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书妖
“什么?”我惊了。
“这是占卜法术得出的结论。无论以何种手段进行占卜,罗山都只能得出一条结论。失魂症患者们的灵魂都处于死亡、消灭、虚无、不存在的状态。”祝老先生说。
我还是没有放弃自己原先的设想,问:“有没有可能……他们的灵魂是去了其他的空间,或者其他的时间?所以被判定成了‘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结果?”
“为什么你会这么思考?”祝老先生先是诧异,然后说,“如果是去了其他的空间,甚至是去了过去和未来,那么占卜法术自然也会给出相对应的结论。但事实就是,所有失魂症患者的灵魂都死亡了。这是非常精准的描述,不存在其他解释的余地。”
“可是我听说失魂症患者的身体器官都在正常运转,就连大脑都有意识活动迹象……”
“从科学的角度来看,他们确实都还活着,然而现如今的科学还没有涉及到灵魂的领域。”祝老先生说,“不过诚如你所说,既然灵魂已经消灭,那么肉体也应该会停摆,并步入腐败。这个不和谐之处,现在也是我,以及部分失魂症患者家属的希望。说不定失魂症患者们都还有救……”
他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女儿祝玖,声音变得哀伤。
我只能等待他消化。没过多久,他就从情绪里拔出了自己的心神,说了下去:“……抱歉,继续刚才的话题吧。我之所以判断长安没有陷入失魂症,是因为占卜结果显示,他的灵魂还没有死亡。”
“他的灵魂是被银月给带走了?”我迅速意识到了这个可能性。
在我的火焰攻势之下,银月居然有能耐藏在爆炸之中,舍弃长安的肉体,将其灵魂带离战场,逃之夭夭?
这有可能吗?不,这不是可能不可能的问题……说到底,就算她可以做到逃跑,“带着长安的灵魂逃跑”这种事情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如果说她想要的是利用长安借尸还魂,那么在她看来有价值的应该就是长安的肉体才对。由我这个朋友来说可能不太好,长安那种家伙的灵魂又能有什么用处啊?
“或许。”祝老先生点头。
“可以用占卜手段追踪到他的灵魂被带到哪里去吗?”我问。
“我们还在尝试中。现在暂时还追踪不到,这方面的占卜结果是一片空白。”祝老先生说,“另外,最好还是不要指望占卜法术可以追踪到银月为好。
“银月是怪异世界首屈一指的幻术大师,她对于幻术的理解甚至匹敌历史上擅长幻术的大无常。人类占卜家就是想要占卜与她相关的信息,也只会占卜出来幻相捏造的结果。”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毫无线索?”我问。
第224章 黑暗中的大无常
祝老先生沉默片刻后说:“……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我产生了无处下手的感觉。
大成位阶的移动能力有多强,我自己就有切身体会。距离银月把长安的灵魂带走已经过去了两天,这么久的时间足够银月移动到地球上的任何一处,就是移动到月球上都绰绰有余。在毫无线索的前提下,要将其找出来是无限接近于不可能的任务。
真的毫无线索吗?我在心中叩问自己,同时开始回溯起自己脑海里面的记忆,检查自己打败银月时候的情景。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来银月是走哪条路线逃跑的,也就是说,她只能是使用空间转移逃跑的。这样的话麻早的追踪调查能力也会变得毫无用武之地。
借助扫把星体质吸引怪异线索的效果是否可行?可是在缺乏时间限制、且目标很可能距离遥远的前提下,无法指望扫把星体质会好心到专门把我们想要接触的怪异线索吸引过来。那本来就是不受控制的吸引灾厄之力,不是任何时候都能够将其视为一种方便的手段利用起来的。
搜肠刮肚之下,慢慢地,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来一道人影。
