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有毒 第355章

　　“嗯……很形象的比喻。”夏洛克道，“我的答案是……是的，没错，一直都是这样，你有什么意见么？”

　　方希叹了口气，“你说服我了，你想从哪听起？”

　　“挺多的，不如……先从你的身份开始？”

　　“这个我记得我以及告诉你了，以你拥有的情报网，通过名号掌握一个人的经历不是什么难事吧。”方希道，“换做我，自渎惯用姿势都能知道好吗？”

　　夏洛克只是反问一句，“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会在假期时间做这些的人吗？”

　　方希沉吟两秒，认同了这个理由。

　　“我的工作内容不定，如果真要定义一个名字，那应该叫‘拿钱办事儿’。”

　　他将一杯鸡尾酒端到夏洛克面前，“绝大多数时间，我都算是自由职业者，当然，你要说是无业游民一样，这时候，我的工作内容一般都是帮人解决困难，譬如去某地方帮派砸场子树立权威之类的……”

　　夏洛克插一句，“听起来不太体面。”

　　“呵，体面，只是手握资源之人对底层人树立的骗局罢了，如果不利用所谓‘奢侈品’收回那些他们发出去的资源，从而使后者只能花钱干正事儿，那么不少人都会跌下云端的。”方希道，“大家都是按劳吃饭的，当程序员也不比掏大粪的光荣多少，至少后者不必太担心秃顶的问题。”

　　他顿了顿，“当然，由于本人丰富的经验以及出色的办事能力，有时候，我也会为‘官方组织’办点儿事儿……你知道的，他们向来都比较有钱。”

　　“对策局是么？”夏洛克问。

　　“对，就是那个。”方希道，“前几年吧，我就去大陆的琴岛，替他们干了些收地盘的事儿，顺带还泡了个腰细腿长的女杀手，度过了蛮美好的一夜……这个你随便查查就能验证。”

　　“验证的事姑且放在后面。”夏洛克虚着眼看了看方希，再看了看他旁边的科塔娜，“这位是老板娘吧……在她面前说这种事儿真的好吗？”

　　“这事儿她全程参与。”方希淡定道。

　　夏洛克简直惊为天人，“what the hell（我嘞个去）……”

　　“总之，我的身份就是这样，在国内的话，道上我应该还蛮有名的吧，只不过前几年没拓展过这边的业务，所以才不显声名。”方希道，“而这次，我就是在给对策局一位高层做事儿。”

　　“哪位高层？”夏洛克立刻问。

　　“仁王。”方希道，“名字特像像素rpg游戏里的烂俗勇者那个。”

　　“原来是他……”夏洛克沉吟。

　　这位这几年在国际上的名头不小，前两年坐镇樱岛，整个国家的超凡势力被其塑造得像个贞洁烈女般无懈可击，监管局的钉子听说都被拔干净了，还折损了十几个执行员。

　　不过间谍这种事儿本来就不光彩，跟情人小三是一个性质，你能勾引得有妇之夫意情迷乱，那是你的本事，但你要被当街剥光了追着打，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绝对没人会给你伸张正义的。

　　夏洛克紧接着问道：“你来美利坚是想做什么？”

　　“旅游。”方希此时的表情像个有钱没地儿花的地主家傻儿子。

　　而夏洛克的表情则像是刚被富二代交了大额保释金还被一脸嚣张地竖了中指的监狱长。

　　“好吧好吧，这是商业机密，干我们这行的，信誉可比贞操什么的重要太多了。”方希耸肩，“你不说过程，我不说目的，咱俩扯平。”

　　夏洛克心中思索：面前这人必然有所隐瞒，这是完全可以预见到的，但这种隐瞒并不一定是为了针对我。他说他是自由职业者，这话未必准确，我虽与他接触不多，但这般才华之人，哪怕毫无能力在身，也绝非池中之物……听闻那仁王是内定的对策局未来局长，那这全者说不定就是其左右手般的人物……

　　守望者保持中立，没有被滋事的根由，也就是说，来针对监管局的吗……

　　思虑至此，夏洛克稍稍放了心，所谓在其位，谋其政，他虽认为自己跟守望者内部的正能量格格不入，但好歹吃了人家这么多年的红利，就跟长时间肉体关系男女一样，哪怕没点儿精神上的感情，好歹也要有身体上的，要是换个人，还真未必找得到长短深浅那么合拍的。

　　既然针对监管局，那就没我什么事儿了……

　　“明白了。”夏洛克道，“那么，就是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他指了指身后从方才开始就陷入了某种类似没出社会的小孩儿见到了成年人丑恶般的震惊情绪，到后来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的凯蒂，直接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带她来？”

　　是的，在方才的问话中，夏洛克便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点——全者似乎清晰地知道凯蒂会闯入这间酒吧，也清楚自己会遇到她，不仅如此，临别前，对方还特意暗示：“有人会替你付账的……”也就是说，全者甚至知道自己会带着凯蒂过来。

　　如果他不是拥有某种“可以看到未来”的能力，那这些现象背后的真相就显得有些可怕了……

　　.

