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蝶舞
究其根本，这些人的悲剧来源在祂看来既不是理念有什么问题，也不是手段让人发指，而是他们最后失败了！
终究还是能力不够的问题，如果他们能够在将自身梦想化为现实之后，再将过去那些牺牲、遗憾都给挽回，纵使仍有人会觉得他们手段荒谬，但将事实拍在对方面前，又有什么可说的？
“你说是吧？弑父杀母、抛妻弃女的卫宫切嗣先生？”
聆听着身后传来的沉重脚步声，六道冥回头看着一大堆刚刚跟着走进来的御主，语气玩味道。
卫宫切嗣、言峰绮礼、言峰璃正、远坂时臣、肯尼斯、未来的二世，好家伙，除了已经完成愿望，在家看顾小樱并且处理老虫子死后问题的间桐雁夜，以及吉尔·德·雷的御主，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有关人全来了！
被六道冥突然点名，一生悲剧的魔术师杀手浑身一颤，目光灼灼中带着种种复杂色彩看着六道冥，正要说些什么，可贞德已经提前一步上前对着六道冥行礼。
“主啊，贞德不负使命，终于完成了您的天启！”
六道冥看了一眼呼吸有些急促的贞德，知道对方为了尽早完成祂的吩咐，真的是拼尽了老命，才会在祂来到柳洞寺没多久，就立马带着那些御主赶了过来。
眼中烛光一闪，圣女贞德手撕金闪闪、阿尔托莉雅、征服王亚历山大等英灵的一幕幕在眼前流过。
还真是简单粗暴的行动方案，直接通过天启找到这些人，然后干脆“吾主在此”的无敌防御搭配“红莲之圣女”的自爆攻击莽上去，一个自爆不够就再来十个，最后就连吉尔伽美什也在这种天魔解体大法的攻击下当场扑街！
不得不说，少女还是很会利用自我优势的，作为被神认可的圣女，在与神同处一地的时候，根本不用担心魔力与宝具缺陷的问题。
于是在神力加持下，贞德就此成为了一个防御无敌、无限自爆的恐怖分子，让这场战争中的所有英灵都直呼开挂，完全没有游戏体验！
“额，完成的不错，虽然我已经放慢了脚步，但能够如此迅速的解决那些从者回来我身边，足以证明你的能力！”
嘴上赞道，其实六道冥在心中诽谤，果然女孩子狠起来确实吓人吗，虽然自爆的反噬被消除了，但少女本就是死于火刑，被焚烧的痛苦可是实打实的，结果贞德就像完全感受不到一样，一次又一次直接放宝具！
眼中撇过圣少女怀中的人影，六道冥闪过一丝恍然，“小圣杯么？”
“是的。”
贞德双膝跪地，将怀中的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放在地上，双手合拢在身前，做出了祈祷的状态，低吟道：“此身擅自做主将这些人带到主的面前，请主责罚！”
“何罪之有呢？”
六道冥洒然一笑，明明说着请罪，可少女的脸上却带着真挚的幸福和感激，生前苦苦追寻着天主，无怨无悔，如今如愿以偿，见到了主，哪怕是责罚，死亡，也令她感到满足。
“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虽然我想要解放圣杯里的东西的话，并不需要所谓的小圣杯，但既然你把他们带过来了的话，顺手治一下也没关系。”
摆出温和平易的微笑，在贞德眼中是那么的仁慈宽厚，少女眼眸水润而充斥着爱戴之意的看着祂一挥手一道光辉落入脸上带着痛苦，若不是贞德的神术作用，就要连人类身形都维持不住，化作圣杯的爱丽丝菲尔身上。
这位未成年的夫人眼中的痛楚慢慢消散，那涌入其体内的英灵灵魂也被取出，取而代之的，六道冥手上多了一个捏出来的黄金色圣杯。
作为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爱丽丝菲尔被制造出来，就被决定了要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之中担当小圣杯的角色定位。
