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第120章

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可闻言,石头也只是长叹了口气摆摆手,表示自己也没能看清个详情,神色低沉。

“甭提了,那里三层外三层的千岩军不少身上都沾血的,我听说那是珉林里有两伙盗宝团起了内讧打得特别凶,死了不少人呢。”

“我是被那一声和雷劈一样的响声闹醒的,出门远远一看就给吓了一跳,那火起得真大,要不是咱璃月境内有仙人,怕是不好收场了。”

他看着屋里的香菱揉着惺忪睡眼慢悠悠地走了出来,摆摆手和她打了声招呼。

“小香菱啊,你这阵子有没有看见小获斗啊,不会又是跑到奥藏山上修仙去了吧,我几天没薅他那小脑袋瓜了,手都在发痒……”

“石头叔,斗哥哥已经六岁啦,不可以随便摸他的头了,不然他以后会长不高的啦。”

听了这话,伸着懒腰的香菱蓦地就撅起了嘴,没了元气那般瞪着死鱼眼瞅着石头。

“至于斗哥哥现在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啦,大师傅和胡爷爷都不肯说,阿桃也跟着不见踪影了。”

她撑着小肉脸,蹲在灶前显得兴致缺缺。

“阿堇他们猜测说是斗哥哥和阿桃两人私奔了,阿云也说大概是阿桃起的头……”

说到这里,香菱莫名其妙地瞪了一眼卯师父。

哼唧哼唧地像是一副为什么我没有一个好欺负的小斗来当童养夫的小表情。

一旁卯师父脸色一变,默默轻咳了两声打断了自家闺女发的牢骚,抹掉了头上冷汗。

他特么也想捡一个小获斗来养啊,可问题是他真的没有这种天上冒金光的运气啊。

小获斗谁不爱啊,这要是自家小子他肯定天天都得像胡老那样澎湃到牵着他满大街遛弯,路边只要是个璃月人见了那孩子都有点走不动道。

首先那孩子唱戏是把好手,小脑袋手感特别顺滑性子也温顺乖巧,贴心得像个小棉袄。

那肉脸好看也就算了,偏偏还特别弹,怕是轻轻啃上一口那牙齿都得给晃悠上两遭。

学习成绩永远名列第一,张张卷子都比那飞云商会家的二少爷多一分的卷面分,脑瓜肯定好使。

平日里也没少来万民堂帮手,那厨艺道上的天赋跟妖孽似的,见了他一个菜回家就能复刻出来,味道连几十年的老主顾们都未必能尝出差别。

简单来讲,那孩子虽说性子胆小而且有了那么点心理阴影,但这都不是问题,早晚是能治愈的。

虽说璃月如今明着没有提前定亲的说法,按某个耳朵插葱的粉发少女的说法,这明着来肯定得蹲牢子,分明就是在璃月律法边缘反复横跳。

可不能明着就暗着啊,悄悄说说媒根本不是个事,这璃月不知多少人家都想把那小祸斗给娶了。

但问题人家胡老分明就已经谈不通了,这头黄金翡翠小猪崽肯定是归胡家了。

这就算是再眼馋也没用,而且有不少人家拿这个孩子来比划比划自家的崽……

不比划就没有伤害,这一比划,璃月八成的屁孩子都多挨了不少冤枉竹杖,整体素质愣给是拔高了几分,现在那帮可怜孩子都没几个敢熊的。

卯师父现在就特别庆幸自家闺女香菱性子是很乖的,不至于要他太过操心。

但问题就自家闺女这开矿都不用真家伙的好臂力,这以后嫁不嫁的出去都是个事。

虽说现在谈这个也还早吧。

早个鬼,反正问题的的确确就是摆在这儿,这丫头才六岁就能随便把路旁石狮子当哑铃玩了,这要真长大个二十岁怕不是可以手撕肥陀了。

谁遭得住啊,你敢跟石狮子比谁抗揍么?

