝着白凛的身后快速退去。马上，这里便变为了另一番景色。
原本算大的圆桌，顿时变成了一张小铁方桌。坐在白凛对面的，也只剩下那看起来怒意旺盛，焦躁无比的白毛少女。而摆在她们二人手边的，则是一对左轮手枪。
“雪国赌盘拷问，这就是接下来，我们要对你进行的考验。规则很简单，由破晓发出疑问，你负责回答。如果遇到回答不上来，或者不想作答的问题，你可以选择不答或者说谎。”
“不过，有一种情况，你不可以如此选择。当她拿起那把装有三颗子弹的左轮，对着自己开枪后，你也同样得对自己开一枪，正面回复那个问题。
“三颗子弹打尽后，这场拷问便结束了。如果你幸存了下来，证明你确实有着足够的气运。至于意志，则会从这样一场拷问中逐渐看出。”
褐发少女有些冰冷的声音，从空间的外部传来。白凛听着她的话，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视线转向那柄左轮，并将手伸出，将其拿起，随后一边看着它，一边有些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并说道，
“还真是有意思的考验呢，很简单好懂，也真是粗暴的很，我倒是很喜欢。”
设计这样的拷问形式，无非就是想要通过俄罗斯赌盘的压力，来将人的意识逼迫到生死边缘，从而无法镇定地完成拷问。这昏暗狭小而又冰冷的房间，无疑也是想要营造这一点。
但只是死亡的威胁，对白凛来说，真的又算得了什么呢？所以她会笑，她笑就笑在，这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是事。接下来她需要考虑的……
就是怎么不让这子弹打中自己，以及怎么折服眼前这个小娘希匹了。
见白凛略带笑意的眼神移到了自己的身上，破晓不禁是感到有些恶寒，她也拿起了自己手中的枪，并回道，
“你这家伙是疯子吗？我可告诉你，这枪所配备的不是一般的子弹，不管你用的是什么方法，有什么样的恢复能力，都是没用的。所以在开枪之前，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是是是，多谢你的关心。”
觉得自己能完全杀死白凛的人似乎并不少，每一次他们都是拿着奇奇怪怪的东西来对付白凛的，不过事到如今，白凛早就不那么在意这个了。而且，她也绝不会让子弹击中自己。所以她也只是如此回复着。
得到了白凛这略有阴阳的感谢之词，破晓的火气不禁是更旺几分，她猛一拍桌，
“这种情况下也能这样笑着说这种话，你是疯子吗？你就一点对死亡的恐惧感，都没有吗？”
“……可以说是吧。英雄与疯子，只是叫法不同而已。它们两个都是世人赋予他人的称呼，英雄只是相对一部分人而言的，疯子也是如此。虽然我做过很多像是英雄的事，很多被人视为英雄的事，但我也拥有过不少被世人视为疯子的模样。”
“两者的行径，本就是十分相似的，都是做了常理所认为的不合理的事，都贯彻着他们别于常人的意志。正常人会自称受神指引，带领自己国家的队伍出兵，拯救了国家却对于自己被处以火刑的行为，表示坦然接受么？抛弃名利，放下安稳，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舍弃，只为达成自己的目标。显然，这是与疯子没有太大差异的行动，也可以说，英雄们做着的，就是疯子们才会做的事。”
“怕死？世界上有几人不怕死啊，我当然还是怕死的。不过比起死亡，或许我还怕着别的东西。比如说，我怕这里过不去关，出去没脸好好面对矮人们啊。”
白凛先是非常沉静地，将上面两大段话，通过自己的理解说出。毕竟她对自己的情况还是有一个准确的定位的，严格来说，白凛像疯子的时间，可能要比像个英雄更多。她的战斗方式，本身就是比较血腥的，这也是她所擅长的手段。
随后，又莞尔一笑，将自己对于死亡的态度，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看着对方那副有些意外的神情，白凛接着说道，
“哎呀，是还没开始吗？是不是我说的太着急了？”
坐在对面的破晓，是瞬间被白凛这一句话拉回了思绪。她同样也是沉下了面色，回道，
“说的倒是轻松，可是英雄和疯子最大的区别，那就是疯子可能可以一天一个思想，而英雄绝对要认清自己的道路。据我所知，你对这个世界的很多内容仍不了解吧，甚至连自己的真正敌人究竟是谁，都不清楚吧？像你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做到贯通始终呢？”
