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空~是派蒙忘记了什么吗?我相信空哦,有重要的事情也都可以让派蒙帮你一起记住的~!我的记性可是很好的~!连昨天早上吃的食物都能够想起来哦~!!”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说辞有些不靠谱,她也只能傻笑着有些不好意思般把手揣到了身后。
这一刻,空那苍白的唇瓣分明微微动了动。
他像是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又只是笑着如此温柔地只是看着眼前的派蒙。
“大概是我记错了……我们去找温迪吧。”
那些太过沉重的记忆,他已经领略过、也会记在心底。
所以就等他把一切都寻回,再把最美好的事物都呈现在派蒙眼前时,再让她都记着吧。
空回过头,看着那被他背在了背上的国崩。
他很清醒也很理智,如今的他也只能够做到这一步,这旅途所积攒的力量还过于渺小。
“呜哇……不要故意挑逗起派蒙的好奇心啦~!我明明很担心你的……”
派蒙鼓起了嘴,似乎很是在意。
只是在她看到空那分明笑得比哭还有些牵强的表情时,终究还是乖巧地选择不再去追问。
就像对方总是宠着让着她一样,她当然也很宠空的啦。
她只是像极了旅途的伴星一般跟随在了这金发少年的身旁,陪伴着他。
似乎只要这样,自己便什么都不用去害怕。
自己只需要做到记住他的陪伴,就这样跟在他身旁就好。
能够这样下去就好,能够永远这样就好。
派蒙这样想着,那顶小皇冠在离开她的身旁之后却分明变得不太合适。
好在她戴回去的那一刻它又变回了原本小巧可爱的模样,静静地漂浮在了她的头顶。
既无法发挥出原本的力量,又恰到好处地掩盖住了什么。
……
……
……
【理之冠】
请假一晚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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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她那已然遥远的花海
一尘不染的高坛边缘不自起风,那明晃晃的天空仍是散落着虚幻的光。
映得那驻足于半空的高挑身影仿佛始终像是包裹于光明中的羽毛一般,眸光静得透彻。
阿斯莫德微闭着祂那细长的眼睫,那张美得不真实的脸庞上仍是一如既往的无喜无悲。
此刻祂像是有些惋惜着什么那般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掌心,感受着那源于姊妹的那一缕熟悉的气息流失于指缝,被一只祂无法窥探预知的手掌攥着离去。
那片倒悬于高天之下的雪山倒影,最终彻底被祂无法预料的那另一个外来之人切断了联系。
也许这一刻的阿斯莫德有些遗憾于那份遗物终究还是没能被祂成功收回。
但实际上祂的眼眸底却始终未有因此流露过多余的或悲或喜或恼怒,就像是祂在清楚不过那一切都还未到那既定的时间点一般,把过失接受得如此平常。
“……我知道了,伊斯塔露。”
阿斯莫德平静地收回了手掌,朦胧中祂的眼底也是祂、万物是留白。
很快于朦胧中获斗的身影就倒映在了祂那无喜悲的美眸底,那还在微微颤抖的后者努力地抿着唇上的那条始终不愿意再失去的小红绳,一双钴蓝眼眸中流露着的是如被折煞星辰般的色彩。
这一抹色彩在不经意的瞬间牢牢地吸引住了祂的眸光,祂为此停落许久。
有种说不清也道不明的熟悉在祂的心底浮现,就像是祂意识到自己兴许为其而怜悯过一般。
这样的感觉让阿斯莫德感到不解,祂那渐渐收拢却又微微停顿的手指纤细无暇。
半晌后祂才移开那颜色浅淡圣洁得仿佛从不染色彩的眼睫,沉默不语地闭上了眼睛。
“你是觉得…那个孩子和我很像,对么?”
