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有毒 第372章

　　“比起任务，你更倾向于自保，但能力限制了你的逃跑速度，所以……你一定会在这时候这么做。”

　　“你没有承受‘代价’的觉悟……你只是在恐惧。”

　　“所以，死的只会是你，而不是我。”

第15章 愿赌服输方某人

　　夏洛克家中。

　　“所以……死的只会是你，而不是我。”

　　凯特琳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一种独特的女性美丽，只是此刻却如同丧钟。

　　这个世界上，心脏被贯穿依旧能活蹦乱跳的能力者有不少。

　　比如念长歌，他完全可以利用自己“宗师”的掌控能力强行讲被切开的心脏贴合在一起，从而保证供血，不仅死不掉，甚至还能再打上半小时；

　　再比如道君，在心脏被贯穿的那一刻，他牙齿处的某种仿生材料会立刻化为流体，沿着他的喉咙进入体内，并在十五秒内修补体内任何一处损伤……顺带一提，这种保命用小道具算是对策局内部福利，不少成员宁可过劳死加班也得给自己买上一个。

　　至于技术封锁……道君从不需要那种东西，作为神祇化身为“太上老君”的男人，别的科研人员要研究道君的小发明，难度等同于古代人研究智能手机……

　　很显然……面前这位处刑人，既不是念长歌那种能自我修复的能力者，也没有享受道君小发明的权力。

　　所以……此时此刻，他的结局，只有一个“死”字。

　　不过，他好歹也是个能力者，即便心脏被贯穿，倒也不至于当场去世——只可惜，这要是别人，说不定还能趁着能动，拉个垫背的，然……以处刑人的能力性质，只要凯蒂和凯瑟琳站在原地不动，他连死前反扑都做不到。

　　——只要凯蒂和凯瑟琳站在原地不动的话。

　　“你没事吧？”

　　却见，当处刑人倒下时，凯蒂立刻放下了拖把，带着担忧的神情，朝凯特琳这里跑来。

　　其实这也不能怪她……

　　凯蒂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几天相处下来，连凯特琳都将凯蒂当成了亲姐妹般的人物，更别说凯蒂了……所以，在确定凯特琳打败了坏蛋后，她当然要上前关心一番。

　　“别动！”凯特琳怒喝，“站在原地！这家伙的能力还在生效！”

　　“哈哈哈哈哈哈哈！”

　　比凯特琳的惊怒，处刑人的狂笑无疑显得更加刺耳，“已经晚了！她已经死了！”

　　带着独属于恶徒的，愉悦的心情，即便已经开始呼吸困难，他还是拼尽全力睁大了眼睛，试图将花朵的凋零烙印在脑海中。

　　活时明哲保身，死前肆无忌惮，弑杀狂笑，这是这世上所有恶徒的共性。

　　然后，他便看到……凯蒂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一路小跑，到了凯特琳面前——对大多数人而言，动作都是比脑子快的，所以，直到这时，她才反应过来凯特琳所言的含义，跟个突然被告知要玩“木头人游戏”的小女孩似的，以一种憋屈且别扭的姿势，带着楚楚可怜的表情，僵在原地……

　　——如果夏洛克在这里，他可能会很有兴致地想，如果以后，他真的跟凯蒂到了那种“可以结婚”的关系，那他一定要跟凯蒂玩一下这个……

　　“What？”凯特琳挑眉。

　　“怎么可能！？！？”处刑人怒吼。

　　如果说前者的心情只是有些疑惑，那后者的心情只能用“崩溃”二字儿形容了。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指着凯蒂，面露惊恐。

　　“是你！是你！”处刑人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只是并不凶残，反倒透出惊惧，“你是……他（him）？”

　　只是……他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徒留下一具断了气的尸体，双眼瞪大，嘴巴张开，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恐怖的故事。

　　......

　　与此同时。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

　　方希开口道，“你的安全措施是不是一直做的不太好？”

　　“不可能。”夏洛克笃定，“有后代对我而言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儿，所以我从来都是先买套的。”

　　“……我问的是你在家庭方面的安全措施。”方希说，“你家是不是属于那种……是个人都能进去溜溜的情况？”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夏洛克道，“且不说我本人的威慑力，身为执行员，我好歹也是懂情报保密的重要性的。”

　　“没事，只是问一下。”方希道，“那要打个赌么？”

　　“不赌。”

　　“试试呗，说不定赢了呢？”

　　“每次我都是这么想的，然而事实上是直到现在我从没有赢过你一次。”

　　“因为我作弊了。”

　　“我当然知道，不然从概率学上说不通。”夏洛克道，“不过我一直认为你能在我面前作弊而不被发现是你的本事……我可以不追究，但你总得给我不参与的权力吧？再黑的赌场也不至于拉着输家说不准走的好么？”