那是端坐于虚境深处,宛如神明般的巨大神像。
他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发生的大多数事情,我都知晓。”
只要使用神印碎片与他交换答案,说不定就能够得到长安的线索。正巧,我的手里就有那么一枚多余的神印碎片。
要在下次进入虚境的时候向他提出交易吗?可是我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够再次进入虚境。
祝老先生主动地转移到了下一个话题,这次他以汇报式的口吻向我提及了罗山那边关于我的舆论。
“……现在罗山那里最热议的就是你在人道司旧据点接连打败三个大成位阶的事迹,很多人都认为你有可能成为新的大无常。”他说。
有可能成为新的大无常,也就是说,现在的我在很多人眼里果然还没有踏入大无常的门槛。
我也是这么评价自己的。虽然现在的我可以一击杀死辰龙和神枪,但估计还是大成位阶的战斗力。“秒杀大成位阶”听上去好像了不起,其实大成位阶之间很可能本来就是容易互相秒杀的关系。
根据以前祝拾跟我聊天时候提到的内容,猎魔人的法术与现代军事技术有个共同之处,那就是攻击力远大于防御力。即使是讲究全面发展的罗山无常,攻击力这块木板也是明显长于防御力的。
直到现在,我一共遇到了三個大成位阶,分别是辰龙、神枪、银月,去掉银月这个连人类都不是的异数,从神枪和辰龙这两个人类大成位阶上就可以窥见端倪。象征着极致防御力的“传送门装甲”对上象征着极致攻击力的神枪的蓄力必杀技,结果绝对不是势均力敌,而是前者被后者秒杀。
纯粹以力量强度而论,我打败上述三人的一击,并不比其中银月和神枪的蓄力必杀技更强。只是后两者需要时间蓄力,我可以当成普通攻击打出去罢了。换个角度来说,我能够做到的事情他们花费功夫也可以做到——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说明我与他们并无本质性差距。
而神枪的必杀技还附带离谱的“必中必穿”效果,我可以那样秒杀他,他也可以那样秒杀其他大成位阶。其他大成位阶要是抢到先手,说不定反过来被秒杀的就是他了。
我之所以能够碾压神枪,并不是因为我的力量更强,而是因为我莫名其妙杀不死。在攻击力远大于防御力的猎魔人里面,我也是个异数。而这不意味着我就是大无常了。
只不过……我还在继续变强。
这也是我在最近两天才逐渐注意到的事情,虽然我在与银月的战斗之中觉醒,力量出现飞跃性提升,但是这种提升并不是往上跳一下就结束了的。即使是在我与祝老先生对话的此时此刻,我的力量也在持续上升中。
以前的我还需要外界刺激才可以慢慢地解放自己的内在潜力,现在的我连那都不需要。所谓的“觉醒”或许就是这么一回事。既然已经醒过来,那么外部的“闹钟”就没必要了。
按照我的感受,就算现在的我什么事情都不做,找个地方随便一躺,力量也会自动变强,最多一个月就会迎来完全的解放。届时,相较于现在的自己,我将会真正地覆天翻。或许到那时候,我就可以真正意义上踏入大无常的领域了。
说起“大无常”,我还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对了,祝老先生……你是否有听说过‘法正’这个大无常?”
这个问题很重要,关系到“幻境”信息的真实性。
“‘法正’?”祝老先生意外地问,“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
没等我回答,他便说了下去:“正好,我这边正要告诉你法正的事情。”
听他这个口气,法正这号人物似乎真实存在!
“我不知道你对于法正了解多少,所以还是从头向你介绍吧。法正是领导治世主义山头的大无常,换而言之,也是我们祝家如今的最上级领导者。话虽如此,估计那位大无常未必对祝家有过关注,或许就连自己手下有我们都未必知道——不过那也是截至昨天的事情。”祝老先生说,“就在昨天,法正向我们祝家发起了联络,希望能够借我们之口向你传达消息。”
“传达消息?”我疑惑,“祝家不是明面上与我切割了吗?”
