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他缓缓拥上前,把这两个孩子都搂进了怀抱中温柔地搂着。
那有意无意从口中说出的那句爱,让祸斗钴蓝色眼眸底那好看的光点变得越来越多。
“唔……爷爷对不起,不过阿桃从来没有欺负过我哦,祸斗在胡家的每一天其实都很爱开心的,我想永远永远留在璃月陪着你们……”
他呢喃着,把细碎的渴望都说了出来。
那身旁的神之眼此刻蓦然有着耀眼的光华,那道似有若无的裂纹亦是完全消失。
此刻的胡老似乎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眼底的欣喜与骄傲一如既往。
“净说傻话……什么胡家不胡家的,这里是你家,璃月也是你家。”
他缓缓抱起了这俩对他来说虽然显轻,但于心底又万分珍重的孩子向着房间走去。
“你这孩子啊,爷爷总不放心但也总最得意,只是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咬着扫把趴在院子里打扫,还要和爷爷说你想出门买菜了……爷爷心疼得连着两三天都没睡好。”
他嘴角带笑地嘟囔抱怨着,那每一幕的神色都被祸斗深深地记在了脑海里。
而祸斗那脸上的小酒窝就像是酿足了蜜般甜美,不好意思地嘿嘿傻笑着。
如果是代表了他善良的获斗的话,就一定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
“唔!祸斗会变得无比强大去保护获斗,保护爷爷和阿桃,保护璃月港的~!!”
他点头如理水啄米般应着,看着胡老显得一头雾水的神色轻笑。
那一颗一直别在他腰上的神之眼缓缓摇晃着,似乎隐隐浮现了火焰般红色的光芒,哪怕那一抹光芒依旧是很淡很淡。
……
但那也是他开始脱离人偶宿命,真正变成人类的一大步了。
……
另一户大院外,星河璀璨。
钟离坐在石阶前,轻轻抱着终于重新睡下的归终,目光无比温柔地注视着她那可算显得安分的恬静睡颜。
“放心吧夫人,接下来无论有怎样的风雨会落到斗儿身上,我都会替他挡下。”
他呢喃着,那手底缓缓凝聚的金色光芒翻涌过后,渐成了一张落款如如樱花瓣般粉黛的信纸。
那娟秀地铺展于纸上的言语里,流露着的是一种无声淌落的决意,亦是绝意。
「璃月的岩神阁下,此番虽未谋面,基于来信唐突之事,我谨表歉意。
传言璃月是重视契约的国度,阁下若只单捻着来自稻妻的人偶而未有契约书似乎不显体面,稍微一提,若是那人偶得不到妥善保养,便活不过二十载。」
钟离的眉头微微皱起,对方那种有恃无恐的态度分明已经跃然纸上。
「不如暂听我斗胆一议,做一桩交易成全彼此美意?」
这一刻,他那金黄琥珀般的眼眸亦是无比凝重地蓦然圆睁。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画面亦是如早有铺垫般浮现在他的面前。
稻妻,天云峠的某处残峘上。
八重神子咯咯轻笑着,美眸中流露着红光俯瞰眼前翻涌的雷霆。
在她面前至咫尺一步距离的那处落谷中央雷霆翻涌,其中恐怖的煞气几乎都凝成了液态那般汩汩凝成了湖泊。
这被稻妻当地称为崇神的恐怖煞气,原本只在八酝岛上的蛇骨矿洞中有所分布。
在离乱年间有许多工人迫于生计私下开采矿洞中的晶化骨髓,供幕府锻造神兵利器。
而海祇岛珊瑚宫势力私下派遣小队在雨夜袭击幕府兵士,破坏了岛上镇压蛇神残魂的镇物。从此,「祟神」逐渐蔓延全岛,八酝岛上阴云蔽日,电闪雷鸣不断。
最后于稻妻境内的最低洼处的天云峠,被她以百载年月施阵聚集于此地。
换言之,在此处承载的那些恐怖的怨念与煞气若是分摊于稻妻国境,分分钟便可以让整座国家化作焦土死地,而她此刻只坐在断崖上神色自若。