那飘忽呢喃的空灵声音像是自问,也像是一种阐述。
……
倏忽间,又一轮狂风堪堪卷过祂及足的发梢。
远处的高柱废墟随一声剧烈的鸣响崩成了碎片。
断面处却如镜面般光滑,折射而来的寒光堪堪擦亮了祂的脸庞。
而阿斯莫德却仍是对这一刀罔若未闻,仿佛分明很清楚这样的攻击并不可能对祂造成伤害。
即便不知何时祂身上那圣洁轻曼的长纱于垂摆处已然出现了几道不和谐的划破痕迹,一缕缕漆黑可怖的黑雾似乎还在如灼烧出的焦黑一般试图攀附到其他位置。
却也只是因祂微不可查的一瞥,方才滋滋作响的黑雾就已然被连同那处裙摆一齐被磨灭了踪迹。
“……你反常的行为不利于你,外来之人。”
随阿斯莫德的话音一同响彻于这静谧周遭的,还有不远处自谁人摇晃倩影身上滴滴落下的鲜血。
毋庸置疑的,也同样有着一把无锋剑被断断续续拖拽于地上渐进的划痕声。
“你试探的目的已经达成,理应再无继续与我战斗下去的理由。”
阿斯莫德于半空转过身,静静地俯瞰着不远处被那淌血红裙沾染得刺眼的一行血路。
那身形摇晃着却走在血路前沿的荧在这一刻几乎已经成了血人一般面目全非,窈窕柔弱的倩影无时无刻都在无法抑制地颤抖,一滴滴鲜血从她那渗血的雪白体肤上淌落。
循声,那一把始终被荧攥得紧紧的无锋剑停止了一路划过地面而交响出的声响。
这一刻彼此静静对峙的两人一个毫发无损地站在高空、另一个却遍体鳞伤站在血泊。
也确实如阿斯莫德所说的那般,这一刻至少对于荧而言分明没有继续战斗的价值了。
半晌之后,那地上的血泊似乎凝固着倒映出了荧此刻恍惚的模样。
打破这一切的,是血滴滴答落下的声音。
……
回荡在了白色城堡那清冽的疗养池上,泛起层层涟漪。
若陀咬着手指,那双琥珀般的眼睛在这一刻因为极度的不安而死死睁大着。
她不住克制着娇小身体的颤抖,压抑着心底疯狂的念头就这么守护在荧的身旁。
“已经够了,荧姐姐……你真的已经到极限了……”
这一刻她的声音也有些沙哑发颤,分明不安到了极点。
“快醒来吧……快醒来不荧姐姐……你承诺过帮我打败摩拉克斯那个家伙的。”
仍是半昏迷状态的荧却仍是罔若未闻般,几乎已然成了血人的模样。
那愈发微弱至今甚至变得宛若游丝的呼吸无时无刻都在刺激着若陀的神经,若非此刻荧那只无力的手掌还是轻轻地搭放在她的小脑袋上,那后者也许早就抑制不住自己冲动去破坏整个计划了。
蓦地,一声轻微的咳嗽声打破了周遭的平静。
若陀几乎是瞬间就抬起了头,用满怀期许的目光投望向了身旁的荧。
可是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从荧口中翻覆出的那口漆黑的污血,几乎就在下一秒打破了所谓的安宁。
这一刻,荧的呼吸分明已经变得断断续续。
口鼻中愈发的浓郁黑雾也像极了要将她彻底摧毁一般,连这疗养池都难再难以抑制。
“这是为什么啊荧姐姐,已经没有必要在继续下去了——快停下!!!”