　　“好吧好吧这是你的自由。”方希耸肩，“我本来还想说这次不作弊来着……”

　　“好说话算话，我跟了，赌什么？”夏洛克立即道，他的脸上写着对概率学的尊重！这一刻他被所有一败涂地的赌狗附体！他不是一个人！

　　“你这翻脸不认人的本事有我几分功夫……”方希说，“剪刀石头布，需要我教你规则吗？”

　　“Are you kidding me（你在逗我）？”夏洛克虚起眼，“你让我跟你一个动态视力能劈开下落的水滴的人玩剪刀石头布？你干脆直接说你想要什么好不好？”

　　夏洛克这句话不是猜测，是因为方希真的在他面前这么做过……那一刻，前者再度坚定了内心“以后再跟你主动近身我就是傻（哔——）”的想法。

　　“闭上眼睛咯。”方希道。

　　“嗯……那还差不多。”夏洛克想了想，闭目，“开始吧。”

　　不得不说，夏洛克真是太天真了，要知道，方希当年在对策局是学过一门叫“听声辨位”的功夫的……

　　剪刀石头布，一局定胜负。

　　夏洛克看了看手上的“布”，再看了看方希手中的“石头”，有些难以置信，“……我赢了？”

　　他此刻的表情跟方希发现当年下棋下赢了念长歌时一模一样。

　　“显而易见。”方希道，“不过你要是对结果有怀疑，我支持再来一次……”

　　“不用不用，啊哈哈哈哈……”第一次获胜，夏洛克显得喜形于色，“来来来，愿赌服输。”骤然停顿下来，“等等，我们有商量赌注吗？”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后，夏洛克望着自己的手，陷入了沉思……

　　.

　　.

　　先更再改

第16章 不卖队友念长歌

　　守望者内部，夏洛克抛玩着一枚金币，看起来心情不错。

　　他手中的金币看起来颇有年份了，像是源自中世纪前，但上面的刻痕并不属于夏洛克的知识库……不过谁在意这些？他只知道这玩意儿很值钱，还是他第一次从方希这里赢来的赌资，这就行了。

　　“我知道你赢了我心情不错，但也不用这么肆无忌惮吧？”方希斜视，“这玩意儿很贵的。”

　　“你会缺钱？”夏洛克带着笑，“你打造一个金马桶都不是问题吧。”

　　“我说它‘贵’，并不是指他在金钱上的价值。”方希道。

　　“那它还有什么‘除此之外的价值’，你给我说说呗。”夏洛克笑意更甚。

　　作为这枚金币现在的实际持有者，其价值越高，他就越赚。

　　方希这时将脸向前凑了凑，摆出一副像是要说出“收集七颗龙珠就能召唤神龙”般的台词儿的，神秘兮兮的表情，压低了嗓门儿：“它能决定‘命运’。”

　　夏洛克不清楚方希为何会摆出这种表情，不过他也挺会玩儿的，随即摆出一张差不多的脸：“愿闻其详。”

　　“NONONO……”方希摆着食指，“听我‘说’，是不行的，你得去自己‘悟’。”

　　“喂……”夏洛克虚起眼，“又玩这招啊？”他开玩笑地道，“我问一下……你们那边是不是也有跟你一样，答非所问，顾左右而言他，说话永远只说半截，还特喵每次都断在关键地方的家伙？”

　　“有啊。”方希道，“我这招就是跟他学的啊。”

　　“那他怎么还没被打死？”

　　“他叫念长歌。”方希只回了一句。

　　“Okey……”夏洛克白了一眼，“既然如此……那你就把你能说的，跟我说一下呗。”

　　方希道：“当你对某件事感到迷茫时……你可以，将它拿在手中，然后……这样。”他做了个向上抛的手势。

　　“这不抛硬币吗？”夏洛克都惊了，“同样的事儿我拿别的硬币也一样能做到啊。”

　　“不不不，它不是普通的硬币。”方希道，“它能帮你‘选择’。”

　　“废话，不就猜正反吗！”夏洛克喝道，“就算你赋予类似‘当你抛出硬币时就已经找到了心中的答案’这种哲学意义，也改变不了它抛硬币的本质啊！”

　　两人相互吐槽之际，已经走到了伊桑的办公室门前，门没关，可能是考虑到了夏洛克开门都是用脚的习惯；还没进门，就能看见某会长那闪闪发亮的天灵盖……连伊桑这种权倾天下的男人都要遭受秃顶的困扰，说明光头确实没法治。

　　“请进。”伊桑道，“我给两位倒了红茶，大吉岭的春摘，这是一年最初的茶叶，象征希望和新生。”

