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雪飘飘飞
并非捧杀之计!
当然,这也不乏韩章入阁了的缘故。
韩、江二人,一者为师,一者为徒,相似之处不少。
韩章是榜眼,江昭是状元。
韩章出身相州韩氏,江昭出身淮左江氏。
韩章少时即有贤名,“一疏奏罢四宰执”而名震天下;江昭少时即有神童之名,“韩门立雪”佳话而名扬天下。
韩章早早纵横庙堂,三十七岁入阁;江昭出道就打巅峰赛,有过之而无不及。
无论怎么看,两人都是非常相似的师徒。
江昭,简直就是韩章的强化版。
如此,也就怪不得有些人希望有生之年一观“一门两阁老”的佳话。
小阁老的称呼,也就自然而然被安到了江昭的头上。
既然不涉及算计捧杀,江昭心中就安稳了不少。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
“小阁老!”苏轼重重喊了一句。
江昭一怔。
嘶~!
哪怕是以江昭的修养,也不免脸色微红,面上不自然。
“子瞻,莫要调笑。”江昭一脸严肃的批评了一句。
说着,他轻轻抬起筷子夹菜,一脸的平静。
“子川何故假作平常?”见江昭故作严肃,苏轼拍了拍大腿,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不笑还好。
这一笑,江昭的严肃一下子就去了七分,心中也未免有些忍不住。
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江昭又是想笑,又是想严肃,愣是憋的脸色发红。
这一来,章衡、苏辙、曾布几人也是齐齐一笑。
空气中一下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江昭好歹也是善驭神色的人,不多时就面色如常,唯有微红的脸,仍是说明着什么。
“蓬生麻中,不扶而直。”江昭轻叹,扫过几人:“白沙在涅,与之俱黑。“
一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要怪,就怪你们影响了我!
“哈哈哈!”
又是一阵笑声。
“饮酒,饮酒!”江昭举了举杯,不得不结束这场调笑。
“来来来!”
几人相视一笑,五杯齐举。
因章惇与曾巩的特殊情况,眼下七人小团伙仅有五人在京。
章惇是因不服侄儿章衡名次比自己好,主动弃了进士功名,有意重考,是以未曾再度入京。
只能说,有才华的人就是随意。
不过,章惇也的确有自傲的资本。
章惇虽为章衡的族叔,但年纪却比章衡小了十余岁,如今也才堪堪二十出头,根本不缺三年重来的时间。
曾巩则是未考上庶吉士,科考过后未考上庶吉士的二甲、三甲进士都得外放。
如今,曾巩已经外放太平州司法参军,从九品。
估摸着是为了让人少说闲话,亦或是有些失望,反正他的老师欧阳修并未出手相助。
否则,哪怕是三甲进士,有大佬背书,也完全可以从八品官做起。
五人齐齐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一道有些意外的声音传来。
“子川?”那是一位英武少年,恰好从五人所在的雅间边上通过。
“仲怀?”江昭一怔,起身相迎:“快请入座。”
“这位是?”苏轼好奇道。
“在下顾廷烨!”
第49章 江志致仕,马球会!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江府,书房。
“祖父,您唤我?”江昭入内,恭敬的行了一礼。
这些日子,因政斗和公务的忙碌,他都没什么闲暇时间。
这一次,几个好友相聚,期间又引来了顾廷烨,六人一起饮酒畅谈近三个时辰。
江昭这会儿才刚回来。
尚未入门,就得到了小厮的通报,说是祖父要见他。
书案,江志正执笔手书奏疏。
见孙儿回来,江志抚须颔首,开口道:“过几日,老夫有意乞骸骨,昭儿觉得怎么样?”
