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打丰川祥子,哈气就能变强 第234章

作者:拾荒杀人鬼

  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公寓的窗棂,与室内沉闷的空气交织在一起,更添了几分压抑。

  三角初华站在玄关,冰冷的雨水顺着发梢滴落,浸湿了她肩头的衣料。

  她甚至没有心思去拿毛巾擦拭,任由那股寒意渗透肌肤,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微麻痹一下胸腔里那股翻腾不休的钝痛。

  公寓的门在她身后“咔哒”一声合拢,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却也将她彻底囚禁在了自己纷乱的思绪里。

  她没有开灯,任由昏暗的光线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如同她此刻沉重得无法挪动的心情。

  她又回想起了几个月前收到的那封匿名邮件

  “你觉得,现在的丰川祥子,还是你所认识的那个丰川祥子么?”

  是啊,现在的小祥...

  她不是没有察觉到异样。

  曾经那个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脆弱和依赖的小祥,似乎正在一点点变得模糊。

  取而代代之的,是一个冷静到近乎冷酷,强大到无懈可击,完美到...不像真人的丰川祥子。

  这当然是好的,小祥变得更强大了,Ave Mujica在她的带领下也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底总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和失落?

  初华不愿意相信,也不敢去深思。她害怕那个潜藏在心底的答案,会彻底颠覆她对小祥的认知,颠覆她一直以来追逐的那个身影。

  然而,那个匿名的发件人并没有就此罢休。

  随后的邮件里,对方声称掌握着更多关于丰川祥子“变化”的内幕,但前提是,初华必须配合他,在日常的排练与相处中,对丰川祥子进行一些“试探”。

  “试探”...多么卑劣的字眼。

  初华的直觉告诉她,现在的小祥,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

  那种变化,不是简单的成长或成熟,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让她感到陌生的东西。

  于是,在良心的谴责和无法抑制的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开始了一种近乎自虐的秘密行动。

  她会刻意提起一些过去只有她们两人才知道的、充满温馨回忆的小事,观察小祥的反应。她会偷偷留意小祥在独处时的细微表情,试图从那张完美的面具下捕捉到一丝真实的情绪。

  她甚至会旁敲侧击地询问一些关于丰川家近况的问题,尽管她知道这可能会触碰到小祥的痛处。

  然而,每一次的“试探”,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小祥的回应总是那么得体,那么无懈可击。她会微笑着回应那些关于过去的记忆,语气温柔,却听不出一丝真正的情感波动。她独处时也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仿佛她的世界里早已没有了喜怒哀乐。

  什么都没有。

  没有破绽,没有异样,只有那令人窒息的完美。

  而这种对“小祥”的暗中窥探和背叛,以及每一次与那个匿名者互通邮件的行为,都像是一把钝刀,在初华的心上反复切割。

  她开始厌恶自己。

  厌恶自己竟然会怀疑那个曾经如灯塔般照亮她人生道路的小祥;厌恶自己竟然会做出这种偷偷摸摸、如同鼠辈一般的行径;更厌恶自己,在每一次“试探”无果后,心底那份既失落又隐隐松了口气的矛盾感受。

  这是对小祥的背叛,是不可饶恕的背叛!

  可是,小祥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种强烈的探究欲,又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绕着她,让她无法摆脱。

  再加上...丰川家的压力。

  虽然小祥从未在她面前提及,但她又怎么会感受不到那股无形的、沉甸甸的压力?小祥背负着太多,而她,除了在音乐上给予支持,似乎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无力感,让她更加痛恨自己的软弱和无能。

  内心的煎熬,对自己的厌恶,对真相的迷茫,以及那份沉重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压力,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她越收越紧,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最终,在又一次与匿名者通讯,对方暗示了一些更加令人不安的可能性,并要求她做出更进一步的“配合”后,初华心中的那根弦,彻底绷断了。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无法再忍受这种对小祥的背叛,也无法再承受这种无休止的自我折磨。

  离开,或许是唯一的选择。

  “对不起...小祥...”

  

  PS:进医院了,窦性心律不齐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估计最近很难日万了,唉,实在是抱歉,最多一星期,把作息调整过来就开始日万。

第一百三十一章 小祥也莲堕了。

  公寓内的空气有些沉闷,就像丰川祥子此刻的心情。

  实话说,三角初华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为什么会选择离开,到现在丰川祥子都没弄懂。

  她不是没有想过各种可能性,但每一种都似乎站不住脚。

  初华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尤其是在Ave Mujica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

  她坐在椅子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秀丽的眉头紧紧蹙起。

  她隐约怀疑,这件事情的根源,可能还是跟“九条莲司”有关系。

  “有没有一种可能...”

  丰川祥子终于忍不住,在脑海中向九条莲司发问,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她是因为怀疑我们的身份,所以才选择离开Ave Mujica的?”

