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我是育儿保姆,真不是你爹! 第112章

作者:神圣泰拉也是泰拉

  科兹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幽邃的弧度,“这份感谢我收下了,兄弟,让我们去见见你的军团吧,我命令他们在甲板待命。”

  ……

  “感谢科兹叔叔!”

  卡尔沃斯浑身战栗,仿佛连骨髓都在为即将迎来的恩典而沸腾!

  当一位位原体回归帝国时,原体的军团都在欢呼,其他军团也在充满期许,期待下一位回归的会不会是他们的原体。

  十九军团虽然也曾期待,但他们明白自己并不特殊。

  他们的军团序列号排名并不靠前,他们的功绩并不突出,也未曾获得帝皇夸耀的荣誉,苍白游牧人是他们的敌人为他们起的绰号。

  当帝皇的旨意降下,令第十九军团奔赴诺斯特拉莫,归入第八军团原体麾下时,战士们的内心翻涌着难以言喻的忐忑。

  他们既怀着对帝皇命令的绝对忠诚,又不禁担忧这位原体会如何看待他们这支陌生的军团。

  然而,科兹非但没有丝毫嫌弃,反而以原体之尊亲自迎接他们。

  他以慈父般的胸怀接纳了十九军团,不仅将每个战士都视如己出,更慷慨地允许他们以父亲相称!

  这份殊荣让第十九军团的战士无不热泪盈眶,发誓效忠这位伟大的原体。

  但科兹却谦逊婉拒了他们的效忠誓言,原因是他们的忠诚只属于他们的原体,他只是代他的兄弟保管。

  自第十九军团成立之日起,能追随科兹便是他们最大的荣耀!

  现在第十九军团甚至在科兹的带领下迎回了自己的原体,这更是任何荣耀都换不来的!

  “我们有自己的原体了!”

  卡尔沃斯不禁心潮澎湃,他从未想过,第十九军团竟会成为人类帝国历史上第六支迎回基因原体的军团!

  当确认基因原体的身份后,在舰队尚未抵达太空港的航程中,科兹叔叔以令人动容的谦逊下达了命令。

  为避免第十九军团的的原体产生任何误解,他要求军团将士们停止使用父亲这一称谓,改称叔叔。

  科兹叔叔的一言一行无不彰显着他作为原体的崇高品格!

  卡尔沃斯在加密的私人通讯频道中压低声音,对赛维塔低语:“赛,真希望我们的基因之父也能如你们的那般。”

  赛维塔沉默如深空中的顽石,他虔诚地祈愿卡尔沃斯的原体别和科兹一样,这是他最衷心的祝福。

  作为原体的近侍,以往每次基因之父与其他原体见面时,他都会侍奉在基因之父身侧。

  然而这一次,他却只能站在这里,与第十九军团一同等待。

  这是为什么呢?原因真是太难猜了。

  “赛维塔,原体会认可我们吗?”

  “赛维塔,你与原体初次见面时是怎样的?”

  “赛维塔,帮我看看我的动力甲是否有划痕,我刚补得漆。”

  “赛维塔……”

  赛维塔单方面屏蔽了的通讯,任由卡尔沃斯在通讯频道里独自喋喋不休。

  他和卡尔沃斯的关系不错,但那是基于同情。

  他不是树洞,伺候科兹已经够难的了,没心思全给卡尔沃斯做心理辅导。

  他从小和科兹一起长大,对科兹的感情兄弟多过父子。

  没有卡尔沃斯对原体的那份憧憬,也完全无法理解卡尔沃斯这种服役了几十年的泰拉裔老兵的心情。

  第十九军团的原体会认可他们吗?赛维塔没有答案。

  但他觉得,当原体见到他的子嗣时,他绝不会露出欣慰的微笑。

  “我的兄弟,你是否欣慰?”

  幽深的廊道尽头,隐约传来两位基因原体的交谈声,第十九军团的战士们静立如雕塑,却早已翘首以盼。

  “我很欣慰。”

  当原体的声音穿透长廊时,第十九军团的战士们几乎抑制不住战栗,那是他们基因深处对基因之父的本能敬畏,混杂着近乎狂热的期待。

  “砰!”