江昭一惊,找了一把椅子落坐,旋即点头。
“自是好事。祖父六十有五,操劳日久,早就应该颐养天年。”
庙堂上的争斗,时刻耗费心力。
这个时代,普遍短寿,六十五岁已然是非常高寿,早就该致仕修养。
“哈哈!”江志一笑。
致仕的事情,他早就有过的规划。
自二月以来,他就不断的带着孙儿见人,传承人脉。
时至今日,该传承的人脉早就已经传承。
本来,他还打算再待上一两年,为孙儿扛起一片天。
不曾想,以孙儿的本事,竟是可于庙堂之上进退自如。
此外,其师韩章也已经入阁,治政天下。
如此,江志心中再无担忧,自是有了提前致仕的心思。
就如江昭所想一样,六十有五,在这个三十岁就可自称“老夫”的时代,可是妥妥的老龄高寿。
老龄之人,上午还精神抖擞,下午就旧疾发作也并非不可能。
江志临老,自然有意重归故乡生活。
自二十余岁考上进士功名,外放一县主管,他就几乎一直都是在外地为官。
如今,临了六十五岁,怎么着也得回去看一看。
落叶归根!
反正,孙儿撑得住场面,他心中也没什么顾虑。
“老夫走了,这汴京的政局,你可就得自行注意。”
江志叮嘱道:“一些该有的人脉,记得维护。不过,也不必本末倒置,只要你仕途通达,那些人也会主动维护与你的关系。”
“孙儿省得,这些老师都训诫过不止一次!”江昭应声道。
作为三十七岁就成为内阁大学士的存在,韩章无论是学问、亦或是政斗,为人处世,都是一等一的存在。
说他是这个时代最好的老师之一,也并不为过。
“嗯!”
兰若庭。
这是江昭住的院子。
时值子时初(二十一点),仍是灯火通明。
一进庭院,江昭就望见了妻子。
盛华兰一袭浅蓝莲纹织锦裙,头上仅是简单的挽了一个发髻,插上一枝木簪。
一眼望上去,清素典雅,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官人!”
一见江昭,盛华兰连忙迎了上去。
江昭搂着佳人,大步入内。
盛华兰的两个陪嫁丫鬟,一名采兰,一名彩簪,两人相继呈上蜜水和饭菜。
一盆温水泡脚,享受着妻子的按摩,江昭舒畅一哼。
他缓缓说道:“方才,我与祖父洽谈。祖父已年逾六十有五,有意乞骸骨,下淮左颐养天年。”
“呀!”盛华兰一惊。
“祖公一生宦海沉浮,年岁六十有五,为的就是撑起淮左江氏。
如今,官人已然成器,可撑起江氏,祖公年迈而乞骸骨,也是应当的事情。”盛华兰轻声应道。
江昭颔首。
是啊!
如今,轮到他撑起一片天了!
江昭一叹,余光惊鸿一瞥,不免目光微动。
此刻,盛华兰半跪着为他揉捏按脚,因衣裙松散的缘故,以他的视野,却是可隐晦的望见那一抹沟壑。
隐隐约约,甚是惹人好奇。
佳人身子微动,更是有一团挺拔圆润晃动。
兼而盛华兰这一身相对素净的打扮,却是不免让人尘心思动。
“抹布!”江昭说道。
盛华兰闻声取过抹布,为丈夫擦干脚。
江昭轻笑一声,双手抱起妻子,大步往拔步床走去。
盛华兰一惊,“呀”了一声,意识到什么,贝齿轻启,一双眸子立刻就清润起来,轻轻将头埋进丈夫胸怀。
“华儿,为我褪衣!”
“嘶~!”
“哼哼.”
半个时辰过后,巫山云雨消弭。
盛华兰依偎着郎君,轻声道:“午时,吴大娘子特意来拜访,并送来了一份帖子,说是要举办马球会,官人可要去?”
事实上,除了江昭,这些日子盛华兰也忙了起来。
此次韩章入阁,不乏一些名门官眷有意交际,可韩章之妻早已丧去,管家的是小妾崔氏。
这位小妾崔氏,倒也受宠,且是识大体的人物,算得上是韩氏内宅的实际管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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