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玖湮
“强者的话语才有力量,弱者的言语毫无价值。这个世界从来如此,过去是,现在也是。”
而她随即看到巨人的身周,沸腾起了猩红的热浪。
巨人已经准备好了。
而巨人的盾和战戟,接踵而至。
………………………………
还好,鹰角的饼还没能砸死我,虽说干员会出个人剧情这种事有些难办。但无限流梦界的设定就是为此而存在的——切城结束就去别的世界转转,间或穿插方舟内容就不用担心被背刺了。
以及我知道爱国者在这个时间点其实嗓子还没坏,不过考虑到表现人物特色……就当他提前烧了喉咙吧()
第十八节·又搞定一个
一剑分,一戟合,一分生死,一合胜负。
战斗的终末只在转瞬之间,而从一开始,博卓卡斯替就没有丝毫胜算。
他全身的铠甲都被击碎,厚重坚韧的大盾只剩下熔毁的碎裂的金属。而那支长戟更是连同他的黑色面具一起被从中剖开,让那源石增生已然蔓延至面部的狰狞面孔暴露在灼热的空气之中。
他从一开始就赢不了——苍老病重的孤独将军如何能够对抗让整个泰拉大陆都为之颤抖的撼世之炎?他用尽了全力,使出了所有他能够想象得到的战术,然而最终的战果,也依旧是无。
火巨人王之所以被称作火巨人王,是因为当史尔特尔使用这个身份‘全力’战斗的时候。纠缠的火炎会环绕着她,构筑出巨人般的护甲而将她包裹其中。而这一层炎盾的内部复合着高温,高压,以及自成理想结构的力能层。即便是军队,即便是舰炮,也无法轻易地将它撼动些许。
体格和力量的差距被拉平甚至大幅度的反超。技巧和体力也完全不占优势。而当莱万汀数次挥落,四十米长大剑连续斩击之时。胜负便以毫无美感且毫无争议的方式得以决断。
他甚至没能够让史尔特尔的呼吸加重一些,没能够让这炎发的萨卡兹留下一滴汗沫。而当他全身的肌肉都在向他抗议,让他无力地跪倒支离破碎的战场废墟中央之时,他看到史尔特尔的炎层外装敛去,手持着的炎剑也逐渐转为黯淡的黑红。
炎发的萨卡兹,轻盈地落在地上。
“我赢了,你输了。我下令,你遵从。”史尔特尔看着他,语气一如先前一般平淡而且不起波澜。
——理所当然。
——这种程度的胜负对她而言不存在难度。
“你是,胜者。你有,权力。”——而不再试图站起的温迪戈,回应了她。
“整合运动已经失败了,塔露拉已经被证明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者。而我认为感染者不应当背负摧毁并且占领一座城市的骂名。更何况是一座‘防务如此薄弱’的乌萨斯城市——你应当知晓这其中有着怎样的含义。”
切城的薄弱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异常。凡是有脑子的人都能够想到这幕后必然有着乌萨斯的默许。而若是史尔特尔未能够在这个时间点抵达此处,则整合运动攻占这座移动城市不会比攻占一座无人废墟困难多少。
进入这座城,就等于成为乌萨斯的棋子并供其驱策。
“即便,毒药。也能,解渴。”博卓卡斯替喘息着,努力地起身而血液依旧从他身上的诸多伤口不住淌下。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快,而史尔特尔小姐并没有再做干涉的打算。
“对,我知道感染者必须要有一面旗帜才能够团结。而这面旗帜必须要插在一片拥有主权的土地上才能够具备价值。夺下切尔诺伯格是至关重要的一步,这一步意味着感染者团体从散兵游勇晋升为能够上得来台面的,有稳固基本盘的势力。所以你哪怕知道这是乌萨斯的陷阱也会一步踏入。因为你想要在剑上起舞,想要与熊谋皮。”
“感染者,别无选择。”
“我知道,所以我为感染者提供了一个新选择。”史尔特尔打了个响指,指尖浮现出的一团火焰构筑成了陆地舰的样式。
“或许你不知道,我推荐你女儿去的地方被称作罗德岛制药。而罗德岛制药的前身,是巴别塔——你应当知道巴别塔最大的遗产会是什么。”
“……陆地,舰?”
“准确来说,是一座规模略小,但机动性极高的特殊移动城邦。”史尔特尔微微点了点头。“它是古代文明的产物,有着很强的延展性和扩建潜力。而更重要的是,关于源石病的治愈和破解,罗德岛制药已经走在了全泰拉的前端。”
“换而言之,哪怕药物研究失败,罗德岛制药也可以发展为一座能够为感染者提供庇护的移动城市而不会像是切尔诺伯格这般引发主权冲突。而若是药物研发成功,则感染者的处境立刻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当然,更重要的是,我站在罗德岛制药这边。”
“所以,你不容许,感染者,背负骂名?”
