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有毒 第136章

　　它微微颤动着，好像想说些什么。

　　.

　　名称：约定之锁

　　品质：精良

　　类别：特殊道具

　　特效：执掌“锁”之人与执掌“钥匙”之人终能重逢。

　　描述：这是一把承载了约定的锁，曾经，拿着钥匙的女孩对拿着锁的男孩说，“如果再相遇，当钥匙打开锁时，我们就结婚吧。”

　　（by第六卷NO.14，源弥生60好感度奖励）

第23章 触碰不到的锁

　　萧雨涵在门前站了会儿，略显昏暗的屋子倒映在她的眼中。

　　窗外自东向西，蔚蓝的天空渐变为苍红色，二三飞鸟途径往下，它们的背影被夕照拉长，蜿蜒到天际的尽头。窗外的巨大夕阳正在坠落，暗淡的阳光在地上投下窗栏的阴影。

　　啪。

　　有人打开了开关，柔和的灯光洒落。

　　萧雨涵回头看了看，站在开关前的是个不认识的小女孩，衣服很新也很合身，扎着辫子，面上带着纯净如宝石的笑意，她去开了灯，便伸手拉住另外的小女孩的手，朝后院走过去。

　　她从萧雨涵面前走过，紧接着是一个又一个孩子，像是游鱼回归群落，这个时候是饭点，后厨做好了香喷喷的饭菜，因为许一诺，方希在伙食上拨了许多经费，这导致院子里不少孩子看起来都白白胖胖的。

　　最后一条游鱼把灯关上了，哪怕过了几年好日子，节俭的习惯依然还在，随着门“砰”的闭合，屋内再度归于暗沉，嬉笑声被挡在外面，古钟的声音在耳边滴答滴答。

　　此时的天空已然很黑了，似是蘸了墨，落日被云层覆盖，徒留下圆圆的线条，另一方的天空，圆月的轮廓逐渐显现。

　　萧雨涵站了一会儿，走了几步，坐在了窗前的椅子上。

　　说是坐，其实只是摆出了“坐”的姿势罢了。

　　她知道这个位置，这里是方希每周日办公的地方，一张张的文件叠在一起摆在面前的桌子上，他拿着笔在纸上沙沙地写，累了就仰起头看看窗外，灿光染红云层，荡漾出缭乱而温和的颜色，些许余光洒下，垂落在翠色的波涛中，像是秋深，大片大片的枫红组成连绵不绝的火焰，带着些许绿意。

　　每到这时候，许一诺就会把围在这里的孩子们一个个赶走，为的就是创造出安静的环境来。

　　除了方希，没人会在这个位置坐下，甚至敢碰这张桌子的孩子都会被许一诺打一顿屁股；方希不来的日子，女孩便会轻轻擦去上面的灰，然后坐在对面望向窗外。

　　现在她萧雨涵也坐在这里了，椅子暖暖的，仿佛能感觉到他的余温，宛如被拥入怀中

　　......

　　方希独自走在去福利院的路上。

　　前几日刚下过雨，地面上还留着雨水的痕迹，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转冷，风也显得略加冰寒，路边的树开始落下叶子，时不时一两片晃晃悠悠飘在人的头顶上，阵风吹来，行人裹紧了衣服，加快了脚步。

　　我这是在做什么啊……

　　方希捏住锁，放在自己眼前，自嘲笑笑。

　　系统还在更新，科塔娜也正在沉睡，他自然没法问系统娘这把锁的异常到底是怎么回事……事实上，他已经开始忘记这把锁的用途了。

　　准确来说，他已经开始忘记萧雨涵了。

　　这似乎是一种难以逆转的现象，和个人的记忆没什么关系，萧雨涵这个名字正在逐步消失在他的记忆中，她的性格，她的话语，她的笑容，甚至她在“命运守望”观测中的命运线都在淡化。

　　那些东西像是遗失在海岸边的珍珠，时间犹如海潮，终将把一颗颗剔透的珍珠卷进去。

　　这种感觉真是不甘，像是沙子从指缝间流淌出去随风消逝……可现在连那种不甘都已然开始淡忘了。

　　方希举起右手，看着小指，曾经有个女孩拉住这里，对他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说话要算数，当他失去她时，他感到很悲伤。

