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走中学生
“鉴于我能大致明白你的意思,所以先不对你这种下三滥的比喻进行评价。”夏洛克道,“我想问的是,你就这么直接把你来自对策局的情报抖出来了?”
“我当然有我的考量。”方希道,“不过……你最近脑子是不是被荷尔蒙淹没了?如果是的话,拜托提前说一声。”
“这跟我们的话题有关系吗?”
“有啊,我不是要讽刺你什么的,只是如果确实如此,那我就要调整一下跟你说话的方式了。”
方希说完这句,接着道:“我问你,我是对策局的跟我要加入守望者真的冲突吗?”
夏洛克道:“直接说原因,我脑子被荷尔蒙淹了。”
“好吧好吧……”方希耸肩,“对策局和守望者的恩怨情仇,你就算不清楚,应该也有说了解,但如果你真的深入一些,就会发现,二者并不是真正的敌对。”
夏洛克道:“so?”
“所以,我为对策局办事,和我为守望者办事,其实是不冲突的。”方希道,“或者说,就跟我刚才说的那样……‘这样更好’。”
夏洛克当时虽然没反应过来,但人家脑子也不慢:“你要当双面间谍?”
“拜托用个好听点儿的词,左右逢源就不错。”方希道,“墙头草虽然不招人喜欢,但任何势力都需要我这种人……因为我掌握着两者的渠道,且没有固定的立场,所以就可以被派去做一些你这种‘内部人员’干不了的活。”
夏洛克想了想,“听着有点儿像工具人。”
“无所谓,我的目的又不是真来这边打工……等事儿一完,我自己就滚回国了,几年后我跟你家会长平级,这事儿就当谁也不知道。”方希道,“现在的问题是……会长最后那句话。”
夏洛克回忆了一下:“‘我这里同意你加入,却不代表别人同意’这句?”
“对,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聪明的,总有些‘死脑筋的人’,我就算把这些道理摆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会理解……这时候,就需要‘我’来亲自摆平了,这是我这个身份必须面临的问题。”
方希道:“你们会长并不需要做什么,他只需要把我的身份在守望者内部公布出来就好了……自然会有人找上来的。”
夏洛克问:“而这,也是对你的一种‘试炼’,对吗?”
“墙头草可是门技术活。”方希伸了个懒腰,“没点儿能力的,风一吹,就没了。”
如方希所言,来找茬的人肯定会有,第二天,他刚来到总部,一个年轻的黄毛便挡在了他面前。
“嘿,新人。”那人带着一副像是二流反派的,挑衅的表情,“我想问你个问题。”
方希望着那张脸,“你的出现证明了不少情报。”
黄毛完全没料到对面会抛出这种话,下意识问:“……什么情报?”
“那就是……守望者果然是个内部氛围友善的组织。”方希道,“我还以为你会上来先借着握手的机会握断我的手骨的。”
大概两秒的沉默后,面前的黄毛朝旁边露出了求助的表情:“我就说了我不擅长这种工作……”
“少废话。”说这话的是个女人,“记得我们说好了什么吗?你要是敢临阵脱逃,我就把你的‘那个情报’贴在论坛上。”
“额……”
约莫数秒的挣扎,黄毛重新摆出了一张恶狠狠的表情——当然,在方希眼中,他这番举动甚至显得有点儿萌……
本着不难为人的理念,方希配合地问:“所以……你的问题是什么?”
“哦……哦,对,问题。”黄毛问,“为什么美利坚是最伟大的国家?”
方希等待两秒,“……就这个?”
“就这个。”黄毛“凶狠”地道,“要是回答不上来,你就死定了。”
方希又看向一旁看好戏的“未来同事”,问:“你们也是?”
无人回复,姑且是默认。
方希只想扶额。
喂……你们这么友善,我反倒很难做啊……
他本以为,自己至少也要面对个跟对策局有生死大仇的角色,甚至还可能被群殴一次,结果,他受到的最大质疑竟然只是他的国籍问题……而且还是以一种“我必须要找茬,但实在没茬可找,只能随便找个理由糊弄下”的态度。
方希揉着额心,叹了口气,“你看过《新闻编辑室》吗?”
“没有,那是什么?”
“没什么。”方希道,“既然你没看过……那我就可以放心借用一下台词了。”
话音落下时……方希身上那股慵懒的,和善的气息骤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樱岛执掌万千古族生死的,上位者的压迫感。
“我很奇怪,支撑你问出这个问题的证据是什么。”
“据我所知,完全没有数据来支持你这种说法——美利坚的读写能力排世界第七,数学第二十七,科学排第二十二,人均寿命第四十九,婴儿死亡率排一百七十八,家庭收入中值排第三,劳动力排第四,出口额排第四。
只有三项排名美利坚是排榜首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对面的黄毛哪经历过这种架势,小声询问:“……什么?”
