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大人别肝啦 第6章

　　正是有了知识水晶，北境法师的数量得以大幅度提升，不但补充了中低端的实力，甚至连高塔会议都多出三席。

　　短短几百年里，北境就已迅速崛起，同凤花王朝、教廷、精灵帝国等古老势力并驾齐驱。

　　等东西发完，随着莫特的一句：“开始吧。”

　　早就翘首以盼的同学们就等着这句话呢，一个个迫不及待地开始。

　　安可也不例外。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知识水晶，端详片刻。

　　脑海回忆书本关于水晶的使用方法，先集中精神，然后用自己的魔力延伸，触碰，包裹。

　　然后，捏碎。

　　纯白的流光迎面而来，遮盖住了所有的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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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书有没有人在看哇？桂花糕探头中~

第6章梦与条件

　　灰色的高塔，螺旋的台阶，狭窄的房间，咆哮的老者，厚重的书籍，繁杂的笔记，五花八门的药剂，单调重复的每天，成千上百回的尝试……启程时的憧憬，顺利时的喜悦，碰壁时的颓唐，停滞时的绝望，以及最后大功告成的欣喜与释然……

　　等到场景变得支离破碎，眼前所有的光芒消散殆尽。

　　安可捂着额头，感受着那奔流般的庞大信息，蛮横地撬开脑海，伴随着流光涌进，由于带来强烈的晕眩感简直叫人无法呼吸。

　　好不容易熬过了天旋地转，她长长地吐了口气。

　　那是一场漫长的电影，一场悠久的幻梦。

　　梦里，安可变成了某座法师塔的学徒，在不苟言笑的老法师指点下，日复一日地摸索，不断尝试施展戏法，失败，调整细节，再失败，继续调整，重复着痛苦且乏味的循环。

　　这便是正常的法咒修行，折磨，难熬，简直与精神污染无异。

　　因为这与熟练度面板完全不同，既没有实时且直观的反馈，更无法保证高效的进步，毕竟同样是走路，同样能达到目的地，可康庄大道与崎岖小路终归是有差别的，更别提若是拐进了死胡同，那付出再多的心血也毫无意义。

　　当然，好歹是公开售卖的知识水晶，梦中学徒最后自然是成功了。

　　法师之手顺利施展出来的瞬间，所有画面便随之破碎，安可也醒了过来。

　　明明在感知里起码度过了一整月，可实际上现实里只流逝了几息，甚至耳边还能听到水晶崩裂的脆响。

　　缓了缓。

　　安可心念一动，眼前浮现出熟练度面板。

　　【法师之手：100/500/入门】

　　哇哦！

　　这未免太魔法了吧！

　　还加这么多熟练度，这就是二十金币的力量吗！

　　安可忍不住感叹，她尝试着按照梦中的记忆施展法术。

　　心念一动，面前的羽毛笔凭空漂浮起来，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拎着。

　　酷！

　　再换，书本随之漂浮起来，但由于重量的增加，明显有些费劲。

　　安可乐此不疲地尝试着，直到脑海传来微弱的刺痛，她晓得精神力有些吃不消了，这才悻悻地停下。

　　这时，耳边陆续传来乱七八糟的响声。

　　她环顾四周，赫然发觉大家都在兴致勃勃地试验新学的法术，咒法的动静叠加上一些人的吱哇乱叫。

　　教室里霎时变得群魔乱舞。

　　有的同学手指亮起火光，然后一不小心把自己的眉毛给点着了；还有的人大手一挥，黏稠浓黑的油污朝四周泼出，引得旁人怒目而视，然后遇上火焰后发出“嘭”的巨响，吓得众人大惊失色，幸好有人学了清洁咒，及时消弭了一场灾难……

　　莫特正声嘶力竭地大喊：“同学们，悠着点，悠着点！”

　　“停！所有人不许施法！”

　　好不容易，教室里重新安静下来。

　　地板、天花板、讲台琦 O疤吴寺 榴罢崎【柒、书桌，四周全都变得乱糟糟的，有些学生连衣服都烂破了，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

　　万幸，没有任何人受伤，除了那个烧自己眉毛的冒失鬼。

　　莫特抹了抹头上的汗，他也是头一回经历这样的事，没啥经验，差点出了岔子。

　　他重重敲了敲黑板：“好了，同学们，我要再提醒一下，知识水晶只能帮助你们把法术入门，以后的锻炼与研究全都要靠你们自己努力！”

　　这也是书本上着重强调的。

　　知识水晶固然强大，但其限制也很明显，因为它本质上是把一段经历压缩灌输进人的脑海里，无可避免会造成一些影响。

　　首先是精神方面的冲击，如果让没有修行过冥想法的普通人承受，轻则鷗引捌罢溜镏伊呕吐眩晕，重则变成智障。

　　水晶里记载的知识越繁琐越高深，该冲击就越严重，甚至在过往的案例中，曾经有过三阶法师试图直接通过水晶领悟高阶法咒，结果当场脑袋开花，血肉溅了助手一身，甚至连灵魂都支离破碎。

