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有毒 第53章

　　然……待他抬起头时，一双睁开的眸子，和他的目光，接触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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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娇痴不怕……”出自朱淑真，很美的诗，大致意思跟上面说的一样，就是女孩说服自己的理由……如若真心欢喜恋沫，那痴娇并不需要理由，借着累了渴了的理由，躲进你怀里，坐上一下午，什么都不做，就这么浪费着时间，挺正常的事。

　　有女朋友的人有必要知道这些，没女朋友的……可以拿出去吹逼嘛。

第34章 老头子你最骚了！

　　初对视，许一诺的目光是有些迷茫的，似是蒙了雾，朦朦胧胧，方希和她对视时，那眼睛应当是睁开有一阵子了，没过几秒，之中茫然散去，眸光微闪，逐渐的，恢复了清明。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

　　方希默默后退一步，靠住门扉，倘若面前这姑娘有半分拔刀剁了他的意思，他就敢给对方连上一套。

　　落衣缚情+催眠术（物理）+窃玉偷香+房中术……最后一个不用。

　　“这是……哪啊？”

　　“我家。”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我从路边捡到的你……你可以理解为捡宠物猫那种，顺道就捡回家了……”

　　“啊？……总之，谢谢……”

　　对话的过程中，许一诺的眼神逐渐清明，如此，交流了几句，其目光方如雨云凝聚。

　　她盯着方希的脸，皱了皱眉，想了下，“你是……”拖了长音，把记忆从脑海深处拉出来，脱口而出，“……人很好的笨蛋？”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词条啊，话说你有资格说别人吗……

　　......

　　非工作状态的许一诺，其本人是偏向蠢萌的，所以，方希没费多少言语就忽悠了过去。许是先前那“人很好的笨蛋”的印象还保留着，这丫头对方希，还是颇为信任的，问什么答什么，算是知无不言。

　　“我总结一下啊。”方希重新给许一诺盖好被子，拿刚洗净的湿毛巾擦了擦手，随后，拉了条凳子，坐在床边。

　　“元宵那晚，你在长平巷那边，买了个馒头……”

　　“两个。”许一诺纠正。

　　“……数量无所谓，反正你是买了馒头……”

　　“很重要的。”她认真道，“一个吃不饱，至少要一个半。”

　　方希顿了半秒，略过这话题，“你吃着吃着，走到了河边……就是城里唯一那条河，找了个长椅坐下，准备把馒头吃完……”

　　“没准备吃完。”许一诺又纠正，“一个半就能撑很久了，剩下的半个可以备用，工作的时候再吃……冬天能保存很久的。”

　　你跟馒头过不去了是吧……

　　他决定无视许一诺，继续道，“这时候，来了个中年人……跟你搭了几句话，给了你一包地瓜干……”

　　“半包。”许一诺继续认真纠正，“里面剩了没多少了的。”

　　“然后你就吃了？”方希问，“……还是在他手里开了封的？”

　　“对啊，要珍惜食物。”女孩点头，“你给我送饭我不是也吃了吗？”

　　“我还劝你换个职业呢……也没见你多听话……”

　　“因为那时候我在工作中，工作的时候，要是太容易相信别人，我会死的。”听她的声音，竟然还挺理直气壮的，“可当时我的工作结束了啊，为什么要那么警惕……又不是被害妄想症。”

　　卧槽，竟然挺有歪理……

　　方希嘴巴张了张，愣是没好反驳，颇有种夜神月遇到阿库娅的蛋疼感，计较又没必要，说再多也没用，写笔记上还写不死……

　　讲道理啊，以他的说话习惯，言语之间，难免会有些不容打断的意味，纵使收敛起来，也不过是少了很多……就算对面是林寻，也不会这般三番两次被打断的。

　　然，此时面对这少女，便有种无处发力的肝痛，就好比叶孤城约了西门吹雪于月圆之夜，紫禁之巅激情对削，今天就要比出谁是剑人中最靓的崽，结果时间已到，场子清好，观众满席，演员就位，白云城主站屋顶上摆好姿势，顶着寒风，左等右等，腿都站麻了，白衣胜雪的剑神没等到，只来了个绣线白衣的浪荡子，折扇桃花眼，身上还带着烟粉气……

　　叶孤城当场就惊了，问你丫谁啊，西门兄呢，你会用剑？

　　那浪荡子闻言，嘿嘿一笑，说我也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剑我不会用，二十八户开阴手和十二记洞玄指倒是略知一二……

　　……这话，就没法接了。

　　这之后，方希又从许一诺口中问了些事，譬如她目前的状态，有没有别的不适等……大致问了一遍后，许一诺突然道，“我有件事。”

　　方希偏过头，看着她。

　　“我的……衣服在哪？”说这话时，略有脸红，“就是，上次留下来的，那件衣服……”

　　非工作状态的许一诺，其实还是挺容易害羞的。

　　“哦……放这里了。”方希站起身，打开衣柜的门，从里面拿出了那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衫，“有事吗？”

　　“有。”逐渐变小的声音，却有种石板下的绿苗般的坚韧，“……钱。”顿了下，“里面有我的钱……那是我的，你不能拿走。”

　　方希：“…………”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把这几近臭了的衬衫甩在了许一诺脸上……

　　......

