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分秋色
【这是贞德本不该拥有的巨大权力】
【王太子,显然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
“贝德福德公爵大人,如今全军已经在普瓦度平原扎营,背靠拉罗谢尔海港——是否要让港口那边停靠的船只启动起来?”
与此同时。
希农之外,与‘王太子’所居住的城堡遥遥相对的另一片旷野平原之间,各色旗帜飘扬于密密麻麻的营帐之间,伫立于高处瞭望塔顶端的中年男人穿着甲胄俯瞰脚下,一双锐利的眼眸仿佛雄鹰般逼视。
有侍从臣属在其身侧恭敬询问。
“启动船只?”那中年人却看了他一眼:“你也认为,我这是要撤退了吗?维斯特洛卿。”
“不敢——”被称为维斯特洛的男人霎时低头敬畏开口,不敢有丝毫悖逆。
作为其贴身侍从,他也很清楚自己所侍奉之人的位高权重...其为兰开斯特地区的约翰,贝德福德公爵,英吉利国三军大元帅,同时也更是前代英吉利国王亨利三世的儿子、这一代英王的亲叔叔——是在英吉利国内拥有****的‘摄政王’。
可以说,在英吉利国,年仅十岁的亨利四世并无法做出太多的判断、很多的决策,其实正是出自这位位高权重的公爵之手。
包括这一次。
面对英吉利于法兰西北境的连连失利,选择从西部抢占拉罗谢尔海港,直接对法兰西王太子所在之地进行突袭,也是他的主导。
他甚至亲自来此——对这一次行动,重视无比。
只是当位于前线的贞德与维克部队抵达之刻,他却选择大军后撤,不与其正面交锋。
这也让英吉利军中不少人大跌眼镜。
甚至传出了贝德福德公爵畏敌如虎、想要直接撤退的消息。
“你当然敢。”
贝德福德公爵明显也是知道这样的传闻,面对自己属下的敬畏,他更直接点名其心声,道:“我也知道你们都在想什么。”
“只是战场之事,除却奇兵之外,还有正兵——维克图瓦尔以三百人之军扰乱我在英吉利北境的布置,让娜·达尔克的部队于短短半年内收服卢瓦尔河全河流、这些都是奇兵,也都是我所未能预料到的。”
“但同样的,我突袭于此,也必定是他们所不能预料到的。”
“公爵大人的意思是...”那侍从福至心灵,骤然恍然。
“没错。”贝德福德公爵肯定了他的推测:“维克之军虽强,但终究只有三百人,贞德的统帅可圈可点,却终究初出茅庐。”
“而眼下,我以数万人之军正面压上,以数倍于他们的兵力,不分兵、不给他们丝毫可乘之机。”
“也正是要逼他们,与我正面决战——”
“他们有他们的精锐,我自然也有!”
不管是世俗间的精锐。
还是...
神秘侧的‘精英’。
他全都不缺。
贝德福德公爵自信无比。
他以数万人之军,屯兵于此。
这也就像是一张张开的口袋,只等敌人,正面来袭!
第六十三章魔术君王,雄狮艾德蒙
1430年的普瓦度,气氛凝重,绕过英吉利海峡自法兰西西面拉罗谢尔海港登录的英军吞并于此,由****的贝德福德公爵伯爵所率领。
贞德与维克的军队同样渡过卢瓦尔河,双方在广袤的法兰西中西部平原瑶瑶对峙。
以不足两万人之军,正面对决数倍于自身的数万人之军。
这对于双方的国家来说,都已经是倾尽全部国力。
这一场战争,任谁也都知晓、他将决定往下十年,乃至百年的,各自的国运。
——《百年战争重大转折点:普瓦度之战》
...
【虽然你们已经成功地为王太子查理解了围】
【但无论是你,贞德,还是希农城堡里的那些大臣都知道,若不能彻底解决屯兵于普瓦度的英军,你们终将腹背受敌】
【于是大军驻扎于希农城堡之外,休养生息数日之后】
【你们再度率军西进】
【由你与贞德率领三百圣殿骑士,着装奔袭于最前方】
“那就是英吉利军的阵营了吗?”
远远的。
跨过希农城堡所依靠的卢瓦尔河支流再往前,行军百里之后,便也能望见一片连绵舞动于海面上吹来的狂风之中的各色旗帜,能望见渐近午后的暖阳倾斜映照之下,如同被熏染在一片香炉烟火内部的连绵营地。
由此自彼几乎绵延开数里,其间也分割出数个营地,营地之间呈现犄角之势,一旦攻击其中一个、另一个便也能立刻驰援,形成包围。
并且每个营地内部都有严格的关卡、陷阱,几乎称得上水泄不通。
纵马于圣殿骑士最前方的路康目光扫过,忍不住赞叹一声:“这位贝德福德公爵,看来是一位行‘正兵’的好手。”
不使奇兵,不作奔袭,只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便几乎毫无破绽。
虽然路康在法兰西北部驰骋的时候大多数依靠的是由他亲手训练出来的、每个都堪比骑士阶级的圣殿骑士,但还是积累了不少的目光,而从他的视觉来看,那些北方的英吉利军官将领、绑起来都比不过眼前的贝德福德公爵。
对此,贞德却说:“‘主’的荣光在此,我们都必将能正面击溃一切强敌——让荣耀,归于法兰西!”
