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雪飘飘飞
近来,他不断的想起这个庙号。
世系转移,太适合他了!
虽然有点小难度,但是只要他成为千古一帝,一切都不是问题。
“中兴之意,颇为合适先帝!”
“以高宗为庙号,亦是丝毫不差!”
“宣字,差点意思。”
涉及庙号钦定,百官各抒己见,探讨起来。
当然,也仅是局限于探讨。
钦定君王庙号,话题太高端,绝大多数人根本没资格插话。
真正有决定权的,无外乎几位内阁大学士以及官家。
朝堂之上,交谈之声不绝于耳。
就连几位内阁大学士,也不免相互分享起了意见。
半响,几位大学士统一了意见,百官之首韩章上奏道:“启奏陛下,臣等以为【中】更偏向于中兴之意,未经衰败,谈何中兴?【宣】疏忽开疆拓土,唯有【高】为上乘庙号。”
御座之上,赵策英认可的点点头:“朕也是此意。”
其实,从“中”字偏向于中兴之意的那一刻,就已经定下了结果。
毕竟,相比起“高”,“宣”的确是要差上不少。
一言落定,庙号钦定。
“百官,尽快向礼部呈奏书谥,以便于集思广益,考功拟谥,定下神主,让先帝入祀太庙。”赵策英叮嘱道。
定谥号、庙号的核心功能之一,就是要撰写先帝的神主牌位,以便于供奉入太庙,承接宗庙祭祀。
另一方面,定下了谥号、庙号,秘书省也可正式开始撰写君王实录,为君王撰史。
百官受到告诫,相继行礼。
“臣工部尚书有奏”
积英巷,盛府。
寿安堂。
盛老太太手持茶盏,居于正首。
盛纮、王若弗居于左右首,盛长柏、盛长枫、海氏,依次入座。
“高宗皇帝?”
盛老太太一诧。
这个评价,可不是一点半点的高。
商高宗武丁,开创“武丁中兴”;唐高宗李治,开创“永徽之治”,使得唐朝疆域达到巅峰。
而今,先帝赫然是有史以来第三位高宗皇帝。
评价之高,可见一斑。
“先帝休养生息近四十载,暮年开疆拓土,一鸣惊人。”盛纮摆摆手,不以为奇:“有此庙号,实属常情。”
拓土两千里,不管放在哪一朝代,都是非常之大的功绩。
更何况,先帝还长时间的休养生息,更是给拓土经历平添一分传奇色彩。
忍辱负重,这是真能忍啊!
“先帝,真是好命数啊!”盛老太太不免感慨道。
谁承想,无子的暮年皇帝,竟然能白捡一次开疆拓土的功绩,让评价平白拔高一截呢?
这是实力问题吗?
不,纯纯运气!
以昭哥儿的水平,放到太宗、真宗时期,一样开疆拓土。
但问题就是,太宗、真宗就是没有一位被誉为“小阁老”的臣子。
为之奈何?
盛纮抚须,笑而不言。
反正,有着这样一位女婿,他是一生不愁了!
齐国公府。
小公爷齐衡手持书本,甚是认真。
近旁,妻子申氏端来一碗粥,暗自一叹。
也不知那盛明兰究竟有什么魅力?
区区五品小官的庶女,不单勾走了小公爷的魂,还能传言风风雨雨的情况下,与新任宁远侯顾廷烨结为夫妻。
关键,即便知道盛明兰已经与人为妻,官人还是挂念着她。
偶尔昏睡,更是说着什么“早知道就努力考上进士,不负承诺”的话。
也就是说,官人努力读书,纯粹是为了一介女子。
按理来说,作为妻子,丈夫努力读书,她应该为之欣慰。
可问题就是,她真的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官人。”
申氏缓缓走近,轻声提醒道:“读书辛苦,却也得劳逸结合,喝碗粥吧。”
齐衡摇摇头,仍是盯着书本。
“高宗皇帝驾崩,新帝登基,理应是要开恩科。”
齐衡目光微暗:“还是得有权才行。若非她是小阁老的姨妹,顾廷烨断然不可能娶一五品小官家的庶女。”
说着,言辞不自觉的激烈不少。
申氏一叹,不再说什么。
常朝之议,传遍天下。
自此,先帝赵祯,便是周高宗!