  第十九军团单膝跪地,动力甲与金属底板发出沉闷的响声。

第117章 原体的双面人生(5.5K)

  “你都对我的军团做了什么?”幽暗的廊道中,科拉克斯问。

  “我以训练午夜领主的方式训练你的军团,”科兹的脚步在金属甲板上发出轻响,他微微侧首,“你的子嗣与我的子嗣并肩作战——游击、渗透、突袭,他们的配合亲密无间。最重要的是,我教会了他们要保护凡人。”

  科拉克斯:“这也是父亲教我们的。”

  他们强大,但不应高高在上。

  他们统治人民,带领人民,保护人民,而非压迫人民。

  他们是人,无论变得多么强大,都不该舍弃他们的人性。

  科兹停下脚步,苍白的面容在幽蓝的舱壁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我的兄弟,我为你的军团倾尽所有,珍视他们每一个人,像教导我的子嗣一样教导他们。我向你保证,他们完美符合你的预期。”

  “我很感激,兄弟。”

  科拉克斯心中泛起一丝困惑,他已经就此事道过谢了。

  况且以他对科兹的了解,他的兄弟不是会在意这些虚礼的人。此刻突然旧事重提,倒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科兹:“我的兄弟,你是否欣慰?”

  “我很欣慰。”

  倘若他的子嗣当真如科兹所言那般优秀,他又怎会不感到欣慰?

  科兹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这场对话的走向,早在他的预言中分毫不差地呈现过。

  他完成了他对第十九军团的承诺。

  “砰!”

  金属甲板在数千名阿斯塔特战士整齐划一的动作下发出沉闷的轰鸣声,这些身经百战的战士们以完美的同步性单膝跪地,将头盔低垂,向他们的基因之父致以无言的忠诚。

  科拉克斯的目光扫过他的子嗣们,整片甲板仿佛被夜色浸染,数千具漆黑如墨的动力装甲在舰桥照明下泛着冷光。

  唯有他们肩甲上那展翅欲飞的渡鸦徽记,如同刺破永夜的星辰般闪耀着银白色的辉光。

  科拉克斯早已从沃普口中得知他的使命,在他尚未与军团重逢之前,科拉克斯便时常在夜间勾勒着与子嗣们相见的场景。

  在起义之余,他还为军团设计了新的涂装和纹章,每一处细节都浸透着他想要传达给子嗣的信念。

  当数千名身披漆黑战甲、肩缀银白渡鸦的战士跪在他面前时,这些完美的战士竟比他梦境中所描绘的还要契合他理想中的模样!

  科拉克斯竭力想对子嗣流露出欣慰的笑容,可那笑容却凝固在基因原体的脸上。

  为什么会和他预想中一模一样?

  他猛然转头,森冷的目光如刀锋般刺向科兹,喉间几乎要挤出嘶哑的低吼:“这就是你许诺的完美?”

  他没有在子嗣面前失仪,但眼神却完整的向科兹传递着刻骨的质问。

  科兹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弧度,他微微偏头,让阴影在苍白的脸颊上流淌,那目光分明在问:“他们还不完美吗?”

  科兹并非完美主义者,但他倾尽所能为第十九军团付出了一切。他确信如今的第十九军团从整体到细节,无不完美契合他那位兄弟的期许。

  “起身!”

  科拉克斯终究没有对他的血亲与子嗣动怒,可那声音仍如寒铁般冷硬。

  他终于洞悉了那份违和感的根源,他的兄弟绝非表面那般温和可亲,而他与其他原体的相遇也绝非他所描绘的那般融洽无间。

  科兹并未对沃普说谎,但他特地用他与其他兄弟相处时的趣闻拖延时间,他明知道沃普一定会感兴趣!

  在科拉克斯面前,他也巧妙地隐去了那些足以颠覆一切的真相,而这份真相无异于甜腻的毒药!

