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有毒 第221章

　　闲扯一番，便道起了正事。

　　“鱼肠的那些人，现在过得怎么样？”刘茫问。

　　“挺不错，待遇丰厚，社会地位提高，人均幸福指数刷新了十个点往上。”

　　方希说起这些倒也不忌讳，“对策局这边的负责人把他们各自打散，并参考他们以前的职业，把他们编入了一个你在任何纸面资料上都找不到信息的部门……没有你这鱼肠统领，等过段时间，也就能融入了。”

　　这部门正是阴玄所负责的，说起这个，方希不由想起了那位从不浪费时间，排个队都恨不得做几个深蹲的御姐。

　　嗯，她可能会是我后妈来着……

　　心中跳脱，面上却未有异色：“概括一下就是，我们正用资本的毒药腐蚀着那些鱼肠豪侠的意志，只等什么时候敏感度开发完毕，他们就该变成对策局的形状了。”

　　“……我感觉你在开车，且证据确凿。”刘茫吐槽了一句，忽得，叹了口气。

　　他说：“其实，这样也蛮不错的。”

　　方希眨了下眼，“比如能让你体会到苦主的滋味？毕竟他们以前是你的手下……好家伙，你居然还有这嗜好，没看出来啊，真人不露屎啊你！”

　　“真人不露屎又是什么俗语……”刘茫隐隐有些蛋疼，“你跟词典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摆摆手，“不说这个……我为他们高兴而已。”

　　刘茫停顿几秒：“说到底……直到现在，我都不理解‘鱼肠’那高贵的精神，在我看来，那些愿意为‘公正’所奉身的人，当然值得尊敬，可要我成为那样的人呢？不可能。”

　　“我是个很浅薄的人，而以我很浅薄的认知来看，他们活得很不值得——现在，你们能让他们体会到金钱的珍贵，不再那么为公正奉献己身……是一件很好很好的事。”

　　方希笑了笑，“我们用自己的浅薄，造就了他们的伟大。”

　　“说得真好……我没你这口才。”刘茫说，“我也不懂很多大道理……我是只不合格的领头羊，我只想让这些我曾带领的羊群，都填饱肚子。”

　　“那你已经实现了。”方希喝了口汤，站起身，“吃完了，走了。”

　　“不送。”

　　“过年前别忘了来对策局总部。”

　　“记着。”

　　男人的别离，不需要赘言。

　　......

　　“聊完了？”赵茜把目光从手机上挪开，看着刚从外面回来的刘茫。

　　“聊完了。”

　　“都说了些什么？”赵茜问，“男人的话题么？哪个动漫女角色的身材如何之类的？”

　　“……在你心中我就是这种只会看番的男人么？”

　　“不是吗？”赵茜反问。

　　刘茫突然感觉很受伤。

　　更受伤的是，他居然无法反驳……

　　“开个玩笑。”赵茜笑了起来，“鱼肠的那些人，都安排妥当了是吗？”

　　“啊……跟你预测得差不多，打散啦，同化啦，没有他坐镇，对策局这边的战斗力还是不太行的，只能再小心些。”刘茫老实回复。

　　“还行吧，差不多都是这种手法。”赵茜说，“就是有些郁闷……明明经营了那么久的。”

　　她有种丢了钱的心态。

　　“其实这样也挺不错的……”刘茫小声嘟囔。

　　赵茜撇过来，“嗯？”拉长音。

　　根据刘茫多年的经验，这个音调可以这么翻译：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今天晚上就睡沙发吧……

　　“因为你也不用那么忙了。”刘茫挠挠头，“之前看你忙里忙外，很心疼……但这又是正事，所以我也没法干涉。”他顿了顿，“嗯，现在这样，确实很好。”

　　赵茜愣了下来。

　　几秒后，她突然勾起唇角，心情很好的模样。

　　“算你过关。”张开嘴，“在家等了你这么久，快喂我吃饭。”

　　“这药效怎么弥留这么久啊……”刘茫捂脸，“好——好——”

　　......