“第一,监狱人员所占总人口比重,第二,信教人数,第三,国防支出。尤其是最后一点,这项支出比后面二十六个国家的总和还多,其中二十五个还是北约成员国……当然,这都不是你的错,你的错误最多只是无知。”
“所以,我亲爱的朋友,请你告诉我,美利坚凭什么成为世间最伟大呢……靠国家公园么?”
第12章 吔我一记大慈大悲千叶掌!
“你的意思是说,你先是用一部影视作品的里的台词儿把他们骂了一顿,并当场放倒了那个挑衅你的人……”夏洛克端着杯冰咖啡,望着方希,开玩笑道,“我确认一下,你确定是去调查,而不是去砸场子的?”
“这可是超凡组织,再友善的超凡组织里的成员也都是能力者,实力才是最有说服力的理由。”方希道,
“之后呢?他们就这么把你放了?我可不记得我那些同事有那么好脾气。”
方希点头,“确实,在我做了以上行径后,不少人都露出了有被冒犯到的表情,其中还有个女人付诸了颇为激烈的武力活动。”
“然后?”
“然后……她可能后天才能醒过来。”方希道,“震慑思维的小把戏,最多有点儿轻微的脑震荡。”
“好吧好吧,我对你今天干的事儿已经有了了解……”夏洛克叹了口气,“所以,why?我记得你不是那种会被挑衅的幼稚鬼吧,你也知道了他们没有恶意,让他们几句又如何?我还以为你会跟同时相处得很愉快的。”
夏洛克确实是这么想的。
在他看来,方希这种人就是典型的社交型人才,会说话,情商高,有点儿孩子气,没下限,但却不会让人讨厌……相比起来,他夏洛克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怪咖,要不是实力强,早就被人打了。
嗯,夏洛克同学对自己的定位还是蛮清晰的……
“咄咄逼人,才更能试探出底线。”方希道,“如果我作为阴谋家,我绝不会干出事必躬亲的事儿,而是会发展下线,即便败露,也大可断触保密……
目前为止,我们还不知道你的记忆究竟是什么时候除了问题,也就是说,在守望者内部,很有可能就有‘触手’的存在……而我今天的行为,就是一次试探。”
方希说完这句,又道:“说起这个,我倒有个事儿很奇怪。”
夏洛克问:“什么?”
“我平时是很洁身自好的,应该没有睡过那位被我打晕的女士的女性亲戚……可她今天未必太针对我了些,那种针对绝不是‘国籍歧视’这种无聊的借口,必然是某种更深刻的理由。”
方希说着,从柜台下面拿出手机,展现了一张照片,“喏,就这位……你认识么?”
夏洛克往手机上扫了一眼,嘴角微抽,“……她啊。”
“你认识?事先说明,你现在的表情就像是在看某个老情人。”
“认识。”夏洛克道,“而且……还挺熟的。”
“也就是相处过一阵子?那她的嫌疑可不小。”
“不……你误会了。”夏洛克望着照片,面上有些回忆的神情,“我的意思是,她算是挺可信的……”
他微顿半秒,解释道:“这人叫谢尔蒂,是我以前当执行员时的队友……她是会长亲自提拔的执行员,除了实力不行,别的方面还是不错的。”
方希却未掉以轻心,“那你怎么解释她今天的态度?”
夏洛克仰头,望着天花板,沉默了两秒,“大概是因为……她暗恋我吧。”
方希花了足足十秒才理清这之中的逻辑。
“哦……”他虚着眼,“你的意思是,她今天的做这事儿的动机是……暗恋的男人却和另一个男人组了队,对吗?”顿一秒,“你不觉得,这种动机有点儿不可理喻吗?”
“女人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夏洛克反问。
“你对此有什么不满吗?”科塔娜面无表情的插问一句,“请谨慎回答这个问题,这将决定……未来,你在这家店内所点的,饮品的构成。”
大概五秒的沉默后,夏洛克重新看向方希:“你说得对……谢尔蒂的嫌疑确实不小。”
“瞬间就妥协了啊!”方希怒喝,“曾经的队友还不如几杯咖啡吗?”
“额……我偶尔也会点几杯橙汁之类的。”
“那不都一样吗?!”
......
那么,在这哥俩商议正事时,已经一万多字儿没出现的凯特琳在做什么呢?