想到这儿,卯师父便郁气满满地瞪了一眼石头,一副你再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就给你穿小鞋的模样,手上的刀都利索了几分。

见状石头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赔笑了起来,把手合十表示自己知道错了。

“诶卯师父早啊,给我来份粉肠包虾饺,招牌水煮鱼也来一份,哟老石你也在啊,看样子大伙今儿都挺早起的啊……”

一旁吴船长意气风发地走了过来,随口招呼着一屁股坐到了石头身旁,十分熟络地点起菜。

“和你们说件喜事儿,我啊终于是走了运道,上了北斗大姐头那船上了,以后可不愁吃穿了。”

他十分神气地叉腰,继而又十分神秘地掂了掂桌子,神色也变得鬼鬼祟祟了起来。

“诶诶,我和你们说个事儿啊,独家密辛呢,我是看在咱们几个关系好才说的,你们口风都比较紧,别瞎传就行。”

他补充了一句,让两人的神色也凝重起来。

“有关于前几天晚上那档事的,千真万确。”

这一下石头来精神了,他可不就是因为这件事没头没尾才惹得没精打采么。

他就知道不止他一个人对事情上心,老吴和他简直就像是俩丘丘人互甩嘚儿,臭味相投啊。

“老吴你说,我是真的心痒得紧,这些天吃睡都没个好的,我人都快瘦上个几圈了。”

石头搓着手,原本还有点饿的大肚腩顿时都饱了,神采奕奕眼神坚决得像是浴火重生。

卯师父也是把手头上的工作一推就扒拉到了自家闺女面前,让后者可怜唧唧地帮他摆平了。

他拉开一把椅子坐在吴船长身旁,表示洗耳恭听,根本不顾自家女儿在不远处哼唧磨牙。

吴船长轻叹着摇摇头,那酝酿情绪的模样一下子就把氛围拉满,那说书的田铁嘴看了都要震惊。

“是有关小斗宝子的,不过好在千岩军到得及时,才没让那事情变得不可挽回。”

他一句话,就让石头和卯师父神色凝重起来。

“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咱们都知道斗宝子他的身子特别馋人,咱更前段时间在街上捡到的寻人启事,给那些坏心眼的盗宝团们看见了。”

“那时南十字号里头不是有个别几个吃里扒外的内鬼么,他们财迷心窍地拿着这些个寻人启事就去落草为寇,事情也就传开了。”

他深吸了口气,指了指自己。

“也就是因为这档事,南十字内部给暴怒的龙王洗了一通,我才得以有个位置,不过这事先放着,我接着讲刚刚说的。”

“咱们都知道斗宝子特别好骗,给块方糖揉揉脑袋没准都能骗回家扔床上,他没太多心眼,在海灯节晚上大伙都累了的时候给骗出了城。”

“好在他吉人自有天相,那伙盗宝团分赃不均打了起来,无意间把藏着估计是用来炸山开矿的火药桶给点着了,就有了那晚上的轰声。”

一旁众人点了点头,乌乌泱泱一大片人把万民堂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这一响就让那伙盗宝团们恶向胆面生了,窝里横得更厉害了起来,那真刀真枪的就往对方身上招呼,真真当当死了不少人。”

“北斗大姐头说了,那几个吃里扒外的水手死得最凄惨,为首的那个脖子都给拧了下来。”

吴船长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那小斗子呢,他有没有什么大碍?”

一旁东升一下急了,邻里街坊们那手头上的干架把式都已经端好了,一副随时要进珉林干架的模样,一个个神色都阴沉到要滴出水。

“别急别……卧槽老东你们都是个鬼吗,一个两个都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脚步声都没一个。”

这时吴船长、卯师父和石头三人才一阵哆嗦。

这特么的他们明明声音很小了,却硬生生整出了大声密谋的势头。

得了,这下整条街都听见了,还保密个鬼鬼。

“这可不么,整条街都安安静静的就你们仨在这里鬼鬼祟祟,能不显眼么?”

“总之老吴你接着讲,咱们大伙又不是什么需要藏话见面的人了。”

老章眉头一皱不高兴了,一副看不厚道人的表情直瞅着吴船长,让后者都要无地自容。

“诶别别,我说,我说就是了……主要这也不是什么高兴事儿。”

“那盗宝团闹得凶了,咱们千岩军可是真动了肝火了,听说那天晚上岩王帝君都给气得亲面出征,愣是把珉林都围了起来。”

吴船长叹了口气,也只能把一切摊明白。

“斗宝子在乱人堆里确实是受了伤,但好在有仙人救阵,算是性命无忧地给带了回来。”

“盗宝团这下真的是被一网打尽了,说出来你们别不信,里头有一大票人都是失业的矿工。”

他抬起头,看着天上的群玉阁。

“不闹这档事,天权星大人也还真没有一个借口可以去把那些个势大欺人的矿头勒令剿了……总之璃月境内以后是别想有盗宝团的影子了。”

“至于斗宝子的下落是真的没人知道,北斗大姐头喝了好几天闷酒,就觉得是自己的疏忽让那孩子遭了罪,也在四处找他呢。”

“那最后到底找到我了吗,我呢我呢?”