　　到了第二天，方希来到河边，跟念老许老提起这事，待他说完，念长歌摸了摸新长出来的胡子，“这事我知道……是你的守护者做的。”顿了顿，“本来，只要是接了那任务的，所有人，都要死，但一方面，那丫头也没害你的意思，另一方面，她身体里已经留下了你的痕迹……”

　　“等一下。”方希虚着眼，“什么叫……留下了我的痕迹啊？”

　　“这事……你问我们？”许老也虚着眼，“男人在女人体内留痕迹的方式多了去了，什么‘金莲并举，玉笋牢擎’①的……我怎么知道你用的哪种？”

　　要不是方希尊老爱幼……且打不过许老，此时，他绝对会呸这老流氓一脸。

　　念长歌轻咳一声。

　　“所谓痕迹，其实是你‘仁王’的效果，我能发现，还是靠‘见神’观察的……具体的情况，确实不知道。”顿了下，“话题说回去……那女娃，本身是要死的，但因为你的原因，她又不能死，所以……你的保护者，就用了点‘特殊的手段’，算是警告。”

　　“我说她怎么正好躺在我回家的路上，也不怕给人碾死……”方希吐槽一句，“话说，‘特殊的手段’是什么？”

　　“奇（哔——）合欢散。”许老淡定道，“哦，现在叫十香软筋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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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嗯，不出意外的话，今晚是有加更的……本卷铺垫差不多已然结束，接下来的节奏，会快一些，诸位朋友，系好安全带……

第35章 触碰不到的背影

　　测试这种事，自古流传至今，几百年前的时候，皇帝想拉你入伙，须得先测一下你的能力（科举或举孝廉），看你有没有那水平……只要过了面试，一切好说，一经录用，终身保障，荣华富贵大大滴有，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个别表现好的（比如从龙之臣），说不定还给你未来保障一番，福荫后代（封侯爵赏），当然，副作用也是有的，譬如敢跳槽就弄死你……

　　到了现在，测试这种事，已经极为常见了，从大到小，从五百强到黑作坊，就算你应聘的是那种躺下就能赚钱、工作内容就是上床找个舒服姿势躺好的类型，人家也得检测下你的“硬性条件”啊是不是……

　　没错，我说的是床铺测试员（一种测试酒店床铺舒适度的工作）。

　　周易学院的入学，自然也是需要测试的。

　　不仅需要测试，对于没法支付那让人感觉“这学费是你智障还是你当我智障”的费用的学生，这个门槛……很高。

　　而今天，便是楚舒窈查看成绩的日子。

　　......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双灵动的眼睛，缓缓睁开。

　　虽说楚舒窈平日里，醒来得也很早，但今天，她醒得比以往还要早。

　　世间道理，浮于口头上的，总是很多，譬如“考已经考过了，成绩也定下了，慌也没啥用”，就算明知如此，到了日子，心中也仍会扑通扑通的跳；就好比哪怕很多人都告诉程序员，入了这行，洗发水就没用了，还不如买假发，但他还是会固执地买上一瓶……然后，再也没能用过。

　　早晨，六点半，楚舒窈整理好衣冠，如以往一样出了门。门外，方希正敲着萧雨涵的房间门，非节假日的时候，萧大小姐总是很难起来，为此，她已经摔坏了近二十多个闹钟……因此，须得方希每日在门前敲上五分钟左右，那门才会打开，露出一张无精打采的脸。

　　方希看到了楚舒窈，“哦，早上好……”

　　“嗯，方哥哥早上好……每天这么问候，感觉有点奇怪呢。”楚舒窈笑着。

　　“那说什么……”

　　“……我爱你？”面上微红。

　　“我会被于姨打死的，求放过……”

　　如此，问候几句，这过程中，萧雨涵的门也开了，大小姐头发散乱，怨气满满，大抵是昨夜又熬了夜，追番追剧之类……说起来，此前一次，方希为深入了解自家妹妹的喜好，便问了下她的爱豆（圈内名词，指偶像），闻言，萧大小姐想了想。