此处代言,她其实一直都陪伴在凯蒂的身边。
作为方希计划中的核心人物,凯蒂本身其实是没什么战斗能力的……就连她那个能“潜伏在异次元”的能力,也不过是能逃一阵子罢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
常言道,龙生龙,凤生凤,秀吉下面两个洞。假如一个人从小到大,一直都生活在强盗窝中,那他的三观自然也不会正到哪去……指望这种人成为“义贼”,还不如指望世界和平。
他的全部需求,就是抢女人,抢钱,所以,他所掌握的“技能”,自然也就和这些有关——同样一双手,有人用来济世救民,有人用来杀人放火,就是这个原因。
且不提凯蒂能力的真相是什么……在经历那段地狱般的生活时,她最大的愿望就是“逃出去”,因此……其能力以这种方式展现出来,倒也不难理解。
方希确实跟凯蒂讲过异能知识,但别忘了,他可是对策局两大恶霸教出来的……说句不客气的话,那二位要培养学生,目标肯定是朝“最优秀”定的,所以,当年方希修行时,就连“基础知识”,都是能胜假传万卷书的真理。
结果么,各位也看到了,当年方希刚出山时,空有满腹真理,好悬没被源弥生削死,至于之后,当然是高屋建甄,融会贯通。
可以说,方希走的,就是黄裳的路子——道藏千卷,神功自成。好比那少林禅师,劈柴先十年,诵经再十年,悟道又几十年,别家打根基,那叫意到屎出,畅快淋漓,换了那群和尚,每一块屎……哦不,根基,都是压成钢板,不成就算了,一朝成高手,抬手不沾烟火,看似没有劲道,落到身上,你就能知道什么叫大慈大悲千叶掌了……
所以,方希教凯蒂是个怎么教法,各位心里应该也有数了。
倒不是说这种方式不行,但……就战斗力的增幅,这种方式,前期真的不行。
这也就是为什么,凯特琳要陪在凯蒂身边。
当然,除了这些光明正大的理由,凯特琳自己,也是有着“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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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先更再改
祭父随笔——悲欢离合
刚才烧了纸,应酬啊,吃饭啊,回到家,大概是九点。
忌日是明天,活动也都是在明天,今天的话,按当地说法就是……先跟亡魂提前打声招呼,明天再正式叨扰。
其实现在的时间并不晚,九点出头,到了现代,连小学生都很少在这个时间睡了,以往的日子,我凌晨四五点码字的经历都有过,真要写,肯定是能写的。
但我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只是我终究是负责些的人,往常就算请假,也会附上小番外之类,做个补偿,断更更是从来没超过一天……既然拿了读者的钱,哪怕事儿办不好,态度总要有的。
这篇文字,就是我抱着“既然都说今晚要更新,那至少得写点儿什么”以及“恰巧也想写点儿什么”的心情写出来的。
那就用轻松的口吻,聊一聊我的父亲吧。
主观而言,我认为我的父亲应当在天下最好的那一列,为人家长的优点他都有,乐观,幽默,有钱,尤其爱笑,脸上还有酒窝——据其死党所言,他年轻时帅到极致,虽不至于惊天地,惊到同龄女生还是可以的。
据不可靠消息,他大概十二岁的时候,已经有被那张脸吸引的女同学来家里帮他洗衣服了……
听到这些时,我的心情是很复杂的。
一来,是因为当年的爱情观当真淳朴到可爱,实在让我想笑;二来,则是因为我完全无法在照镜子时寻找到一丁点“帅到极致”的痕迹。
抱着某种羡慕嫉妒恨的心态,我对此提出了质疑,并找到了当年的照片。
然后,我的心情就更复杂了——照片里那青年,面白无须,唇红齿白,留着很有年代感的中分长发,对着镜头坏笑……妈蛋,居然还有酒窝。
虽然这话说着有点儿大不敬,但当我看到照片时,甚至有点儿怀疑亲妈对伴侣的忠诚……
据那位死党的不可靠消息——当年,我爸甚至帅到附近什么书记家女儿芳心暗许的程度,要不是月老不作美,他就能吃上一辈子软饭了。
——即便是我出生后,他本人也时常提起这事儿,并佐以某种遗憾的神情……
只是,客观而言……我的父亲,并不是一个正经的人。
此处的“不正经”,既不是指他的工作,也不是指他的人格……单纯指性格。
简单来说……他跟一般的家长,完全不一样。
比如,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喜欢带我去参加那些应酬的饭局……每次回家的路上,他都会详细地告诉我,今天这场饭局,有谁发起,目的是什么,他本人的态度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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