可以说，作为一个人造人，她在设计阶段就已经被决定了用途，无论圣杯战争究竟是谁获得最后的胜利，她都改变不了要成为小圣杯成为最后的祭品的结局。
当她作为“圣杯之器”并且收集到足够的从者灵魂，就将在大圣杯所执行的仪式的最终阶段中将会解体，失去短暂的生命，换取圣杯的真正的降临。
而更悲哀的是，在未来的五战，她的女儿伊莉雅，也将会被改造着继续她的使命，直至圣杯战争被真正终结。
“诺，这就是你们争了这么久的破杯子，话说，有什么感想吗？”
抛了抛手中的圣杯，对着一直看着的某个对幼童下手还生了女儿的正义伙伴，某个将女儿送进虫窟的此世之锅，某个之前的王妃未来的二世，某个所有世界线都注定死亡的时钟塔天才神童……这一大群各具特色的御主都是眼神茫然的看着六道冥手中的杯子。
“主啊，还请宽恕我们的罪，没有在您降临之时立马过来见礼！”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表面上作为圣杯战争的监督者，实质上学着某条世界线的贞德吹黑哨的神父言峰璃正，在见到六道冥之后就陷入了某种狂热的失神的他立马拉着旁边依旧不知在想什么的儿子，向前跪拜行礼。
虽然之前被贞德提醒就听说了主的降临，但真正面对现实时，两位圣堂教会的神父依旧如坠梦里，不敢置信。
但真正见证了那神祇身上的光辉，又哪容得上他们这些凡人质疑、揣测，只不过被那如天如道的目光一扫，神父内心的所有小九九都被打破，如同贞德一般陷入了信仰的狂热之中。
“啧，为什么不觉得我是敌基督之王呢？按照十字教的教义，末日审判之前，于真正的基督之前降临的，自称为基督的存在，则必然是敌基督之王，你们现在这个样子也未免太让人感到无聊了吧？”
六道冥咂咂嘴，作为统御全球一半信仰的神祇就这点不方便，随随便便到一个有地球背景的世界，就会遇到一大群信仰“主”的教徒。
不说这圣堂教会的神父了，就算这几个怀着各种心思想要来见证圣杯降临的魔术师，不也同样神色震撼，手忙脚乱吗？
“主啊，这是您降下的考验么，”
“不是哦，”在神父信仰崩坏的目光中，六道冥带着恶趣味的笑容回应道，“至少按照十字教的教义，如今的我相比于所谓的‘弥赛亚’，确实更接近于敌基督！”
“毕竟我在这方世界，是作为以诺降临嘛！”
第二十一章：言峰绮礼请求指引；此世之恶流出
以诺，圣经之中与神同行三百年的义人的名字，也是天使之王梅塔特隆在升天前的名号。
然而在十字教的发展中，为了让耶稣上位，宣扬三位一体的基督理念，《以诺书》被打为伪经，在这种大环境下，梅塔特隆这个在卡巴拉的序列犹在耶稣之上的天国君王、自然是被有意无意的无视了。
在宣扬三位一体的十字教中，梅塔特隆这位天国中的第二个权柄是毋庸置疑的异端，而随着梅塔特隆的权柄被分割、被转移到耶稣身上，十字教中却又有另一个天使的大名升起。
黎明之星路西法，这位因为经文翻译错误而诞生的天使长，同样是神最宠爱的天使，是天使之王、小耶和华，他因为不愿意对圣子俯首而被天主责难，于是率领三分之一的天使反叛，坠入地狱！
若说十字教中能够在权柄与地位上最接近梅塔特隆的天使，自然只有路西法或者其原型的撒旦，而路西法堕入地狱的描述也许暗指梅塔特隆随着圣子的诞生而失位。
正因如此，十字教崇尚的是代表耶稣救世的新约神话，而若是旧约中的梅塔特隆走了出来，那绝对不可能是被他们所承认的天使之王，只能是在审判日前模仿主之形象的敌基督之王！
所以神父当场思维混乱了，他一会儿神色狰狞、一会儿面露狂热、喜悦、怒目、疯狂、恐惧，种种神色变化扭曲极了，让六道冥感到分外有趣。
