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玉楼主人
上一次和真影姐妹一起出去玩还在三百多年前,不算太久,可现在……要怎么跟真说呢,我把你刚成年没两年的宝贝抱上床了?
“魔神级别的女人里,”布耶尔忽然问,“凉,我和娜布……算是你的第一次吧?”
沈凉思考了一会,虽然他觉得前文明的融合战士里,大家可能都不比提瓦特的魔神差,但这种时候谈自己其他女人恐怕没什么情商。
于是他点点头,“我也是第一次尝试给魔神级别的铭刻圣痕。”
“圣痕?就是我眼睛里这个图案么?”
“得到我的圣痕有许多好处,对于普通人来说,一些基础的力量都会提升,甚至能获得一些基于我的超能力。而对布耶尔姐姐这种强者来说,那些好处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沈凉道,“但最大的好处是,我会永远记得你。”
“凉真是说的理直气壮呢,记得我?”布耶尔觉得他这句话有些说不出的自负。
沈凉也不解释,被他“记住”的好处,布耶尔身为神明,也许暂时还感知不到。但他并不在意,该如何记住别人,将信息素保存在自己记忆里以待有朝一日复活……这完全是他的事,没必要让别人也知晓。
“但我也没想到,两位都可以获得圣痕。”沈凉坦诚。
“这个东西……很难么?”
“不算难,圣痕铭记的对象,意味着对方愿意将身体和心灵都交给我。”沈凉片刻沉默,然后接着说,“并不是说身心臣服那种事,哪怕是志同道合的战友,亦或者我的狂热追随者,互相可以托付一切的友人,都可以被我施加圣痕。某种程度上,只要是知根知底绝对信任的人,都称得上圣痕适格者。”
“这是……信任度检测器?”布耶尔好奇。
“也可以算是如此,有圣痕的人,我们之间是绝对信任的,几乎不可能存在背叛。”沈凉想了想,“所以我也很奇怪,理论上娜布姑姑是不太可能获得我的圣痕……她至少知道些什么,知道我都不知道的事,这些事让她对我有了绝对的信心。”
“就不能是她……额,就那种,已经被你……”布耶尔支支吾吾,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
沈凉理解她想说什么,笑道:“你是想说娜布说不定是单纯的沉溺在灵肉交融的快乐里?不,仅仅是这样的程度还不够格……若是单纯的爱欲导致的圣痕,至少需要倾注感情,而娜布姑姑是不会投入感情的人,仅凭爱欲她是不可能浮现圣痕的。”
布耶尔咬住嘴唇,她想说你怎么就知道娜布一定对你没有任何想法?都是女人,她自己也很清楚,怎么可能一点点情欲都挑动不起来?
仙灵一族的诅咒需要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压制,她更是比谁都清楚,正因为如此,娜布才养着无数的仙灵,沉溺在美少女的温柔乡里。她在用这份“酒池肉林”压制自己的“爱欲”,用对无数仙灵的博爱,把爱欲分散到每一个仙灵少女身上,保证自己不去爱某个具体的人。
其实那些仙灵少女同样如此,她们围绕在花神娜布身边,难道真的都是一群摇曳的百合花?她们也是人,也同样有所爱,但为了避免第二王座的诅咒,为了避免沦为失去形体的器灵,她们只能将爱意投射到女主人身上,以及互相身上。
只要爱着的是复数的人,就不会被诅咒,而真爱就隐藏在这复数里。
但沈凉还没法理解仙灵一族的爱,布耶尔也不能确定娜布对沈凉究竟有没有好感。但她能确定的是,娜布千万年来宠幸的一直都是身边的仙灵少女,而她不知道从沈凉身上看到了什么,以至于愿意让他成为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沉思间,沈凉不知何时已经翻过身来把她压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笑盈盈望着她。
“好啦布耶尔姐姐,不要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了,世界树,世界树,快开门让我进去。”
布耶尔有些赌气,像个小孩子,“世界树世界树,你找我就是为了世界树么?我也是女孩子啊。”
“啊,那不然呢?”
