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蝶舞
正常情况下，这两人的力量绝对不会比普通至高者弱，但祂们的力量不是来自于自身，随时可能因为赋予者的想法而消失，因此就算祂们的战力比之大多数禁忌虚神都不弱，也不会被认可为至高。
“还要感谢你，虚海的常识中，我想要了解的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
伸了伸懒腰，六道冥笑眯眯地开口，“剩下的只有云梦当初的来历，我想你应该不介意把那份因果转移到我身上吧，毕竟你都承认了我拦下那道种子的正义性。”
“……那确实是该送给你的，但你是否考虑另一个选择？”
【系统】沉默了一下，主动引起了祂的注意。
“嗯？说来听听。”
“那么，要试着加入我们吗？以【梦魇】之名！”
第六章：凄惨背景的系统眷顾者；一门赚钱的生意
“加入你们？”
六道冥低声琢磨着这个邀请，下一刻突然露出奇怪的笑容，“如今这年代，人才资源紧张，连纵横虚海的无极至高者也开始招人入伙了吗？”
“不过既然是让我以【梦魇】之名加入，再想想你这个家伙的专业，怎么感觉有些不靠谱的样子？”
系统这玩意是什么？
于小说中，其可是大多数主角最想拥有金手指榜单里排在前列的逆天改命神器，几乎每个成功的穿越者背后都是人均一套各色系统。
在虚海无量量听说过系统存在的知情者看来，获得系统的存在，无论他之前是手脚无力的宅男也好，是贫困痛楚的败犬也好，是庸庸碌碌的普通人也好，都相当于提前拿到了一张通往成功人生的门票，有了可观可喜的梦幻未来。
系统之神异，在无数前辈、主角前赴后继的崛起过程中，早已被吹捧到超越一切、无所不能的程度，任何一人只要系统加身，就算本身在获得系统前只是个窝囊无能的废柴也好，他也必然会在第一时间获得睥睨天下，目空一切的气魄。
人们相信，只要他们能够获得系统，那么无论脚下是什么困难，无论需要面对多么恐怖的敌人，无论自己的情况有多么糟糕，他们也能够在系统的支持下轻易翻盘，只要有系统在身，凭空间就能够给他们加持绝对自信，相信自己就是必然的天命之子。
就这一刻，祂凭着虚神心想事成的力量，都能够推测到虚海无数获得系统加身的主角们的经历，看到祂们在获得系统之前如何颓废低沉，获得系统之后又是如何张狂肆意，简直根本不像同一个人。
“话说，为啥你给创造的系统选宿主，总是找那些或是受人鄙夷、命运悲惨，或是天赋残缺、前路无门，或是有血仇大恨，无能为力的人呢？这是什么恶趣味吗？”
“嗯？”大光球语气疑惑，“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只不过是宿主身上没有一丝遗憾的话，系统作为金手指，也会失去不可或缺的特性啊！”
锦上添花又怎么比得上雪中送炭？
更何况，对于那些人生美满，无论权势、财富、天资、力量皆不缺，天生就站在一方星球乃至一方世界顶端的成功者来说，系统的存在或许依旧是一个庞大的机缘，但相比它能够赋予的东西，他们绝对更忌惮这个未知事物寄托在灵魂，能够轻易掌控他们生死这一点。
那些无能者、普通人、有执念的人没得选，只能紧紧抓住系统这一根稻草，因为本就没有多少可以失去的东西，反而不会去特意探究更多的东西。
但若是将系统抛给那些知足常乐的人，这些衣食住行，财侣法地样样不缺，从来就称心如意的家伙又没有什么必须依靠系统的需求，只怕会把更多时间精力花在探究系统本质上，又如何能让他们乖巧地完成系统使命呢？
这就是买方市场与卖方市场的区别，【系统】自然会选择多去关注那些身世悲惨者，否则吃了不讨好不说，还会被宿主脑补一大堆阴谋论，被当做潜在最终敌人假想，那也太糟心了。
“嗯，为了展示系统对宿主的不可或缺性吗？这确实是一个简单的答案，不过如此看来你们在虚海之中到处发放系统一类的金手指，果然只是在找实验小白鼠或者棋子玩具吗？”
看着【系统】大光球，六道冥眯眼道。
若只是单纯为了培养宿主，推动一位位强者诞生，自然更适合选择那些即使不依靠系统，依旧天资横溢之辈。