　　.

　　①还有一更，先更再改错字。

　　②翻了下后台，谢谢菲斯布莱克同学的打赏……话说这名字谐音是“face black”，翻译过来就是脸黑，这……

第11章 科塔娜的福利.jpg

　　“嗯……这是个好问题。”方希道。

　　“既然你觉得如此。”夏洛克道，“那我希望你也能给我一个好答案。”

　　“但在数学上，很多好问题都是没有答案的，像是哥德巴赫猜想或者千禧难题之类的……事实上，即便是现在，它们都没有准确的答案。”方希说。

　　“这大概是因为……那些数学家并没有遭遇类似‘答不出就得死’的情况吧。”夏洛克暗示接下来的询问有可能会朝着拷问的方向进展。

　　“不不不，这是数学，不是什么别的领域。”在夏洛克略带杀意的目光下，方希显得毫无压力。

　　“在我的国家，有人提出过这样的举例……随便挑几个身体没什么问题的死刑犯，告诉他们，什么时候输了足球比赛，那就立刻执刑，那他们没准儿能踢进世界杯什么的。就算踢不进，至少不会表现得更差了……而且很省钱。”

　　方希说了这些，笑着道，“别的问题可能在死亡的压力下解决，但数学不会……数学不会就是不会。”

　　他说完上面这些，突然道，“说到数学……先结下账吧，承蒙惠顾。”报出一个数字。

　　夏洛克举杯的手一顿，“你最近很穷？”

　　方希道：“还行吧，一天三顿饱，睡前洗个澡，小本生意，从来没饿过，从来没富过。”

　　“那你讹我作甚？”

　　夏洛克对金钱虽然不够敏感，但他至少知道一卷擦屁股用的卫生纸不该是一颗钻石的价格——哪怕后者绝大部分场合都没有前者有用。

　　“没讹，就这个价。”方希的笑容有些诡秘。

　　夏洛克想了几秒，竟也笑了，“好，我付了。”

　　他自认不是很聪明的人，只是大脑天生发达，大脑发达和聪明其实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前者代表智商，后者代表智慧，他的记忆力强，并不代表他真能和那个跟他同名的英伦侦探比一比推理。

　　但这是个很简单的逻辑关系，哪怕是普通人也能想明白——面前这家伙能在算牌方面跟自己不相上下，如果真需要金钱，随便找家赌场就成，以对方的聪明，肯定不会因为赢钱太多被拉到小黑屋里欧啦一顿的。

　　既然如此，那自己给了这个钱也没关系，反正也不差这点儿，要是有什么额外收获，那就赚了；要是没有，那就权当是扔了呗。

　　“不过，我要知道原因。”夏洛克又道。

　　“今儿早上我请你女朋友吃了一顿。”方希道，“这是饭钱。”

　　凯蒂杏目一睁，“我……”

　　夏洛克挥挥手，制止了她的发言，转而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女朋友？”

　　“废话，我纵横花丛这么久，一眼就能看出你们俩有奸情。”方希道，“大概就是那种，一方因为某种原因，暗恋了对方很久，但对方却把她完全忘了的情况吧……”

　　凯蒂此时的表情像个对班里男生照片练习告白然后被其本人撞了个正着的女学生。

　　这还没完，方希接着道，“我看二位命格衬，八字合，年少结缘，缘起缘落，早晚都得入了围城，不如趁最近大事未起，先抽空把婚给结了，免得空殇别离，徒留遗憾。”

　　夏洛克揉着额心，他算是发现了，人类这种生物最大的乐趣不是自己结婚，而是看别人结婚，以前在守望者，同事要给自己介绍女朋友；到了休假，这家店曾经的老板劝自己谈个恋爱开个房；现在换了老板，特喵的直接往劝婚发展了……

　　他不得不敲了敲桌子，“话题扯太远了……我记得我最开始的问题好像是你怎么知道我会遇到凯蒂，然后带着她往这里来。”

　　“我把话题扯这么远，不就是为了避免回答这个问题么？”方希笑了，“真遗憾，这招对别人明明挺好用的。”

　　夏洛克心道：确实很好用……要不是我被拉红线拉得都有点儿过敏了，说不定也被糊弄过去了。

　　他开口：“你就这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商业机密，概不外传。”

　　“我表示理解。”夏洛克说，“但你还差一个说服我不追究这件事儿的理由。”

　　“嗯……理由的话，你明天晚上过来，我跟你说。”方希道，“最好别带外人，当然，带了也没多大事儿。”

　　“好，我接受了。”夏洛克道，“既然如此，只有一个问题了……你来美利坚是做什么的？”