“‘主’的荣光吗...”
路康依旧不置可否,他目光扫过,却也明白贞德的话是对的。
贝德福德的营地毫无破绽。
眼下看来,想要击溃他们,也只能正面冲击。
不过那也就不是他所擅长的了。
大军团作战指挥...无论是身先士卒,还是居中调度,他都不会。
而这,也并不属于他的职责。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贞德。”
“请放心的交给我、然后等待共同的胜利——”少女郑重回应,脸上也全无先前那副仿佛困顿于莫名情绪之中的模样。
路康微笑道:“属于贞德的胜利。”
“也是属于‘维克’的胜利!”
贞德同样露出了笑容。
英姿凛然,更显娇艳明媚。
路康微微一怔。
旋即便也听着她道:“我也会等待你的胜利——然后,送给你一件礼物。”
“维克。”
一语落下。
少女贞德高举手中鸢尾花旗帜,纵马极速而前、身后三百名圣殿骑士同样高举长枪利器紧密相随,魔力编织而成的厚重甲胄转瞬成型覆盖于原本的甲胄外部,深邃的色泽远远看去仿佛涌动的河流——在此之后,是更多的重装骑兵,是分开两边的轻装骑兵,也是紧随步伐的步兵,弓手,更是在马车的推动下轰然向前的火炮。
如果说贝德福德公爵森严排开的军营是一张主动张开的硕大口袋、只等敌人自己闯入其中,然后便可以收束袋口,瓮中捉鳖。
那么这一只乘胜而来的法军,便如同一把刀、一把剑。
即便是钢铁浇筑的口袋,都要在他的面前被撕裂、被斩开!
轰隆!
毫无花哨,也毫无施展奇兵的余地。
广袤的旷野平原之间。
一场唯有比拼真实力量的战争,开启了。
望着少女驰骋远去背影的路康回味着她刚刚那明媚娇艳的笑容以及最后留下的话心中忍不住吐槽这要是放在‘影视剧’里可是了不得的flag、但他相信贞德的能力,也相信她的气运,更相信自己赠与的圣殿骑士,所以并不怎么担心,只是期待起她所说的、要送给自己的礼物。
路康停留在原地,也并没有跟着冲锋。
不需要言语,不需要过多的询问。
一如上次的奥尔良之战一般。
贞德明白,路康这一次的战场,依旧不在前方。
而路康,也确实有所感应地。
【你远离了队伍、也仿佛远离了‘战场’一般,向着英军营地的大后方,缓缓而行】
【那些厮杀,那些混乱与混沌,却都与你擦肩而过】
【对你视若无睹】
【仿佛你行走在这大地之上】
【却更像是行于天地间的另一个角落】
...
哗然。
潮水起伏。
码头的极高之处,能眺望到整个战场的所在。
“战争已经开始,我需要赶过去——就不继续接待您了,尊敬的冕下。”
原本端坐于露天酒会主要席位之侧、身形高大的贝德福德公爵缓缓站起身来,面带尊敬乃至是恭敬地朝着主位上身形比他自己都要高大许多的身影屈身开口。
“去吧,公爵大人。”
那主位身影却只是摆了摆手,随意地举起手里的酒杯:“我期待你的胜利归来。”
“绝不让您失望。”
贝德福德微笑致意,转身离去。
只留下那高大到世俗难见的身影依然端坐在这码头上高塔之上,远眺着大海与风,也远眺着厮杀激烈的战场。
“硝烟、尘土、厮杀与流血——何等丑陋不堪的世俗。”
他也旋即拙起了一抹冷笑。
冷然的开口:“真正残酷的厮杀,从来也都是不流血——便像是接下来的你我一样,对吗?”
“返祖的图瓦尔...悖逆君王的恶徒。”
“维克·图瓦尔。”
高大身影望向了从战场的另一端穿过浓烟而至,缓步走上这座高塔顶端的身影。
看见了一袭漆黑厚重的学士长袍。
也看到了,一双漆黑暗沉的深邃眼眸。
——维克·图瓦尔。
【你的感应一如既往,未曾出错】
【你再次来到了属于你的战场】
【你也终于见到了自己这一次模拟至今,最强大的敌人】
【远道而来的魔术君王】
“‘雄狮’艾德蒙·特兰贝里奥,久仰大名了。”
...
世俗的战争如火如荼,神秘的战场悄然无形。
那是神秘侧新晋的魔术君王,艾德蒙·特兰贝里奥,与法兰西无冕的主,维克·图瓦尔的初次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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