没有再去看如今精神有些混乱的言峰璃正，六道冥转头看向旁边一直沉默的言峰绮礼，这个愉悦犯自从看到六道冥就不知道再想什么，就算听到了这一可以让所有十字教徒信仰破碎，高呼“冕下为何造反”的言论，依旧是一幅阴沉的样子。
“啧，明明不像贞德信仰纯粹，实质上是因为本就没有多少信仰心才不受多少影响吗，你这种人倒也有趣！”
言峰绮礼是个愉悦犯，不算恶徒但是坏人。并不残忍但算邪道。天生有人格缺陷，无法对人们所说的美丽事物感到美丽，却对很多人说丑陋的事物难以忘怀。
只有别人陷入不幸才能让自己感到幸福，要是遇不到那些丑陋的事，就感觉不到生存的意义，而相比起那些素不相识的人的不幸，他更加希望看到熟悉的亲人爱人的不幸。
所以他在原著中因为吉尔伽美什的挑拨蛊惑，尝试着背刺自己的老师，亲自手刃掉自己的生父，在这些事情中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反正也是个奇奇怪怪的人，只不过在还没有被吉尔伽美什蛊惑的如今，他还是父亲眼中那个如同苦修士般节欲严肃的人，就连远坂时臣那个秉承优雅的魔术师也对其分外放心！
若不是出了中二闪这个诸多闪闪中最恶劣的家伙，恶劣到能够靠吃小孩发电维持自己的存世，言峰绮礼大概会一直维持着在外人眼中虔诚的教徒身份直至去世吧！
“主，我请求您的宽恕，也请求您的解惑！”
被六道冥饶有兴致的目光看着，言峰绮礼神色一动，按照标准的信徒觐见神灵的仪式向其问候，并且问出了困扰自己好久的疑惑。
若是那无所不能的主的话，大概能够解决他的迷茫吧？
“有意思，居然让我来引导你吗？”似笑非笑的看着言峰绮礼内心的空虚，只要稍一提一句，也许其中的无尽黑暗就会蔓延出来，可惜他并没学吉尔伽美什的想法，“那么之后你可以去把你女儿接回来，然后去开一家麻婆豆腐店吧！”
“善事论迹不论心，一边帮助一些吃不起饭的穷苦人家，一边看着他们吃完你做的麻婆豆腐的表情，你应该会找到你想要的！”
在其他人目瞪口呆中，六道冥提了一个十分恶趣味的建议，然而言峰绮礼本身倒是没觉得奇怪，反而若有所思的发起呆来。
“像你这样的存在，圣杯对你来说应该根本没有意义吧？你要这圣杯究竟是为了什么？”
旁边一直沉默的卫宫切嗣，在看到爱丽丝菲尔体内的圣杯被取出来后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就眼睛死死盯着圣杯不放。
作为梦想成为正义的伙伴的存在，其之所以在从者被轻而易举地击溃之后，还不放弃就是想着如果果真是那位唯一神的话，哪里还需要所谓这个盗版的圣杯。
更何况，若说他对于那位救世主没有想法是绝对不可能的，只不过实质上降临的不是基督耶稣而是撒旦吗？
“确实，这种杯子对我来说要多少有多少，但既然打着我的名号，却在里面装了个与拜火教至高恶神同概念的东西，这就能引起我的注意力了！”
在诸多御主不解的目光，六道冥弹了弹手中的圣杯，“具体的你们可以去问问爱因兹贝伦家在第三次战争中做了什么好事！”
“不过你们既然这么渴望这玩意，让你们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玩意的话倒也有趣！”
轻笑声中，小圣杯开始与大圣杯共鸣，恐怖的魔力开始辐射四方。
这是灵脉中积累了六十年的魔力量，而在型月世界的魔术体系中，只要魔力足够，魔术师就能够完成常人能够想象的大多数愿望。
因此只要稳定住“大圣杯”与现世之间魔力通道，连接着世界外侧无限的魔力源泉，在无限的魔力面前，只要不是那些太夸张的愿望确实是没有问题的。
但圣杯终究只是一个无意识的许愿工具，它不可能自己去判断愿望实现的形式，所以就算它不被污染，也不可能实现卫宫切嗣这种所谓救赎全世界的愿望。