　　“这依旧是秘密。”方希道，“但，我可以跟你先透漏一部分……”

　　夏洛克做了个“请”的手势。

　　与此同时，那双平光镜下的眸子闪烁过一缕微光。

　　这是他的“能力”，可以识别一句话所包含的信息量是否是谎言——一般来说，类似测谎装置都是通过监测对方的体征来判断的，如某黑帮成员布鲁诺·布加拉提对吸血鬼之子乔鲁诺·乔巴纳的审讯……

　　但夏洛克的能力不同，他的能力可以直接判断“信息的真实性”，上述的测谎能力，遇到某些经过训练的，说谎比说真话还淡定的特工，软的就跟海绵体失灵似的；夏洛克就不一样了，只要对方还是人类，他的能力就能坚挺得起来。

　　夏洛克之所以刚才没有动用这份能力，是因为这个能力在发动时，眼眸中是会闪过微光的，他带的平光镜也有掩盖这种异像的作用……

　　但对面这位全者观察力敏锐之极，若是发现了异像，说不定会使用类似某种“利用部分真相误导”的手段掩盖过去——对这种精明至极的人，只有在现在这种时候突然使用，才有可能创造奇效。

　　方希似是全然没看到那眼中的光辉，坦然道，“我接到的任务，是让我调查美利坚前阵子地震的原因。”顿了顿，“而我现在要做的事，已经陷入了瓶颈。”

　　是真话……

　　夏洛克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他现在为止还不知道凯蒂就是地震的主要原因……也就是说，他能做到那些，是因为某种能看到未来的能力吗？是了，不过，限制应该不小……

　　夏洛克站起身，顺带刷了卡，“我的问题完了，后会有期。”对凯蒂道，“走了。”

　　“欢迎下次再来。”方希微笑着目送两人离开。

　　过了几分钟，科塔娜才道：“真阴险。”

　　“喂喂，我说的都是实话好吧？”

　　“所以才阴险。”

　　方希没反驳。

　　如他所说，他说的都是实话，但……实话，也是可以误导的，特别是对方拥有某种侦测谎言的能力时。

　　“我接到的任务，是让我调查美利坚前阵子地震的原因”，这句话当然没错，方希接到的任务本身就是这一个，但……他早已知道了这次地震的原因。

　　“而我现在要做的事，已经陷入了瓶颈”，这句话同样是真话，他现在要做的事确实暂时无法进展，可是……方希从来没说，他现在要做的事儿，是“调查地震的原因”。

　　方才，方希刻意将这两句话一同说出，就是为了误导思维——这其实是一种很有趣的逻辑骗局，类似“如果有一辆车，车是谁的”这种脑筋急转弯，利用人类的思维惯性进行欺骗……骗一般人不太容易，骗夏洛克这种聪明人确实刚好。

　　“他现在会认为，我还并不知道地震的原因，除此之外，说不定还会做出‘我拥有某种受到限制的看到未来’的能力……”方希道，“这样一来，我之后要做的事就有了非常充足的理由。”

　　“利用时间回溯欺负人而已。”科塔娜平静道。

　　方希笑了笑，“谁让我有这种能力呢。”说罢，看向科塔娜，目光坦诚，“也是多亏了你了。”

　　不完整的【柯罗诺斯】有着“回溯时间会缺失未来的部分记忆”的副作用，这一点连方希本人都无法例外，但是……作为系统的显化，科塔娜却是可以豁免这些的。

　　她本身就由数据流组成，自然不会丢失数据。

　　这就意味着……方希完全可以通过回溯时间，彻底掌控未来的情报。

　　科塔娜默默扭开头，“分内之事。”

　　“嗯……受到夸奖很开心？”方希问。

　　“没有的事。”

　　“但我这里显示你好感度提升了诶，现在是48……”

　　科塔娜逼视过来，面上分明毫无表情，却仿若隐带煞气：“没、有、的、事。”

　　“行行，我就当真的听……”

　　方希沉默半晌，突然道：“现在的好感够我得到一个吻么？”

　　“不够。”

　　“亲脸也可以。”

　　“不够。”

　　“别害羞嘛……拿出以往三两句不离帮我繁衍后代的勇气来……”

　　科塔娜转身走了……

　　方希追了上去，“话说，按照这本书的潜规则，在我羁绊人物栏里的女孩到五十好感左右的时候，都会因为某种意外给我发福利的，要不你考虑一下。哪天早起，你别锁你的房间门，听到我的脚步声，你就故意做出衣服刚换到一半的样子，然后我直接进去……就算我本人高风亮节，不在意这些，咱们起码也顾忌下读者的想法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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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先更再改

第12章 三个回合内撒了你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是存在又不存在的。

　　你无法从任何已知渠道得知他们的信息，明面的，暗面的，他们的经历是伪造，连名字都未必是真的，如果你执意深入调查，说不定还会得到上门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