  “什么叫怀疑我们的身份?”

  九条莲司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纳闷。

  “就是...”

  丰川祥子组织了一下语言,试图将自己的想法表达清楚:

  “之前操纵我身体的人不是你吗?初华她...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察觉到了某些异样,知道之前的那个‘我’,或者说某些时候的‘我’,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我,所以...所以才选择离开的?”

  她越说,眉头皱得越紧,眼神中也流露出几分若有所思。

  她努力回忆着与初华相处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印证自己的猜测。

  初华对她的那种近乎无条件的信任和依赖,如果这份信任的基础发生了动摇,那确实有可能导致她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

  九条莲司听了她这番分析,在她脑海中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只感觉这小祥的脑洞确实有些清奇。

  “如果真是这样。”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她难道不是应该继续留下来,想办法观察、求证,甚至试图揭穿‘我’这个冒牌货,把你‘拯救’出来才对么?直接选择离开,这算是什么操作?”

  九条莲司的语气轻松,仿佛在点评一出逻辑不通的戏剧。

  丰川祥子被他这么一反问,也有些语塞。

  确实,按照正常的逻辑,如果初华真的察觉到她被“夺舍”或者“控制”,以她对自己的重视程度,更可能的是想办法帮助她,而不是选择逃避。

  “那...那到底是为什么?”

  丰川祥子有些不好解释自己那种模模糊糊的直觉,最后也只能愁眉苦脸地嘟囔了一句,语气中充满了挫败感。

  她知道,九条莲司有的是办法。

  跟着他耳濡目染之下,她也大概了解了一些商业运作的规则,以及那些通过合同、利益、甚至是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把人牢牢绑死的技巧。

  但是,要她把这些冷冰冰的、带着算计的手段,用在自己的朋友身上,特别是用在三角初华身上...

  这种事情,她还是做不出来。

  不行,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

  她还是得知道三角初华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突然选择离开,她才好根据具体情况,做出最合适的应对方法。

  是误会?是被胁迫?还是真的有了别的无法割舍的理由?

  但该怎么知道原因呢?

  丰川祥子的脑海中,下意识地闪过了一系列在九条莲司影响下,逐渐变得“专业”起来的操作思路。

  找个信得过的私家侦探?

  或者...进行秘密跟踪?调查她的近期行踪和接触的人?

  利用大数据分析她的网络痕迹?

  根据她离开前后的发言来推断其真实心理?

  甚至...是不是可以运用一些心理学的知识来剖析她的行为动机?

  这些念头在她脑中盘旋,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一个现实的问题:

  她该去哪里找一个既可靠又擅长这方面的人才来帮她呢?

  她自己的人脉圈子里,似乎并没有这样的人物。

  “那个...”

  丰川祥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向身边这个“万能”的家伙求助。

  她有些小心翼翼地,在脑海中询问九条莲司:

  “你...你认识那种...嗯,比较擅长跟踪调查方面的人才或者团队吗?”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不那么像是在策划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九条莲司刚想开口,似乎是想直接推荐几个他手下那些“专业人士”,但话到嘴边,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十分有意思的事情,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恶劣笑意,说道:

  “呵呵,丰川小姐,你自己不就认识这方面的人才么?”

  “诶?”

  丰川祥子闻言一愣,有些茫然。

  她自己认识?

  她什么时候认识这种“专业人士”了?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认识的人,从月之森的同学到CRYCHIC的伙伴,再到Ave Mujica的成员,似乎没有哪个人的技能点是点在“跟踪调查”上的。

  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九条莲司话中的深意。

  直到九条莲司在她脑海中,用一种带着几分玩味和暗示的语气,轻轻吐出了一个名字的提示。

  丰川祥子这才猛然间意识到,九条莲司说的是谁。

  ——长崎素世小姐。

  对了!

  如果自己透露自己的身份,现在占据身体的其实是“丰川祥子”而非“九条莲司”,这样一方面能让长崎素世不再受到九条莲司的胁迫,另外一方面还能让对方帮助自己。

  简直一举两得!

  像是猜到了丰川祥子在想什么,九条莲司发出一声嗤笑。

  “丰川小姐,你最好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想让她帮你,还不如直接胁迫她。”

  “就像我之前胁迫她一样。”

  被猜中了心思,丰川祥子有些心虚,立马反驳道:

  “我可不会做胁迫朋友的事情。”

  “是吗?”

  九条莲司没有多说,只是轻笑了一声。

  这让丰川祥子有些心虚。

  ....

  出乎少女意料的是,长崎素世很快便回复了,答应了见面。

  地点约在一家格调雅致的咖啡厅,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景。

  长崎素世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几分钟。她穿着月之森的校服,外面套着一件米色的针织开衫,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她安静地坐在那里,面前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眼神不时飘向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