　　所以他绝对不能忘了她，哪怕这世界上所有人都把她忘掉了，他也不能。

　　因为他答应过的，约定了的事就要做到。

　　他一定会记住那一个个晚上，时钟转动，月影沉淀，无声间光阴流动，空气中弥漫着飘渺的香味，温暖而遥远，低下头时，可以看到身着紫色睡裙的女孩在酣睡，仿佛闭合的紫罗兰。

　　方希呼了口气，大步奔跑。

　　......

　　隔壁隐隐传来嬉笑声，福利院的用餐并无太多规矩，也未定什么“食不言”的条目，所以那些声音源源不断，穿过墙面后，便成了零零碎碎的声音。

　　有句诗是“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原来人真的是要对比才明白孤独的，山涧中蝉鸣鸟歌，可依旧幽静；门后热火朝天满腔幸福，可那些与你无关。

　　你只是个徘徊不去的幽灵，没人能看到你，甚至没人能记得你。

　　真是孤独。

　　萧雨涵弯下身，做出趴在桌上的模样，许是心理作用，她的脸颊上感受到了些许凉意。

　　她握着那把钥匙，展现在自己面前，钥匙微微颤动，似是想诉说什么。

　　“方哥哥。”

　　她低声说。

　　“好想见你。”

　　......

　　方希缓下了脚步。

　　这条路他已经走了许多遍，因此纵使以他的路痴程度也不可能迷路，他穿过小巷，来到福利院的那棵枫树下面，踏过落叶走到门前。

　　方希本想敲一敲门，却想起现在应当是福利院的饭点，于是他在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找出钥匙——他自然是有这里的钥匙的——打开了门。

　　恰逢此时，夕阳收走了最后的余晖，彻底被云层覆盖，暗色的幕布覆盖大地，黑暗从门外蔓延过来了。

　　他站在门前，长长的影子投射在墙上。

　　屋内，空无一人。

　　方希拿出那把锁，它安安静静待在那里，仿佛之前的颤动都是幻觉。

　　也对……我在想什么啊……

　　许一诺正好吃饱喝足，从后院出来，看到方希，眨眨眼。

　　“额，方希？有什么东西忘了拿么？”

　　她的视线中，那男人面无表情，宛如带着冰山般的悲伤。

　　但，沉默许久后，他最终还是笑了起来。

　　“没事，只是来看看。”

　　......

　　萧雨涵背着手，走在街道上，天空已经彻底黑掉了，街道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在路灯下拉出了一道又一道缠绕的影子。

　　她扭头看了看身后。

　　“也是……幽灵本来就不该有影子嘛，这很科学……”

　　她努力笑了笑，蹦蹦跳跳走开。

第24章 阳光，沙滩

　　方希感觉自己正躺在沙滩上，远处海浪翻滚，哗哗作响。

　　深吸一口气，鼻腔里，满是海藻的香味，睁开眼睛，左右看了看，他发现此时自己正被柔软的沙土包裹着。

　　请注意，此处的“包裹”二字，采用的，乃是写实的手法。

　　这时，他整个人都被埋在了沙子里，只露了个头，跟下葬中途似的，要是此刻，再有人捧点沙子把他的头埋住，几个西服黑人大汉就能抬着木棺出场了……

　　方希微微扬起头，发现头顶上有把巨大的遮阳伞，往旁边看，分别是一张便携式桌子和一张展开了的太阳椅，桌子上摆着杯靛蓝色的饮料，杯壁上放了片柠檬，里面还插了装饰用的小伞……

　　而太阳椅上……有个人。

　　是个女孩。

　　是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女孩。

　　之所以用了两个“非常”，是因为，她的美，与其说是视觉感官，倒不如说是种“概念”……在你注视她的时候，组成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线条，都在给你的大脑灌输“漂亮”的信号。