只因唯有真正的至高者是【系统】这类存在缔造不了的，至高之下，即使再强对祂们来说也只是挥手就能够造就的凡物。
系统是诸天虚海数一数二的外挂没错，但任何外挂都没有可能直接缔造一位禁忌或是完全体虚神，反而越是陷入这些外物之中，越是难以摆脱束缚自我证道。
因此那些从一开始就只能依靠系统这些金手指变强，越陷越深的宿主，其上限大抵就是这些金手指能够缔造的上限，想要超越固有的体系证得至高，几乎是完全不可能。
这么一琢磨，【系统】那些家伙到处传播金手指的理由，大抵也从来没有培养同格者这一条！
而排除培养强者这一点，剩下的可能性无非就是锻造棋子、实验小白鼠以及观赏用玩具几个。
“原因无论是哪一个，这种形象，仔细想想都不怎么正派，在小说中绝对会是被一扫而空的黑恶势力啊！”
“这种听起来就不靠谱组织，你居然想要让我加入？”
瞪大了双眼，六道冥挥手一幅不与邪恶同流合污的姿态，“我可是光辉璀璨的神圣天主，是多元宇宙的和平使者，正义先锋？！！”
“额，你这是拒绝了？”
看着六道冥激动得脸都红了的姿态，大光球有些谨慎地问道。
“不！我是想问，”
青年一脸严肃，“组织的福利待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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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开心呢，吾之梅塔特隆？”
主世界，于无量圣光笼罩下的九重天堂，里面每一寸虚空、每一段岁月都有虔诚而古朴的圣诗在传唱，神圣的韵味在汇聚，辐射诸天所有世界、所有次元。
作为天堂当之无愧的核心，水晶天上常年清净无暇，除了几位特殊的存在，即使是最高位的炽天使没有传召也不得入内。
甚至不仅是那些禁忌之下的被造物，即使是主世界的禁忌，若无要事，也不会特意来到这里寻那位全知全能者。
只因在祂们眼中，这方神圣之地相比于天堂之巅，更是那位女孩的闺房或说家宅，是那两人幽会、调情的私密之所。
而如今，水晶天的主人望着祂最宠爱的伴侣，轻巧地抬头温声询问着。
“找到一门赚钱的生意，自然开心了！”
轻轻搂着怀中娇小的少女，鼻尖与那柔顺的金发紧贴着，能够感受到那比之枕着丝绸更加舒适的惬意，六道冥轻笑道：
“重生者、轮回者、魂穿者、主配角……那些老家伙还真会玩！”
第七章：至高真界：诸天世界观的原型
一念之间跨越十方无量，无所窒碍，一步踏出，就已经不知道穿梭过了多少个大千世界。
映入六道冥眼前的是一方绝对超然的维度，纵使虚神之能俯览万界，在此之前，祂亦未曾真正观测到这方维度时空。
气运真界——这是一方被【系统】、宙光之主、游戏之主等金手指阵营一起打造而出的大本营。
而如今，六道冥因着系统之主的邀请，同样来到了这方莫测的时空。
只不过不是以【虚神·天主】的身份，而是披着梦魇与真理的化身，三柱神之首的犹格·索托斯的马甲来的。
六道冥凝实着眼前混沌苍苍，横压于亘古虚海之上，散发着比之主世界宏伟无限倍之气魄的至真大界，眼中也不由得泛起丝丝奇异。
祂在虚海中一眼望去能见到的世界也堪称无尽了，但看着这方大界的一刻，祂却不由得升起一个诡异的想法——也许把祂能够望穿的整个虚海一面，其中孕育的所有多元宇宙统合起来，也未必能够压下这方特殊的真界。
“好一方鲸吞虚海之大界，这般恐怖的气魄，只怕已经远远超越了多元宇宙的定义！”
“简直像是另一方虚海了！”
眼中的烛光穿透界限，直视向这方至高真界延伸而出的无穷时空。
最外层是一直在席卷肆虐的永恒次元风暴，一方方多元宇宙在次元风暴的倾碾下生了又灭，灭了再开，演绎着成住坏空的轮回奥义。
有无交替间流转的劫灭之潮每时每刻都在冲刷汹涌，无限延展的混沌海就像是被亘古恒常的暴风雨笼罩的海洋，无时无刻不在翻滚浪涛。
混沌为海，宇宙为尘沙，汇聚成一方方被命名为“多元”的岛屿，而在无穷无尽的海水岛礁的拱卫下，一方至强无敌，光凭借气息就能够镇压无数禁忌强者大陆赫然伫立虚海中央，辐射万古时空而称尊。