“也因为整合运动在这近年来实在是恶迹累累。”史尔特尔小姐轻轻地弹着剑的锋刃,让莱万汀发出一阵阵不满的低鸣。
“感染者受到迫害是必然,你经历了这么多的人情世故,理应知晓压迫和剥削从来就不会世界上消失除非生产力能够获得长足的进步。而若是要争取一个阶级的利益,那么这个阶级和它的盟友就必须成为大多数。”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哪怕我们以名为‘文明’的华丽外衣做伪装,实际上整个社会也依旧按照这个规则来进行运作。强大的阶级有权制定规则是因为它有拳。而弱小的阶级只能够选择服从,因为他们是少数所以弱。”
“人有强有弱,但阶级整体的强弱对比不会变更。生产者作为数量的大头本应是先天的强者阶级。然而因为有感染者作为底层存在,这些本应有力量的工和农便会被分化,削弱,成为了无法团结也无意反抗的弱势大多数——而感染者要做的,便是消除和底层生产者之间的隔阂,让自己也成为这有力量的大多数中的一员。”
温迪戈的双眸中,骤然亮起炽红色的辉光。
“源石病,治愈……”
“而我掌握着一部分钥匙。”史尔特尔小姐手中的莱万汀,再度燃起一缕火炎。“我花了不少功夫才说服你的女儿。而我想你作为一位见多识广的老将,应当不需要我来教导你这些人情世故。”
她从博卓卡斯替的眼中,读出了认同的意味。
“你,打算,怎么做?”
“很简单,就这么做。”
而下一刻,燃烧着的炎剑便贯入了温迪戈的胸口!
他发出闷哼,双手下意识地抬起,但在四肢百骸间奔涌的炎流却阻断了他的一切行动。他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血肉在溶解,体内的源石碎片在蒸发,而源自温迪戈的血脉本能却仍在涌动!
“感谢你的温迪戈血脉吧。我的火焰会烧蚀掉你体内的绝大多数源石,而你的血脉却能够为你提供再生的援助。当然,没有祭坛会让你陷入一段时间的虚弱状态,且这种仓促的实验环境也无法完全剥除你身上的所有感染。但这至少能够让你的寿命能够延续如常。让你能够活着抵达罗德岛的本舰……你会在那里遇见有意思的人的,至少对你来说,很有意思。”
他听到了萨卡兹女性在耳边的低语,听到了她对整合运动的宣判。
“整合运动必须在这里覆灭,这既是为了感染者的那本就凄惨的声望,也是为了清算他们肆意杀戮未来同阶级伙伴的罪孽。吊死地主和资本家,我可以当做看不见,但侵害无辜群众,就活该领受报应和折磨。”
“现在,好好地睡一觉吧。博卓卡斯替。虽然这一觉可能不是很舒服。”
从剑刃处传来更加剧烈的刺痛感。而紧随其后,黑暗和窒息便化作潮水,彻底地将他于此淹没。
…………………………
史尔特尔收回自己的剑。
她看着眼前的纯血温迪戈从清醒到昏迷,看着那遍及全身的源石衍生物在莱万汀的烈火下华为乌有——她不由得无声称赞,能够忍受这份削肉断骨的剧痛并且反过来适应这份苦楚的意志力绝非常人能够拥有。而眼前这位老将显然值得她再三地将目光投注。
“真是了不得的再生力,如果这里是封闭的实验室,我就有把握一次性地拔除掉你身上绝大多数的感染。而不用像是霜星那样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酿成大错了。”
她歪过头,稍稍地感知了一下。眼前这于再生力中重新编制血肉的老将体内的源石反应已然下降到了一个较低的程度。就她目前来看,或许数值在百分之五左右?
这算不得一个安全的数值,但却也不算危险。玩过原剧情的史尔特尔小姐可是知道博卓卡斯替在仪式的辅助下可是能够在侵蚀率百分之四十以上,体内绝大多数组织结晶化的状态下继续战斗的。而现在的展开显然和那条世界线已然大不相同。
“至少治好了他的口吃。”史尔特尔小姐点了点头。“总之,霜星和爱国者这一对父女的问题大致也解决了。它们应当会带着自己的部队加入罗德岛,成为小兔子的可靠臂助吧。唔……我接下来要做什么来着?”
