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我是育儿保姆,真不是你爹! 第173章

作者:神圣泰拉也是泰拉

  这种傲娇的性格或许要归咎于圣吉列斯日复一日的PUA。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才三岁啊!

  傲娇可比拧巴可爱多了。

  圣吉列斯缓缓起身,纯白的羽翼在背后收拢,眼眸中倒映着闪烁的基因图谱。

  “父亲说我会成功。”圣吉列斯轻声呢喃,“那我便会成功。”

  父亲的目光如星辰般落在他身上,那无声的期许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分量!

  ……

  “实验很成功。”圣吉列斯凝视着培养舱,紧绷的羽翼终于缓缓舒展。

  两名变种人战士沐浴在营养液中,他们冗余的畸变肢体已如枯叶般凋零,新生的肌肤如初雪般纯净,生命监测仪上的生命体征曲线始终维持在安全阈值内。

  除了尚未醒来,一切顺利。

  “我们成功治愈了变种人。”

  福格瑞姆笑了,“巴尔没有变种人。”

  沃普:“只有等待治愈的巴尔子民。”

  卡琳安静地站在实验室的角落,双手交叠在身前,目光柔和地注视着一家三口。

第161章 原体与军团(5K)

  “我们成功了,也许可以更进一步!”

  圣吉列斯眼底流淌着近乎神性的辉光,他的声音充满热情。

  培养舱中逐渐褪去畸变,重获新生的战士极大的振奋了他。

  巴卫二辐射诅咒的阴霾已被撕开一道裂隙,这不仅是两名变种人的救赎,更是巴尔文明的涅槃!

  但即便此刻实验取得了成功,圣吉列斯也清醒地意识到其中的局限性——这场治愈本质上是一种黑箱。

  伊文博士的基因药剂可以创造狱霸,以暴力镇压越狱的基因;

  她的每一步实验拥有详细的数据,但夏娃毁掉了所有的实验数据,还杀死了伊文博士,这致使基因药剂成了黑箱。

  圣吉列斯的基因是最高法院的特赦令,让基因锁默许越狱的囚犯回到监狱;

  原体是帝皇基因工程的巅峰杰作,基因的复杂程度远超30K时代凡人的基因组,即便是原体也难以完全解析其中蕴含的奥秘。

  基因锁,这段由黄金时代精心编织并深植于人类基因组的加密程序,圣吉列斯更是毫无头绪。

  虽然实验结果表明三者的协同效应确实能够治愈变种人,甚至能大致推断出它们在系统中扮演的角色。

  但三者具体的运作机制、相互作用原理以及底层运行逻辑至今仍被重重迷雾所笼罩。

  他们可以在其他变种人身上重复实验结果,但对现象背后的本质规律依然一无所知。

  这三种黑箱系统相互作用,达成了一种奇妙的和谐,形成了一种更为复杂的超级黑箱。

  其中或许还隐藏着尚未爆发的危险,保不齐还有亚空间在里面发挥作用。

  福格瑞姆:“你的血液可以治愈巴尔的变种人,但不足以拯救全银河的变种人。若要将治愈方案推广至整个人类帝国,就必须剥离实验对你的基因的依赖!”

  圣吉列斯的唇角扬起一抹比晨曦还要柔和的笑容,“不必担忧,兄长。我会履行救赎的承诺,但不会让自己沦为囚徒。”

  当治愈规模从个例扩展至整个族群时,任何未被发现的变量都可能引发灾难性的后果。

  当规模进一步扩展至全帝国时,圣吉列斯将无法凭借一人之血治愈所有人。

  他是帝皇亲手缔造的原体,他肩负着崇高的使命。

  大远征需要他守护,银河系无数尚未蒙受辐射荼毒的凡人世界更亟待解放。

  若因执着于治愈变种人而放弃更崇高地使命,这种为疗愈枯枝而放弃整片森林的行为无异于舍本逐末。

  这与圣酱为了子嗣自我牺牲并无本质区别。

  所以圣吉列斯才要继续推进实验,以海量的实验建立模型,用无数的试错总结规律。

  即便无法完全解析黑箱,至少要厘清其中的部分运作原理。

  福格瑞姆的嘴角扬起一抹骄傲的弧度,“你的觉悟令我欣慰,弟弟。巴尔的子民在期待我们的救赎,军团在期待我们回归,荣耀在期待我们重铸,帝国也在期待我们的守护。无数人翘首以盼,只因我们肩负着神圣的使命!”