「我可以预先交予那人偶一半的掌控权到你手中,让他不至于遭受来自稻妻这边的业障影响,事成后他便属于你,而你我各退一步各得所需如何?」
她呢喃着,那藏于笑意中的浓烈疯狂神色已然被钟离所窥见。
她只是戏谑地等着钟离的回应,赌对方敢不敢赌她能不能在临死之际把这里累积了千百年的煞气都挪移到祸斗身上。
此刻钟离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
提瓦特七神的个人实力实际上无疑都可堪算得上是人形的天灾,若真的在毫无拘束便大肆毁灭四境的话,使任何一方国土生灵涂炭再简单不过。
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对方能够抵于搏命之际把那几乎可以让他都承担不下的业障腾挪于祸斗身上,让后者瞬间惨死之余祸及整个璃月。
无疑若是放在任何时候,七国之间蓦然挑起这般无异于死战的行径,那天穹之上的天理执政者是自然不会视而不见,而眼下对方手中拿捏的牌匾却完全不同。
他知情一切并接纳祸斗的行径,本身就约等于接纳他随时可能带来的威胁。
正是因为自己知情,对方才可以如此有恃无恐。
因而若是八重神子真的将那天云峠内的崇神宣泄到璃月,那业障的本身反而会变作于他身为岩神本身决策的过失,而不被列入两国征战的火花。
“你口中的交易是如何暂且不提,稻妻得罪璃月的下场你可当真想明白了?”
钟离的声音冰冷沉重,哪怕他知道此刻他所看见的画面只是往昔留影。
对方并没有那种可以在如此长距离都能保持与他交流的特殊能力。
而眼前画面内,八重神子却是指点唇间似在思索。
良久后,八重神子那脸上分明美艳却让人心头发寒的笑容扬起。
“我当然想明白了,这再有趣不过了……”
她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将一枚像是棋子般的小饰品翻覆于指尖。
钟离沉默地看着那颗神之眼过了许久,才让眼前的画面无声散去。
世界上有几种人最为可怕,一种是完全热衷于把人命玩弄于鼓掌间而乐此不疲的人。
一种是为了达成目的不惜弄脏手乃至豁出性命的人。
还有最后一种便是完完全全于行径上没有任何揣测逻辑可言,却又机智近妖亦对于人心熟络到掌控得如信手拈来的疯子。
他翻看着剩下那些分明对璃月与稻妻彼此都百利无害,甚至分明相当于妥协着把祸斗的所有权拱手于璃月的那纸契约,沉默了许久。
八重神子的要求很简单,那就是让钟离限制祸斗终生不回到稻妻,此外他可以留在任何地方度过安稳的一生,稻妻将再无与他有任何联系。
其次便是钟离不得寻找影提及任何有关祸斗的事情。
而凝光与北斗所忌惮的那所谓来意不明的商贸队伍,目标也不是祸斗。
而是促成这笔交易前,所添置的彩头。
神明间赌上神之眼的契约,又分明严谨到彼此都难以违背。
“被这般人物盯上……真当是危险。”
钟离呢喃着,将这一纸契约铺于桌旁陷入了沉默。
这一系列分分明明精细到让人头皮发麻的心计,疯狂到让他都心头发寒。
……
“而我那种都不是……”
八重神子娇躯颤抖着,目光涣散地回到了鸣神大社。
她倚靠在神樱树下,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艳的血,面色惨白地蜷缩在僻静角落。
那惨然的笑容溢满鲜血,琉璃颜色的美眸中有的只是几分得逞的快意。
那指尖的神之眼被无声挪移回了一心净土,可以随意出入那是非之地而又是雷神眷属的她有的是办法可以在不触动雷神察觉的情况下将其暂时借出。
而仅仅只是坐在那天云峠的断崖上,便足矣让她那本就被璃月境内的煞气而伤害得残破的身体再一次伤及根基。
