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分秋色
也是他们最终的诀别。
《魔术协会君王世系表(收容于时钟塔传承科大课室)》
第六十四章移动殿堂的最大作用,冠位之战
特兰贝里奥是一个极其古老的、历史甚至并不短于魔术协会的魔术传承世系,其最初起源于意大利,于千年之前迁徙到不列颠——也既如今的英吉利国国土之上。
这也是一个已经于神秘侧繁荣千年的庞大势力。
时至如今,在其延续辉煌的漫长道路上,却又因为一个人的存在,而攀上更高的巅峰。
艾德蒙·特兰贝里奥。
他在全世界的神秘侧里世界有着‘雄狮’的称号,是拥有制霸神秘侧野心的男人,他更有实现这份野心的天赋与能力,他曾亲自制定了英吉利本国魔术界对于法兰西这片土壤上储存着的古老神秘的攫取与掠夺、以此完善家族古老的魔术基盘,虽然这个计划因图瓦尔的存在而短暂延续,但他的步伐,最终依然无人可以抵挡。
他以此功绩晋升魔术协会的‘冠位’,也以此功绩,成为了时钟塔早于两百年前便已确立了的十二席君主之一、成为了十二科目之一的‘全体基础科’毫无疑问的lord。
除此之外。
他还是英吉利王国所亲自认定的最高等级的勋爵,是王国的公爵、其地位,尤在如摄政王般的贝德福德之上。
无论是在里侧,还是表侧,艾德蒙·特兰贝里奥都拥有巍峨崇高的地位。
以上种种,路康自然都是知晓的。
某种程度上,他在这一次模拟之中、在早期那长达数年的神秘侧活动里,特兰贝里奥家族的势力一直都是他所面临的唯一对手,在那之后虽说沉寂了漫长的十年,他也很少关注神秘侧的变动,但对于这个‘老对手’的动静——这一次再次‘出山’,该知道的,也都早已知道。
所以这虽然是彼此之间的第一次见面。
却全无那种初识的陌生感。
于此高塔之上海风徐徐,一身漆黑长袍的路康脚步微顿,望着对面高大到异于寻常的魔术君王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的姿态,言语之间也显得异常平静。
于是。
面对着路康的话语,艾德蒙嘴角悬起的冷意未散,只是说:“恶徒、也会久仰魔术君王的荣光吗?”
“久仰的不是魔术君王的荣光。”
路康优哉游哉地往前踱步:“久仰的,是你那份急于送死的勇气。”
“恶徒果然就是恶徒。”
说是这么说,艾德蒙却并没有阻止眼前这个青年的靠近、也没有阻止他在自己身前的这一条长桌的另一端坐了下来,仿佛前来作客般地悠闲,他甚至还挥了挥手,让下人端来酒水咖啡,真的就像是在会客一般。
嘴上说得张狂,但艾德蒙其实明白图瓦尔的强大...其能于十年之前,以幼龄之身游走英吉利国土之上,击溃自己麾下所属的众多神秘侧家族分支势力,便已证明其天赋的恐怖。
如今十年过去,他并不相信对方会踌躇不前。
他从不小觑自己的对手。
而如今看来,也确实如此。
以特兰贝里奥家族一脉传承下来的古老神秘、以艾德蒙那远胜过历代先祖的魔术回路数量、小源魔力的质与量,他虽然只是站着不动,但无形之间扩散出来的威压便足以令得大多数人感到胆寒与畏惧。
这青年能面不改色走到其面前落座,便已证明了他的资格——
直面‘君王’,乃至挑战‘君王’的资格!
作为君王的战斗自然不可能随意。
些许的开胃小菜,也是必须的。
“在亲手将你葬送之前,我会让你看看、你所一直支持的,你所一直报以期望,甚至不惜以幼龄之身抗击我等的国家的惨败!”
