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拾荒杀人鬼
那为何会出现当下的这种情况?
——第一条鱼就这么钓上来了,不错。
事情的发展比九条莲司预想的还要顺利。
三角初华慌忙拽住佑天寺若麦的制服袖口,金发间的发饰簌簌颤动:“若麦,小祥不是已经道歉了吗?”
她劝到:“我们还是先开始排练吧。“
“反正已经耽误半小时了,排练也不着急了。”
佑天寺若麦甩开初华的手,黑色过膝袜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她突然抓起放在谱架上的面具:
“我们需要谈谈,祥子,关于乐队的未来。”
——果然,这就来了。
九条莲司心中好笑,面上不动声色,将乐谱平整铺开,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
“你想说什么?“
“你看看我们现在的处境”
佑天寺若麦举着面具,粉色瞳孔映出面具的样子:
“粉丝们都在猜测我们的真实身份,各大音乐平台都在争抢我们的独家,但是我们却还在坚持戴着这个假面具。”
若叶睦浅绿发梢垂落在吉他拾音器上,葱白指尖拨动琴弦的频率丝毫未变,仿佛争执声只是无意义的背景噪音。
八幡海玲此刻也是沉默,黑色长发下翡翠色瞳孔在蓝发和紫发少女间徘徊。
“这不是我们一开始就决定好的吗?”三角初华意识到了佑天寺若麦要说什么,她皱着眉头,试图开口打断。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佑天寺若麦突然将面具放下,沉声说道:“上周有个奢侈品公司找到我...”
她染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戳着自己胸口:
“说只要我们愿意摘下面具,就能安排代言。“
九条莲司调试键盘音色的手指停顿半拍,琥珀色瞳孔倒映着琴键黑白分明的冷光:
“所以?”
“所以...”
佑天寺若麦突然俯身撑住键盘边缘,制服领口蝴蝶结几乎要扫到祥子鼻尖:
“我们长相也不差...”她盯着九条莲司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为什么要藏在面具后面?现在的流量时代,颜值就是...“
“若麦...”
三角初华沉声开口,再一次试图打断。
八幡海玲突然将鼓棒交叉敲击出刺耳镲声,翡翠瞳孔平静:
“若麦,你越界了。“
佑天寺若麦似乎有些委屈,她转头看向八幡海玲:“我只是在为乐队着想。我们现在的处境多好,但是如果不把握机会,很快就会被人遗忘。你们难道不明白吗?”
“说完了吗?”
九条莲司的质问让空气瞬间凝固。
她踱步到佑天寺若麦面前时,鞋跟敲击木地板的节奏如倒计时般精准。突然伸手扣住对方肩膀,将人拉近到呼吸相闻的距离。
“知道假面乐队的好处是什么吗?”
温热吐息拂过佑天寺若麦耳垂的瞬间,九条莲司冰凉的唇几乎贴上她耳廓:
“没人知道面具后的人是谁——所以面具后的人是谁都可以。”
佑天寺若麦瞳孔骤然紧缩,似乎根本没想到丰川祥子会是这种反应。
她脑袋有些发懵,这与她设想中的场景完全不一样,一时间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我劝你最好闭上嘴。”
九条莲司松开手的刹那,佑天寺若麦踉跄着撞上谱架...
那些飘落的乐谱间,她看见对方用戴着黑蕾丝手套的指尖带上面具,凑近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开口说道:
“这支乐队不需要第二个声音。而你——”
对方的手抬起自己的下巴时,佑天寺若麦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没有资格跟我讲道理。”
.
PS:没爆完,等会,还有更新,晚点来
第二十三章 你不是小祥,对吗?
佑天寺若麦僵在原地,双手无意识地抓紧了身后的谱架,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面具下的琥珀色瞳孔倒映出她此刻的样子,那种被捕食者盯上的恐惧感让她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毕竟只是一个高中生,哪里经过这样的场景。
且不论九条莲司此刻的气势与眼神,就算换成是平常的丰川祥子,像这样赤裸裸的撕破脸,也足以让佑天寺若麦感到不知所措。
“好了,开始排练了。”
九条莲司的声音平静得近乎诡异,仿佛方才那令人窒息的姿态只是幻觉。
她转身的动作优雅从容,蓝色双马尾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
三角初华并没有听到九条莲司刚刚说了什么,但当下的气氛却是表明了一些事情。
她的目光在九条莲司和佑天寺若麦之间来回游移,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练习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胶质,粘稠得让人喘不过气。
而在无人在意的角落。
若叶睦不知何时已经抬起了头,放在琴弦上的手指微微收紧。
她那双平日里总是低垂的眼睛此刻却异常锐利,死死地盯着九条莲司的背影。
那眼神中似乎包含着某种复杂的情绪,既像是意外,又像是在确认什么。
直到九条莲司重新回到键盘前,佑天寺若麦才像如释重负一般,终于能够重新呼吸了。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几乎要冲破耳膜,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她想说些什么来缓和气氛,却只能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气音,那些准备好的说辞此刻全部化作了无力的沉默。
实际上,此刻少女脑海中的思绪依然是一团乱。
原本高昂的气势在九条莲司的威压下土崩瓦解,留下的只有不知所措的慌乱。
她低下头,视线游移着落在地上凌乱的乐谱上,不敢直视任何人的眼睛,就连抓着谱架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仿佛这样才能给她一些支撑。
她的脸色苍白,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打湿,贴在皮肤上,更显狼狈。
那个一直想要主导话题走向的佑天寺若麦,此刻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底气,只剩下一具空壳般的躯体。
.......
