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上林空
“我。”要塞姬想了想，朝他笑道。“我来找你。”
“吃人的怪物。”看着她脸上突然露出来的甜美笑容，林水天的眼瞳猛地一缩，很自然地误会了她的意思。他用空着的一只手拿起一本书，使劲朝她砸了过去。
“哎？”要塞姬傻傻地看着那本书朝自己的脸飞过来，然后“啪”地一声被砸中了脸。书从脸上滑下去，要塞姬抬手接住，这种程度的打击对她而言，都破不了防。她有些委屈地看着林水天，眼眸中闪动着水光。“你打我……”
印象里，林哥哥只会温柔地摸摸自己的头发，揉揉自己的耳朵，亲昵地捏捏自己的鼻子……他从来没有打过自己。
“走开！”林水天的眼神变得有些冷，甚至夹杂着一丝决绝。他躲在窗户口看到过很多次街上那些变异的人和兽互相捕猎的血腥画面，知道它们的可怕。
这个世界已经不正常了，再也不是从前的模样了。
要塞姬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她想起了自己之前看过那本的恋爱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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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帮我。”爱丽丝哭泣着哀求。“求求你。”
“她是人类！”黑兔子拿着一把可笑的玩具枪指着爱丽丝。“她会吃了我们的！”
“不，我不会！”爱丽丝大声发誓。
“那是我的帽子。”白兔子认出了爱丽丝头上戴着的红色礼帽。“原来是你偷走了它！”
“不是，是我在路边捡到了的。”爱丽丝把帽子取下来，哭道。“我本来想把它还给你，但是我现在回不去了……”
“狡猾的人类！去死！”黑兔子按下了扳机。
一枚空心的塑料子弹射中了爱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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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眼前这个漂亮的兽耳女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站着发呆了起来，林水天毫不犹豫地抓住机会冲了上去，手里锋利的裁纸刀迅疾地划向她雪白纤细的脖颈。
不管是什么怪物，只要被伤到致命的位置，都会死亡。这是林水天从那些血腥撕咬场面中学习到的经验。
这一刀只要中了，颈动脉肯定会被切断。
要塞姬回过神来，看着那把刀越来越近，却并不躲闪。
“铛！”一声清脆的如同砍到钢铁的声音响起。
裁纸刀被震开，锋利地刃口卷起来，林水天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这怎么可能？这还是血肉之躯吗？
林水天有些绝望，后退了两步。
“我不是来吃你的。”要塞姬说完这句话，脸蛋莫名地红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是来保护你的。”
“保护我？”林水天懵了。
“对。”要塞姬坚定地点头。林哥哥可以在二姐的记忆里保护她们，那么自己也可以在林哥哥的记忆里保护他。
“我不认识你。”林水天摇头，还是对来历不明的她防备。
“你现在不认识我，但你以后会认识我。”要塞姬的眼光柔和下来，看着他脸上还不分明的五官轮廓。“我们大家会住在一起，每天都过着幸福的日子。”
“以后？”林水天更迷糊了。“你的意思是，你来自未来？”
“可以这么说。”要塞姬点了点头。“这里其实是你的一个梦。”
“我倒是希望这是个梦。”林水天苦笑了一声，抬头着天花板问道。“你说我以后会认识你，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是……”要塞姬本来想说是哥哥和妹妹，但她心里突然跳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改口说道。“我们是很亲密很亲密的关系……”
虽然是事实，可她这么一说，就显得暧昧了许多。
“啊？你是我的……”林水天又懵了。
“小可爱啦。”要塞姬低头娇羞地说道。