“是那样的。法正估计只是把祝家当成传声筒而已吧。”祝老先生说。
“那么,他要传达的消息是什么?”我问。
“他向伱抛出了橄榄枝,也就是要拉拢你。”祝老先生回答。
“拉拢……”我说,“明明我杀死了罗山的大成位阶?既然是治世主义,他应该对于规矩比较重视吧。我做的事情很明显是对于罗山的反叛行为才对。”
大成位阶在罗山地位仅次于大无常,并且数量只有不足二十人。就算神枪不是法正自己的亲信,这种做法会不会也有些问题呢。即使法正作为大无常可以无视很多规矩,也应该多少要重视神枪幕后的大无常的意见吧。
神枪作为超凡主义者,他幕后的大无常多半也是超凡主义者;而法正则是治世主义山头的,所以他可以不在乎超凡主义大无常的看法?
我感觉这个推测似乎哪里不对劲。
“如果你只是普普通通地杀死神枪,那自然是不好说,可事实并非如此吧?你把那两个猎魔人放回到罗山是正确的决策,他们已经把你与神枪交战的经过大肆宣传。另外,参与人道司旧据点的猎魔人们也把你与辰龙战斗的经过传了开来。”祝老先生说,“辰龙是人道司技术铸造的大成位阶,罗山对于人道司技术向来蔑视,所以你一击打倒他的含金量,在其他人看来是有水分的。而打倒神枪就不一样了……
“你不光是一击就秒杀了神枪,还正面吃下了神枪‘必中必穿’的必杀一击,之后毫发无损。这个事迹足以在你与其他大成位阶之间划出一条决定性的线。
“对于大无常们来说,大成位阶也不过如此;可如果你不是简单的大成位阶,而是‘未来的大无常’,那么事情的性质就截然不同了。”
我与银月之间的战斗经过好像没怎么传播开来。也难怪,其他人估计只是通过法力波动的冲突判断出了双方的胜负,并未近距离观察到实际的战场。如果真的有不幸靠近之人,估计早已在银月的核爆炸之中化为飞灰了。
“事情的性质……这对于神枪幕后的大无常来说也是如此吧。”我推测,“如果说法正想要拉拢我,他应该就会想要消灭我。”
祝老先生缓缓地说:“法正希望你前往他手下的一处基地。在那里,神枪幕后的大无常应该无法锁定到你。你意下如何?”
我听得出来,他似乎是希望我接受这根橄榄枝。他也是治世主义者,或许是希望借此机会让我加入治世主义山头。
至于法正那边,坦白说我有些怀疑法正知道神枪幕后的大无常是谁。说不定大无常之间也有内部纷争,现在他这么做不光是希望我加入治世主义,也是要把我卷入到大无常的内部纷争之中。
我对于这种事情真是半点儿兴趣都没有,更加不想要成为其他人的刀子。而且,法正这个大无常也有些可疑……或者应该说是嫌疑……
对了,我知道自己之前感受到的不对劲是什么了。
指使神枪这个超凡主义大成位阶的,未必就是超凡主义的大无常。或者说,我并不认为大无常和大成位阶会被区区的“主义”和“山头”等等立场所束缚。决定他们权力的从来都不是自己在这个立场之中的地位高低,而是最纯粹的力量。
我必须这么思考——并不是大无常法正从属于治世主义,而是治世主义必须服从法正这些大无常。
同样的,超凡主义对于神枪这个大成位阶多半也没有很强大的约束力。
他们本来就不是必须身处于组织之中才可以确保影响力的凡人。
换而言之,法正也完全可能是指使神枪绑架麻早的幕后黑手。
退一步说,纵然不是,也万万不可以掉以轻心。因为从来都没有谁保证过,在暗中觊觎麻早的,就只有一个大无常。
第225章 远去的雪季
结合失魂症患者群体的灵魂皆已死亡这一信息,我或许多少明白了麻早的特殊性。
如果说从神秘学角度出发,“陷入失魂症”可以与“死亡”之间划上等号,那么现在的麻早在罗山看来,可能与“死而复生之人”意义相同。
罗山眼下还不大可能知道麻早的扫把星体质,也应该还不知道麻早的灵魂来自末日,在大无常们眼里,麻早最大的特殊性说不定就在这里。至于“死而复生之人”为什么会重要,神枪幕后的大无常为何会打算杀死麻早,这就又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姑且不论我目前思考揣摩的方向是否正确,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不要答应法正的邀请。