　　“好像没有诶，没有特别喜欢的……”顿了顿，“还没方哥哥你好，要不你当我的爱豆怎么样？”

　　……还是免了。

　　时间回到现在，见萧雨涵这样，方希自是会说道几句，后者也很乖地微笑点头嗯，可谓坦诚认错，死不悔改……这样的情景，于林家内，几乎是天天上演。

　　“都说了不要熬夜……你不怕长痘痘吗，变丑了，嫁不出去……”

　　“嗯嗯……方哥哥你今天去学校么？”

　　“又在转移话题，今天的话，还是请假在家……不过，待会有事要去一趟学校……”

　　楚舒窈闻言，眼睛微微亮了下，“方哥哥。”

　　“嗯？”侧过头。

　　她张了张口，“能不能和我一起去看成绩”的话，几近脱口而出，然，似是想到了什么，樱色的唇瓣抿了抿，轻轻笑起来。

　　“……没事，突然想叫一声。”

　　“……什么啊。”

　　方希吐槽一句，也没在意，转身去盥洗室，待他转过身时，那于楚舒窈唇角的笑容，缓缓平下。

　　其实，是很想一起去的呢，想了很久很久了的。

　　只是要是没考上，会很丢人的吧……

　　吃了饭，七点出头，楚舒窈从从屋子中走出，悄悄的，出了门。

　　先前说过，从林家到周易学院，其实并不远，在无人知晓的日子，楚舒窈其实也如现在这般，悄无声息，从林家走到学校，远远的，朝里面看上一眼，站上几分钟，随后，默默再走回来，安安静静，如同花瓣飘落在水面，荡起微波。

　　她当然不是喜欢学习的类型——孩子多多少少都会有好逸恶劳的性子，对她而言，在哪里上学，其实本质上无所谓。

　　可有些事，总会因为这样那样的缘由，喜欢上的，想去做的。

　　楚舒窈如往常一般，走到了学院前，踏步入内。前几日，城里又下了小雪，破碎的雪花散乱的到处都是，落在地上，积不起来，便成了雪水。今天的天气偏冷，校内大大小小的男孩女孩，多已穿了棉袄，来回行走。

　　“榜单……榜单……”

　　楚舒窈绕着学校，找了约五分钟，方才找到写着入校生名额的地方。能靠成绩考进这学校，本质上是一件挺不容易挺光荣的事，所以，校方便把那名额张贴在榜上，红底金字，上面不写具体分数，反正，分数到了，肯定有你的名字，分数不到，你要数额也没啥用。

　　待楚舒窈走到时，那榜单前，已然围了不少人了。有的是和她一样的考生，有的是社团里的，来骗新生入团的，熙熙攘攘的，颇为喧闹，榜单开启是九点整，楚舒窈小步跑过去，穿过人群，看了看时间……大抵还剩十分钟的时间。

　　她也没跟他人搭话的心思，往手心呼了口气，暖一下僵硬的指节，天气发冷，纵使隔着手套，手还是很冰……她却也没心思顾忌这些了，时不时左右望一望，眸光紧张且慌乱。

　　终于，远远的，走来几个工作人员，手里拿着张卷起来的红纸……人群自觉疏散开一条道，那工作人员走到布告栏前，小心翼翼地，把那红纸铺开，贴在上面。

　　自那红纸刚铺开一角时，楚舒窈便忍不住踮起了脚尖，目光投过去……半分钟后，榜单铺完，工作人员事了拂身去，与此同时，喧哗声，吵闹声，有人跳了起来，带着笑，有人哭出了声……这些声音，哗啦啦铺开，轰然扩散。

　　但这些和楚舒窈无关，她只是自上往下，仔仔细细，看一遍。

　　再看一遍。

　　耳边的喧嚣，刹那间无声了，视野内，人群，布告栏，初雪，地面，这些缤纷的东西，逐渐褪色……如同那双颊，所有红润，缓缓被抽离，变得苍白。

　　——那上面，没有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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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是法皆允，法内狂徒

　　是啊……其实，是有预想过的。

　　半年的时间，独自躲在房间里，拼着一口气，一股脑去学习……确实很努力了，从早到晚，背单词，写数学题，翻课本，做笔记……晚间听英文，不敢放大声音，怕吵醒别人，就只敢戴着耳机去听；有时候太累了，模模糊糊睡着，耳机留在耳朵里，震了一夜，醒来时，那英文还在放着，脑海嗡嗡作响。

　　因此，耳朵其实还发炎了一次的……没敢和家人说，又痒又痛……之后，放着不管，自己好了。

　　真的，很努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