艾德蒙重新落座,与长桌另一端的俊朗青年状似展开一场只有两人的宴会,实际上却是一场神秘与神秘之间的对峙。
路康举起了下人端上来的酒杯,轻轻摇晃着。
他自然知道对面的艾德蒙在说什么。
他也只是回应:“惨败吗?”
“那可不一定——贞德的才能,可并不会在你我之下!”
...
轰隆!
炮火喧腾,仿若熔炉翻滚激荡起大片大片的烟尘。
鸢尾花的旗帜飞扬于头顶,闪烁魔力光辉的圣殿骑士随行身后,一身战袍甲胄的金发少女一马当先闯入正前方的敌营,无数的士卒紧随其后,像是一把笔直的长剑狠狠刺向到敌人的心脏之中。
“冲锋,冲锋!”
“‘主’的荣耀在上。”
“法兰西的荣光在前!”
少女那清脆冷冽的声音回荡风中络绎不绝。
那一股一往无前的战意,也似感染了全体法兰西将士,引导着他们一同推进。
嗡鸣震荡之声里,更见一排排的骑士骏马撞碎了连绵营地最前方立起的栅栏,将上面平铺开来的荆棘完全压平,挥舞而起的刀剑也将栅栏后方的英军士兵尽数切割扬起漫天血雨。
厮杀与惨叫混杂在一起,于氤氲如烟的日光下升腾起一片惨烈悲壮。
这时的英吉利位于最深的一座营地之内、从码头回归的贝德福德公爵攀上了搭建于主帅营帐之后的高耸瞭望塔之上,他凝视着前方被法军狠狠刺入的营帐,眼眸微眯,口中忍不住赞叹道:“这样的气势、这样的冲锋,难怪能缔造一场场胜利——我手下的那群将领,竟然不如这么一个出身乡下的少女。”
他也旋即对着两侧的随从副官下达了自己的命令。
“让周围的营地动起来、尽全力,绞杀他们!”
贝德福德公爵没有小觑敌人,也没有因为自身在数量所占据的优势便有丝毫留手。
他很明白,这场战争,是国战。
这样的命令一经发出,便也在携带命令的斥候的短暂出行之后、迎来了平原两侧如雷鸣般的轰然震动咆哮。
在这之间。
“报告,大军两侧遭受敌营袭击!”
“报告,大军后方遭受敌营袭击!”
不断有轻装骑兵将战场情报送到冲锋在最前方的贞德的耳边,但贞德却连回头都没有,只是下令收束两侧、集中力量,轰击前方。
是的。
面对张开的口袋,唯有攻其一点、方能将其彻底撕裂。
唯有集中力量击穿其中部,也才能冲出去、碾过去!
于是法军两翼收束,在多方英军的突围之下于急速行军之中完成了阵型上的变幻,于是面临的围攻,这一只数量上不如敌人的军队不止没有停滞向前的步伐,反而变得更快起来。
这时的法军已深入英吉利连绵展开的中央营地之间,其尾部却依然位处平原旷野之地。
这时的血色流淌,刀光纵横。
被装载于马车上的火炮在推动的过程中也不短激烈喷涌而出。
这样的一幕看得贝德福德公爵眉头紧皱越发惊叹,既惊叹于这一只英军的意志坚定、临危不乱,也惊叹于领军的少女对于战场局势的把握。
他望着那直冲而来跨过重重阻隔的主帅旗帜、也还哪里不明白,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的营帐就位于中央营地的大后方。
位于数个营地簇拥展开的最后方。
而对方,竟也似真的能够跨越重重阻碍,直冲而来!
“但这样的一只部队,其士气精髓完全集中在头部、而只要头部受挫,整只军队,便将迎来末日。”
就像是推动棋子向前一般。
贝德福德再度下达了命令。
很简单,也很果敢、果断的命令。
“让我的后军大营,压上去!”
轰隆!
