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装骑兵,在全是mod的世界里生存 第11章

作者:走投无陆

  他们缴获的东西中就有200多件链甲还能够使用,这些山地人几乎每人一件,只有那些实在抢不过别人的倒霉蛋在那里闷闷不乐,拿着那些已经被损坏的破破烂烂的链甲后悔的直跺脚:

  “我就说射他们的脑袋,你们总瞄着胸口射,把这好东西都给弄得这么破怎么穿呀?!”

  “你脑子被狼吃了吧,那个时候谁还顾得上这个?能射中就差不多了。”

  “这种东西以前可只有长老能穿,没想到我们也有穿的一天……该死,我的这件有点太紧了,你们哪个个子矮?跟我换一换。”

  “我的这件太宽了,我来跟你换。”

  ………………

  破破烂烂的外衣外面罩着一件链甲的山地人,看起来有了一点整齐划一的感觉,只不过站立的姿势还是那么懒懒散散,看起来就像随时会一哄而散的兽群。

  他们几乎搜刮走了所有的东西,就连那些倒毙的战马也被割走了不少的肉,还活着的战马都被统一带走,到了现在几乎人人有马骑,极大地提高了他们的机动力。

  几个手巧一点的山地人还用那些倒下的干燥树木制作了几辆大板车,这是他们在自己老家的林地里经常使用的运输工具,那些辎重和粮食都被装在了上面,不能骑马的妇女和小孩也大多坐着这些板车。

  虽然得到了很多东西,但他们现在还面对着一个大问题……那就是粮食已经不够了。

  一匹战马一天所要吃的粮食是一个人的数倍,之前从村落里买来的粮食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他们必须要找到足够的补给,否则无法走完接下来漫长的旅程。

  而有趣的是,阿尔珀斯这座城市却正好是一个重要的产粮地,它的周围有着大片肥沃的平原,而且正处于两座山脉的交汇之处,越过这座城市就能看到帝国的领土……所以这片区域一直是荷尔斯人的重要防区,有大量的军队聚集。

  所以这个地方虽然有着大量的物资,却处在重重保护之中,就如同一大丛茂密的荆棘之中有着几颗浆果,想要取到它们还要冒很大的风险…………

  按照一般军队的做法,只要劫掠几个村庄差不多就能凑够回去的粮食,毕竟只是短短几日,算上那些普通平民在这青黄不接的时候仅剩的口粮正好能够支撑战马和士兵的消耗…………特索律斯摇了摇头,还是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孤悬于敌人的领地,再像那样大肆劫掠,本就是在暴露自己的位置,并且由于自己的缘故他也本能的排斥这种做法……

  他以一种敏锐的直觉,察觉到了他们在昨天遇到的那次泥石流摧毁道路的诡异之处,似乎有人故意在引导他们去走上另一条路……另一条看起来宽阔顺畅,却一定危险重重,有着数不清阻碍的路。

  他没有太多的证据,却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使得他带领着队伍掉头向着来路返回,并在这里吃掉了对方一只二百余人的骑兵,现在就只等他派出去的侦察部队传回消息,就能确定他的猜测…………

  道路上的痕迹都已经被尽量清除,他们在丛林之中建立起一个宽阔的营地,再将马群藏在一个隐蔽的山坳里,其他人正准备生火做饭,而特索律斯却坐在树桩上静静的等待着…………

  后半夜,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不一会儿马尔库斯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将军,卡斯山口确定有大批人马经过的痕迹……那条路也被堵住了。”

  特索律斯点了点头,心中却松快了不少:

  “抓到人没有?”

  “找到一个落单的……但却是个哑巴,舌头都被割了的。”

  “帝国人?”

  “帝国人。”

  特索律斯再次展开了地图。锐利的目光不停的在阿尔珀斯周围扫视着,然后突然眼睛微微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

37 合围(2)

  “看来有人不想让我回去。”

  一座巨大的树桩前气氛逐渐变得险恶起来,身披重甲的骑兵们个个面若冰霜,凶残的恶意丝毫不加掩饰,有人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的武器,他们都是久经训练的精锐,自然不会听不懂将军的言外之意。

  叛徒往往比敌人更加可恨,因为敌人有着自己的立场,只是你死我活而已,但叛徒却往往会在背后捅自己一刀,让人死无葬身之地。

  “将军,我们可以先杀光这些追击的荷尔斯人,然后再把他们碾碎在这里!”