她偏过视线,穿过那仍未停息的火焰障壁看向切尔诺伯格所在的区域——啊,没错。事情还没完。还有一个塔露拉需要处理。以及还有一些杂鱼货色……
梅菲斯特,浮士德,碎骨……碎骨根据W的情报已经前往了切尔诺伯格。想来有了自己的委托,W大概也会干点工。然而考虑到游戏中的人设,以及泥潭安可贴内W小姐向来保持摸鱼状态的展开,她却又稍稍觉得自己或许需要做个复核。
但是……
迈出半步的脚,停滞在了空中。
自己的确是稍微有点不放心,但在这不放心之外,自己却在这个世界和W相识,共事,甚至同生共死过。
她还记得昔日巴别塔还健在时的一场探查任务,那时候的自己还没能够掌握‘黄昏’,勉强也就只能算得上是世面上的一流好手——而在那次任务中,W撞上了来自深海的某些怪物,而自己在成功援救她后反倒受了重创,以至于在后援部队抵达之前,各自拖着一具伤重之躯的两人便不得不在一处封闭空间内相互扶持帮助。
自己的身体好,恢复得快了一些。所以在被困的七天中有五天是自己在照顾W。而照顾归照顾,W却是从来没给自己带来拖累过。
——我清楚W的能力,也清楚她的行事手段。她并不会,也没有理由将我正式提出的请求置之脑后。而我却还在用前世彼界的目光看待她……
——或许,我又弄错了些什么了。
她那一步,终究还是没有踏出去。
相信W吧。相信她能够做到这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就当是一次尝试。
第十九节·乙女解剖
——我一直都在思考一件事,思考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而我被赋予这份力量,又有着怎样的缘由。
龙卷散去,切城之外的临时营地中已经是一片狼藉。
强者幸存,弱者淘汰。而那些身上背负了血的整合运动成员,在这有差别的AOE中则获得了重点关照的殊荣。
这并不难。
因为源石是有意志的,而源石的寄宿者身上所沾染的血自然也会让他身上的源石碎片呈现出特殊的讯号。而只要稍作编辑,史尔特尔的火炎便会化作追逐这份血债的飞蛾,从而让应死之人,获得报偿。
史尔特尔做得到这种事,正如同她能够精准地烧毁掉霜星和爱国者体内的源石感染区而不伤及它们的血肉筋骨一般——在不考虑操作精度和受体存活的情况下她的确能够在和爱国者交战的同时分心多用做到这种事。而这在某种意义上也意味着罪孽的偿还。
不是她的罪,而是死者的罪。因为她给自己的定位向来都是执行者,或者说得稍微难听那么一点,工具人——她会为受害者伸冤,会替正义行罚。而决断哪一侧是正义,则是她少有的会去主动做的举动。
啊,没错。就像是前世彼界中,那些充斥于虚拟世界的游戏中勇者一样。有感叹号就接,觉得没问题就做。无论那是怎样离谱诡异的需要,只要她看到了请求,就不会无视那朝她伸出的手。
她在火焰中扭曲了身周的光线,踏着热浪和硫磺,步入半空。
天灾的云层在她头顶上数百米处酝酿,而她俯视着大地,注视着正如同复苏活尸一般艰难挪动的切尔诺伯格,和在乱象中逐渐恢复平稳,但却也进一步土崩瓦解的整合运动。
博卓卡斯替的部下找到了他们的虚弱首领,带着他离开了战场。而剩下的好几支成建制部队也都各自在头目的带领下各自离去,只剩下些许的散兵游勇。而哪怕是这些散兵游勇,他们的数量也在急剧削减,大部分改头换面,投身荒野。而小部分则拿着武器,逃向切尔诺伯格。
切城内部的抵抗正在减弱,或许他们已经和感染者们达成了协议,打算共同对抗这迎面而来的可怖灾劫。然而即便如此,整合运动这一感染者团体的覆灭也成了必然事项。
——只要我处理掉塔露拉。
史尔特尔小姐于无形中滑行。她知晓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将注意力再度放在脚下的临时营地之中。而在强者特有的气息感应之内,她也辨察到了那一团正处于切城内区,但具体方位尚且无法确认的熔岩野火。
塔露拉,塔露拉是最后一个需要处理的对象。
她在先前的清扫中并未发现梅菲斯特和浮士德二人组——或许是他们在那三十分钟内已经从整合运动的聚集地中逃走。或许他们也和碎骨等人一起进入了切尔诺伯格。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看到了他们,但却在潜意识里下意识地忽略,从而放了他们一条生路。
不,准确来说,应当是半条。因为史尔特尔感知得到自己所释放的炎流中有格外粗壮的一缕投向了集结地的某个被她标记过的地方。而梅菲斯特所在的区域正好便在那个方位。那么是死是活,便由那个少年身上所背负着的血来决断。
于是她离开,于离开的同时,关于W的思考仍在她的脑海中回荡。
——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上呢?
——我为什么会成为史尔特尔,为什么会被莱万汀选中?
——是因为我天生拥有大气运,是命定的主角?还是因为我在前世彼界有着什么了不得的天赋才能。所以才会抵达此处?