“我不满意,我不开门!你和娜布那家伙让我看了一年多……”布耶尔凶巴巴的揪住沈凉的脸,把他可爱的脸蛋揉成面团,才哼哼唧唧的说,“什么时候我在你这里的时间,和娜布一样多了……我才愿意开门。”
沈凉沉默的看着她。
布耶尔有些胆怯,她本来就是个温柔的神,很少任性……但是,在男朋友面前任性,就算是温柔的女孩子,也可以吧……
“布耶尔姐姐,我已经陪了你们体感时间四百九十天,我也会累的。”
罕见的,沈凉觉得在这笔权色交易里,他好像不是赚了的那个。
“抛开睡觉的时间只有大概三百九十天。”树王少女反驳,然后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再说凉大多数时间根本是和娜布在一起……对吧?”
沈凉深吸一口气。
然后他对着布耶尔露出一个符合他外表的天真可爱的笑容来,布耶尔一直观察他的表情,看他这幅表情也松了口气。
“我忽然想到一个很棒的主意。”沈凉温柔的,把手放在树王少女的肚子上,“须臾权能,仅针对个人感知加速,一千倍。”
他没有给自己加速,只给了布耶尔加速。动用权能到这种地步,他大概之后又要几天时间防反噬了。
但这样他的一分钟,在布耶尔的感知这里,就是一千分钟。
三百九十天,对他来说,也只需要一个下午时间就够了。
只可惜——
对某只白毛王女来说,三百九十天。
一刻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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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我们都不是预言里的那个‘伟大神明’。”
觉王殿,娜布眺望着世界树的虚影,有感而发。
“‘王子将与一位伟大神明相爱,并传承她的子嗣。’可很明显,无论布耶尔还是我,都没有成为母亲的可能性。我甚至将这个过程提到了四百多天,但四百多天,我们也没有受孕。”
阿赫玛尔保持着古井无波的面容,站在她身侧,倾听着女人的话,不知道想些什么。
“相比起我来说,凉儿果然还是更喜欢布耶尔,大概是因为他站起来还没我胸口高吧,对一个男孩子来说,这种身高差会带来太大的挫败感,他就算是神明,也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幼神。”娜布轻轻笑了起来,嘴角却是冷嘲,“第一第三个预言都没有找到答案,第二个预言才完成一半……明知道凉儿会带来改变,却不知道要如何利用,真是……心头火起。”
“何必呢。”阿赫玛尔还是忍不住了,“潘多拉与天空岛有数不清道不明的联系,他算什么?第二王座的宠臣……就算他帮助我们也是第二王座的势力,迟早是我们的敌人!”
“你什么都不知道!”娜布冷声道,“想抗争,仅仅只靠你我的力量?阿蒙,我告诉你,不管是来自谁的力量,只要能让须弥不再受天理管辖,只要能建立你我梦想的国度……谁的力量我都能借用!别说凉儿,就算是天理也可以!没人说不能以敌人对抗敌人,否则你现在就该去把璃月蒙德稻妻一路杀干净!便是岩王帝君也是第二王座的臣子!”
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还被娜布压制了气势,阿赫玛尔只能沉默。
“凉儿的力量来源于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凉儿很单纯,他以为他只代表自己,事实上他代表的是稻妻和璃月的意志。如果有朝一日,我们失败了,这个土崩瓦解的国度总需要一个能帮助布耶尔稳定大局的人……甚至布耶尔也可能因为你我而……而死。这时候的须弥,必须有一个信得过的人主持大局。”
“你认为,逐火之神潘多拉信得过?”
“他是个孩子,但他会长大,而且他太重情,会把布耶尔看的太重。但他没有野心,没有权欲,只是为了一句承诺或者年少时的爱情就能肝脑涂地……我为什么信不过他?”娜布低声道,“他是我们的后手。”
“就像璃月?”
