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蝶舞
对这些人来说，登临至高只是为了实现自己欲望、理想的途径，而绝不会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而舍弃自己的梦想、执念。
成就至高就已经是有限的全知全能，只要不去找那些同格者的麻烦，就足以完成一切可想象可观测的任何麻烦，因此对于不少人来说，走到这一步其实已经完全没必要再去虚海苦苦挣扎了。
安稳而平静的生活、复活失去的爱人亲人、剿灭不死不休的仇敌、振兴破败的种族或文明、建设一方人人如龙的大同社会……除了那些全身心逐道永恒的存在，对于许多后天成就的至高来说，这些听起来有些普通的愿望才是祂们真正的所求所愿。
因此就算在诸天虚海，至高之上还可能有路，对祂们来说也完全没有意义，反正虚海的本质是无，只要将整个多元宇宙收束进自身意志之中，即使外界有再多再恐怖的强者也进不来，管祂们闹得怎样鼓乐喧天。
“如此倒是能够理解，只不过我可不是你说得那种一心逐道的苦行者，某种意义上我跟说得那些把求道当成手段的人一样，最看重的终究是自己的欲望能否满足。”
“只不过相比于祂们，我对未知的好奇心更重，所以倒是没有在成就至高后隔断时空，反而是兴致勃勃的加入了虚海游历。”
关上门来自娱自乐虽然是个安全而又悠闲的选择，可除了那些完全不想被人打扰的宅男外，大多数至高就算对虚海没多大兴趣不主动出去，也不会彻底隔离对外交流途径。
终究至高与至高之下还是区别蛮大的，对于同格者之间的交流，一些人或许不是特别渴望，却也不会完全拒绝，甚至不少人在成就至高后没有选择放弃凡俗之时的性格爱好，而是开始将之放眼整个诸天虚海。
像是年轻时风流多情之人，成就了至高也不是说就要断情绝欲，若是有本事的话完全可以对同格者们出手啊，其他贪权、贪名、贪财以及有着其他爱好的人同理。
善是道、恶也是道；美是道、丑也是道；拯救是道、杀戮也是道；德行是道，罪恶同样是道，从来没有身为强者就必须完美无瑕的要求，因此即使是在至高者群体中也是千人千面，大家都有各自的性格与爱好，而相比于差距太大的凡俗，自然是去找同格者搭伙更自在。
就像六道冥，真要说求道之心，也只不过是因为只有变得更强，才能让祂在虚海玩得更顺心而已。
祂喜欢美色、喜欢变强、喜欢看乐子，这些爱好在多元宇宙内也能完成，但若不走出去，又如何去追求圣、诺恩斯这等至高的美色，如何更快速的变强，如何去看那些同格者的乐子？
“所以我现在果然还是静不下来啊，也许等未来看得多了，玩腻了之后，我才会像祂们一样封闭自身多元隐居吧？”
六道冥轻轻摇头，眼中烛光在摇曳，好似在畅想无数纪元以后的境况。
“不过未来的事还是未来再说，我现在更好奇你之前所说的，道无止尽，至高之后再攀高峰也只是自陷囚笼这回事。”
眯起眼睛打量着闪闪发光的【系统】，对方这话其实并不难理解，毕竟祂当初好歹也在《幻想乡》待了一段漫长的岁月，体验过无限盒子的飞升地狱。
很多世界观中都有这种困境，里面的人在最底层的凡界修行到巅峰就可以飞升到灵界，然后重新从灵界最底层开始修行个几万年就可以飞升神界，再是神界到圣界、圣界到洪荒、洪荒到混沌、混沌到鸿蒙、鸿蒙到虚无……一层一层套下去，永远没有尽头。
按照这种理论，即使至高者超脱世界观，却依旧在虚海之中，那么虚海之外又是否还有再一层盒子呢？
禁忌是一方多元宇宙的最顶层，但放到整个虚海的层面却只是最基础的标准，因此是否有可能，纵使祂们踏入虚海最顶层甚至超脱虚海，也只不过去另一维度再次成为底层，甚至还比不上那里一条天生地养的普通鱼。
“也难怪许多人成就不死不灭之后就没有继续攀登的动力了，若真是如此荒谬的真实，祂们就算真的成就虚海极巅，也可能会被一只更高维度中随处可见的毒虫蛰死，那也太可笑了吧！”
