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有毒 第328章

　　在一些大方向上，诸如“未来发展方案”方面，楚舒窈实在没能学会多少，赵茜说是来配合楚舒窈，但真要说的话，两人的角色应当是反过来的。

　　但是，在一些精细工作的方面，我们的女仆小姐却是展露出了惊人的天赋，只要圈定了框架，她便能将之填充到一种令人惊叹的程度。

　　最近，楚舒窈甚至考虑到了“办公室”太冷的因素——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福利院靠窗的那张桌子，以前方希就是在这里办公……这扇窗户有些漏风，在温暖的屋里坐着的时候，突然有一丝冷风袭来，确实有些难受。

　　只不过，也就是“难受”的程度罢了，方希不在意，赵茜好歹是能力者，以前风晒雨淋的，当然也不会太在意。

　　然而，前些阵子，赵茜照常来这里“上班”，在桌前端坐了许久，直到中午饭点，她伸了个懒腰：“今天没什么风啊。”——却是根据以往的经验来说的了。

　　赵茜虽说因为各种原因很不爽方希，但跟楚舒窈的关系却是很好，两年下来，已然有了成为闺蜜的趋势。

　　众所周知，像这种“不用防对面看上自己男朋友”的闺蜜关系，一般都是很牢靠的……

　　楚舒窈听了她的话，笑了笑：“我之前听你说这里时不时会挤进来冷风，所以把窗户换掉了……对了，我烤了点饼干，要尝尝么？牛奶应该还热着，一起吃的话，嘴巴不会太干。”

　　赵茜当时哑然许久，才幽幽道，“你要是真的是我的秘书就好了。”

　　这话当然是玩笑话，就算楚舒窈什么都不会，至少也是赵茜顶头上司的“情人”，怎样也不会沦落到给她打下手的地步的。

　　赵茜这么说，纯粹是有感而发——用她的话来说，“你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无它，实在太贴心了。

　　今天，赵茜如往常来到福利院，只是，在办公桌前坐了许久，却仍旧没看到楚舒窈的身影。

　　这倒让她有些惊奇——虽说这里没有固定的工作时间，但楚舒窈往往是一大早就到了这里，等赵茜来到的时候，后者便会贴心地端来一杯牛奶。

　　如果天气比较冷，牛奶甚至还是温热的。

　　就算偶尔有些事没来，楚舒窈也会提前一天说明，再不济，至少也会打个电话或者发来短信，请上几天假——像这种，一声不吭就跑掉了，委实不太多见。

　　“你找舒窈么……她今天不在。”许一诺手里拿着根咬了一半的火腿肠，言语间有些含糊不清，“未来几天估计都不在。”

　　赵茜想了几秒，“她今天又要去樱岛？”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理由能让她不告而别么？”许一诺反问。

　　“那你怎么不去？”赵茜又道。

　　“没必要。”

　　“怎么没必要啦？”赵茜说，“你就没有危机感么。”

　　两年下来，赵茜也摸清了许一诺与方希的关系，事实上，这正是她看方希不爽的主要原因之一……

　　老娘这么可爱一个闺蜜（指楚舒窈），结果居然被你个大萝卜拱了？

　　习惯了刘茫这种言听计从的男朋友的她，对方希这种类型的实在生不起好感……

　　“我为什么要有危机感。”许一诺有些奇怪。

　　“这不是废话么？”赵茜道，“虽然我不太理解你们是被灌了什么药……但长时间不见的话，在对方的心中可是会变淡的哦。”

　　“你说的这种是女朋友。”许一诺内心毫无波动，甚至咬了口火腿肠，“我又不是阿希的女朋友。”

　　“那你是什么？”

　　许一诺想了两秒：“保镖。”

　　“负距离贴身保护咯？”赵茜比了个手势，诸位都能猜到什么手势，所以这里就不详细叙述了……

　　“有规定不行？”许一诺反问。

　　“额……”赵茜语塞。

　　还真没有……

　　“我是他的刀，他需要我就过去，不需要我就扔掉，是切菜是杀人都是他的事，要侍寝……嗯，我肯定也很乐意。”

　　“我确实很想念他，等他回来见我或者让我过去相见时，我肯定会朝他发一发脾气……但只要他没说，就说明他暂时用不到我，所以我不能给他添麻烦。”

　　杀手少女一口吃净了火腿肠，拍了拍手。

　　“思考是刀主的事，刀只需要锋利。”