  阿尔卡的手指重重的点在了一片山谷,这里是一个埋伏的好地方,如果用伏兵封住两头,闯进去的人就只会像猪羊一样被宰杀殆尽……当然这只是一厢情愿的情况下,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些地方的凶险……有点经验的指挥官都会派出大量的斥候,彻底探查清楚之后再经过。

  “杀不完的……这些人的任务本来就只是缠住我们,阿尔珀斯离这里太近了,他们需要的只是减缓我们的速度,现在又有我们帝国的叛徒配合他们,离开的道路已经被彻底封死了。”

  马尔库斯一脸阴沉的用手指在道路上滑动,嘴上那发红的胡子因为愤怒而不断抖动,手上的链甲手套几乎用力到要把纸给划破。

  “还不止如此,恐怕盖利乌斯那个家伙在离开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想好了要这么做……所以就连我们的速度都没有赶上。”

  所有人的脸色都阴沉无比,甚至包括科林这个小丫头,她现在已经后悔掺和进这件事里了。

  本来以为是一个有钱的大老板,没想到有钱是有钱,却招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这种麻烦他们或许有办法应付,但自己这帮倒霉鬼可只是普通人,掺和进去说不定一不小心就粉身碎骨了……

  但想到自己已经把钱收下了,再想到这几天吃的那几顿好饭,实在舍不得这些好处的小丫头一咬牙就继续站在了这里,打定了主意要一条路走到黑……而且她也不敢跑,否则估计今天就得把命交代在这儿……

  就在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他们仿佛本能一般,纷纷把目光集中到了那个高大的身影上…………

  “谁说没有路了?……”

  特索律斯抬起头,脸上的表情依然平静。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他们的将军说出接下来的话。

  特索律斯的手指点到地图上一条宽阔的大路上:

  “这不就是一条能够让我们回家的路吗?而且还这么好走。”

  马尔库斯探着头看了一眼,然后便彻底呆住:

  “这不是荷尔斯人的边境城市阿尔珀斯的主要道路吗?!…………但大人,那里可有着大量的驻军……”

  “确实有不少……但,把他们调出来不就好了。”

  特索律斯彻底笑出了声来,他的眼中神采奕奕,蕴含着强大的自信和意志,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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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的暖阳照耀着大地,衣衫褴褛的农夫们正在田地里耕作,肩膀扛着粗糙的麻绳拖着沉重的木犁,在那些同样衣衫褴褛、身体瘦弱的妻子帮助下,缓缓的破开春天的土地,让底下的黝黑肥沃的土壤被翻到表面。

  如此辛苦的劳动,让他们瘦弱的身体不一会儿就大汗淋漓,但却不敢有丝毫停息,所有的工具都是城里老爷的,如果不能在今天之前还回去是要挨鞭子的……

  挨一顿鞭子都不怕,反正是贱骨头也不怕抽了,但如果不能把活干完把粮食及时种下去,可是要挨饿的……挨饿的滋味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也没有人比他们更害怕了。

  能够看到肋骨的胸膛拼命的收缩,让这虚弱的身体挤出最后一丝力气,把地面上微微发硬的土块破开之后,还要再经过几次的平整和翻松,才能播下种子。

  这不是他们的土地,每年收到的粮食绝大部也要分交到城里去,剩下的少的可怜,只能让他们勉强活下去罢了……他们毕竟是奴隶,从不知道多少年起就这样生活了,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呜呜呜!………………

  那座由灰色的岩石和大理石所堆砌起来的庞大城池突然传出了明显的动静,号角吹响的声音震耳欲聋,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能够清楚地听到,尽管知道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农奴们还是纷纷直起了腰,看向了那座城市……

  也许就算他们这样灰暗而又卑微的人,也在本能的期待着某种变化吧……

  粗大的钢梁互相铆接在一起构成的城门被铁链缓缓的吊起,一队又一队身穿银色链甲身披绿色披风的骑兵从里面纵马冲了出来,他们那光滑的头盔上一簇银白色的盔缨随着微风缓缓起舞,锋利的长矛如同一片小树林一样高高竖起,镶嵌着金银丝线的修长曲剑挂在马鞍侧边。

  每一个骑兵都带着一把长弓和两袋箭矢,所骑乘的战马无一不肩高腿长行动迅捷,如同一阵疾风一般,眨眼之间就从道路上吹了过去。

  代表着阿尔珀斯家族的玫瑰与荆棘三角旗高高的挑在一只长矛上,骄傲的行在队伍的最前面,每一个骑兵的长矛上都挂着一面小小的三角旗,上面画着自己家族的标志。

  在链甲的外面还加装着一层鳞甲背心的骑兵队长,不止长矛上有着自己的标志,他们的战马也披着花花绿绿的马衣,厚重布料的下摆就如同波浪一般随着马腿的前期不断抖动着,让他们极为引人注目。