　　“该回家了。”

　　方希对着空气说。

　　“嗯。”许一诺出现在他身旁，“我也有些想念孩子们。”

　　“有不舍么？”

　　“有一点吧……”

　　“没关系，喜欢的话，以后还可以来。”方希撇过头，“舍不得什么呢？大海？沙滩？”想了想，“或者说，这里的美食？”

　　“都有。”许一诺大大方方地笑，“因为你一直陪着我……最舍不得的是这段和你一起的时间。”

　　杀手少女从来没有拐弯抹角，句句都是直球。

　　“那还……真是荣幸啊。”

　　昨夜刚下过雨，暴雨下完之后，天空放晴，阳光斜斜地站在湿漉漉的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湿气；忽如其来的风把远方的咸味带来了，那是海的气息——飞鸟盘旋，碎金垂落，人流如织从身前身后流淌，道路上的车辆像是甲壳虫爬行。

　　这里是琴岛，一个美丽的城市。

　　每一次旅行，终会变成回忆，只留下潮涨潮落，诉说着发生在这个城市的故事。

　　（本卷完）

第八卷卷末总结 所谓爱情的色彩

　　大家好，这里是皇叔。

　　首先是惯例的剧情总结。

　　继承本书每到一个新地图都要新增一位“主角”的创作风格，本卷中，我捏出了一个大概是本作中最接地气的角色：刘茫。

　　不可否认的是，不论我再怎么努力抹去方希性格中“不凡”的一面，我们也很难像代入一个正常主角那样，深层次的，彻底的进入这个角色的思维空间。

　　他擅长交涉，说话奇骚，他有一个年轻的心，成熟得却像一个披着稚嫩伪装的怪物，他有自己成型的三观，固有的思维方式，以至于旁人很难干涉他的行动……

　　我给方希加上了一个又一个接地气的词条，譬如吐槽功夫一流，譬如稳中带皮的处事方式，或则别的，其他的东西……可当我回顾他的形象时，却发现了一点：我看着他，有种当年看惊悚乐园中封不觉的感触。

　　这种感触是这样的：这个人很厉害，也很有自己的独特魅力，他可以被我当成崇拜的对象，但我没法成为他。

　　——废话，我要有他这桃花运和处理感情的手段，早就抱着老婆们混吃等死了好吗……

　　不是说这种创作方式不好，“偶像型主角”也是挺常见的情况，毕竟，能吃“主角”这碗饭的，都有亿两个过人之处，就算是那种作品的主角，他也得有个金刚不坏的身体和刀枪不入的肾啊是不是……

　　所以，我就想：能不能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能让我这种普通人都感觉“我上我也行”的主角呢？

　　刘茫，便由此而生。

　　——我不会告诉你我本来准备让他叫建仁的……

　　这个名字明显带有恶搞性质的角色，是一个除了“运气好”就再没什么值得称道之处的男人，事实上，就连他这一生独一份儿的好运，也是建立在他那善心的基础上的。

　　在本卷的剧情中，除去方希和许一诺的狗粮篇章，所占篇幅最多的，便是刘茫与方希的对话。

　　我们可以看到，不论是刚认识，还是到正式分别，刘茫永远都是那副温软的，宅男似的形象，他人畜无害，吐得一口好槽，自我认知清晰得一比，得过且过随遇而安。

　　可他也并非是一昧懦弱的形象，在赵茜昏迷不醒时，他又独自战胜了恐惧，用自己不够坚硬的肩膀，以一种不太熟稔的姿势，挑起了责任。

　　他像是一团静静燃烧的火焰，微弱，温暖，却随时能点燃煤炭，灼烧自己，或者灼烧敌人。

　　这是个我个人认为塑造很成功的形象，也是我所认为的，绝大多数凡人的形象。

　　在本卷末尾，方希说了一句话：我们可以卑微，但不能无可救药的卑劣。

　　因为卑微是命运的选择，而卑劣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好了，阅读理解做完，再说说方希和许一诺的感情线。

　　在我的设想中，许一诺的感情应该是很淡的，她就像是福利院门前那颗银杏树上的花苞，独自绽放，暗自开心。

　　不论是楚舒窈、萧雨涵还是林馨羽，我都早早的预埋好了她们的剧情线，并让线在该爆发的时候爆发，源弥生的剧情线还没开始写，但也是可以做个小剧透，当我开始写源弥生的剧情线时，便是本书开始正式收官的时候。