因为他连自己都不知道具体的方法，又如何让圣杯这种死物去思考呢？无限的魔力能做到，只不过是将耗费一定的时间与精力能够完成的事情一瞬间完成，也就是在知道方法、且方法正确的情况下，跳跃过程而不能无中生有。
当然，现在说这些也失去了意义，因为如今的圣杯已经不再纯粹，其内涌出的不是那无限魔力，而是六十亿人类的恶念！
汹涌的黑暗顷刻间遮蔽了整个世界……
第二十二章：此世之恶的作妖；解开自我束缚的爱歌
通往根源的孔被打开，汹涌的黑暗在顷刻间遮蔽了整个世界。
几位御主还未从圣杯降临的景象中反应过来，就立刻感应到了魔力中传来的森然恶意，皆是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但眼前展开的景象却并非奇迹之物那能够实现大多数愿望的光辉，而是混合在黑暗之中，海啸般的黑泥卷起汹涌的黑色波涛，以惊涛拍岸之势冲击着现实的世界。
黑泥接触到空气的第一时间就向四周不断扩散，空气中泛起柴薪点燃后的的火花，如同从地狱中烧起的劫火欲要焚灭这个污浊的尘世。
有些嫌弃的将手中不断吐着黑泥的杯子丢开，灼热的黄金之杯在失去六道冥的控制之后，如同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捧起了一般，就这样漂浮在空中，漂浮在烈焰的包围中，不断流出那代表着全球六十亿人类恶意的魔力。
这就是被此世之恶污染之后的大圣杯，虽然是御三家所梦寐以求的圣杯降临仪式，只不过就算这些御主再怎么异常、眼瞎，看到这不断流出的黑泥之后，总不可能还认为这玩意真的是那想象中能够实现一切奇迹的万能许愿机！
“不，不可能，圣杯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本身是参与了大圣杯仪式构建的御三家之一，如今家族里依旧还有一些对圣杯描述记录的远坂时臣不敢置信道。
“那你要问问三战的时候，爱因兹贝伦家做得好事喽！”
有些玩味的感受着那代表着最古老的邪恶，绝对之恶，人世间恶之总合等等概念的黑泥，六道冥指尖飞出一道流光，将所有黑泥束缚在这个小小的空间，使其不会倒灌出去造成原著中的巨大灾难。
“在六十年前的第三次圣杯战争之中，爱因兹贝伦家的违规召唤，不但使得当时比赛作废，也污染了大圣杯之中的纯粹魔力！”
“被污染了的圣杯依旧具备许愿之力，但其中森然的恶意却会将一切愿望的实现方式扭曲成最恶劣的形式，许愿世界和平就杀光全人类，许愿长高就让全世界砍断全世界比你高的人的脚，许愿长寿就做好成为吸血种活死人的准备……这就是现在的圣杯！”
“真不知道当初的爱因兹贝伦家是怎么想的，居然妄想召唤琐罗亚斯德教中的至高恶神安哥拉曼纽，结果召唤出的是个被安上恶神之名的普通人就罢了，还让其身上携带的‘期望负担世上罪恶’祈愿污染了圣杯……”
“不，这不是真的！”六道冥还没说完，望着眼前地狱般的景象，代表爱因兹贝伦家参与圣杯战争的卫宫切嗣已经不敢也不愿面对现实的大喊了出来，“爱因兹贝伦家从未说过说过圣杯是这种东西，他们跟我说的不是这样的……”
“先不说爱因兹贝伦家知不知道他们造成了眼前的变化，但就算他们一直清楚此世之恶的存在又如何？”
六道冥平静地瞥了眼这个一生为“正义的伙伴”这个愿望所束缚，已经将一切赌在这场圣杯战争上的可悲又可恨的男人，“昔日的御三家联合创造出大圣杯仪式各有所求，但爱因兹贝伦家参与这场战争可从来不是为了所谓许愿机会！”
“他们渴求的是第三法的完成，只要圣杯战争依旧能够继续，最后的大圣杯依旧能够显现，区区魔力被污秽的问题与他们何关？”
不仅爱因兹贝伦，其他两家也是同样的态度，远坂家想要通过大圣杯洞开前往根源的通道，而间桐家最开始的目的不提，老虫子腐朽后只想着借此获得永生。