　　正是有了这无数的惨重经历，知识水晶只能收录低级法术才变成一条铁律。

　　其次是心理层面的影响。

　　正如安可前世花费大量时间追完一部番剧、体验完游戏大作，总免不了会有怅然若失的感觉，更别提这近乎于亲身经历一般的幻梦。

　　现在没啥影响，那是因为水晶内容是严格把控过的，梦境里时间都控制在不会对使用者造成严重影响的范围内。

　　可一旦把时间拉长，那往往容易让人精神错乱，分不清现实与梦境，轻则终日恍惚，重则失去自我，把自己当作幻境里的人物。

　　故而哪怕是戏法，知识水晶也只能帮助入门，不是制作技艺受限，也并非给的金币不够，而是使用者受不了。

　　仔细想想，梦境里入门个戏法都要近一月，如果要达到更多的境界，那所花费的时间可能就要翻上几番，甚至以年来计。

　　而他们这些小学徒才十二三岁，若是平白多出人生几分之一的经历，而且还是无比枯燥且痛苦的，心智能不出问题就怪了。

　　正是出于上述的原因，即便是不缺钱的贵族子弟也无法通过知识水晶速刷法咒，给了平民子弟一个渺茫的追赶机会。

　　当然啦，对安可小姐而言，由于熟练度面板的含金量还在上升，虽然起步要点时间，可只要苟一苟，究竟谁是追赶者就不好说了。

　　……

　　“今天提前下课！”

　　莫特匆匆忙忙地离开，他忙着去给学堂领导汇报。

　　老师走了，可教室里却没有人离开。

　　大家都还沉浸在喜悦之中，叽叽喳喳开始讨论。

　　而全场的焦点，主导讨论的核心，如今班级里绝对的中心，哈恩·阿莱曼正一只脚踏在桌子上，慷慨激昂地讲到：

　　“朋友们，你们明白修习戏法的重要性在哪吗？”

　　有的人举手：“明白，因为能在高等资格考试中取得优势。”

　　“错！”

　　哈恩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这完全是本末倒置。”

　　又有人回答：“有助于提高亲和力，便于未来的法师之路。”

　　“对了一半。”

　　哈恩又摇摇头，迎着众人困惑的面容，他清了清嗓：“朋友们，因为成为正式法师需要满足三个条件，其中之一就是完美掌握三门戏法。”

　　“完美掌握三门戏法？”

　　大部分平民同学忍不住面面相觑，这是书本里未曾教导过的知识，可能在编通识教材的人看来，绝大多数学徒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成为法师，这些太过遥远的事情完全没必要浪费笔墨。

　　像莫特老师，他已经当了十几年的学徒，依旧没能成为正式法师。

　　因此，无论在哪个国家，法师的地位都很高贵。

　　哪怕是一阶的法师，放在雪杉镇那都是妥妥的高层，比如镇子的税务官，护卫统领。

　　至于二阶，这么说吧，哈恩的父亲，如今的雪杉镇领主，也就是这个级别。

　　“那另外两个条件呢？”

　　同学们追问。

　　哈恩微微一笑：“另一项是冥想法，想要成为正式法师，必须达到无需辅助道具也能顺利冥想的水平。”

　　“这个我知道。”有位同学插话，“我听莫特老师抱怨过，他说自己因为天赋不够，冥想法一直无法突破瓶颈，所以始终困在学徒。”

　　“哇，这么难的吗？”

　　“天啊，感觉我以后也会是这样，完了。”

　　众人议论纷纷。

　　哈恩微笑着等大家议论完，这才装出风轻云淡的模样开口：“其实也没有很困难，就在今早，我的冥想法已经顺利突破了。”

　　他等着说这句话已经等了一早上了。

　　这一下，全班都炸开了锅。

　　大家先是难以置信地反复确认，然后是忙不迭地开始吹捧与献殷勤，差点没把哈恩吹成是魔法女神垂青的绝世天才，未来板上钉钉的高塔首席。

　　只有安可在角落里歪了歪脑袋。

　　【基础冥想法：40/5000/掌握】

　　她貌似在昨天，不，在前天晚上就满足要求了。

　　而前一个条件，所谓的完美掌握，应当同样是指戏法熟练度达到掌握。

　　虽然自己的法师之手刚刚入门，另两道法术也还没个苗头，但自己只要舍得肝，这条件简直可以轻松满足。

　　嘶……

　　这么一想，自己距离成为正式法师或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遥远？

　　安可眼睛亮闪闪的。

　　教室里闹腾了好一会。

　　终于有人又问：“那第三个条件呢？”

　　大家瞬间安静，眼巴巴地望着哈恩。

　　安可同样竖起耳朵。

　　“这个嘛……”哈恩扫视全场，刚想开口，忽然间顿了顿，眼捂壹齐捌VIII球起伊珠一转，“唔，知识是很宝贵的财富，不能够随便乱说……”

　　望着面露遗憾的众人，他又不紧不慢地补充道，“当然啦，诸位都是朋友，可以随意分享信息，不过呢，我们这里似乎还有个外人。”

　　此话一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角落里。

　　安可变成了全场的焦点。

　　哈恩朝她得意地挑了挑眉，胜券在握般开口：“阿莱曼家族向来都是宽容且仁慈的，从不吝啬给予他人机会……”

　　嚓啦——

　　挪动椅子的响声让他笑意一僵。

　　安可拎着小书包，二话没说起身离开座位。

　　不说就不说呗。

　　虽然课本上没有写，但只要去问问莫特老师，或者找下汉斯老头，不照样能弄明白。

　　这点东西还要卖关子，净耽误安可小姐的时间。

　　她现在可是很忙的，不仅要去工坊里打工制作卷轴，之后还要抓紧时间去肝法师之手的熟练度。

　　安可迫不及待地往教室外走，只留下原地懵逼的哈恩，以及一众面面相觑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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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技能与熟练度

　　汉斯魔法工坊。

　　安可靠在柜台后的椅子上，轻轻揉着酸痛的手腕，心情不太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