“真要说另一方虚海倒也不至于，”在六道冥旁边，系统之主细声介绍道，但仔细去听的话，却能够从语气中感受到那股隐藏的自豪，“只不过是一方能在虚海之中定义时空的真界而已，甚至气运真界在虚海无穷真界中也顶多算得上末流。”
“虚海无垠，诸有无穷，既然至高者中有太极、无极、终极三阶划分，与之相对的无垠诸天又怎么可能没有在立于普通多元之上的更强大世界观呢？！”
“禁忌，完全体虚神等太极至高本质皆能与天平齐者，这天即为虚海无穷的多元宇宙，而号称万道万法万界最终极巅的终极至高，其定义就是一念等虚海，可在太极与终极之间尚有无极称尊，普通多元又岂能一下子就跨越到整个虚海的范畴！”
认真聆听着系统之主讲述的情报，虽然这都是一些堪称虚海常识的信息，但对于祂这等走入虚海一个纪元都没到的萌新来说，却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终究还是底蕴浅了些，这等缺陷能够有机会补足，自然是再好不过。
“太极之上，无极称尊，在多元与虚海之间的最顶级世界，就是眼前这种真界么？”
系统之主平静的声音在虚空中响彻，如同最古老岁月前的神魔在传道，每一次开口都蕴含了无穷信息，足以撑爆一方宇宙次元。
“至高真界，或说是虚海真界，其如无极至高一般，同时具备禁忌与虚神的本质，既能够在虚海之中定义独立时空界限、演化万道万法万灵而自给自成，也能够镇压有无，以自身时空为基点辐射诸天虚海，是无限无尽多元宇宙的基本模板来源之一。”
“你虽进入虚海的年岁尚浅，但应该也看到了，虚海中许多多元宇宙分明八竿子打不着，却都具备了相似的背景与结构，看起来就跟平行时空一般。”
六道冥的眸光一闪，在系统之主的话语落下之后，本能就顺着祂的言论想起了经历的那些多元宇宙。
不同的世界观，却是同样的地球、同样的太阳系、同样国家与文明背景，同样的宇宙星河……真要说其中一点联系都没有，那才是骗鬼呢！
“世界观的原型么……”
全知的力量在运转，自然而然地明悟了其中关键。
就像无限多元宇宙中那些神魔位格、自然法则、特殊概念追根溯源之后都有虚神作为原型一样，无穷多元的世界观本身有着一方超越一切之上的正体，想想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只是这样一来，我大概能够猜测到一部分虚海中难以推算的真界究竟是什么姿态了。”
在系统之主专门把祂带来这方世界之前，即使六道冥也没有在虚海中看到这方气运真界，其中原因也很容易找到，无非是这方至高真界本身的位格就凌驾在一般禁忌与虚神之上，想要抵抗观测简直是再容易不过。
其他同样高居虚神之巅的至高真界肯定也有类似的能力，但只要根据诸天虚海中，那些世界观的共性稍加推测一番，只是提出几个可能性的猜测应该还是不难。
“不知道虚海之中有没有一方作为地球原型的至高真界，还是说无限多元宇宙中那些地球其实是几方至高真界碰撞的结果，其中蕴含了不止一方真界的模板，比如说什么仙道真界、佛道真界、神道真界之类的？”
“只是若仙道真界之流成立，那岂不是说我作为【虚神·天主】，也应该开辟一方圣经真界，作为诸天虚海中无量量天堂、地狱世界观的源流？”
六道冥相当大胆地进行畅想着，若是祂的猜测为真，那么以前制定的很多计划都可以围绕着进行改变了。
因此，祂分外期待地看着系统之主，等待着对方的答案。
“小友之猜想自有一定道理，只不过虽说虚海之中真界与无极至高等同，但终究还是有些差距的。”
“事实上，只是这方气运真界，就包含了昔日包括吾在内宙光之主、穿越之主、无限之主、叙事者等近百之数的无极至高心血，最终才将之打造出来。”
“而这还是诸多真界中底蕴排后的！”
第八章：未来的征途；【叙事者】喜欢的角色
“气运真界，穿越者与轮回者之乡，这般宏伟的大世界，在诸天至高真界中，依旧只能排在末流吗？”
六道冥眼中烛光闪了闪，只是粗略一看，眼前的气运真界就已然超越了主世界不知几何之倍，真不知道系统之主所说的那些上位真界究竟有多么恐怖！
