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在这一瞬间,龙脊雪山几乎是在下一个瞬间就忽然变成了一副让人完全就觉得陌生的模样。
呼啸的风雪如此恐怖,绵延在山腰盘旋入高天的雷暴把原本洁白无暇的雪景染成了半边紫色。
遮盖住了光线的乌云完全铺盖满了天空,遮挡住了所有的光线让万物都变得阴沉。
下一刻咆哮的惊雷彻彻底底打破了缄默,也让那龙脊雪山如山崩一般颤了一霎。
唯有那在一片雷暴里仍旧笔直地延伸入天穹的高塔,以及缭绕着高塔如同虬扎生长的那一稞怪异至极的忍冬巨树缀起了红,在这色差分明的雪山风暴中如此触目惊心。
就是这样一幕荒诞得几乎可以让所有人怀疑是不是一场梦的画面,确确实实地降临了。
“喂喂……那不是开玩笑的吧,龙脊雪山,龙脊雪山这是活过来了吗?!!”
蒙德城内,那闭门不出的居民们纷纷把头伸出窗外。
就这么带着不尽恐惧地望向了此刻分外狰狞的龙脊雪山,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现实的景象。
“骑士团呢?!骑士团怎么还不派人手去龙脊雪山上解决!!这样的安危难道能视而不见吗?!!”
“完了完了!!!我就说为什么天这么暗,难道世界要末日了吗?!我还不想死啊!!”
“后城门怎么关起来了?!快放我走!!我要去避难,蒙德城已经不可能安全了!!”
千呼万唤中,无边的压抑彻底笼罩了蒙德城全境。
却是在这所有人都感到无比不安的眼下,一道坚毅清澈的声音忽然浮现在所有人的耳畔。
“都冷静下来,蒙德城的居民们。”
那是前些时日风花大比会场上所用到的广播喇叭,足以让声音接连传递到蒙德城的各处角落。
“我是现任蒙德城的代理团长琴,对于眼下龙脊雪山上发生的异变骑士团也早有准备,还望各位放心。”
琴的声音,在这一刻让整座蒙德城内的居民们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以往日复日不辞劳苦所累积起来的名望,在这一刻如同化作了她的羽翼一般撑起了她的威望。
“如今防线已然巩固,就在刚刚来自璃月的千岩军们也同样抵达蒙德城外。”
“无论是雪崩兽潮亦或是其他危害,蒙德城都有与之抗衡应对的力量,自由果敢的风不会平息。”
琴的声音几乎安抚了所有人的心,如一记强心针一般效果显著。
“那日教会祈祷之夜,风神巴巴托斯大人所回应我们的那份誓言还在,我们怎能先一步低头哀叹!!”
亦是这样一句话,彻彻底底驱散了所有摇摆不定的恐惧。
“难道我们如今比起那时随牠站起面对无尽风暴,用一砖一瓦建立起蒙德城的先辈们差距多少么?!”
让人哑口无言的力量充斥在每个人的胸膛,在这一刻天穹上的乌云似乎也都不显得那么恐怖。
说完这句话时,琴同样也在微微喘息。
她毫无畏惧地远眺着天穹上的风暴,在这一刻独属于她那份女强人的威严何其耀眼。
也唯有在这一刻站在蒙德城最高处的她,可以窥见那城外远方地势的更易。
在这一刻,即便是自诩反应稍慢的琴也同样
璃月的援军让阿贝多终于可以毫无顾虑地把双手伸向远方,遥遥对准龙脊雪山的方向了。
……
千岩军队伍里,不少士兵们在稍加震撼过后。
那手底的长枪反倒是攥得更紧,眸光中压抑了不知多久的怒火也一样像是被掀起。
“换句话讲,这样咱们也就终于有理由打过去了对吧……”
千岩军一成面色难看地咬牙呢喃,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龙脊雪山上缭绕的雷暴。
在这一刻,他身旁那一众千岩军的士卒里边有甚者还不由得笑出了声。
“就这儿?!不过是小场面而已,差点把整座璃月港掀了的大浪我们都见过了吧兄弟们~!”
千岩军们在这一刻没有收到任何命令地却都齐齐转过身,列队得仿佛早有预备。
“真当我们跟着新任教头天天魔鬼训练了这么久都是白练的么?!”
“就是就是!!踏平那山旮旯!!把那泥鳅铲了给小斗子烧过去吃顿好!!”
下一刻,号角声响起直直地盖过了天穹沉闷的雷声。
魈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树枝上,听着那千岩军队伍里震天响的号令声。
在听到小斗子这么一个亲昵的称呼时,他手底的和璞鸢也同样攥得紧紧。
那双柳叶眼里的凶光不能说是没有,只能说是压抑得几近滔天。
“也就是说……小师弟此刻正在与奥赛尔的残魂交战么?”
在他轻声呢喃的时候,秘密传令的号令书也已然飞到了他的眼前。
那是名为百无禁忌录的一种符箓,如今拜某位护法夜叉所愿也已然成了凡人与仙家联系的有效途径。
「总统领大人,璃月千岩军远征队伍全员,只候您的指令!!」
淡淡瞥了一眼,魈也只是随手摹了数子便随手拨令回去。
字字肃杀,不容置疑。
——「起兵,踏雪山。」
鱼丸没地方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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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我也要登上那一座高塔
疏忽风动,树上霜枝窸窣飘落。
魈似有所感地抬头望向那龙脊雪山的方向,也只是仅仅盯着那座不断延伸的高塔。
就在方才的某一瞬间,他听见了谁人熟悉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小师弟?”