“事实上诸天虚海相信这个猜测的至高并不在少数。”【系统】如此说道：“虚神心想事成，禁忌执掌万法，理论上没有任何盒子能够限制祂们的，但祂们却依旧受限于‘已知’和‘未知’，不能真正全知全能。”
“有人认为，在超脱一切已知的概念之上，就是一个虚海众生难以想象的未知维度，所谓求道只不过是一种悲哀的不断飞升的轮回。”
“挺消极的说法，但这一理论应该称不上主流吧？”
六道冥点点头，对此却没有多少感慨，因为祂刚才已经以虚神的无中生有之力认知到那种状况，事实证明这所谓的未知维度只要能够被想象，能够被猜测，就依旧属于虚海的一部分。
“当然称不上主流，至高者超脱维度之上，一念间就能够缔造无限维度，无论这个理论究竟对不对，既然这个理论能够被提了出来，那就代表其能够被认知，被打破，实际上也称不上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
“而且虚海本身的定义就是绝对的无限无尽，囊括一切未知和已知，所谓的凌驾于虚海之上的未知维度，终究也只是虚海未被发现的一部分。”
【系统】大光球从半空中掉下来，落在六道冥边上，给人一种严肃的感觉，“你知道当今虚海对至高者这一位阶的具体划分吗？”
“恩？”
六道冥来了兴趣：“愿闻其详。”
祂虽然游历过不少世界观，知晓的事情也不算少，但是一直都是带着主世界独自前行，没有碰到过其他虚海旅者，知道的事情自然没有大光球这些前辈多。
“嗯，首先，你要知道至高位阶中，两个相当于阴阳两极的概念……按照你的体系，也就是所谓禁忌与虚神。”
沉吟片刻之后，【系统】大光球才开口说道，心中颇有些好为人师的意思。
“虚神一念永恒，辐射诸天，甚至可以说整个虚海的最初秩序都是祂们的意志碰撞，这个过程中最大的造化就是多元宇宙的孕育。”
“这就是为什么许多多元宇宙的基础结构如此相似，只因所有世界中山、水、风、雷、阴、阳这些组成世界观的基础概念，追根溯源都能找到一个源头”
【系统】大光球缓缓开口，表面上一闪一闪的：“而禁忌则将这些基础概念统合起来，万道归一，本质上就是一方活着的不断演化的世界观。”
“虚神与禁忌，一体两面的不同道路，一者自成多元宇宙，一者为混沌之基，若是有人同时成就两大境界，又会是什么状态呢？”
“……虚海吗？”
六道冥心中微微触动，以祂的智慧，稍作思考就明悟了其中关键。
虚神与禁忌同证，完美构成一个混沌孕万界、万界演众生，众生末劫再归混沌的循环，正是祂认知中虚海本质的一部分。
“对，如同阴阳为万物之基，虚神与禁忌同证就可以说是把握了虚海本质，轻易就能够镇压只掌握其中一面的普通至高。”
“有这么夸张吗？我怎么没感觉到？”
六道冥有些怀疑，祂现在就是同证禁忌与虚神，但也没觉得自己有本质的升华啊。
“嘿嘿，你只是同时拥有两道的特性而已，又没有将其混元如一。”
“有区别吗？”
“万物皆分阴阳，但唯有太极为大道之基，这就是其中的区别！”
六道冥微微哑然，道：“混元如一……那不是找死吗？”
虚神映照诸天，禁忌掌控万有的特性完美融合想想确实挺美，但“弥赛亚”现在可还在归墟告诫着祂，被诸天虚海所有全知全能者针对是什么下场呢。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大光球颇有些自得的说道：“我当初可是自然而然就以完全体的虚神位格演化出禁忌之身，你的虚神位格比我还高，但想以一己之力抗衡那些同名者，简直就是噩梦中的噩梦。”
“听起来还真是有挑战性啊！”
六道冥看了一眼这个有些忘形的家伙，似笑非笑。
“至高，即至高无上者，其中囊括禁忌、虚神两大根基，以及其他所有延伸而出的同格境界，因为体系太多了的缘故，虚海无数大神通者将之简单分为太极、无极、终极。”