  科拉克斯的指节在阴影中绷紧又松开,他绝不会将怒火倾泻于自己的子嗣身上,这些忠诚的战士不过是棋盘上的卒子。

  可他又该摆出怎样的神情?

  向他的子嗣展露微笑?他笑不出来。

  科拉克斯冷峻的目光如刀锋般掠过军团阵列,最终定格在最前面的那名战士身上。

  他微微抬起下颌,声音低沉而威严:“报上你的名号,战士。”

  “卡尔沃斯,吾父!”战士的嗓音如钢铁碰撞般铿锵,却在尾音处泄露出难以抑制的颤抖。

  基因之父正在注视着他!

  科拉克斯的视线如阴影般笼罩着战士,“报出你所属的军团名称。”

  卡尔沃斯胸膛剧烈起伏,吼声如雷贯耳:“第十九军团!暗鸦守卫!”

  “我们都是您忠诚的子嗣,吾主!”

  他的每一个音节都迸发出钢铁般的忠诚,仿佛要将这誓言烙印进虚空之中。

  赛维塔的视线死死咬住甲板接缝处的某道划痕,这划痕真滑啊。

  科拉克斯的身形突然凝固,苍白的指节在黑色长袍下攥得发白。阴影在他脚下扭曲翻涌,如同被惊动的鸦群般躁动不安。

  科拉克斯的指尖在长袍下微微发颤,不是出于愤怒,而是某种更为冰冷的情绪。

  他的兄弟竟将一切都考虑得如此…周到。

  暗鸦守卫的涂装完美复刻了他的偏爱,连军团名号都如此精准。

  这般精心布置的表象之下,那些看不见的编制架构、战术体系、训练章程,想必也早已被雕琢成严丝合缝的模样。

  多么讽刺啊,有人竟比他这个基因原体更懂得如何塑造他的子嗣!

  这份“馈赠”完美得令人毛骨悚然,就像量身定做的枷锁,连镣铐内衬都体贴地垫好了天鹅绒。

  他面前摆着的不是馈赠,而是一道无解的电车难题。

  接受,便意味着默许他兄弟精心编织的枷锁;

  拒绝,他怎么能拒绝这些忠诚的子嗣?又如何能狠心亲手斩断无辜子嗣的忠诚?

  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他们只是被塑造成了他本该喜爱的模样。

  可正是这份完美令他窒息,每一处涂装、每一条战术准则,都浸透着另一个人的意志。

  如果他接纳他们,那么暗鸦守卫将永远活在他兄弟的阴影之下;可若他抛弃他们,重新打造一支军团,那才是真正的屈服。

  因为无论他如何重塑,都逃不开他兄弟的影子。

  刻意改变,便是在对抗中承认科兹的影响;

  坚持己见,又不过是沿着科兹铺就的道路行走。

  他的兄弟早将陷阱埋在了他的思维里,无论他选择哪条路,都是在向对方低头。

  这场博弈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败局,他的军团早已在诞生之前就被刻上了科兹的印记!

  科拉克斯的声音低沉如深渊中的回响,每个词都裹挟着冰冷的寒意,“告诉我,兄弟,你是否对每一位兄弟,都施以同等的“慷慨”?”

  科兹的声音从阴影中渗出,他苍白的脸庞在幽光中浮现,嘴角扭曲成一个介于微笑与痉挛之间的弧度:“不,兄弟,只有你。”

  为什么只有我是特别的?

  科拉克斯的目光如幽潭般深不见底,静静审视着科兹扭曲的笑容。

  即便他的兄弟如此慷慨,但这并非挑衅,亦非羞辱。

  即便要宣战,他也应当选择更为高明的方式。

  而非如此直白。

  科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品味他那份被愚弄的怒火——如同啜饮一杯陈年的苦酒,只为满足自己那近乎病态的愉悦。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针对他?

  “呵。”科拉克斯的喉间突然溢出一声低哑的嗤笑,“你一直在看着我吧?”

  科兹:“我们是兄弟,有同一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