  “我们既是巴尔的救世主,更将成为人类文明的守护者。唯有如此,才配得上父亲对我们的期许!”

  圣吉列斯唇角的笑意渐渐消散,是啊,军团要来了。

  他看到了。

  ……

  “我将拯救军团!”

  法比乌斯·拜尔站在他的医疗室里,闭着眼睛,仿佛沉浸在泰拉协奏曲的宁静节奏中。

  他很忙。

  但他偶尔也会在百忙之中抽空娱乐和放松。

  阿布德蒙在门槛前驻足,微微侧首倾听。这首作曲缺乏典雅,但有股野蛮的韵味。

  “阿布德蒙指挥官,你来找我?”

  法比乌斯·拜尔缓缓转身,苍白的面容在流明灯的冷光下显得格外憔悴。

  阿布德蒙的金属头盔下传来沉闷的询问:“法比乌斯,我们还剩多少基因种子?”

  法比乌斯:“三百,但以第三军团现在的名声,恐怕没人愿意把新兵送给我们。”

  曾几何时,第三军团曾经拥有辉煌的荣耀。

  欧罗巴的贵族们争相将最优秀的子嗣送入军团,渴望他们能在帝皇的大远征中获得荣耀。

  那些意气风发的战士,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将在大远征中为军团和家族夺得荣誉。

  但他们却并未得偿所愿的死在战场上,而是死于军团的基因缺陷,死于战友的屠戮。

  成批的战士因检测出枯萎病而被屠戮,他们的尸体连同成批的基因种子被焚化。

  第三军团也早已失去所有荣耀。

  他们曾经有十个千人大连,阿布德蒙正是其中之一的指挥官。

  现在第三军团仅余两百人,是所有军团中人数最少的。

  为了保存军团的种子,他们现在已不再被允许参加任何战斗。

  帝皇亲自下令让他们撤回泰拉,命令他们在此休整。

  但第三军团只剩三百枚基因种子,他们再也追不上其他军团,大远征也已与他们无关。

  况且,第三军团的诅咒已经世人皆知。

  曾经争相将子嗣送入第三军团的欧罗巴贵族如今已对他们避之不及。

  这是第三军团的屈辱,但他们又能责怪谁呢?

  第三军团的幸存者,仅剩的两百名战士也是欧罗巴贵族的子嗣!

  欧罗巴贵族贡献了他们的子嗣,若他们的子嗣于战斗中英勇赴死,这是光荣之举,他们甘愿前仆后继。

  但若他们明知子嗣会因枯萎病而死,谁又会送子嗣来送死?

  即便第三军团已经消除枯萎病,但可谁会相信?

  欧罗巴贵族不愿相信,因为这只是第三军团的一面之词,他们给不出证据。

  难道要他们承认,证据是所有患病的战友已被他们处决吗?

  那他们如何保证第三军团不会再爆发枯萎病?