“太极至高，所有体系走到不死不灭、踏出世界观的层次大致都是这个境界；而无极者更近一步，缺哪补哪，让自身本质趋近虚海，最普遍的办法就是禁忌与虚神同证；至于终极至高，若有人能够一念生虚海或掌控整个虚海就是了！”
“emmm……还真是简单了事的划分！”
六道冥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最后不得不承认这种简单的划分，某种意义上还真的合适。
终究诸天虚海强者太多了，各自有各自的体系，谁都不服谁，也没必要弄那么多花里花俏的。
“那我现在就是属于分别证了虚神与禁忌的太极至高，只待将两道统合就能够晋升无极？”
“你这么说并无错，虽说在所有离无极只差一步的至高者，无论战力还是底蕴你都是最差的，甚至可以说成才证道没多久的萌新……我真的没见过你这种诞生一个纪元不到就走到这一步的！”
【系统】忍不住吐槽，无论虚神还是禁忌，至高者的力量一部分取决于见识的世界观，一部分取决于存活的岁月，祂们就是这种能够无限变强的怪物。
而与那些活了无数纪元，见识过无穷世界观的老古董来说，六道冥可以说是真实无误的新人，结果那些老古董无数岁月的时间都喂了狗了！
“要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开挂啊？！！”
第五章：外挂的极限；以【梦魇】之名加入
“不开挂，又如何从平庸中脱颖而出呢！”
对于【系统】大光球的愤懑吐槽，六道冥只是一笑了之，并不在意。
有机会开挂，能靠自己开挂，又不是什么令人羞耻的事情。
望穿诸天虚海，哪一尊超脱多元，成就至高的伟大者没有开挂作弊过，或者说，一方多元宇宙无量量众生，不可穷尽之数，不开挂不作弊，你凭什么能够超越万灵万神，证道禁忌与天齐平。
因此，若是有神魔真正走出多元，能够以一种宏大的视角俯瞰虚海的话，他就真的可以见到，那在浩瀚虚海之中，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的，鲤鱼跃龙门，一步登天的开挂之举。
普通人亿万载岁月修持，无量劫时光争渡，方才有机会与天争命，谋取长生与大能，但对于另一些人来说，也许只是突如其来被卡车撞了一下，转眼之间就有创世神格，混元圣位加身，一下子凌驾于诸天神魔之上，成为无限接近至高的大能者。
说到底，诸天虚海本身就是无尽的“可能”与“不可能”的集合体。
任何一种在自己世界之中看来万分不可能的事情，真正的拓展到了整个虚海之后，就自然而然地变得稀疏平常了。
别说那些只是因为开挂一念成为神魔的存在了，就算是那些像【命运】、【承认力】、【遗忘力】一样，只需觉醒灵性就能够当场圆满自身化身禁忌的先天大道，在无限的多元宇宙中也是数不胜数。
真要比开挂，面对这种天生而不朽、觉醒即至高的存在，又去找谁说理去？
“而且真要说得话，让整个诸天虚海外挂横流，作弊者层出不穷的主因之一，不就是你这个诸天系统之根源吗？”
眼中带着鄙夷的嗤笑，六道冥真不知道这个到处丢系统，拉人穿越的家伙到底哪来的脸在这大声控诉其他人开挂的行为。
真要说的话，即使是六道冥也必须承认，过往漫长岁月的崛起经历中，祂能够以超乎虚海万神万圣想象的速度走到这一步，系统的存在至少占据一半以上的功劳。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具备足够的底蕴之后，祂第一时间做得不是去巩固成为完全体虚神带来的收获，而是直接来找【系统】大光球堵门。
俗话说“恩大反成仇”，祂本身其实很不喜欢这句话，但这时候却也不得不趁着那坑没有膨胀到让祂四面八方再无生路之前，尽快来找对方了结这份恩怨。