魈下意识攥紧了手底的和璞鸢,却又感觉莫名有些抓不牢靠。
亦是在这一瞬间,以龙脊雪山方圆数百里的落雪就这么遏制在了半空,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笼络回到中央一般消弭尽了地面的落雪,翻涌出原本颜色的泥土让他感到几分心悸。
继而魈不由得满是惊愕地又是望向了蒙德城的方向,在那儿他感受到了独属于钟离的气息。
又或者说,是原本被钟离秉持在手上的某个信物的气息。
在这一瞬间,甚至连原本喧嚣四境的寒风都被一种无可抵御的力量涤荡回了雪山的方向。
分不明是一种流放,亦或是一种抵抗。
岩神之心究竟有什么作用又为何贵重,兴许魈本身并不太清楚。
但是他唯独知晓的事情是,祸斗永远都不会将他人赠与自己的物什随意抛却。
可以小到哪怕是一根羽毛,可以简单到哪怕是一份好意。
“……帝君大人,此举不为璃月。”
夜叉傩面在这一瞬间,亦是渐渐覆盖了魈的脸庞。
“百般代价是非是过,魈皆无怨。”
“我不奢求那所谓无愧于心,我只要小师弟归家,我会陪他对着往昔过错在您身前抱拳躬身。”
那百无禁忌录俶尔远逝,下一刻已然不见踪影。
“只恨魈璃月几载年岁,未竟半分身为师兄之职,何其可笑……”
狂风席卷掠过魈的耳畔,和璞鸢的枪影高入云天。
下一刻,那被他秉持在手底的百无禁忌录终究还是抛进了风里。
继而魈那身影宛若流光般,毫不迟疑地向那龙脊雪山上分明已经让他都感到有些压抑的气息奔赴。
其实他早就猜到了,毕竟若是祸斗真的是在处于与谁人交锋的险境,他必然会毫不迟疑地援驰到他身旁。
但那份终于是瞒不住的雷暴,与那迎着风雪与惊雷孤独地升上天穹的高塔。
像极了谁人在温柔乡里孤立无援,最后藏匿不住崩溃的精神一意孤行犯下大错的模样。
魈知道自己一直在逃避,避着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小师弟已经病入膏肓的事实。
至少他总觉得,自己曾几何时误入了源自稻妻而来的圈套。
是在那时起,自己那懵懂的小师弟脖颈上就已经绕上了让他日复日窒息的仇怨。
如果,假若真的有如果。
他能枕着风听着竹笛响,陪着那笑起来和蜜一般甜的小师弟,护他一世天真无邪多好。
……
蒙德城内,广播声幡然停落。
琴目光灼灼地眺望着渐渐放亮的天空,金色的发丝被清风吹起。
她放下手里的元素传声器,循着脚步声望向了那同样赶到了此处的丽莎。
“丽莎,我需要知道现在……我还能做到什么?”
“先是毫无征兆的雪崩、雪山上接连的地脉异常……直至眼下忽然席卷了整个蒙德的风暴,我不能视而不见。”
在这一刻,琴也已然无声地攥住了拳头。
那灼灼的目光里有着自责,但同样坚定不移的唯有信念。
“我知道骑士团现在抽不开人手去探索雪山,这场灾难单靠蒙德城是无法做到化险为夷的。”
琴也知道她的力量终究还称不上牢靠,尤其是在这个月里自风花大比到如今的雪山大灾。
“但是至少告诉我,你们究竟在瞒着我为蒙德城付出了些什么么?”
几乎都无不让她捉襟见肘的稚嫩彰显得分外明显,因而她也更信任身旁的同伴。
无论如何,她也唯独信任自己的目光。
却在这一刻似有所感般,位于蒙德城最高处的她将那渐蓝色的眼眸望向了蒙德城外的前线位置。
也就是这简单的一眼,让琴的心绪径直陷入了慌忙。
前线远方,迪卢克将那把狼末巨剑背负在了背上。
他那一袭戎装的挺拔身影轻轻一跃,翻身径直便坐上了那既如虚幻又似实体的巨大狼影。
而那巨狼的身影琴是识得的,那是被称为北风之狼的奔狼领守护神——安德留斯。
“琴……迪卢克与阿贝多这些天一直在计算着地脉流动的方位,我们并非是什么都没有付出。”
闻言,丽莎缓缓脱下了自己的魔女帽。
“只要能做到把蒙德的地形随地脉更易,安德留斯便能从奔狼领中走出,在蒙德的境内随意行动。”
“我配置的那些魔药兴许未必能在眼下为骑士团的人提供太多帮助,但对于魔物而言……元素药剂同样也可以是疗伤的药物,这阵子我也让雷泽将那些药物送到奔狼领。”
话音落下时,琴同样看见了那远方聚集在安德留斯身旁的一众狼群。
“蒙德的警戒人手不足,迪卢克亲身前往奔狼领赢得了安德留斯的信任,有狼群看护着前线、璃月援军守着蒙德城周遭,所有人的行动力也就可以解开,某种意义上我们并非无力奔赴雪山。”
说到这里,丽莎也只是用欣慰的眼光看着眼前惊愕无比的琴。
唯有她清楚,在这些时日里蒙德城内承受压力最大的人究竟是谁。
这个位置也许对琴而言还显得沉重,但她终有一日会让一切与她如手足易举。
“我当然知道~你在担心我们是否只能坐以待毙,但其实有个人比你更加反感这一点。”
听了这话,琴也只是沉默着攥紧了自己脖颈上那串意义特殊的项链。
她看向了那前线远方,在那一刻她分明也察觉得到迪卢克远远地与她对视了一眼。
只是那目光少有地没有交汇太久,如同怕她埋怨。
“……如果是前辈的话,我就放心了。”
琴那像是松了口气的话语里,却蕴藏着分明难以言表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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