“岂止是璃月,稻妻人难道不是?巴尔,巴尔泽布,摩拉克斯,你和我,哪个不是看重了他年少这一点。年轻人很好蛊惑,用感情笼络,就能换他千年的热血。”娜布的笑更加深,“你要明白,阿蒙,你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同时,也要做好一切失败的后手。”
阿赫玛尔仍然沉默,良久后,他低声道:“我知道,我对你的选择……没有异议。”
“真的没有么?”娜布深深的注视着他,“如果你心里很难过,可以直接说出来,我知道你压抑着自己。但是阿蒙,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伟大的国家。”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是……”
娜布看着这个铁一般的男人断断续续的,甚至有些卑微胆怯的面容。
她忽然声音轻了下来,近乎耳语:“没必要遮掩的阿蒙,我都看见了。”
阿赫玛尔猛然抬头,脸色大变:“你看见……看见什么?”
“我看见你吻我了……昨天我在殿内睡着的时候,等外人走了,你忍不住吻我落在地上的头发。对不对?我看见了你的眼神,多么迷恋又悲哀的眼神,阿蒙。你为何要如此轻贱自己,你本是这片赤土的王者,为何收敛爪牙在我身边当个臣属?”
“别说了!”阿赫玛尔脸色苍白,仿佛被利剑穿心,“胡说!胡说!”
“我不知道你心里是什么感觉,但阿蒙,你从我身上闻到了什么,是另一个男孩的味道么?嫉妒么,痛苦么?凉儿是孩子,但你为何还没有长大呢?”娜布轻轻的说,“你早该放弃了,我是引导你的人,但我不会属于你。”
“属于……潘多拉么?仅仅只是……两个月?”
“我不曾属于任何人。”娜布淡淡的说,“但阿蒙,我们该结束了,我厌倦了这份虚与委蛇。你或许爱我,但我永远也不明白什么是爱,请别浪费你的时间……和我的疲惫。”
阿赫玛尔凝视着她,这个金红色长发的妩媚女人,这个高大窈窕的强大神明。她终于坦诚了,这么多年来阿赫玛尔都知道她的疲惫,但她从来不说,也许是担心为了稳定须弥的三神联盟会因此分崩离析,她从来没爱过他,但她爱这个国家。
可今天终于说了。
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计划终于要开始了,她没必要继续维持这份脆弱的关系了?
因为沈凉给她信心了,这个国家没有后顾之忧了?
阿赫玛尔审视自己,他忽然发现自己这么多年来,好像……走的路,与娜布重合了,甚至,又错开了。
许多年前,是他梦想着建立不属于天理的国度,去追寻去求索,找到娜布作为自己的引导者。
而如今,娜布已然为了这个国家殚精竭虑不惜一切,他却一心都在她身上,甚至于默默看着她投入那个男孩的怀抱。
娜布其实不知道的是,他并不厌恶沈凉,甚至,他比娜布本人更重视沈凉的地脉计划。
因为那是能在反叛天理失败后,让娜布活下来的,唯一计划。
娜布不知道的是,为了让她活下来,只要有一丝希望,哪怕是到头来没有他在的那个未来……阿赫玛尔也可以拿一切来换!