第4章 道士与神父

　　就当方生以为，所谓“见儿媳妇”的活动，是要在林家进行时……念长歌却表示，“你最好先去见见道君。”

　　但凡在对策局混过的，基本都有一个常识——当念老建议你可以去做什么事儿时，那你最好听从吩咐；而当念老对你说你最好去做某件事儿时……这句话姑且可以翻译成“要是敢不做，那你就完蛋了”。

　　上面这常识的意思当然不是说念长歌多不好说话，事实上，他是众所周知的好脾气，对后辈也特别友善；然而……命运，可比念长歌本人恶趣味多了。

　　之前有位兄台，执行任务前，从念长歌那里得到了一句“这个任务我不推荐你做”。

　　这兄弟也是头铁，认定“我命由我不由天”，执意出差，七年后回归，非但任务完成得漂亮，连实力也增强了不少，可谓意气风发，一时无二。

　　结果，等他回家后才发现，自己多了个四岁的儿子……

　　基于以上原因，方生很从心地地摸到了道君的实验室……

　　道君的实验室在对策局的地位，基本等同于顶级科学院之于国家，实验室处于一个独立的位置，左右没有别的房间，唯一的卫生间还是实验室内置，要是有人摸到这里，被人盘问，你连“找厕所”的借口都用不了。

　　不仅如此，任何人来到这里，都需要立即出示身份证明，还得用一种自带采血装置的黑科技，验证一下你的dna序列。

　　除此之外，验证完dna之后，除非是某几个特定的人，否则，都得当场背上一段儿能让德云社成员自闭的，不属于当前地球上任何语言系统的密语，你要是敢犹豫两秒，当场给你毙了都是可能的……

　　要是探子，那就活该；要是友军，那就厚葬。

　　以上流程，看着很离谱，然而，参考一下道君那“太上老君”的神祗概念，以及其本人凭实力拉高整个对策局科技水平的能力，这都是很正常的……

　　方生和阴玄显然就是那种“特定人选”，出示证明，顺带用一种验血糖的采血装置验证了dna之后，两人就被放了进来。

　　还没进门呢，就听见门内有隐隐的讨论声。

　　“所谓全知全能的概念，和正常人类所理解的应该是不同的，正如某个问题，如果上帝是全知全能，他那能够创造出自己搬不动的石头么？”

　　“对的……神创造得出，却又创造不出；神搬得动，却又搬不动，这些神都可以做到，只是正常的人类没法理解。”

　　“这听起来倒是有点像哲学了……而你的‘全知全能’的不完整，应该就是不完整在这个方面，你创造不出你搬不动的石头。”

　　方生刚走进，望着某个熟悉的身影，不由挑了下眉。

　　“诺亚？”

　　是的，实验室内，黑袍的神父正与白衫的道人激烈讨论着某个问题，甚至都没有搭理方生的意思……

　　谁能想到，这俩光凭颜值都能撑起一部偶像剧的男人，竟然都是靠真材实料吃饭的；

　　谁又能想到，这两位一个神父，一个道人，特喵的居然在这里讨论科学……

　　道君摸了摸无须的下巴，“除了这些外，你的复活也很有意思……概念级的抹杀是绝对的，耶和华被诸生尘烬击杀后没有复活的可能……可既然如此，为什么偏偏复活了你这个‘人类’呢？明明天使什么的也很有可能不是吗？”

　　“大概是因为，这是我的身体吧。”诺亚微笑。

　　“不对不对，根据结果妄断过程是科学的大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过程……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使用类似方法复活某个人呢？”道君的眼睛都在发光，“真是有趣。”

　　旁边，前统领太太很是苦恼地扶住没有丝毫皱纹的洁白额头，某种程度上，道君这种“女人哪有科学有趣”的行为，让她心情非常复杂……

　　说来有趣，当年她看上道君，正是因为后者身上这种专注的“气质”，常言道，认真的男人最帅——但等结了婚之后，这位太太就不太喜欢这种专注了……

　　我难道还没有你那些科学仪器好看么喂！

　　此处代言，两年前，在拜访过方生后，诺亚就径直前往了国内，找到了林馨羽。

　　然而……当他好不容易得到了林寻的信任，应付了对策局的盘查，见到了小天使后，却发现……她的能力，竟然已经觉醒了。

　　诺亚原本的打算是，借用自己的能力，将林馨羽的【米迦勒】取出来，补充进【全知全能】，等尝试了复活夜莺后，不管能不能成功，都要把【米迦勒】还回去。

　　诺亚神父是个很有道德的人，与方生呈鲜明对比……

　　然而……这能力觉醒了，他却是不好拿了。

　　举个例子，诺亚此前的行为，就好比从土里拿颗种子，小心翼翼保存几天，再放进去，还是可以发芽的；而现在，种子已经发芽了……就算完整取出来，放回去，能不能继续成长，可就不一定了。