　　这女孩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模样，端的是青春洋溢，肤白貌美，腰细腿长，她穿着套布料少的可怜的比基尼，赤着玉石似的脚丫，腿部和腰肢的线条完美到让人口干舌燥；最吸引目光的，是她天蓝色的瞳孔和长发，像是一澄如洗的天空，对视时，让你心中一空。

　　要是这姑娘穿着这身跑到人声鼎沸的沙滩上，来搭讪的人能烦她三天三夜，其中还会掺杂有论沓数的痴汉……

　　如果说，林馨羽的容貌，能归到“好像不存人间”的范畴，那么，面前这女孩的容貌，就是“真的不存人间”这部分……

　　你让美学专家做个人物模型，效果都不一定有她震撼。

　　当方希朝她看过去时，她正好也朝这边看了过来。

　　目光中，这女孩轻轻笑了笑，美好得像是春风拂过晨露。

　　“你醒啦？”

　　听了这个声音，方希愣了大概三秒，“科塔娜？”

　　科塔娜微微睁大眼睛：

　　“你居然认出来了？”

　　方希自信一笑，“你的声音我还是……”

　　“还是说……不管眼前的女孩认不认识，先随便塞个名字假装认错，之后好搭讪拉回屋啪掉？”科塔娜打断方希，继续道。

　　方希：“……”

　　如果说……刚才，他还对对方的身份有些怀疑，那么现在……这货绝对是科塔娜，没错了。

　　就这比许一诺还肮脏上几分的思维方式，不可能是别人的……

　　不过，这毕竟是个有能力的世界……万一，有个人的能力同时具有“读取记忆”和“捏造幻觉”两个效果，那么……眼前这一幕，并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出于谨慎，方希问了句，“如何证明你自己？”

　　科塔娜反应也挺快，“哦……怀疑别的能力者是吧？”说着，她低下头，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看了方希一会儿。

　　然后，她道：“你兴奋了。”

　　大概两秒的沉默……

　　“……哈？”方希用一个字儿表明了自己的震惊。

　　“‘哈’也没用……检测你的身体状态可是我平日的职责，你兴没兴奋，我甚至比你更清楚。”科塔娜一脸淡定，“或者说……你更想我用‘硬’这个字来进行说明，以满足你变态的欲望……”

　　看着方希那目瞪口呆的表情，科塔娜继续道，“其实，这也正常，我的这具身体，构造时完全参考你的记忆，也就是说……我现在从上到下，每一个线条起伏，脂肪多寡，都是完全符合你的审美的……”

　　“在别人眼中，我可能只是‘漂亮’，而在你眼中……我就是你目前心目中的，最为完美的异性。你现在没有红着眼睛扑过来压倒我，已经非常绅士了。”

　　科塔娜说完上面这些，补充了一句，“正因为考虑到这种情况……我决定提前把你埋住。”

　　方希在那里憋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来了句“卧槽”，象征着自己的情绪，以及对科塔娜的辱骂……

　　好在，作为能在毕业典礼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背诵《》的男人，方希的心理素质，可谓极其过硬，因此……他轻咳一声，“那我现在可以出来了吗？”

　　“不行。”科塔娜拒绝得极为果断，“万一你把我推倒怎么办？按权限你是宿主，我没法反抗的。”

　　“……我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么？”

　　“连‘把家里所有套子都拿针扎破’这种事都能干出来……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方希：“……”

　　行吧，不放就不放，沙子也挺暖和。

　　“说起这个……”方希话题一转，“这里是哪？”

　　“我平时在的地方咯，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说……系统娘之宅？”

　　“那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方希挑了下眉，“还有，你平时就穿这样？”

　　“你来这里，是我拉你过来的。”科塔娜道，“至于后一个问题……”

　　说到这里，她虚起眼，做了个鄙视的神情，“你以为呢……”

　　她那表情，好像是在说，“你审美观中的女孩是什么样，你自己不清楚吗？”

　　方希倒没有羞耻的感觉，他看着科塔娜，凝眉想了会儿，似是自语：

　　“那也不对啊……”

　　“什么不对？”科塔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