排练进行的并不顺利。
哪怕经过了一下午的练习,九条莲司也有些跟不上乐队演出的节奏。
排练进行的有些勉强。
不过由于刚才的表现,佑天寺若麦肯定是不敢指出九条莲司的问题的。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有话剧环节。
【舞台灯光骤然暗淡,只余一束清冷的月光从天窗洒落。】
【破旧的阁楼上,布满灰尘的木地板吱呀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被遗忘的故事。】
【Doloris蜷缩在角落,她的动作带着人偶特有的机械感,却又透着深深的哀伤:“我还记得,那双抛弃我的手的温度..”她的声音颤抖,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
【“记忆只会带来痛苦。”Oblivionis优雅地转身,蓝色双马尾在月光下划出优美的弧线。】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如同精心编排的舞步,面具后的琥珀色眼眸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忘记吧,让一切随风飘散。”】
【Mortis立在窗边:“死亡才是最温柔的解脱,在永恒的长眠中,不会再有背叛,不会再有痛苦。”】
良久的沉默。
众人的视线看向了舞台另一侧的祐天寺若麦,直到这时她才反应过来,有些慌乱的说出了自己的台词:
“不,还有希望。”
她的声音明显缺乏平日的激情,仿佛思绪还停留在方才的冲突中。她的动作也略显迟疑,与角色的热情形成了微妙的反差。
【Timoris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带着讽刺:“希望?在祂的统治下,我们不过是被抛弃的人偶罢了。”】
【“既然如此...”Oblivionis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她缓步走向舞台中央,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为什么不打破这个虚伪的世界?”她的表演极具感染力,仿佛真的化身为蛊惑人心的恶魔。】
【“打破...世界?”】
祐天寺若麦的Amoris本该在此时展现强烈的情感对抗,但她的表演明显心不在焉,几乎错过了台词的时机。
这种不协调感反而为整个场景增添了一丝诡异的真实感——就像一个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人偶的存在。
【“让我们跳支舞吧...”Oblivionis张开双臂,“在这月光下的假面舞会,见证世界的终结。”】
【月光渐渐变得刺眼,舞台上的五人影子交织,仿佛真的在编织着世界毁灭的序曲。】
九条莲司在话剧环节的表现相当出色,弥补了他在乐队排练上的“缺陷”。
正因如此,队内倒是没人指出他的表现不佳。
反倒是大喵老师...她的表现比九条莲司还要不堪。
不仅是在乐队排练上,在表演话剧时也十分“出戏”
她的动作迟疑而犹豫,就像一个突然清醒的梦游者。
不过,出于一些心照不宣的原因,这次的排练没有出现压力怪。
相反,十分顺利的结束了。
排练结束时,夜色已经笼罩了窗外。
练习室里的气氛依然凝重,连收拾乐器的动作都显得小心翼翼。
三角初华最先动身,她犹豫地看了看佑天寺若麦,又瞥向九条莲司:“那个...我先走了。”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咬了咬下唇,快步走向门口,但在握住门把手时还是忍不住回头:
“要不要一起?”
佑天寺若麦摇摇头,动作僵硬地将鼓棒收进包里。
三角初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轻轻带上了门。
八幡海玲收拾好贝斯,站起身时不经意间与九条莲司对视。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依然平静,但海玲却感受到了某种无形的压迫。
她沉默着背起包,经过佑天寺若麦身边时停顿了一下:
“回去好好想想。”
佑天寺若麦的肩膀明显颤抖了一下。
等海玲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间,她才缓缓直起身,将包背在肩上。
少女的目光始终没有抬起,像是在逃避什么:
“我...我先走了。”
声音几不可闻,但还是得到了九条莲司冷淡的回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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