首先,虽然无法排除法正对麻早有恶意的可能性,但他大概不是神枪幕后的大无常。这是结合陆游巡那条线索得出的结论。
陆游巡这个人就算抛弃梦想也有着自己的骨气。与其他很可能是受到恐怖胁迫的猎魔人不同,他是凭借自己的意志听从幕后黑手的命令,并且决定不透露出与幕后黑手相关的信息的。能够让他做到这种地步的,只可能是为超凡主义站台的大无常。
而我们这边暂时需要安全时间也是不容忽视的事实。至少在麻早锁定敌对大无常的真实身份之前,我们不方便总是处于容易被锁定的状态。而只要答应法正的邀请,前往他手下的基地,应该暂时不会遭到锁定。可以从“敌暗我明”的状态,切换至“敌暗我暗”,并且有希望在不久后再切换至“敌明我暗”。这简直是再理想不过的局面。
更加重要的是,在这段安全时间里,我也可以加紧自己解放力量的步伐。反正都是要去突袭大无常,能够以最完美最鼎盛的状态去突袭那自然是最好的。
诚然,法正有可能是敌人,不过我依旧认为这个风险是值得冒的——这可不是我喜欢冒险才这么说的。
现在我和麻早所处的,本身就是潜在风险高到没边的局面,何时遭到大无常的先手攻击都不足为奇。再加上麻早的扫把星体质必定会在暗中添油加醋,我们之后的处境只会变得越来越差劲。只要是带着些许好转可能性的选项,哪怕其中蕴含着巨大风险,也有尝试的价值。
另一方面,我对于法正这个大无常本身也是兴趣巨大——在银月的“幻境”里面,因为“我”造成无辜群众极大伤亡,所以被判定为了“堕落猎魔人”。做出这個判定,并且拍板通缉讨伐我的,就是这个法正。
而如今,他居然看好我、向我抛出橄榄枝,真是阴差阳错的缘分。这其中未尝没有一种“昨天的敌人变成今天的朋友”的味道。我不想要被卷入大无常之间可能存在的潜在纠纷,却着实难以拒绝这种“戏剧性的展开”。
这么想着,我先是与麻早商量了下,在得到她的同意之后,对祝老先生做出了答应的回复。
“那么,我之后会原话转告法正。”祝老先生点头,“关于长安的事情,搜索他灵魂去向的任务我们这边也会继续推进。”
“拜托了。”
在进入虚境之前,这件事情我暂时无能为力,只能交给祝老先生。
“有什么拜托不拜托的,他可是我们祝家的人。倒是我要说声抱歉,我的孙子给你添麻烦了。”
祝老先生先是向我低下了头,然后把接下来我们要前往的基地所在的区域、那里的大致情况,以及后续具体的接洽事宜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他转身离开房间,继续忙碌起了手头上的事情。
而祝拾则留了下来,在结束通话之前,她委婉地向我提醒了继续潜伏在城市里面可能会殃及群众的问题。我当然不会反对她。银月的“幻境”里我与祝拾之间的关系之所以会变得水火不容,就是因为我总是在这方面一意孤行。
最近我似乎总是会联想到银月的“幻境”,或许那些真真假假的经历对我的内心造成的冲击,比起我自己以为的还要剧烈。
“对了,最近天气变冷了,你记得给麻早多买几件秋冬装。”祝拾最后提醒,“虽然你们都不怕冷,但是在这个季节穿着夏装走在外边,看着可太奇怪了。”
“我知道了。不过……变冷了?”我倒是没这方面的感觉。
“可能是你们那边气温还没开始降低吧,咸水市这边的气温已经在转凉了。”祝拾好像有点疑惑,“……说起来倒是有些奇怪,最近几年咸水市的气温都比较异常,今年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快就转凉才对……说不定今年终于可以看到降雪了。”
经她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怀念起了降雪。
印象中,小时候每逢冬天,咸水市就会积上厚厚的冰雪。这么说可能对不起那些劳心劳力铲雪的环卫工人,我从小就非常喜欢玩雪。可是不知何时起——好像是从初中某一年开始,咸水市突然就不降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全球气温变暖现象的影响,就连冬天都变得没有那么寒冷。