……
泛起的涟漪也渐渐平息,如晨露般馥郁着遥远。
荧那苍白绝美的俏脸像是在迷蒙着场梦,像是听了好久才听懂了阿斯莫德说的这句话。
她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那攥着无锋剑的冰冷手掌像是到了极限一般克制不了颤抖。
又看着身上那一袭原本是纯白无瑕的异域纱裙,看着那上边像是永远沾染上了的暗红血渍。
像是在告诉她一切都回不来,也在告诉她一切早已失去。
这一刻,荧那一双暗金色的美眸里分分明明本能地柔弱发颤了一下。
只是还未来得及被那些疯狂所击沉,她就已然像是穷途死斗一般缓缓抬起了白天鹅般的脖颈。
就这么一点点地抬起了手中的无锋剑,遥遥对准了仍是不为所动的阿斯莫德。
“……那是……我为他…打的。”
荧的声音微小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清,而阿斯莫德却微愣着清楚地听进去了。
那一双暗金色的眼眸底充斥着血仇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祂,一字一句。
她带着神志不清的笑容,说着最遥不可及的话。
“是我……为我的夫君……打的……”
阿斯莫德的眸底微不可查地紧缩了些许,似乎从未有过哪怕一次从对方口中得出这样的答复。
就像是接二连三的错误一般,清晰地落在了祂的记忆中。
而这一刻,祂忽然看不清了那一把无锋剑挥动的轨迹。
那向着祂奔跑而来的荧却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眼底分明没有祂的身影。
……
奔跑的声音很轻,少女轻盈的脚步避着脚下未绽放的花蕊。
荧微微喘息着停下了脚步,不敢置信地慢慢捂住了浅浅好看的薄唇。
倒映在她那闪闪好看的暗金色眼眸底的光亮中,目不暇接的这一大片花圃里每一朵未绽放的花蕊都是纯白,那朝思暮想的轮廓是她最为安心的模样。
这让荧放慢了步调和呼吸,左右张望着这片因提瓦特花海。
她面朝着阳光轻轻将那被微风牵起的金黄色长发,脸上盈盈好看的梨涡浅笑再藏不住。
因为这一刻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紫发少年,就背对着她弯腰像是在小心栽培着这些因提瓦特花。
她能看到阳光同样照在他那温柔眼角下的泪痣上,笑得如此好看。
紧接着那遥远的梦景里,荧看见了祸斗不太聪明地将小水壶藏在了身后,在发现了她之后像是羞涩极了那般站起身悄悄拍打去手上的泥土,就这么向她招手着。
可就在荧就要向着祸斗走去的那一刻,她的脚步却又忽然停下。
因为她看见了另一个她就这么毫无顾虑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就这么与他静坐在这片花海里,那一个她身穿着的洁白衣裙真的很合适,她枕着他的膝腿浅浅闭着眼睛小憩。
仿佛再没有了伤痕的牵连,被从深渊救赎到最初时那样伸出了手捏起了他的小肉脸。
一边珍惜地欺负着他,一边深情着他那温柔得仿佛能流淌出水一样的眼睛。
这一刻,荧就这么看着那遥远的光景。
缓缓伸出了手想要去触及,却恍惚惊恐地发现那样的光景变得越来越远。
她又一次不顾一切地奔跑了起来,呼救了起来。
像是潜意识的,她的心在告诉她只要她遇到了危险。
——那她的夫君一定会来救她的
……
轰地一声冗长鸣颤,这高坛上的又是一声裂石穿云的金铁交错声破开了空间的涟漪。
继而便是一声又一声渐如骤雨般的对碰声交替在半空中分划着震碎了周遭一道道高入云天的石柱,那一袭染血衣裙的荧仇恨地怒吼着又是迎着阿斯莫德冰冷的眸光将无锋剑狠狠砍落。
她那本是如银铃般好听的声喉,在这一刻都因为无数次声嘶力竭而变得沙哑破碎。
夹杂于其间飞溅的血沫断续着从半空洒下,荧裸露着的每一寸体肤几乎都已经渗遍鲜血,崩碎的伤口中隐隐缭绕的黑雾似乎也在不住地钻入她的血骨加速她生命的流逝。
但即便如此,被荧攥紧于手的那一把无锋剑还是深深地嵌入了浮现在阿斯莫德眼前的那坍缩空间块上,颤抖而又执着得令人发寒地一点点寸进,像是承载着如何未竟的血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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