这么亲昵的称呼，一听就是情侣之间才会用的。
林水天彻底懵了。
第六百四十五章 我不饿
“我想回去……”爱丽丝的眼睛红红的。
“去找魔法石吧，它可以实现愿望。”白兔子啃着胡萝北。“你来的那个树洞要再过一年才会敞开。”
“去哪里找？”爱丽丝有些茫然。
“魔法石在女巫那里。”黑兔子在修自己的玩具枪。“女巫在沼泽里，很远很远。”
“我不认识路。”爱丽丝又哭起来。
“我带你去吧。”白兔子把红色礼帽戴上。“谢谢你帮我找回帽子，它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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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人？”林水天坐在书堆上，他终于确认了眼前这个漂亮大姐姐对自己没有恶意。
“我是深海。”要塞姬坐在他对面，笑眯眯地盯着他。
“深海是什么？”林水天抓了抓头发，自己貌似从来没有听说过深海这种生物。
“深海就是深海，你可以当做是一种妖怪。”要塞姬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深海。
“原来你是海里的异兽啊。”林水天恍然大悟。
“不对，深海是其他世界的。”要塞姬摇头。
“其他世界的？”林水天好惊讶。“你是穿越过来的？”
“大概是从空间裂缝里掉进来的。”要塞姬抿着唇，手指缠着头发绕啊绕。她感觉有些新奇，现在的林哥哥还没有到那种看破一切随和淡然的境界，他只是一个刚刚步入末世的小男孩，心性虽然成熟了一些，但还是很单纯善良。“后面我和姐姐就遇到了你和大家。”
“你还有姐姐？”林水天完全当故事来听，他并怎么相信穿越空间裂缝。
“嗯，我有两个姐姐。”要塞姬眼睛眨了眨，并没有说出两个姐姐和他的亲密关系。
“你们一起从空间裂缝里穿越过来的？”林水天好奇地问道。
“不是，姐姐们是深海舰娘，和我不一样呢。”要塞姬吃吃地笑。
“深海舰娘？”林水天还想问，突然他的肚子响了起来。
“你饿了？”要塞姬的目光移到他的肚子处。
“有一点，你等一下。”林水天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站起来，走到角落那个书架搭成的藏身之处，瘦弱的身子从间隙间钻了进去。隔了一会儿，他又从里面爬了出来，手里抱着一个小纸盒。
“这是什么？”要塞姬看着他很宝贝的样子有些好奇。
“吃的。”林水天眼里微微有些不舍，但还是把小纸盒打开来。
里边有几条士力架，两块巧克力，以及一块已经被咬了一口的苏打饼干。
“来，给你。”林水天递给她一条士力架。
一条士力架的热量相当于两碗米饭，足够一个小孩子静静地挨过一天了。
要塞姬接过来，士力架她并不陌生，在梦里玩的时候她就吃过。
林水天自己则拿起那块被咬了一口的苏打饼干，小心地吃起来，不敢浪费一点粉屑。
“你不吃吗？”林水天抬头看着要塞姬愣愣地看着自己，还以为她嫌弃。“我这里没有其他吃的，都在这里。”
“你只吃这个？”要塞姬看着他手上的苏打饼干问道。
“食物不多了。”林水天并没有全部吃完，剩下一小片又把饼干放回小纸盒。“我呆在这里不怎么动，用不了多少热量。”
要塞姬咬了咬嘴唇，想起了自己以前一个罐头当两餐吃的日子，目光有些复杂。
“给你吃吧。”要塞姬把手里的士力架递过去。“我不饿。”
“深海也是要吃饭的吧？”林水天突然紧张起来。“难道你要吸我的血？”
她说深海是妖怪，故事里的妖怪都是要吸人精血的。
“我才不用吸血呢。”要塞姬忍不住笑。“我只是现在不饿。”
“那你拿着，迟早会饿的。”林水天摇头。“你要是不够，我再给你一块。”
明明自己都舍不得吃，却不吝啬给别人。要塞姬看着他清瘦的模样有点心疼，小声骂了一句：“笨蛋哥哥。”
“你说什么？”林水天没听清。
“我说，要是盒子里的食物都吃完了怎么办？”要塞姬轻轻地问道。
“吃完了啊。”林水天沉默了一下，低下头。“那就只能去外面找了。”
“外面很危险吧？”要塞姬对于林水天的过去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个大概。
“很危险呢。”林水天点了点头。“有很多怪物在游荡，你听……”
要塞姬竖起耳朵，外边正远远地传来尖利而渗人的叫声。
林水天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站起身来朝着窗户猫过去，要塞姬马上跟在他身后，也猫着腰挪过去。