八重神子完全没有能力可以做到在死去之前把那些恐怖的「祟神」腾挪到祸斗身上,而眼下璃月境内的一切举动她也几乎已经无法出手干涉。
甚至此刻她也已经无法再对祸斗施展任何指令,那被击碎的狐狸雕像已经相当于让祸斗与她的联系断绝,但是这一点亦是只有她清楚。
她只是在一环又一环扣上层层保险,以包裹住此刻本就摇摇欲坠的稻妻。
在她的预言中,祸斗的再次归来将会招致雷神身陨,只是这点便足够,这便足矣让她疯狂。
“我只是,一只冷血的狐妖……而已。”
她喘息着,口鼻溢血地昏迷在了神樱树下的落樱堆里。
最终无力维持一切般化身成了一只毛发粉红,藏在皮毛下的肌肤却是遍体鳞伤的小狐狸。
连尾巴都已经不知被谁砍断,只留下了狰狞的断口。
今晚可能请假哩
兼职到现在才回到家,有些晕乎乎的用体温计一量好像有些低烧。
不确定今晚能不能够完成码字工作哩,鱼丸还欠了74章悬赏没还,这下成大鸽子了。
要不还是把我炖汤煲了给读者们补补身子好了(画圈圈)
不是鱼丸不想休息,也不是不想养好身体。
只是身体真的只会越来越差,不知道撑不撑得到攒够药费的时候,还有大概两年?
我会努力,会坚持不放弃地把这本书好好写完的,对,还有上本呢。
只是大概率不会再开悬赏,也不会再有下一本书了,甚至可能不会有鱼丸哩。(害~)
——
关于剧情,祸斗的年龄飞跃的节点其实是安排在下一个海灯节左右。
剧情的话若是按本书的大致走向本来就经不起一帆风顺,刀子大概是真的多了……鱼丸只能承诺会是一个完美的结局哩。
(果然还是把这个屑作者刀了煲汤吧,已经没救了)
这里放一个提议楼(duang~!)
有啥米问题或建议可以放在上面哦,鱼丸会翻看的~
(鞠躬)更新得那么拖沓,状态还一直那么差,真的很抱歉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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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那个小香囊你还留着吗?
再度睁开双眸时,八重神子意识到自己正在被谁轻放于膝上。
影只是低垂下那双蓝紫色的丹凤美眸,素手轻抚着她那粉黛颜色的柔软毛发。
“最初你也只是个会被油豆腐轻易引诱的家伙,我记得的。”
她的眸光最后停滞在了怀中狐那被砍去的断尾上,不再接着说下去。
只是那玉手无可奈何地攥紧,神色不甘得颦蹙都遍布阴霾。
闻言,八重神子只是抬起那粉黛颜色的小狐狸头,微不可查地动了动耳朵。
最后显得有些吃力地往影的手心处钻了钻,浑身冰凉得在不断发颤。
「但是…自始至终小孩子气而又不曾长大的,是你……」
她想着,思绪渐渐模糊地将眼眸再度闭上,呼吸显得平缓虚弱。
「这挺好。」
磨损是一种“死亡”,牢固的磐岩会被磨损尽上方的花纹,使寄托的情感变得淡漠。
悠远的轻风会徘徊于尘埃里,如同落叶般再不起波澜地睡去。
而那看似恢弘华贵的雷光也终会黯淡,铭刻于上方的过往最终会有人不再记得。
稻妻的雷神所经历的磨损,是不断丢失那惦念过往的执着。
最终她会失去心智,退化成如同婴孩般不能言语只会哭泣,变得什么都不明白。
八重神子无法想象当祸斗再次出现在影的面前,手持利刃指向她而将她刺激。
影那历经了太多磨损与打击而本就起伏不定的心智,恐怕会当场崩溃若孩提般呜呜痛哭,连言语都不通透地死去。
而她很清楚,祸斗是不会释然地放下仇恨与刀刃的……
伤害到他的不只是他的造物主,还有对于整个稻妻那经年累月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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