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雪飘飘飞
“大丈夫的追求,无非就是封侯拜相,青史留名,万世传颂。”
顾廷烨直率坦荡的说道:“史书留名,自是一等一的高兴。”
这可是青史留名,要在这都不高兴,那未免是有些虚伪。
要是与其他人说话,那自是得谦逊,可江昭是他的伯乐,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
江昭点头。
“特意喊住我,可是有什么事?”江昭问道。
这会儿,百官散去,几乎都是要去衙署司职。
一般来说,若是饮酒、小聚等活动,顾廷烨都是干脆呈递帖子到江府,没必要特意喊住他。
既然顾廷烨特意喊住了他,肯定是有什么要当面说的话。
“就我所知,齐小公爷与申阁老嫡孙女联了姻?”顾廷烨惊奇道。
江昭一怔。
“这样啊?”
政务繁忙,江昭可没心思关注齐小公爷的事情。
毕竟,要是单从地位上讲,齐国公府已是有名无实,即便是其父齐国公,也难以与他相提并论。
涉及到一些重大盛筵,齐国公顶了天就上前敬一杯酒,报个名字而已。
甚至就连顾廷烨,从地位上讲都能轻松吊打齐国公。
齐国公尚且如此,更别提齐衡。
齐衡,就是国公独子、举人而已!
两者地位,天差地别。
于他而言,齐国公府的影响,不及一些兴旺的伯爵府。
齐国公的地位,不及绝大多数四、五品官。
齐小公爷的作用,不及一些成器的五品小官家的子嗣。
执掌六部之一的吏部,负责为下一任皇帝授课,江昭可没闲心关注区区一个小公爷。
“申阁老?”
江昭抬了抬眉:“齐小公爷也真是好福气。”
申阁老嫡孙女,也即申氏。
本来的剧情线上,齐衡的首任妻子是邕王之女嘉城县主。
金明池马球会,齐衡出了不小的风头,使得嘉城县主与荣飞燕一齐钦慕于他。
两女成了竞争对手,邕王惯着女儿,干脆让人掳了荣飞燕,凌辱丢街。
此事,致使荣飞燕上吊自杀,并间接导致荣贵妃心生怨怼,与兖王联合造反。
荣飞燕毁了清白,邕王就让人强行掳了齐国公,并以盛明兰作为威胁,逼着齐衡与嘉城县主结成了良缘。
最终,兖王叛乱,嘉城县主遭凌辱而死。
申氏,则是齐衡的续弦。
而今,因江昭的缘故,五位宗室一齐竞争,邕王的胜算并没有特别大,是以不敢专横霸道。
齐衡,自然就没有娶嘉城县主。
申氏,就此成了首任妻子。
不过,小公爷娶阁老嫡孙女?
“啧~!”
江昭摇了摇头。
从性价比上讲,小公爷的性价比可不怎么样。
起码,就不如一些地方郡望的成器的嫡子。
若是成器的嫡长子,那就更是秒杀小公爷。
毕竟,同等条件下,肯定是优先选文人家庭,书香门第。
当然,要是考虑到颜值,小公爷的性价比就要好上不少。
“为何说起小公爷?”江昭抬了抬眉,隐隐猜到了什么。
“咳咳!”顾廷烨战术性咳嗽一声,附过去低声道:“我记得你六姨妹与齐小公爷有过风波,却并未结亲?”
“六姨妹?”
江昭点头:“据说是有些风波。不过,两人并未逾距。”
顾廷烨负手,点点头。
作为国公独子,样貌俊朗、谈吐上佳,举止温文尔雅,于绝大多数情窦未开的女子而言,齐衡简直就是梦中情夫。
“我的意思是,要不我与明兰结亲。”顾廷烨缓缓道。
江昭了然,调侃道:“那这可就高攀了不止一点半点啊!”
五品小官的庶女,上嫁有开疆拓土功绩的侯爵嫡子,也即将来的实权侯爷。
这跨度可不小!
“娶妻嘛!”
“夫妻和睦,好好过日子就行。”顾廷烨毫不在意的说道。
广南平叛,他救了盛明兰一命,两人都是母亲早亡,父亲偏心,有着相似的遭遇,一齐谈了不少话题。
他对盛明兰,颇感兴趣。
“既是不嫌弃明兰高攀,那成就良缘,也是好事。”江昭点头道。
顾廷烨特意喊住他,就是想要问问他的意思,究竟介不介意连襟是个武将。
“如此,我便去提亲。”顾廷烨心中一喜,连连点头。
言罢,大步向着宫外走去。
江昭负手。
该说不说,没有了“气死父亲”这一黑点的顾廷烨,的确是少有的青年才俊。
这门亲事要成,不难!
日薄西山,倦云舒卷。
江府。
江昭双手伸展,披上锦袍。
一点一点的为丈夫系好衣袍,盛华兰款步轻摇,取过一封书信。
“婆母的书信。”盛华兰轻声道。
为免书信涉及政事,盛华兰几乎不会私自拆阅丈夫的书信。
这一方面,越是大户人家,越是重视。
“撕开吧。”
江昭理着袖子,缓缓道。
盛华兰螓首微点,小心翼翼的拆开书信,呈了过去。
江昭取过一观,面色猛地大变。
“怎么了?”盛华兰一惊。
按理来说,婆母的书信不太可能涉及政事啊?
江昭仰首,微闭双目,缓缓道:
“祖父,病重!”
第153章 储君赵策英!
七十五岁的老人,病重!
这个时代,老人病重,几乎就宣告着药石无医。
江昭长长一叹。
以淮左江氏的底蕴,肯定不缺一些医术高超的好大夫诊治。
既然让人紧急寄信一封,无非是祖父已经病入膏肓,让他下淮左侍疾。
一则,下淮左可规避“不孝”。
祖父病重,孙子怎么着也得赶回去侍疾,否则便是不孝。
若是让政敌抓着把柄,指不定就得遭到弹劾。
二则,祖父油尽灯枯,临终见一面,以防遗憾。
“唉!”
江昭摇摇头,心中有种难言的忧虑。
不过,他并不特别悲痛。
自致仕以来,祖父已经享了近十年的天伦之乐。
七十五岁,于这个时代来讲,已经非常长寿。
长寿者将要逝去,他心中早就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并不特别意外。
七十五岁,即便是逝去,也算得上寿终正寝。
“披上官袍吧。”江昭微叹。
盛华兰默默点头。
夜幕四合,宫灯浮霭。
御书房。
主位,官家赵祯手持朱笔,批示奏疏,不时咳嗽几声,震得面红耳赤。
除了赵祯以外,还有一人,二十六七岁的样子,手持批示好奏疏,凝眉阅览。
这却是侍奉汤药的赵策英。
近来,入宫读书的几位小一辈的宗室,或多或少都被赵祯安排了干一些活。
有人是了解宗正寺,有人是苦读史书,偶尔为官家讲史。
其中,赵策英要干的活,就是入宫侍奉汤药。
就在这时,一位手持拂尘的内官入内,通报道:“陛下,吏部右侍郎江大人求见。”
“江卿?”
赵祯抬头,有些意外。
这会儿入宫觐见?
“去吧。”
赵祯并未急着召见,反而是望向了手持奏疏的“好圣孙”。
几位侍立的内官推开一道耳房大门,赵策英默默一礼,悄然退下。
御书房的耳房,可视为“偏殿”。
不过,相比起偏殿,耳房要小上不少,往往是用作临时休憩、临时办公之效,亦或是储存一些书籍、字画、文房四宝。
耳房的门关上,赵祯摆摆手:“让他进来吧。”
不足十息,江昭走进。
“微臣江昭,拜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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