我一离开,咸水市就有了可能降雪的征兆,颇有种才从学校里毕业没过多久,学校就突然拍板全面翻新校区的错愕感。
我这么向祝拾发了两句牢骚,她便笑了笑,说:“你们之后要前往的基地所在的省份,我记得是个冬天相当寒冷的北方省份吧。那里现在只会比咸水市更冷,冬天的积雪也只会比咸水市更多。你既然那么喜欢雪,那里应该不会让你失望的。”
通话随后便结束了。我把自己的注意力从千里之外的咸水市收了回来,再去办好退房手续,然后听从祝拾的意见,带着麻早去购买几件秋冬装。
麻早之前还在试图刨根问底地追问我对于她的真实想法,当我做出那种近乎于表白的“暗示”之后,她便装作了无事发生过的模样。我也不知道如何继续那个话题,她也默契地没有再次提及。
只不过,那终究不是真正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她现在的态度变得有点扭捏,时不时就会向我看过来。而当我回看过去的时候,她又会迅速地收回目光。说句心里话,虽然我的确是在心里说过欺骗纯情少女的感情是可耻的行径之类的话,但是看到麻早现在这个反应,我反而燃烧起了穷追猛打的邪恶欲望。
而在蠢蠢欲动的同时,我又有些不安。
我是不是做了无可挽回的事情呢?尽管我基本上不看恋爱故事,却也有在其他故事里面多多少少看到过类似的情节。原本相处融洽的异性朋友,因为其中一方突然表白,反而让双方就连朋友都做不成。
麻早在最初认识的几天也有跟我说过,她原本有点怀疑我会不会是看上她身体的变态,后来发现不是之后便安心了。由此可见,虽然她通常确实不会把自己视为“可能会被男性以那种目光注视的女性”,但是至少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喜欢她这个岁数的小女孩的人士。
而都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必须勇敢地对着自己的内心做出承认。虽然很不想要承认,但是既然我会对麻早产生性意识,那就意味着我很可能确实存在变态的一面。
在此基础上,我还是要多说几句。或许这些心里话让旁人听去了,可能会认为我是在狡辩,不过我是认真的。麻早无论是外貌还是身体都尚且稚嫩,这是事实;可是与她这么美丽的少女共同行走在危险的道路上,同吃同住、甚至同床共枕,互相托付后背,我作为一个男人,实在很难想象即使如此也无动于衷的自己。
对麻早心动的我或许真的是个变态,可如果我真的发自内心坐怀不乱,那么在另外一重意义上似乎也很难说是有多么正常。
然后回到原本的话题。虽然我就算意识到自己有着变态的一面,也会毫不犹豫地接纳原原本本的自己,但是麻早又会如何看待我呢。当她意识到我是这么个人物之后,会不会对我心生鄙夷和厌恶呢。
现在她时不时偷偷地向我看过来,又敏感地躲闪我的目光,似乎既可以解读为羞涩,也可以解读为负面的方向。说不定她接下来就要提出以后和我分床睡了,甚至还会要求我以后与她保持距离。现在的她只是在斟酌要如何以委婉的方式向我提出来也未可知。
买完衣服之后,我和麻早离开了服饰店。气氛还是有些僵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刚才买衣服的时候也只是简单对了几句话,从她的语气里面捕捉不到真实的情绪。这下比起之后不知道能不能接触到的冬季冰雪,可能必须先找到办法为我们之间冷淡的氛围破冰。
先试着找个话题吧。最好是正事,这样可以很自然地多聊一些。说不定聊着聊着气氛就会软化了……搜肠刮肚之后,我向着麻早抛出了一个话题。
“你的灵魂现在恢复情况如何?”我问。
第226章 真心预行
麻早先是停顿了下,再闭上双眼,然后给出了答复:“……感觉状态很不错,应该可以拿出比起以往更多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