——娜布,他心爱的女人,终究是看错他了。
——但没关系,这样娜布的一切都是完美的。她的梦想由她自己守护,而她的生命由阿赫玛尔来守护……那么,她的未来,就靠……
阿赫玛尔有些茫然的笑了。
——就靠你了吧,年轻的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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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十五年后
坎瑞亚战争二十七年,战争陷入白热化,各国如临深渊方矢复寓。
这一年,沈凉年满二十五,从须弥离开又过了六年,依旧,只是自己和自己做了碗长寿面。
长寿面,某种程度很适合他,他的生命如蛇蜕皮,无休无止。
二十五岁,也只是“这一次”二十五岁。
沈凉走遍了大陆七国,用双脚丈量每一寸地脉,须臾和永恒的权能用来赶路,是最奢侈但也是最好用的工具。沈凉已经不记得自己的体感时间过去了多久,只是陪着他的有甘雨和艾莉丝,至少不算孤单。
璃月、须弥、枫丹、纳塔、蒙德、至冬。
沈凉所做的事正是用自己的双眼记录整个大陆,无数的,或活着或死去的英雄、仙人、魔神、异类,六年时光,他见证了无数历史。
而他也没有忘记自己一开始的责任,他要为自己建立起能够让一切都可以选择重来的程序。
他将其命名为,地脉计算机。
以自己的记忆作为锚点,构建出地脉复生系统。将关于死者的记忆套入地脉计算机,复现出死者的人格,直到完全复现成功,就从地脉里提取出构建这个人的信息素,也就是将人复生。
这个程序并不难,他已经做过一次了。
往世乐土同样是依靠他的记忆作为锚点的超级计算机,这种计算机陪了他五万年,再来一个又能如何呢?无非是,需要在意的人数,又多了一个世界而已。
沈凉继续迈步前行。
坎瑞亚战争二十八年。
坎瑞亚战争二十九年。
坎瑞亚战争三十年。
一年年过去,沈凉已经为了无数国家驱逐了他们境内祸乱的兽境之门。
他逐渐长大,虽然外貌不曾有任何变化,身高也未曾真正突破一米五大关,但是逐渐纯熟的圣血能够提供的力量层次越来越高。
他甚至在纳塔做到了不呼唤天空岛,仅凭自己的力量摧毁了一处兽境,单人斩杀过十万兽潮。
“逐火之神”的名誉超越了“御建鸣神之子”,在大陆各国开始广泛传播。各国人民根据风俗不同也会称赞其为“追逐火光的天才”“带来光明的人子”“稻妻的青雷幼兽”“女妖之主”诸如此类,雷电凉之名响彻海外。
但很明显,所有称呼都或多或少象征着各国人民迫切期待沈凉抵达自己的国家,解决境内战乱。在尘世七执政大多都有密切监视坎瑞亚国的要务时,沈凉这么一个“额外人手”就显得尤为宝贵。
而沈凉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掌控各国地脉需要支付代价,解决战乱也只是与各国的交易内容。
他觉得这样一路可以解决到战争结束,反正坎瑞亚战争肯定会结束。甚至可以说,现如今的神明都在和坎瑞亚国保持互相威慑,而他解决境内战乱越快,快到七神都认为国内已经相安无事,大概也就到了他们真正施展雷霆一击灭杀坎瑞亚国的时候了。
这终究是一个神明力量足以颠覆国家的时代,坎瑞亚国之所以还活着并非因为防御力量强大,而是威慑力量强大。坎瑞亚可以潜伏在各国开启兽境,没人知道这些坎瑞亚人到底潜伏了多少,而灾害又能提升到什么程度。七神不出手的核心原因是警告坎瑞亚人保持原则,就像是坎瑞亚人至今也没有对非七国的小国进行城市突袭……以坎瑞亚人和深渊的联系,他们覆灭那些小国简直轻而易举。
但如果沈凉真的能一步步拔出大陆国家里被坎瑞亚插下的钉子,那七神就再无后顾之忧。
——原本沈凉是这么想的。
——不着急,慢慢来,论持久战情况下,最后输的必然是坎瑞亚。
——后来的历史也说了,坎瑞亚被灭国,是必然事件。
直到……
坎瑞亚战争历,三十五年,七月。
璃月港北郊的进城关隘,守门的部将常思抬起头,看到戴着斗笠,风尘仆仆的一行人。他稍微留了下心,因为三人虽然衣着朴素,但都是面容极为精致甚至于超凡脱俗的美貌女子。
其中一位年长女子是蒙德人,另两位少女一名蓝发马尾辫,温柔娴静。一位白发过腰,清冷淡漠面无表情。
常思觉得一丝违和,他也知道违和在哪。如这般的美少女大多养尊处优,和她们身上旅者的打扮不太相符,更何况若是远行的旅者,也该乘坐马车……再不济身上总得大包小包的行李。
可这三位两手空空,唯有那个看似最年幼的“白发少女”背着个比她还高的巨大长方体,用布裹着。
常思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一步,握住长枪,警惕道:“止步,璃月境内,请出示相关证明。”
“相关证明?”最先开口的是那个白头发的,她似乎愣了愣,然后犹豫了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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