这是个市图书馆，占地很大，有五层，林水天和要塞姬现在就在第四层，第五层已经塌了。
外边是一片破败的景象。房屋大多成了废墟，路上到处是破烂的汽车和废弃的垃圾，地面布着斑斑点点的暗红色痕迹，那是干涸的血迹。
一群肮脏的鬣狗在马路上飞快地掠过去，时不时地停下来用鼻子嗅着气味，然后发出难听的叫声。
“那是异变过的鬣狗，它们喜欢吃腐肉，经常在废墟里翻找尸体。”林水天小声说道。“它们的鼻子特别灵，只要有一点肉味，隔着好远都能闻到。”
“这么恐怖？”要塞姬的视力好，她甚至看到一只鬣狗满是涎液的牙齿缝里挂着的碎肉渣子，让人作呕。
“别担心，这里我洒了药粉。”林水天小声安慰。“它们找不到这里。”
天空又有一群黑色的大鸟飞过去，聒噪烦人。
“那是异变过的乌鸦。”林水天看了一眼。“它们喜欢跟在鬣狗后边捡便宜。”
“只有这两种异兽吗？”要塞姬倒是不怕，只是觉得有点恶心。
“不止呢。”林水天摇头。“几乎所有的生物都有发生异变的，没有发生异变的，要么已经被吃了，要么像我一样在哪里躲着。”
“怎么会发生异变呢？”要塞姬问道。
“不知道。”林水天望着天空上的绚丽光晕，那是辐射尘散射出来的美景。“也许是核弹辐射引起的变异，也许是哪个研究所偷偷研制的病毒泄露了。冰川也在融化，可能是被冰封在里边的古老病毒流出来了导致的也不一定。谁知道呢，反正已经变异了。”
要塞姬能感受到他心里的愤怒无力哀伤绝望等情绪。
“怪物们大多数就像蛇一样，白天喜欢晒太阳，到了晚上才出来觅食狩猎。” 林水天靠着墙坐下，苦笑道。
“等到晚上，你就知道外边有多热闹了。”
第六百四十六章 这次换我来
现在是下午，离太阳沉落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林水天默默地走回书架边，靠着书架坐下，拿起一本放在那里的书，翻开折角的地方开始看。
要塞姬在窗户边望了一会，也轻手轻脚地走回来，挨着林水天坐下。
“你在看什么书呀？”要塞姬很自然地把自己的脑袋依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问道。
“《红与黑》……”林水天的身体不自觉地僵了一下，手指稍微用力捏着书页一角。要塞姬的长发顺着他的脖子滑落下去，散发出好闻的香味，女孩子娇嫩柔软的身子让他有些窘迫。“你，你靠的太近了……”
“有什么关系。”要塞姬偏头看到他微微红着的侧脸，林哥哥以前原来这么可爱？要塞姬又想起了林水天平时逗弄自己的情景，心里忍不住升起一种奇怪的颠倒感觉，她伸出一只手，小心地帮他把额头前垂下的刘海撇开一点。“你现在不过是个小孩子。”
“我身上脏。”林水天躲开她清澈的目光，看着膝盖上的书低声说道。“我好多天没洗过澡了，衣服也没换过……”
“我不嫌弃。”要塞姬毫不在意，眼里含着笑意。
林水天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把手里的书递给她，小声说道：“你想看的话，你就拿去看吧。”
“我不想看书。”要塞姬并没有去接这本小说，摇了摇头。“我就想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林水天有些受不住要塞姬眼里炽热的感情，他到底还只是一个不经事的少年。
“眉毛好看，眼睛好看，嘴巴也好看。”要塞姬探出纤巧的手指，笑眯眯地说道。
“我可没你好看。”林水天还没有自恋到那种程度，比起自己，要塞姬的容颜精致美丽得就像一个瓷娃娃一样。
“我这么好看，那你喜欢我吗？”要塞姬大胆地问道。
林水天被问住了，哪有女孩子才一见面就问对方喜不喜欢她的？电视里也没这么演吧？他的眼神又跳到了要塞姬头上那两只毛茸茸的兽耳上，有些心虚地说道。“不喜欢。”
“为什么？”要塞姬蹙着眉，有些不开心。
“没有为什么，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林水天低头说道。
“是不是因为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要塞姬找原因。“所以你不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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