第176章 辽与西夏的反应!
农耕时代,关山阻隔。
也因此,消息的传达甚是艰难。
对于京畿百姓而言,先帝驾崩已有一月之久。
长达一月的时间,不单有新帝登基,甚至就连先帝的庙号都已经钦定,先帝驾崩的影响渐渐消弭,生活慢慢的又步入了日常轨道。
可对于其他地方的百姓而言,却并非如此。
对于辽、西夏、大理、交趾等政权而言,就更是要迟缓不少。
君王驾崩,实为一件非常严肃的大事。
其中,要是涉及向其他政权通告哀悼,便是政权外交。
为此,甚至都设立了特定的官职。
告哀使!
上京,临潢府。
契丹政权,实为游牧民族,素有“四时捺钵”的制度。
根据时节更替,君王下令,行政权迁移之举。
就连都城,都足足修建了五座。
上京临潢府,南京析律府,东京辽阳府,西京大同府,中京大定府。
三月,北方青草渐丰,自是轮到了上京。
开皇殿。
时年三十五岁的耶律洪基,着窄袖禁断长袍,饰有龙纹,腰系蹀躞带,头顶毡帽,坐在金丝楠木铸成的龙椅上,向下望去。
自丹陛以下,自有百官班列。
不过,相比起中原王朝文臣、武将的划分而言,契丹王朝的臣子划分要特殊不少。
为北面官、南面官!
其中,北面官主要负责游牧事宜,官服尽是游牧民族特色;南面官主要负责以燕云十六州为核心的农耕地区,官服仿汉、周。
左右班列,以南、北面官划分,正中站着几人,手持笏板,皆着素服,都是正统的中原王朝服侍,甚是惹眼。
(如图:豆包跑出来的,不太好驯化)
“使者千里迢迢而来,所谓何事?”耶律洪基瞥了一眼素服,沉声问道。
作为真正的“皇二代”,耶律洪基受到良好的教育,专研诗词、书法一道,甚是仰慕中原文化。
登基十余载,其执政风格已经有了非常浓郁的“汉化”特色。
“谨奉我朝嗣君旨意,泣告大辽皇帝陛下,先帝不幸晏驾,举国哀悼。今遣臣前来,谨以讣告闻之,伏望陛下察知。”一白发苍苍的素服使者,面色哀戚,行叩拜礼。
一礼作罢,手捧讣告文书,甚是肃穆。
“什么?”
龙椅上,耶律洪基一诧,立刻面有悲意,无声流泪。
一步一步,耶律洪基走下丹陛,捧过讣告文书。
仅是望了一眼,便是痛声流涕,长叹唏嘘。
约莫半柱香,耶律洪基微闭双目,叹道:“四十五年不识兵革矣!”
这说的是檀渊之盟。
真宗时期,辽圣宗与萧太后意欲南下擒龙,几乎就要成功。
幸而宰相寇准领兵征伐,射杀了辽国大将,两方陷入了一定的僵持。
这种情况下,周辽签定盟约,互称“兄弟”,地位平等,互不侵犯。
代价就是大周要向辽国“赠送”岁币,合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
自先帝赵祯登基以来,周辽严格遵守檀渊之盟,从无大规模战事,百姓得以休养生息。
当然,和平了四十五年,岁币也就“赠送”了四十五年。
老皇帝驾崩,新帝登基,执政风格可能大不一样,辽国究竟还能否享有岁币,实为变数。
如此,也就怪不得耶律洪基面色悲伤。
那可是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
年年都有呢!
和平与财富兼得,谁都得眷念与不舍。
“唉!”
耶律洪基长长一叹。
老皇帝驾崩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了新的皇帝。
新帝的执政风格,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两国接下来的秩序。
“传令下去。”耶律洪基一挥手,下令道:“集南北大臣举哀,后妃以下皆沾涕。”
一则,赵祯执政四十五载,周辽和平,值得为其举哀。
二则,此举也可向新帝表态,传递持续缔结友好盟约的意愿。
“耶律隆庆。”耶律洪基唤了一声:“惜朕不能亲自南下吊唁,你代替朕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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