这一次的大地嗡鸣,也是真的连土地都翻覆般地动了起来。
这一次的车马喧腾。
更见刚刚率军冲出中军的贞德抬眸,迎面所见的,也即是从那最后方营地里猛然冲出的、一道道全身甲胄的‘具装骑士’身影!
其手握硕大骑枪,放眼看去仿佛一栋栋铜墙铁壁。
其纵马而至,人与马,也都完全被甲胄所包裹。
其数量...足有上千!
这赫然是一只不逊色于路康花费半年时间‘训练’出来的圣殿骑士规模的具装重骑士,虽然没有魔力、在单体素质上或许不如,却能依靠更精良的装备而持平,他们每一个,也都拥有着堪比骑士阶级的体能与力量——或许耐力不如,却数量更多!
这是...
“英国人什么时候也训练出来这么一只大规模的重装骑兵了?”
一直以来,孤悬海岛的英吉利国作为海权强国,其国土上鲜少有大规模的养马场,其驰骋沙场大多数时候所仰仗着的,也并不是骑兵、而是他们的精锐长弓手。
而现在。
贝德福德却突然拉出来了一只堪比、乃至远胜同时期欧罗巴大陆上起于陆地国家的全具装重骑兵。
这一度,也就连路康都有些惊讶了。
这刹那。
位于高塔之上,能俯瞰战场全貌的艾德蒙更笑得自信卓然。
“不是只有你会练兵——图瓦尔。”
“贝德福德虽然没有神秘侧的天赋,但他对于世俗间战争的敏锐度,远胜于任何人,早在你于法兰西北部驰骋的时候,他就已花费重金,秘密训练了这一只为你准备的军队。”
“他的资源比你更多,他的富裕时间比你更长。”
“他会赢。”
“英吉利国会赢。”
“而我,也会赢!”
魔术的君王声音低沉威严厚重自信满满。
转瞬间的惊讶之后,路康却也只是笑了:“会赢吗?”
“flag立得太多,可不是好事——尤其是在你根本不是主角的时候。”
这句话艾德蒙听不太懂。
但还是明白了路康言语之间的含义。
他也正要斥责这家伙的愚昧无知、自大自傲,他自然知道路康、疑惑这说那个名为贞德的少女还有后手,那一只被其所率领着的,掌握骑士阶级魔力放出技巧的三百人骑士军团还能够展现出教会般的奇迹的力量——但在不逊色于他们的单体以及绝对的数量之下,纵然奇迹也无法扭转所有。
下一秒。
艾德蒙却突然顿住了。
话语如鲠在喉,再说不出口。
下一刹那的路康也只是将嘴角扬起的笑容勾勒得越发昂然。
他道:“看到了吧?”
艾德蒙当然看到了。
他看到了迎面从最后方营地中轰然冲出的全具装骑兵,贞德依然选择了正面迎敌,他也看到了那少女手里飘扬的旗帜高高举起,三百名骑士紧密相随、魔术的微光彼此交织相连,奇迹的光华却不只于他们的身上展现,更以他们为源头、在全军——从头到尾,接近两万人的这一只法军每一个人的身上呈现着。
“奇迹的力量源自信仰的力量,而此刻,不止有那三百人、这一整只军队,都仅剩一个信仰。”
“那也即是‘法兰西’!”
“以圣殿骑士奇迹交织所化的圣殿作为短暂存在的‘基盘’,这一股信仰的力量,更能在贞德的意志驱使下,折射到每个人的身上。”
是的。
这也才是路康选择在此之前,将自己所训练的三百人骑兵交给贞德指挥的真正缘由。
那三百骑兵确实强大,在自己的手中能发挥到巨大作用——但他们的作用并不只是战力,更能作为移动的刻印编织形成‘术式’进行使用。
而以他们呈现出来的术式。也即是路康训练他们的方式,是以他们每一个人体内的半成品拟似原核透体而出,进而形成完整的原核、编织形成完整规模的,模仿公元世纪之初环境的大结界!
也只有这样的大结界,才能承载庞大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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