  就如同一群高傲的孔雀,每个骑兵都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同时把头几乎抬到了天上,视若无睹的通过了那些在路边下跪的农奴,锐利的矛尖似有似无的从他们的身体上跳过,让这些衣衫褴褛的奴隶全身发抖。

  被马蹄所践踏而起的泥浆扑打在他们的身上,却没有一个人敢动弹分毫,生怕引起这些大人的不满……

  城墙之上响起热烈的欢呼,衣着考究的市民们正在欢送着自己的骑士,纷纷洒洒的花瓣落在那些不断冲出城门的骑兵身上,时不时还有一两片女士的手巾都会被看到的骑兵伸手接住,并高高地升到头顶,向身后展示,引发更加热烈的欢呼。

  阿尔珀斯人,派出了自己的部队…………

38 出其不意(1)

  阿尔珀斯,这是一座由奴隶支撑起来的城市,数量繁多的农奴耕种着这里的土地,每年都为荷尔斯人的国家提供大量的粮食。

  奴隶主们通过皮鞭和刀剑来让奴隶屈服,每年都会有大量的战俘和自由民因为某些原因而沦为奴隶,将自己的鲜血和汗水还有生命浇灌进土地里,为他们的主人提供换取财富的粮食。

  这座城市永远不缺哀嚎和泪水,一个奴隶即使结婚生子,他的孩子也依旧归自己的主人所有,即使生下孩子也依旧是奴隶,一辈子都不可能逃脱这样的命运,他们不能离开自己的土地,只能作为一件工具活下去。

  这也让这座城市有了极为兴盛的奴隶贸易,极为强烈的奴隶需求,让这里的奴隶价格一直居高不下,成为了奴隶主们赚取财富最好的地方,哪怕那些距离较远的,也会千里迢迢的专门赶到这里,就为了将自己手上的货物买一个好价钱。

  而这片肥沃的平原又与帝国的土地接壤,为了防备敌人的侵扰,荷尔斯人又在这里驻扎了大量的部队,也让这里的奴隶再也没有了翻身的机会。

  只要有一点消息传出,他们就会被赶来的军队碾成碎片,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也让深重的奴性深深的刻进了他们的头脑里,再也没有了反抗的勇气。

  看着那些耀武扬威扬长而去的骑兵,奴隶们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的勇气,对他们来说,这些奇兵比大地还要难以撼动,还要永恒。

  这座城市的骑兵出城虽然是件很新奇的事,但对他们来说不一定就是好事……

  一个农夫眼神麻木地看着那些骑兵肆无忌惮的穿过自己的田野,把那些刚刚翻开的泥土又给踩的结结实实,甚至比刚开始工作时还要坚硬,不知道要再付出多少的力气,才能恢复成刚才的样子……

  而这一切只是这些骑兵想要抄个近路罢了……甚至只有几十米。

  农奴再次俯低了自己的腰,开始拉起那沉重的木犁,他的妻子也表情僵硬得扶住了这架大家伙,两个人再次开始翻松土地,将那些被铁蹄践踏的板硬的泥土拼尽全力翻过来。

  春天的太阳本来是温暖的,现在却如同一样毒蛇撕咬着他的脊背,脸上的水渍滴进脚下的泥土分不清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

  …………………

  城墙之上的体面市民们终于收起了自己的欢呼,但他们还是兴奋的窃窃私语,虽然没有确切的通知告诉他们城市的骑兵要去对付什么敌人,但一些风言风语和不确切的小道消息,却在他们当中四处传播。

  这些消息不知道经过多少的添油加醋,可信度值得怀疑。

  但这座城市的奴隶主们平日里过着优渥的生活,以如今的生产力,他们已经很难找到没有享受过的东西,尽管这座城市的位置是如此的险要,过去曾不止一次与帝国发生战争,但最近的一次都已经是52年前的事了。

  对于这一批奴隶主们来说,战争就只是一种听起来威武有趣的游戏,他们无法切身体会战争的本质。

  关于在骸骨盆地里发生的那场惨烈的会战,传来的消息对他们来说也只是一种日常的谈资。

  他们不知道具装骑兵发起冲锋时会有何等毁天灭地的威力,不知道成群结队的山地人弓手射出的箭雨同雨点一样密集,不知道如墙而进的帝国军团步兵那可怕的压迫感……

  他们唯一知道的是购买更多的奴隶,让他们为自己耕种着肥沃的土地,然后就能用粮食换来数不清的财富,杀掉其他人的奴隶要进行赔偿,杀掉自己的奴隶是一种损失……所以他们说的话也自然就变得可笑了起来。

  身为荷尔斯人却把自己的脸吃得圆滚滚的男人正涨红着脸和旁边的同伴争论,他们看起来有了相当大的分歧,甚至都有动手的趋势…………

  但只要靠近两步,就能听到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卡洛斯!你这家伙,是在怀疑我们的军队吗?不管那些帝国人来了多少,我们的军队都能够轻而易举的把他们消灭在平原之上!他们的马比风还要快,哪怕是箭矢都追不上他们!”