  无人敢担保,即便有人担保也无人敢信。

  除非帝皇亲自为他们担保,但帝皇不会偏爱除第一军团以外的任何军团。

  第三军团并非帝国的主人,欧罗巴贵族也并非他们的仆从,而是他们的亲人。

  他们无法用枪指着欧罗巴贵族的头,让他们交出自己的子嗣。

  他们也可以自行招募新兵,但其他军团已经将最优秀的候选者瓜分。

  即便他们拾人牙慧,也必须有内政部的配合。

  没有足够的行政资源配合,任何军团都无法自行在泰拉招募新兵。

  可时间也不等人,即便内政部特事特办批准了第三军团的申请。

  但大批适格者已经被其他军团选拔,他们只能吃残羹冷炙。

  这一切都让第三军团的重建之路变得无比艰难。

  阿布德蒙的声音在医疗室门口低沉回荡:“新兵来源的问题已经解决,其他军团愿意支援我们,三天后第一批新兵就会送抵军团。”

  法比乌斯从基因分析仪前抬头,“哪些军团?”

  “所有能联系到的。”

  法比乌斯:“所以现在全银河都知道第三军团在乞讨了?让我猜猜,他们绝不会把最优秀的候选者送给你,是那些落选者吧?”

  即便在各个军团选拔的新兵中也有调剂生。

  那些最优秀的战士总会被最优秀的军团瓜分,剩下的调剂生则会分配至其他军团。

  第三军团曾经拥有最优秀的兵源,现在却已沦落到捡剩饭的地步,这何尝不是一种讽刺呢?

  阿布德蒙:“你未免太低估原体的胸襟了,第八军团和第十二军团都已主动提出,愿意将他们在泰拉招募的候选者交由我们优先选拔。”

  法比乌斯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看来我需要做些周全的准备,其他军团是否愿意为我们提供药剂师?”

  阿布德蒙:“他们的确有提议,但被军团长拒绝了。”

  法比乌斯低下了头,“既然已经沦落到乞讨的地步,又何必在意那点可怜的尊严呢?”

  他是第三军团仅存的药剂师,即便有三百名新兵补充,他也无法独自完成三百人的手术。

  但法比乌斯也能理解军团长的做法,拒绝其他军团药剂师的协助固然不明智,可如若第三军团连新兵手术都要由其他军团帮忙,那第三军团还能剩下什么?

  第三军团已无荣耀可言,但他们依然不肯舍弃骨子里的骄傲。

  “军团其他战士都会协助你。”

  法比乌斯摇摇头,“来不及了,你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接受过系统的药剂师培训,而我也没有时间从头开始教你们,你们恐怕也不想让我教。”

  “如果用催眠训练呢?”

  “这项技术还不成熟,而且时间上也来不及,催眠不能直接把你们培养成合格的药剂师。”

  阿布德蒙:“没有其他办法吗?我们只剩两百人了。”

  法比乌斯猛地将拳头砸向金属台面,“这不是我的错!”

  “没有人责怪你,法比乌斯。”阿布德蒙注视着神情憔悴的药剂师,展现出了异乎寻常的耐心。

  法比乌斯的性格非常孤僻,除了进行治疗时,他几乎从不与其他军团战士接触。

  法比乌斯没有多少朋友,他的朋友都是药剂师,而那些药剂师都死了。

  有些死在战场上,有些被法比乌斯亲自处决。

  “你给出了诊断标准,军团长做出了符合军团利益的决定。”阿布德蒙停顿片刻,伺服系统发出轻微的嗡鸣,“我们都清楚,当时没有更好的选择。”

  “每一个活下来的人都是刽子手,我们手上的都沾满了兄弟的血。”

  他们不能任由枯萎病继续荼毒军团,也无法治疗患病的战士,死亡是他们唯一的归宿。

  检测枯萎病的方法是法比乌斯发明的,但下令处决所有患病战士的人是军团长。

  尽管如此,法比乌斯仍深陷自责的泥沼。

  “无人会责怪你,也无人会指责军团长的命令,我们都别无选择。”

  “谎言。”法比乌斯的声音低哑,“阿布德蒙,我感激你的安慰,但我只是孤僻,不是聋子。”

  倘若他们能够保持绝对的理性,自然不会将罪责归咎于法比乌斯。

  然而即便是这些超凡脱俗的星际战士,也终究难逃人性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