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我,小阁老,摄政天下 第24章

作者:花雪飘飘飞

  海惜蕊有些不敢相信,抚着胸口长长舒气。

  作为母亲,她自是希望儿子成器。

  因长子天资不俗的缘故,她也一向对长子抱有极高的期望。

  可,这也太成器了吧?

  “天呀!”海惜蕊惊道:“祖坟冒青烟了呀!”

  “快,来人。去找主君,我要和主君去祭祖。”

  “万万不可怠慢了祖宗!”

  通判府,祠堂。

  “祈求先祖,道君神灵,佛祖罗汉,至圣先师,保佑昭哥哥科考顺遂,福源伴身,前程似锦。”

  盛华兰一袭浅蓝云锦衫,肤白似玉,跪于一尺许大小的蒲团上,一脸认真的祈福。

  她已经连续祈福了一月有余,从二月初就日日跪拜祈福,祈求神灵庇佑。

  为了让效果更好,她更是儒释道三家都拜,谁也不落下,主打一个齐全。

  “妈呀!”

  “华儿!”

  “好事,天大的好事!”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王大娘子咋咋呼呼的快步走进祠堂,脸上尽是喜意。

  “母亲。”

  盛华兰起身,走上前搀着王氏的手,有些好奇:“怎么了?”

  对于母亲的急切性子,她早已习惯。

  “江江昭那孩子,考.”王若弗一脸的欣喜急切,快步赶来找女儿,实在是累得心慌,说话都是上气不接下气。

  “母亲,考得怎么样啊?”听到“考”字,盛华兰就猜到是关于春闱的事情,平静的心一下子就激动起来,连忙拍了拍母亲的背。

  “状元!”

  王若弗顺了口气,连忙把最重要的内容说了出来。

  “状元?”盛华兰一惊。

  状元,这两个字代表的可是太过不凡。

  王若弗缓了几口气,点头道:“那孩子,考了状元。”

  “文曲星下凡啊!”

  “海大娘子已经放出了风声,要布粥场,散钱财,为江昭那孩子积福。”

  “就连已经去到州县视察官员考绩的江大人,也是连夜赶车,要告假一段时间呢!”

  王若弗一口气说完。

  盛华兰小口微张。

  半响,惊道。

  “天爷呀!”

第27章 衣锦还乡!

  三月十五。

  淮河两岸,春风拂面。

  这一日,漕河码头挤得水泄不通。

  士人、富农、巧工、商人,乃至于贩夫走卒,皆是齐聚于此,不时仰首望来望去。

  “江状元尚未及冠吧?”

  “可不是嘛!据说状元郎三岁就可默诵百经,真真是文曲星下凡!”

  “淮左的第一位状元郎啊!”

  “我儿要是有状元郎的三分本事,我怕是做梦都得笑醒!”

  千百位百姓挤来挤去,哪怕什么都没望见,却也不妨碍人们讨论得热火朝天,面红耳赤。

  就连知州、同知、通判等几位主官,也相互说着话,言辞间颇有喜意。

  最让人意外的无疑是刘近这位淮南东路安抚使的莅临。

  这可是妥妥的封疆大吏,此刻却也耐心立于江岸,不时向着提点刑狱公事江忠说一些恭贺的话。

  除了安抚使刘近,还有好几个治政淮南东路的紫袍大员也特来恭贺,无疑不是跺跺脚就震动一方的人物。

  而这一切,概因淮左参加春闱大试的二十余位进士即将衣锦还乡,功成名就。

  当然,更多的则是因为江昭这位状元郎的存在。

  那可是状元郎啊!

  对于平常老百姓而言,状元郎是文曲星下凡,特意来迎接可以沾沾喜气。

  对于官员而言,状元郎是仕途顺畅的通行证,毫无疑问的大腿级人物。

  甚至,有可能会是将来的上司,乃至于保护伞。

  “江老弟,我实在是心中羡慕得紧啊!”淮南东路安抚使刘近一身紫袍玉带捋着胡须,拍着心窝子,一脸的艳羡:“就是不知老弟平日里都是如何教导令郎?犬子要是有令郎三分文气,怕也是科考有望,前程无忧啊!”

  “哪里哪里。”江忠脸上的笑意止不住,罢了罢手:“令郎也是成器的人,将来科考中第,也不是难事。”

  “哎!”刘近微叹,自家孩子什么水平,他自己最是清楚。

  “老弟真是有福气的人啊!”刘近感慨道。

  江忠笑了笑,没说什么。

  关键,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教啊!