  “你又在胡说八道,曲解我的意思,我说的明明是我们的数量这么多,那些敌人不会有靠近城市的机会!!”

  …………

  这样的例子毕竟是极少数,但大多数人窃窃私语的内容,却也是那么的可笑和无聊。

  这座城市的主人面色阴沉的看着自己派出去的骑兵,旁边传来的那些愚蠢的讨论声,让他嘴角微微抽动,差点就要转过身来好好嘲讽一番。

  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这座城市虽然是属于他的,但也是属于这些人的……没有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得罪他们……毕竟也不值得。

  只希望托卡斯那个废物这次管一点用……城里的500骑兵可是都派出去了,而且都是自己的精锐,如果真的能够按他计划上说的一样,将那股精锐的帝国骑兵围杀在阿尔珀斯周围…………

  想到这里,他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不少,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的捏住了城垛,那上面那细碎的石粉和灰尘沾满了自己的掌心。

  托卡斯想要说服他当然不可能空口白牙,哪怕这次没有成功,他也不会吃亏……而且那个计划确实称得上稳妥,毕竟只是一群溃兵,虽然他们十分精锐,但这种程度应该也就差不多了。

  ………………

  一双锐利的眼睛在丛林之中缓缓的睁开,然后又闭上,反复几次之后,终于让眼睛的干涩感得到了缓解,身上那厚厚的皮毛隔开了丛林之中湿润的水汽,让他的身体始终保持温暖。

  一阵密集而又沉闷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这个山地人立刻集中了精神,等到那群耀武扬威的荷尔斯人骑兵从这里经过之后,藏在两块山石之间的阴影中,就连鸟雀都没有惊动的山地人才缓缓的站了起来。

  …………

  缓缓偏转手中的军刀,让那明亮的刀身反射着林间照进来的太阳,一道刺眼的寒光如同游鱼一般在周围的树木上闪过,然后突兀的停在了帐篷的厚布上。

  最后一次为手中的长刀擦去多余的油脂,特索律斯站起身来,挥手将军刀插回了鞘中。

  骑兵们沉默的在他身后等待,他们那明亮厚重的甲胄都被遮挡了起来,不再反射太阳的光线,战马都被喂饱了粮食,体力正是充沛的时候。

  “开始。”

  ………………

39 出其不意(2)

  沉重的链锤重重的挥下,面色惊慌的荷尔斯人试图横剑抵挡,银色的链条却缠绕住了他的剑柄,上面沉重的锤头划过一条细短的弧线就敲打在了他的手腕上,随着一声闷响,紧紧握着刀剑的手立刻松开。

  再用力向回一拽,缠绕的链条顺势将这个荷尔斯人拽倒在地,带着锤头的锁链也在这一下之中彻底松开。

  沾满了鲜血和碎肉摇摇晃晃的链锤微微上上一提,然后就要重重的砸下。

  “我投降,我投降!请饶我一命吧,我是阿尔珀斯的城主希尔斯!……的儿子!你们可以用我去换取大笔的赎金,我保证我的父亲会给你们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也许人在生死关头,真的会发挥出自己全部的潜力,这一大段话面前的荷尔斯人只用了两秒钟就全部说出来了,而且语句清晰流利,没有一个字母的发音出错。

  阿尔卡皱着眉头看向这个荷尔斯人,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在发什么疯……主动挑战自己却又投降的这么干脆……既然怕死的话,一开始为什么不投降呢?

  但看了一眼手腕被砸碎的对手,既然对方是那个城主的儿子的话,那确实要留他一命。

  阿尔卡解下自己的鞭子,用这柔韧的皮革将对方受伤的手腕和手臂牢牢绑在一起。然后单单手抓住他的胳膊,向着这片山谷的尽头拖去。

  …………

  明亮的绿色斗篷这么一拖,立刻就浸透了新鲜的血液,凄厉的惨叫和绝望的哀嚎一刻都没有停下,战马如同雷鸣一般的蹄声一波又一波的响起,每一次都会带起更加凄惨渗人的惨叫声。

  这是群山之中的一个小小山谷,现在却化作了可怕的屠宰场,而被一路上的痕迹吸引到这里的荷尔斯人骑兵就是被屠宰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