　　正当神父一筹莫展时……念长歌找了过来，并向他推荐了一个人。

　　对策局常识之一：如果你有哪件技术上的事儿解决不了，那就去找道君。

　　当这俩人碰到一起……都不能说“一见如故”了，说是“一见钟情”都行啊。

　　更别说，诺亚本身就是帅哥，长得年轻，皮肤又好，五官还很中性化……简而言之，是个女装的好材料。

　　也正因如此，前统领太太才会执意陪在道君身边……

　　当然，两人的关系肯定没这么龌龊……诺亚需要道君解决问题，道君需要诺亚的【全知全能】，再加上两人性格比较相似，仅此而已。

　　那么问题来了——把诺亚这个战力放在道君身边，对策局就这么放心？

　　答案是……对，就这么放心，

　　这么说吧……敢在这间实验室跟道君对线，就好比神话里敢去单刷太上老君的兜率宫。

　　别的不说，就单说法宝吧——紫金红葫芦，羊脂玉净瓶，幌金绳，七星剑，芭蕉扇，八卦炉，金钢琢，太极图，玲珑宝塔……

　　打不出屎，算你夹得紧。

　　该担心的不是道君，是诺亚。

　　这边，看准两人同时停话的时候，方生终于插了一句……

第5章 方生之死……？

　　“你们怎么混在一起的？”方生如是问。

　　听闻这突然的发言，屋内两位帅哥这才朝门前瞥了一眼。

　　“喂……”方生虚起眼，“有人对你们说过……你们这种‘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的眼神很欠揍么？”

　　“有啊。”前统领太太幽幽道，“比如我。”

　　方生：“……”

　　不知为何，他突然没那么生气了……

　　“嗯……我们还是直入正题吧。”

　　道君面对自家妻子的幽怨，很明智地转移了话题：“来做什么的？”

　　“好家伙……原来我们的关系已经到了可以略过问候，直入正题的地步了吗。”方生吐槽，“那我是不是该秉持一下华夏特色损友品质，顺带朝你来几句脏话？”

　　“是的。”道君点头，“所以……你特娘的是来做什么的？”

　　“不知道，死宅。”方生说，“念老让我来的。”

　　——这也就是顾及阴玄和前统领……要是这里只有男人，方生的措辞绝对不会这么温柔。

　　听到“念老”这俩字儿，道君很明显地挑了下眉。

　　他是个极其聪明的人，稍微推演一下，便想到了某种可能。

　　然……道君却未立刻说出来。

　　他瞥了眼方生，又瞥了一眼旁边虽说仍旧很清冷，但跟自己记忆中相比眉眼都温柔了不少的阴玄，缓缓道：

　　“这件事，应该与我有关……”微顿半秒，“——但，你确定要在这里听？”

　　方生沉默下来。

　　道君不仅是聪明人，还是个温柔的男人，而他的措辞，让方生瞬间想到了一些东西。

　　后者用一种莫名的目光，望向了诺亚……随后，缓缓道：

　　“先不听了吧。”

　　他说完这句，望了望在场的几人，“我有一些话，想和道君说……可以烦请诸位先回避一下么？”

　　这句话，要换在别的场合，无疑是一种比较冒犯的要求。

　　但，放在对策局，放在道君的实验室……却是一个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要求——世界顶级保密性，不开玩笑。

　　因而，在场的三人都很自然地同意下来，阴玄转身便走，毫不废话；前统领太太给了道君一个眼神，紧随而去——最后离开的是诺亚，他分别朝两人露出好看的微笑，这才暂时告别。

　　待三人都出了门后，道君伸手，打了个“印诀”，“行了，我已经把声音隔绝掉了……你的诸生尘烬破坏性太大，别弄坏我的实验器具。”

　　他望向方生，意有所指道：“而且……你已经到极限了吧？”

　　这里的极限，指两点。

　　第一，诸生尘烬这个“能力”，已经开发到极限了。

　　第二，方生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

　　“还行吧。”方生很随意地耸了下肩，“暂时死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