“呵呵，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相比于那些真正接近终极、横压万古的古老者，此方吾等打造的真界，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只从虚海之中吾等延伸的‘系统’、‘穿越’、‘主神’等概念并不占主流，大抵就能够看出其中真相。”
【系统】一边带着六道冥向着进入真界之内，一边轻声解释着。
两人都是凌驾于因果时空之上的人物，疏忽间就迈过了无量大千世界的距离、再越过真界表层那些多元岛屿以及那方宏大到超乎想象的大陆，来到一方真界深处的隐秘维度。
“不过你也不要小看了吾等锻造的气运真界，虽说它在虚海诸多真界中确实排不上号，但其终究是虚海之中最高级的世界，相比于无极至高者的数量，简直是稀少到堪称国宝的程度。”
说来也是有趣，虚海之中多元宇宙无穷无尽，但其中能够孕育出与之同格的禁忌、虚神的世界观却是亿万不存一，导致太极至高的数量远远少于虚海之中的多元宇宙。
但到了无极至高这一级数，这一结论却又要反过来看。
虚海之中登临无极的至高者虽说稀缺，但与整个虚海加起来也不到三位数的至高真界相比，已经完全可以说是一个庞大的数量了。
这种情况，僧多粥少都难以形容，因此导致没有任何一尊至强者有能力完全独占一方真界，即使是气运真界这种底蕴浅薄的真界，里面都被分割成了近百个纪元，分别为诸多无极至高者主宰的时空。
而其他那些横占虚海源头与终点的最古老真界，谁都不清楚里面到底有多少惊天动地，超脱岁月的强者！
“竞争这么激烈的吗？”六道冥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按理来说证道禁忌就能够自给自成，也没必要太过于纠结这些外物才对。”
“自给自成是一回事，追求更快的进步是一回事，至高真界作为诸天最高级的大界，任何一位有向上追求的至高者，自然都会来走一遭。”
“按照你出身那方虚海维度看，离那最近的应该是东圣、西神这几方真界，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你必然是要去那几个地方走一遭的。”
【系统】突然如此提了句，六道冥先是一愣，然后紧接着就从其话语透露的信息中，感觉到了几股宏大恐怖气息扑面而来。
“东圣真界？西神真界？”
轻声呢喃着这几个名号，在气机牵引之下，无所不知的力量自然触发，恍惚间祂似乎看到了几方跨越亿万万劫数，辐射虚海无量量时空的亘古大界：
……
一方无比宏翰的古老天地显化，仙神佛魔的恢弘战争绵延无尽时空，人族万族的争锋引动九天与十地哀鸣。
有古老的天帝开辟天庭，制定天规地距，转动万界轮回，麾下无数神辉耀天的天兵天将如同混沌神魔，结成战阵，跨越星河与时空征讨诸天；
有无上的人皇立国大荒，高举文明之火种，驱逐野兽异神，于蒙昧之时制定人伦道德，命名山川万物，尽览日月星辰，始有天地人三道；
有天尊道君横渡天宇，有佛陀菩萨普度众生，更有妖族嗷哮九天，群魔争霸幽冥……
武道争命、巫道祭祀、仙道逍遥、佛道觉悟、魔道自在……万道争锋寰宇诸天，万族共逐苍穹万古，这是一方蛮荒与文明重叠，古今未来无尽强者争相竞技的大舞台。
……
一方神性高邈的辉煌大界展开，混沌迷蒙中，一尊尊神于天圣于地先天古神由道而生，于虚无之中演化天地，开辟神族。
有生发者沉睡于大蛇盘绕如床的身上，肚脐上一朵莲花孕育创世的初神，梦中界成，梦醒界灭，演绎宇宙循环梵理；
有本质无法言说的超原始神转动黄道带，降临显化为第一因创造混沌与秩序，流溢出世界、泰坦、诸神、万物与人类；
有从最初极冰中诞生的巨人被神灵斩杀，一颗巍峨的世界之树撑开三界九国，却终究要在不可忤逆的命运意志下走向黄昏与终结；
有古老的太阳神昼生夜死，有掀起大洪水的神王撕裂天父地母，更有傲慢的天国副君从天而堕，星辰环绕的羽蛇黯然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