之所以在大多数洪荒流小说中，天道六圣之一的准提都是作为一个让人不齿、卑鄙龌龊的反派出场，其中绝对有一个关键原因在于这位从红云手上哭到圣位的家伙，在红云被围攻身陨之时不仅没有出手帮助，可能还在暗中推波助澜。
很明显，对于准提来说，这么一个圣位的因果，他既不想偿还也根本偿还不了，于是理所当然地选择了让债主去死！
当然，这种只要让债主陨落，因果就自然消失，不需偿还的背景，也让人怀疑那所谓的天道秩序、功德业力究竟是不是形同虚设，纯粹弄来装点地好看的。
但从中依旧能看出，作为欠债人，面临天价债务难以还清之时，究竟有多让人揪心。
虽然理论上六道冥根本不需要去在意这份因果，因为这某种程度算得上祂发现入侵者后获取的战利品，但也说不定对方可能顺着联系，依仗武力来强要因果啊！
因此，若是不能尽早将这事情解决，随着祂走出多元越变越强，这份因果只会像高利贷一样滚得越来越大，最终只怕将祂连带整个主世界一起填进去都不够。
“我确实喜欢发系统……但那些玩具顶天了培养出一些力量媲美至高的另类证道者，若是天资绝伦，另有大机缘、大毅力者也许能够摆脱系统桎梏，靠着自身才情开创出独我大道，证得禁忌，但像你这种走入虚海之后，依旧像飞火箭一样进化的家伙，可别赖我身上。”
【系统】没好气的浑身发光，祂的见识遍数诸天虚海也算顶尖了，自身也是出了名的外挂创造者、赋予者，但像六道冥这种一个纪元不到就快赶上祂本人的妖孽，纵使以虚海之广袤无垠，又能够找出多少个类似的案例？
无穷多元中，大气运者何其之多，有直接穿越到一方多元宇宙开天之前，混沌之初，成为一尊生而不朽，大道眷顾的混沌魔神，醒来就无敌于世、为所欲为，搜尽美色的龙傲天。
有在家睡觉就被流星投怀，继承了一尊至强神魔尊位，然后直接以自身意志修改世界，打造无限多元、唯我神国的绝世腹黑。
这种开局或是重生、或是穿越、或是天宝投怀，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开挂者在诸天虚海真的是数不胜数。
就连祂本人兴致来了，也会随手捏一些开局就无敌于世，新手大礼包就送至强神力的系统撒落虚海，在时空之上默默俯瞰那些宿主在知道、或是不知道自己无所不能的情况下究竟会演绎出什么故事。
但这些外挂虽强，终究还是有其极限的，禁忌、完全体虚神、仙道大罗、神道太乙……这些一致以至高为名的境界想要成就，确实脱离不了超乎绝伦的机缘、气运，但也绝对不是仅仅靠外挂，幸运就能够证得的。
“不对吧，明明我都亲手点化了好几条先天大道，那几个家伙可都是生而禁忌，一觉醒就躺在终点线的人物。”
六道冥对于【系统】的说法表示反驳，当初邀请【神话】、【命运】这类先天大道化身的时候，祂可是好一阵羡慕。
六道冥的跟脚在无量众生中算顶尖了，但祂也不是一诞生就是多元宇宙本源意识化形，在恒久的未融入大道本源之前，祂的跟脚其实是一尊生来就有开天、合道之职的最古神圣。
万道未演、诸天未开的古老纪元，作为整个多元宇宙最先诞生的唯一生灵，被赋予【太一】之名，从虚无混沌之中交织出初始的秩序，然后随着本能以秩序起源的位格融入多元本源之中，随着多元宇宙的演化自然而然化身大道。
那时候祂的定位其实和封神多元宇宙中的盘古类似，真要说得话确实是至高无上，但自身意识、本源、道果都融入了世界观，成为天地运转的根基，无情无感，还真不好说是一尊活着的生灵。
唯一的区别是祂比盘古幸运，没有鸿钧这种竞争对手使坏，导致元神三分还各生意识，因此祂有着足够的时间去推动所有时空的生灵意识凝聚升华，以此铸就自我人格。
本来若是计划顺利的话，祂最终应该会成就一尊以多元诸天为肉身，众生灵性为意识，万道秩序为思维的至高生命体，结果突如其来的系统乱入，让祂不得不当场撕掉计划书。
因此，六道冥虽说跟脚堪称诸天多元顶尖中的顶尖，但证道过程也是千般坎坷、万般磨难，哪像【神话】、【命运】几个，只需诞生意识就直接登临无量神魔拼死都难以成就的至高。