　　唯独许一诺……我是没有给她安排多么激烈的剧情线的，也是过程最真实的。

　　香蕉曾在《隐杀》中说：“过于平淡的推倒情节，或许跟我的性格有关，因为在我来说，从来就很难相信轰轰烈烈的爱情能够维系多久，火焰从来都是要熄灭的，唯有水流能够年年月月、天长地久。假如不是曾经穷怕了。谁不希望过着天真纯净呢……就跟演地一样……”

　　我并没那么平淡的性格，我应该是个充满激情的，渴望浪漫的人，在我的童话中，爱情就该是五彩缤纷的，它不该是你听七大姑八大姨说，你该结婚了，然后，就随便找了一个，凑活着过……

　　它应该是浪漫的，是你想要的——是你可以在参加婚礼时，骄傲牵起她的手，昂首挺胸眼睛发亮的……仿佛赢了似的。

　　它该是这种东西。

　　我和我现有的伴侣，并不是这种关系，但……这种关系与人的认知有关，所以我会坚持每个早上说“今天你很漂亮”，会每星期给她写情书让她骄傲地晒给闺蜜，会每天给她一个小时的时间，并表示“你可以在这一小时命令我做任何事”，当然，她也有那么一个小时是属于我的……

　　浪漫从来都是自己创造的。

　　——话题有些走远了。

　　许一诺的感情线，是我在这本童话故事中的一份安然，一份宁静，她没法和萧雨涵那样百次轮回只为一人，她只会是一道影子，需要她时，便来到你面前，不需要时，便常伴你左右，行走也好，杀人也好。

　　这就是独属于许一诺的，小小的浪漫。

　　剧情说完，来说一些乱七八糟的闲话吧。

　　下一卷的剧情，应该是本书埋了很久的线，即“十八岁的念奴娇”，在打了“琴岛”这个简易副本后，方希终究还是得回到那单挑各路神仙的主线上……而这一次，他的对手，基本等同于七成水平的念长歌。

　　按这个boss难度递增，等再下一段剧情，方希就该单挑美利坚英雄联盟了呢……真是期待呢，嘿嘿嘿……

　　哦，对了，虽然是结卷，但我明天就不休息了，当然，今天也就这两章了——话说，上一章字数好歹快五千五了呢，拆开来算，距三章也就几百字，居然有人有意见……

　　最后……当然就是保留节目的小番外了。

　　其实，我之所以在这里写这种东西，正是出自一种炫耀的心理……这种情绪大概是，老夫好不容易把夫妻关系协调成这么浪漫的形状，要是没人分享，岂不是太遗憾了？

　　.

　　皇嫂：说起来，今天你那一小时还没用呢。

　　（即“为所欲为的一小时”）

　　皇叔：好像是这样没错……行，那我用啦？

　　皇嫂：等着。

　　皇叔：好，那首先，你先躺倒床上。

　　皇嫂：（听话地照做）

　　皇叔：把你睡衣脱了。

　　皇嫂：（脸有些红，但依旧听话地照做）

　　（ps：事实上，这种微妙的羞耻感正是这种活动持续到现在的主要原因……）

　　皇叔：好，现在，你保持这姿势不动就行，很简单吧？

　　.

　　然后我用这一个小时写完了这章。

　　好了，这章写完了，时间也到了，现在该去领死了……（决绝脸）

序 念长歌之死……？

　　时间来到八月，盛暑蒸汽，赤阳千里。

　　假期，就像那青楼里的姑娘，眼睛一闭一睁，一段美好的时光就过去了，空留下昨夜的温软，弥留在你的脑海中，无法追寻。

　　相似之处还不止如此——当你一次性叫了太多姑娘时，身体便会有些遭不住；可当你远离她时，却又由衷怀念有她的时光。

　　这日清晨，方希独自出了门，当他到了地方时，白发苍苍的念长歌独自坐在柳下，观风，饮茶。

　　“来了。”他头也不回。

　　“许老昨晚打电话过来，三令五申要我准时来到这里，就差直说‘到时候你敢不来我就抽死你’了……委实不敢不来。”

　　方希调笑一句，“所以，您又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环视一周，“说起来，许老去哪儿了？”

　　“他最近，事情比较多，没时间陪我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