　　“讲真，这种近代英伦贵族的风格不适合你。”夏洛克毫不留情地吐槽，“因为他们都留着白色卷发。”

　　“纠正你一个错误。”方希对夏洛克道，“近代欧洲贵族所谓的白头发基本都是假发，因为当时他们不经常洗头，时间久了会长虱子，所以要剪短；而这又显得不太美观，因此才开始使用可以方便脱卸的假发……”

　　“哦，长见识了。”夏洛克想了想，“但人家起码有‘剪短头发’的权力。”

　　这二人骂人只揭短的行径让会长大人额上爆出了青筋，不过他终究是个好脾气的，倒也没发火，只是无奈地转移了有关“毛囊”的话题：

　　“我叫你们来，是想跟你们说一些事儿。”

　　方希举起手，“如果你是指前几天我把同事打晕这事儿，我可以下跪道个歉什么的。”

　　“那种廉价的下跪还是免了吧。”伊桑道。

　　他站起身，从夏洛克和方希中间走过去，亲自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我接下来要说的事儿……除了你们外，不太适合让别人知道。”

　　夏洛克道：“怎么，你是要传功还是要嫁孙女？”

　　“能力者不是武林高手，‘能量’也不是‘内力’，不是想传就能传的。”方希很自然地接住了梗，“据我所知，将能量成功过渡的案例只有一例，其中，‘传功人’是个绝世高手，被传功人还是他的孙女，即便如此……其中七成的能量也被凭空浪费掉了。”

　　“真遗憾，你跟我没有血缘关系，所以我没法传功给你。”伊桑开了个玩笑，“孙女儿倒是有，但我觉得你应该没有娶她的机会……”

　　说着，他重新走到办公桌旁，正色道：“我知道你们现在在查什么，以及……之后要做什么。”

　　“老头。”夏洛克道，“这种空手套白狼的刑讯技巧还是别拿出来丢人了，真的……不是说方法不对，单纯是你这张脸不合适，要是你报名参加扮演圣诞老人的比赛，我肯定给你投上一票。”

　　他这话发自真心，因为伊桑那张弥勒佛似的和善面孔委实不适合当咄咄逼人的审讯人员……

　　“夏洛克，我没有在开玩笑。”伊桑淡淡道，“我知道你们在查监管局的局长，而我……并没有在开玩笑。”

　　他又看向方希，“初次见面，很荣幸认识你。”

　　方希道：“会长大人您记性可能不太好……我们前几天才见过面，第二天我还揍了几个同事。”

　　“但当时和我认识的是‘全者’，一个机灵的大男孩，有点儿暴躁，不过总而言之是个棒小伙。”伊桑说，“现在和我认识的是‘仁王’……你在樱岛镇守这两年，委实让监管局的老朋友头疼了不少。”

　　伊桑说这话时很有幸灾乐祸的意味，因为守望者是不屑于玩儿潜入那套的，有黑幽灵在，世界上95%的信息都等同于随时可以翻阅的笔记……会玩间谍这一手的只有监管局，他们吃了瘪，伊桑当然有理由开心。

　　突然被揭穿了身份，方希却未显得太惊讶，他挑起眉，“哦？”了一声：

　　“我有什么地方暴露了么？”

　　“没有。”伊桑说，“事实上，这是长歌·念今天早上发短消息告诉我的……他还拜托我好好照顾你，不然就邀请我一起去搏击俱乐部跟他陪练。”

　　方希：“……”

第17章 恶魔

　　“那个念长歌？”夏洛克倒是升起了兴趣，“就是‘那一位’？”

　　“不然呢？”方希有气无力道，“就是那个‘答非所问，顾左右而言他，说话永远只说半截，还特喵每次都断在关键地方的家伙’啊。”

　　“真是那一位……”夏洛克说，“我没听懂那句威胁，就是‘不然就邀请会长一起去搏击俱乐部跟他陪练’这句。”

　　方希说：“他是我的老师，百步之内打我只用三拳。”

　　夏洛克默默望向伊桑，“您以前是不是……”

　　“是的，我们交过手。”伊桑面上虽笑呵呵的，其眸中，却闪过一丝不堪回首的神色，“就是在一处比拳击比赛的擂台大不了多少的区域内……过了几手。”

　　夏洛克无言以对，他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巨大的悲哀，上一代会长被对策局上一代局长近距离锤；这一代战力扛把子被下一代对策局长近距离锤……妈的你们对策局里净出这种徒手撕高达的变态吗？

　　“好吧好吧，他确实能做出‘把我的身份告诉敌营boss’这种事儿……”方希有气无力道，“所以呢？您想怎么做？把我驱逐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