因此几个家族都不怎么在意此世之恶的问题，所谓许愿的机会本身就是为了诓骗英灵和御主过来填满圣杯降临的机制，又怎么会费尽心思去检查里面的魔力有没有变化呢？
卫宫切嗣连连退步，然后一个踉跄跪了下来，他不敢相信，自己带着牺牲自己乃至妻子的决心，费尽心思想要争夺的，居然是眼前这种必须要被毁灭的东西！
有六道冥在他并不担心此世之恶会造成什么危害，但理想破灭的打击却让这个男人濒临崩溃，他终究不再是那个刀口舔血的雇佣兵，数年与妻女的安稳生活，若说对其毫无影响那才真是自欺欺人。
没有理会夙愿破碎的卫宫切嗣，六道冥指了指天上的空洞，“话说这通往根源的门户已经打开了，你们这些魔术师要去送一波人头吗？”
“如果要去的话，我建议你们先留一份遗书，到时候可以让这两个神父帮你们送给那些亲近的人！”
这种问他们要不要自杀的话语，直接让几个看着那个不断流出此世之恶的巨大洞口失神的远坂时臣等人呛了口气，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难道现在真的先留一份遗书之后，就去送人头？
“冕下，从孔洞中过去真的能够进入根源吗？”
此世之锅有些犹豫不定的走上前来，向着六道冥询问道，家族数百年的夙愿就在眼前，可是此刻的他却是迟疑了！
“那不就是你们先祖完成的实验吗，你已经比我清楚才对！”
“用圣杯回收英灵的灵魂，然后通过从者必将回归到英灵座这个过程，给世界进行‘穿孔’，由此跟着英灵回归的路径打开通往根源的通道，理论上没问题，而眼下你们的想法确实完成了一部分。”
“接下来你们只要通过这个孔，然后熬过六十亿人类恶念的侵蚀，打败抑制力派来的打手，自然能够融入根源，成为其中无意识的一部分！”
“额……？！”
在场魔术师尽皆失声，既是为这条根源之路的可行性而激动，也是对六道冥说法的无语。
熬过六十亿人类恶念的侵蚀，打败抑制力派来的打手，这是人能够做到的？而且就算做到了这些，最后也只是被根源同化死亡的下场，虽然每个魔术师都有这种准备，也认为这种结局是无上的荣耀，但这种说法总觉得有什么问题，就像他们赶着去自杀一样！
当然，若是六道冥知道他们的想法，那肯定就会说：难道你们不是一直在追求怎么更好地死无葬身之地吗？
毕竟对于神代众神或者爱歌这些生来就连接根源的存在来说，这种一门心思想着追求根源，就为了最后融入其中的魔术师价值观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生者不能进入第一因，只需稍稍接触根源就会被同化，这是所有魔术师都明白的常识。
然而这种情况下，耗费一代又一代传承去研究根源的魔术师还是占据魔术世界的大多数，这不是赶着自杀是什么。
“看起来你们现在还做不出决定呢，不过再不拼一把可没有机会了哦！”
正当诸位魔术师眼神迷茫时，六道冥“好心”给了个提醒，然后就像迎合其言语一般，正不断涌出的此世之恶猛然炸裂，无尽的恶意蔓延而开，侵蚀着四周的一切，如同融化的雪水渗入土地一般向更深处流淌。
这恶性的力量漩涡将会唤起灾厄的灾厄，直至毁灭掉理应诅咒的所有人类为止，在那之前都将会不断的散布恶意。
“呲呲”的腐蚀声在空气中响起，一波又一波黑色浪涛拍打在六道冥定下的隔离结界中，明明空气没有任何异象，但是此世之恶就是冲不出他随手划出的范围。
如大海般翻滚着波浪的黑色泥土好似有意志般停滞了片刻，终于明白了只要不解开这份束缚，就永远不可能冲出外界给予所有人类予终结，于是它不得不鼓起勇气回过头来面对那股让其感到恐惧的存在。
当然，它自然没有傻到直接对六道冥动手，而分裂成一股又一股的巨浪，想要先将其他所有魔术师与御主吞噬。
“这，这是什么，给我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