众人身后,祸斗把小脑袋钻了进来,挎着小菜篮一副特别在意的模样,举起小手询问着。

下一刻,死了特么一样安静的街坊领居们这才眯起眼睛转过头,眼里冒着的红光闪成一片。

……

意识的角落里,短发孩子玩弄着手上的狐狸面具,随手将其抛给了此刻一动不动的获斗。

“小傻子,有人找你。”

继而便百无聊赖般躺在地上,深邃怨毒的眸光里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翻看自己的手指。

他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了,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这片意识空间的主人将会彻底更迭。

但下一刻,那狐狸面具却又无声地被获斗递回来,他那笑容显得疲惫却又无比满足。

这一刻获斗开口说出的话,却让短发孩子那只含怨毒的眼眸蓦地睁大,神色都变得不善。

“他们找的不是我哦……国崩。”

那眼泪缓缓坠落在了短发孩子的脸上,让后者的眼眸中浮现出了些许慌忙与困惑。

他看着获斗眼底渐渐破碎的温柔,感受着他那似乎日渐变得微弱的气息,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

“你自己戴上,别拿给我。”

第一百五十二章:爷爷,他说他很渴望哦 悬赏29/97

胡家大院内,胡桃呆呆地坐在石阶前。

他看着那被扫得一干二净的院子,最后又把目光望向了放错了位置的小扫把上停了很久。

最终她似乎是很抓狂般咿咿呀呀地挥舞了两下小拳头,蹦跶到了那院子里的梅花树前。

掂了掂小脚之后起了小脾气,后退两步后哇呀呀叫着非常不客气地往那梅花树只是一踹。

一根十分普通但她耍起来又特别顺手的烧火棍啪嗒一声落下。

“笨蛋小斗!!这才刚刚病好就又那么早起,连招呼都不和我打一声招呼,太气人了。”

在她拾起那根烧火棍时,心底却蓦然平和了数分,循着脑海里那套枪法呼哧呼哧地挥舞着。

而不知为何,那起得相较于平日有些晚的胡老只是打了个哈欠,站在了院前静静地看着那活泼的小身影。

“嚯……老婆子,你那套打狗棍法还真不是盖的,隔代都能教坏你孙女,我看着都起鸡皮疙瘩,这除了打人疼以外根本没啥可圈点的。”

胡老呢喃着,神色微微变着像是回想起了当年被烧火棍支配的恐惧,眼角微微颤抖。

但最后却是无比释然地摇头苦笑。

心思又放在了家里另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崽子身上,面带微笑地叹了口气。

好在他最后还是推开了那孩子的心门啊。

……

那天清晨的不卜庐内,胡老在病房门前停了很久,透过门缝看着那孩子的努力振作。

那时的祸斗随意地拨开额前长发,坐在床头静静地翻看着手底那本古朴的医书。

试着开读着,可无论尝试了几遍,他那原本好听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

最终在几番努力过后,他那神色空落脸上也再挂不起那平日里显得好看的笑脸。

他损坏得太过严重了,作为人偶的话。

“妈妈她…其实也应该忘了,怎么修好我了吧,她身边是不是,已经有了一个更好的人偶了呢?”

那时祸斗的喃喃自语,站在门前的胡老一字一句都听得很清楚,很明白也很真切。

“有了比我更乖,更完美也更强大的……我的弟弟亦或是妹妹,它会被珍惜对待吗?”

他一遍一遍一遍问着,声音越来越无力。

听着那些低语,胡老几度想推开房间的门,但那手在微微抬起的下一刻,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做。

他知道这是藏在祸斗心里最深的秘密,是瞒着他不愿让他知晓的痛苦。

兀自推门走进并不是一个好的做法,至少放在现在不是。

那时他只记起了血夜里祸斗于温暖的拥护里崩溃挣扎的模样,不愿在此刻对方最为敏感的时候徒增给对方刺激了。

胡老其实知道祸斗可能有着两幅面孔,但并不知晓的事情也仍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