都不是。
人贵有自知之明。史尔特尔小姐十分清楚自己在前世不过是一个勉强有用的庸物。做到财务自主已经是极限。而想要为社会做出贡献,成就一番事业则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自己的身边甚至连个漂亮的异性朋友都没有,而自己甚至没有什么大志向或者追求。
——我很普通。
她对自己说道,并轻盈地落在切尔诺伯格的外墙内侧——四周一片混乱。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市民以及潜伏在切城中的整合运动——他们的面具掉落在地上踩成碎片,任由面孔和感染特征暴露在空气之中。
史尔特尔选择了一条无人的街道,现形,拿起一件斗篷遮挡身形。而在离开的时候,没有谁注意到了这么一位斗篷少女在街上的行动。
——我知道我有力量,一部分是源于史尔特尔的身体,一部分是源于莱万汀,而剩下的全部都是我在这几年间的锻炼和研究。我汲取了梦中诸界的知识,并化为己用。而现在的我哪怕重新变回前世那个废物,我也有把握在短时间内重新复苏一部分的威能。
——我知道我是强者,我可以对所有比我弱的人做任何事只因我有能力那样去做。我可以将总是嘴臭我的凯尔希按在床上,把她干成一只只会顺从献媚的奴仆。我可以把所有的整合女干部都关到地下室里面,用皮鞭和烙铁蹂躏她们取乐。我甚至可以像是玩过的那些黄油一样,打造一个大大的后宫并且建立牲畜牧场的统治……我可以做我在最离谱的妄想中想做的一切事,因为我做得到且没有人能够阻拦我。
——但我不是为了做这种事而到这里来的。
她伸出手,扶了一把身边一位急匆匆地赶路以至于几乎跌倒的乌萨斯少女,然后在后者忙不迭地道谢声中目视着对方离去——啊,是未曾谋面的熟人,那位在方舟剧情中占据整整两个章节但却依旧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米莎小姐。她似乎正急着想要去什么地方,而史尔特尔也并不打算阻拦她。
她只是在扶了一把米莎的同时,将一缕火炎附在米莎肩头。
——凡一切收获,必然伴随着付出。
——凡一切胜利,必然伴随着为之支付的代价。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算得上是‘公平’,哪怕天平的两端并不均等。
史尔特尔知道自己和游戏中的那个氪金角色早已截然不同。自己的力量,自己的技艺,自己的战斗经验全都是靠着这五年间一次又一次的现界冒险和梦界探索而获得的。自己为之付出了努力,获得了收益,对于这种事,自身无愧于心且毫不踌躇。然而在这之外,仍有一些事物,自己还未支付其代价。
为什么能够穿越?不知道。
为什么能够成为史尔特尔?不知道。
为什么能够挥舞莱万汀而不受反噬?不知道。
为什么能够在入梦时踏入梦界,在一场又一场梦界人生中收获成长?不知道。
越是强大,这份疑惑就愈发浓重。而就如同前世彼界中常见的那些天使投资一般,自己能够收获这等奇遇。那么安排这份奇遇的未知存在必然也期望着更大的收益。
——我迟早要付出一些什么的,区别只在什么时候。
——与其之后在得而复失的境地中饱受苦楚,不如从一开始就礼貌地将一切封锁。
——但作为穿越者,总要做一点有价值的事。虽然我没有办法开创一个所有人的幸福的世界。但我至少能够让我身边够得到的人都获得幸福……我所认为的幸福。
——所以,当工具人还是挺不错的嘛。虽然‘是为了你好’这种话我自己都讨厌得很。但是……
……反正招人厌的事情我做了也不是一件两件了。还能指望被人喜欢上不成?
她有些愉快地想到,之前因为W的问题而在心底泛起的些许波澜也就此被无声而且利落地抚平——塔露拉的气息有些模糊,她一时半会无法精准地定位到那个白毛龙女。然而既然米莎已经出现在了这里,那么只要跟随着米莎身上的印记,则找到那只德拉克想必也用不了多少功夫。
啊……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在彼界的游戏剧情中,米莎手上掌握着切尔诺伯格核心城区域‘某样东西’的秘钥。而就在刚刚的接触之中,史尔特尔小姐的火炎已然探查到了某样藏匿在那位米莎小姐身上的异物——并且打上了一个信标。
所以,就算一时找不到塔露拉也没关系。只要跟着信标,塔露拉迟早会出现在她的观测视野之中——毕竟那只白毛龙女宁愿放弃整合运动也要占据核心城,想来不是为了核心城内的某个机密就是对石棺有所想法——米莎身上的信标可以处理前者,而史尔特尔小姐决意去解决一下后者。
她眨了眨眼睛,眼前的街道似乎晃动了一下而原本走到街尾的自己突然无声无息地回到了街头的位置。而这种感觉让她非常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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