“……真是尖锐的问题啊，但我对此并不认同。诚然，我确实对未来一无所知，但不论这个世界是何等模样，我想成为英雄的这一颗心，都是不会动摇的。我想要拯救世界，这一点毋庸置疑，至于剩下的该怎么做，则需要继续摸索。我也有我同伴的帮助，这一过程，并不会有想象中那么漫长。”
说到这，白凛瞟了眼身后，诗人并不在那，而她所意指的，自然也不只有诗人。所有支持白凛的人，也都是她行动下去的动力。
第803章我太过自我了
他们赋予了白凛前进的意义，也是让她的每一步变得更加确信。让她逐渐看到踏向自己目标的每一级台阶，逐渐地，也踏上台阶，进一步地靠近名为英雄的存在。
“只是这样就想敷衍过去吗？成为英雄，可不是走一步看一步那么轻松就能完成的事。你先前也说了，就算是努力的天才，都不一定能够完成这件事，像你这样逐渐才认清自己想法，后天才自发动身的人，又怎能让人安心地相信，你是一个合格的英雄？”
破晓，如此质疑到。看起来她的情绪化在不断减弱着，进入了工作状态的她，倒也是能飞快找到问题的关键点，加以打击。
还挺尖锐的嘛，不过……
正当白凛，再一次想以自己的意志，用类似实力与自信的话语强行驳倒对方观点时，一阵异样的感觉，突然在她的脑中闪过。她略微愣滞一瞬，随后看着破晓，回道，
“你们三个曾经追寻过的那位英雄，也并非是一开始就是英雄的吧。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她的思想也是在一次次的锤炼中逐渐确定下来的，但她最后，一样是一位优秀的英雄。难道，你要否定她的作为吗？”
她锐利，白凛更锐利。不管破晓怎么说，都很难牵动起白凛的情绪，但反过来了就不一样了。一个本就情绪化的存在，又被提起非常重要的往事，那故事的沉重程度，可就高了。
只见破晓的瞳孔微微收缩，随后站起了身来，压向白凛这边，问道，
“这，是谁跟你说的？”
“是谁并不重要，你就当我是自己随便听来的吧。成为英雄，本就不一定非得是天才中的天才，只要有着足够的打磨，就算起步稍迟一些，又怎么了呢？判定一个英雄价值的条件从来都不是才能，而是她那被打磨而出的意志。”
白凛欠还是欠的，这种情况下就算只是平常地说着话，也是已经够欠了。而破晓听完以后，情绪有着明显的波动，但她只是在白凛的颊边略呼两口气后，便直接坐了回去。她将自己的手放在枪上，将其拿起，对准了自己，
“不管你究竟是从哪知道的，但你，终究也都是太过自我了！她无疑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英雄，而你……你这种想要来这样假借他人努力成果的家伙，又怎能轻易如此与她相比？”
“问题很简单，你凭什么去认定，认定自己能够作为一位英雄？这第一枪，就此打响，就让我看看你所谓的被打磨出的意志，以及到了怎样的一种程度吧。”
不由分说，转轮的声音，飞快地响动了起来。而在击锤声落下的一瞬过后，并没有子弹从破晓的枪中击发而出。她颤着手缓缓将左轮从自己的脑门上移开，额上冷汗也是不断渗出。虽然开枪的时候确实挺干脆的，不过，看起来却是有那么些余韵，让她有那么点不能平复。
尽管如此，她依旧是在开完枪后的第一时间，将视线投向了白凛。而白凛，则是淡然地朝着自己的脑门，扣动了板机。
啪，没中的结果，是必然的。差不多1/2的成功率，白凛的运气还没有差到那种程度。她轻松地将手中的枪放了下去，随后在对方又一阵惊疑的眼神下，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回答道，
“因为有人称呼我为英雄，有人对我充满期待。而我，也有着我自己的原因，想要去做，他们心中视为英雄的事。所以，我有着英雄的意志，毕竟英雄本就是相对而言的，并非在所有人眼中，都是英雄。”
“至少，对于自己是否是英雄这一点，我非常的确信。”
白凛的这一番话，说的就非常坦然了。她这一枪开完以后，浑身上下没有散出一丝多余的颤抖，这也是为她那波澜不惊的语气，平添了几分可信度。所说所行，皆是凭心而定，由此才显得她，更像一个她口中的，英雄。
看着面前如此镇定的白凛，作为对白凛提出了质疑的那个人，破晓这边显得是有那么些狼狈，无论从哪一方面看去，都是如此。她喘着粗气，凶恶的眼神中夹杂了几分动摇，但她嘴上并没有半分的松软，只听她说道，
“你……可还真是个疯子啊。那你又怎么能认定，矮人们的目标与你一致呢？她们是想守护好这里，并且辅佐一位能够站在前沿，值得她们追随的英雄。你的目的，难道仅是如此吗？！”
白凛听了这话，摇了摇头，不过她的回复，依旧十分坦然，
上一篇：人在龙族，种下神树，无限月读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