  孩子生下来就聪明,自小就以神童之名传扬三州,六岁就主动亲近韩尚书,雪中送炭,慢慢的就成了秀才、举子,然后成了状元郎。

  鬼知道怎么教的啊?

  未时三刻,海面飘起一抹朱红。

  “船来了!”

  不知谁先嚎了一嗓子,漕河两岸顿时一静,旋即猛地热闹起来,沸如滚粥。

  盐商手抖茶盏,快步往岸边赶去。

  老农把孙儿架在脖颈上,垫着脚望了两眼,连忙往两边走去,争取第一时间望见状元郎的样貌。

  只见远处水天相接处,几艘官船缓缓驶来,为首的桅杆上高悬“礼部会试“的杏黄旗。

  最引人注目的,是立于船首的那道青色身影。

  江昭青袍玉带,双手背负,如松柏挺立,衣袂随风轻扬,端的是意气风发,气势如虹。

  岸上顿时爆发出震天欢呼,几个孩童被大人高高举起,小手拼命挥舞。

  忽而,铜锣破空,衙差清道,负责迎人的几位高官大步走上前去。

  一眼望去,皆是面露喜色。

  其中,又以江忠、盛纮二人为最。

  几位官员身后十余步,有衙役抬着一块丈许大小的匾额,上书“文魁天下”四字,苍劲有力,让人望之生畏。

  “状元红嘞!”

  早有准备的官差快步上前,甩出十丈红绫铺水,甚是喜庆。

  铜锣声、爆竹声混着欢呼声响彻云霄。

  几只船相继抵岸,不时有举子从船上走下去。

  而江昭所在的这只大船上,几十位进士相继走出,一一走到甲板上。

  不知何时,船上又出现了一个十四五岁的英武少年。

  江昭回首,望向那英武少年,温和一笑:“仲怀,我二人同船相识,相谈甚欢,也算是有缘。可惜,你既是有事要办,江某也不好耽搁你的时间。”

  “不过,我自认在淮左有些人脉,若你遇到难处,可来找我。”

  同船十余日,江昭与这位白姓小哥相谈甚欢,已然有了些许交情。

  他也知道这位白姓小哥隐藏了身份,却并未主动点破。

  “如此,白烨提前谢过子川兄。”那名为白烨的少年抱拳一礼。

  或许是到了陌生地方的缘故,少年眼中悄然蒙上了一层警惕与谨慎,举止间多了一丝果敢勇毅。

  白烨,字仲怀!

  从其举止谈吐来看,这是一个性子固执的人,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他定是不会向人求助。

  江昭微微颔首,淮左自古繁华,也自古水深。

  白烨贸然来到淮左,人生地不熟,很难真正的混得开。

  “昭儿!”

  “贤婿!”

  “大哥哥!”

  “状元郎!”

  一声声呼唤响起,既已抛出了橄榄枝,江昭也不再说什么,一人当先,大步迎了上去。

  有老妪踉跄冲破官差防线,将裹在襁褓里的婴孩高高举起:“摸把状元袍!摸把就成!”

  江昭一笑,摸了摸小孩的额头。

  那孩子竟咯咯笑起来。这一幕引得更多百姓涌上前来,官差们一惊,不得不手挽手组成人墙。

  “让让!都让让!”八个赤膊力夫抬着鎏金匾额挤了过去,上刻着安抚使刘近手书的“文魁天下”。

  同一时间,以安抚使刘近为首的几位官员迎了上来,皆是一脸的恭贺之意。

  经略安抚使为一路封疆大吏,妥妥的从二品官员,位在侍郎之上、尚书之下。

  于情于理,都得行礼。

  江昭理正衣冠,就要行礼,却被刘近一把扶住:“状元郎不必多礼!”

  “实乃文曲星下凡呀!”

  刘近一人独自与状元郎交谈,几十位进士亦有几位紫袍大员负责交谈,一时间倒也没有冷落了谁。

  就连那些落榜的举子,也有知州、同知两人负责过去安抚,说些勉励的话。

  江岸。

  英武少年望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艳羡之意。

  “十日交谈,此人言辞俱佳,政事洞见不俗,往往语出惊人,让人一语而醒。”

  英武少年一叹:“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稚阙,走。”

  白烨喊着小厮,两人悄然走远。

第28章 求助!

  庆丰楼。

  三更鼓响,仍是灯火通明。

  一地繁华,酒楼就是体现之一。

  而淮左最为庞大热闹的酒楼,不莫于庆丰楼。

  此楼以东、西、南、北四座独立高楼相连,以石台为基,楼高皆三层,楼宇内飞詹斗拱,走廊明暗相通,可相互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