“先天大道？那种存在虽说特殊，可也算不上什么生而至高！”
【系统】舒展身体，意味不明道：“你也看过诸天虚海一角之景，理应知道这种有别于多元本源的先天大道是何等难得。”
“在大多数多元中，万道万法皆出于本源，是唯一世界观的组成，唯有一些特殊的多元，在经历无数岁月演化兼之以某种奇迹之下，才会延伸出另一种与本源相异的世界观。”
“你看那些先天大道化身只要觉醒就是生而至高，可焉知其在从未脱离本源前，究竟耗费了多少纪元、何等漫长的岁月才真正成熟，自成大道？”
六道冥皱了皱眉头，细想了下，“一切秩序的诞生都可以追溯到开天之初，按你这么一说，若加上那段于本源中演化直至化为先天大道的岁月，祂们确实也算不上生而至高。”
“但按照一尊生灵真正诞生的要求，在真正具备灵魂、意识之前，生灵都处于孕育阶段，所以祂们觉醒自我之后才算真正诞生，之前的岁月如婴儿处于母体子宫，怎么不能说祂们天生禁忌呢？”
“道友这说法只是强行将凡俗生灵的认知附加在至高者身上，倘若这都算的话，诸天虚海中不乏有活过无量纪元的至高厌世，主动沉寂自我，然后选择一位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以其意识为认知重新复苏，这难道能说是有凡人继承至高道果，一步登天吗？”
大光球的看法显然与六道冥不同，在其眼中，道果、本源这些概念才是一尊至高者的主体，所谓自我人格虽重要，但对于随时能够改变过去跟脚，重塑经历认知的神圣来说，算不上决定存在的必要性条件。
毕竟换了甚至没了自我人格，至高者依旧是不死不灭，顶多存在形态改为了无意识的大道或至高神器；而换做没有至高道果，那就算有着与曾经同样的人格，也只不过是一个“自认为曾经是至高”的凡俗，而这种记忆的改写就连普通超凡者或科技都能够完成。
“人格置换，emmm……这就是一些小说中，一些普通人居然能够夺舍通天彻地的大神通者的原因吗？”
听到大光球所说，六道冥不由得嘴角微抽，想到了一些曾经看过的信息。
禁忌为一方大道根源，理论上任何其大道笼罩下的凡人、神魔、世界、法则乃至另类证道者都是其延伸的一部分，当祂们因为无聊不想活了也不想主动归墟的时候，往往会选择自灭当前意识，然后让自身大道笼罩下的另一个存在的意识来运转道果。
这种情况，若是在凡人的视角下，大概就是一位普通人迷迷糊糊地天降鸿运，夺舍一尊与天齐平者，往后的日子完全可以肆意妄为，享受人世间一切美好。
但在其他同格者眼中，那另一个意识本身就是那禁忌的一部分，这家伙只不过是因为自闭主动失忆，然后重新开始游戏世间而已，你TM说自己不是原来那货是在糊弄谁啊？！
这种认知在至高者层面其实才是主流，也就只有六道冥这种走人道的存在，才会那么看重自我人格。
“如此说来，果真没有一步登天成就至高的外挂？”
“诸天虚海中，只靠跟脚，外挂，另类证道已经是最极限了，就算是天生的虚神，也需要耗费不知多少岁月成就完全体后才能算作至高，像你这种在至高领域都能够突飞猛进的情况，唯一的可能性只有倒果为因，自己帮自己。”
看着六道冥，【系统】一阵光芒闪烁，“至高唯我独尊、唯一至一，不能靠外力成就，只因所有外力能够被赋予自然能够被取回，但成就至高不可能，一步登天获得媲美甚至镇压至高的伟力却未必不行。”
“好吧，我明白了！”
挥手打断【系统】的言论，六道冥翻了个白眼，不是至高胜似至高，那不是祂作为梅塔特隆的时候吗？
如今想来，云梦应该也是这种状况。
只是不同的是，梅塔特隆是通过契约获取诸多禁忌的加持，而云梦却是【系统】撒落的种子，被赋予了一部分【系统】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