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碗杜康
熊猫不由得叹息一声。
为什么会这样,他自己其实也明白,这种事归根究底,还是双方之间实力差距太大了——虽然在物理层面上,他们之间还没出现什么物种上的绝对差距,但在技术乃至于精神层面上,他们确实已经完全是不同的生物了。此刻作为顶尖武术家的他行走在人群之中,就像是人类一脚踩在蚂蚁窝上一样,虽然他物理层面上没有那么庞大,可是他的精神,他对于技术的体现,却在心理层面上辗轧着周围的一切。
当然,归根究底,这也不能算他的问题,毕竟他在下界的时候,在破碎之海的时候,那时候就没有这种问题。破碎之海那些战士们虽然纯度不高,水平也就那样,但跟他正常交谈却是没什么问题的,哪怕是互相敌对,想要对他出手,那双方之间好歹也能过个几招,怎么都不至于一上来就吓疯了。
而现在,这些囚犯们,说是多么的凶神恶煞,但究其根本,他们却连一个合格的战士都不是。
别看他们嘴上说过自己杀了多少人,做下了多狠的事,但那跟破碎之海的战士们比起来却终究有着不如——或许他们嘴上说着把杀人当作家常便饭,那动辄几十人甚至上百人的数量远比战士们的斩获要多得多,可问题是那些杀的都是手无寸铁的平民,战士们就算纯度再怎么低,也不至于用平民百姓的性命来当作自己的战绩,对没有武力的目标出手,那可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被别人知道的话甚至会被当成笑柄来嘲笑一辈子。
正常的战士只会对更强者出手,再不济也只会将同样也是战士的人看作对手,从拿起武器的那一刻,他们便已经知道自己也不是什么无辜者了,身为战士,要么杀敌,要么被敌杀,这就是他们的宿命,大部分战士都有着这样的觉悟——反观这些飞空大陆上的罪犯们,他们真的面对过强敌吗?甚至同等水平的对手他们打过吗?当他们拿起武器指向无辜者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也会有那种悲惨死去的结局?
没有,统统都没有。
如果说下层战士们的思想觉悟也就那样,那么这些囚犯就连那些战士们的思想觉悟都不如,他们空有一身武力,却连一个战士都称不上,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群色厉内荏的垃圾。
而这,却已经是这片飞空大陆上最残忍也是最凶狠的一批人了。
“太弱了啊……”
熊猫摇头叹息着,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多少次发出这样的感叹了。
于是他再一次收敛了自己的气势,尽可能地让自己怂到不能再怂,而后他便赶了过去,将那些仓皇逃窜的囚犯们再一次堵住——主要是他真的需要找这些囚犯聊点什么,他总不能一点信息渠道都没有,他很清楚猫耳青年那边一定会被监狱管理层重点关照,而他每天能在报纸上看到的信息也不过都是监狱管理层愿意告诉他的。所以为了增加信息的来源,得到更多的情报,他多少还是有些需要这些囚犯的。
所以哪怕明知道这些囚犯不过是一群色厉内荏的废物,他也还是开口了。
“你们跑什么呢?你们刚刚有在躲我对吧!”
这其实就已经很和气了,毕竟他面对的是一群罪犯,这已经是他能说出来的最软的话了,甚至毫无攻击性可言——然而囚犯们却再一次爆发了骚乱,甚至当场疯了一批。
他能说什么?是说自己长得太凶了?还是说这些囚犯们心理承受能力太弱了?
“我……哎!”
熊猫颇有些丧气,这个真的不是他的问题,要知道他的水平跟在破碎之海的时候其实差距不算太大,可是从下界到飞空大陆这个过程,却他娘的像是从老鼠窝走到了蚂蚁窝——同样是被一只大象闯进窝里,老鼠们至少能理解到底是什么玩意在踩自己,甚至有勇气和大象搏一搏,可换成蚂蚁的话……是,蚂蚁的分工合作水平远远大于老鼠,他们甚至能够构建出精巧的蚁窝,甚至构建出不错的武器。可到了个体层面,那些一辈子都生活在泥土里的孱弱蚂蚁,真的能理解大象是什么吗?
“要不……还是算了。”
一番唉声叹气之后,熊猫彻底放弃了交流的想法。
想要找这些犯人们打探消息,大概是没可能了,这些犯人们身上带着对他先入为主的成见,并且一定想要攻击他——然后这些犯人就会发现,他们惹到了自己惹不起的目标,那庞大的精神压力就会直接摧垮这些罪犯的精神。这个过程中,熊猫自己什么也没做,可那些罪犯还是自己就疯了,他能怎么办?难道他还能管得住那些囚犯们怎么想吗?
“太弱了,这些犯人。”
摇了摇头,熊猫准备回去了。
“还是接着跟那个猫耳朵聊聊……呦?”
正说这话呢,熊猫却突然发现猫耳青年正拎着一把吉他过来,那吉他虽然稍显古旧,也没有太多的花哨,但从猫耳青年那小心翼翼的动作上,熊猫也看出了,这一定是一把相当有来头的琴。
“刚还说你呢,你这就来了。”
闲的没事的熊猫干脆凑了上去。
“你这个琴哪来的?监狱里不让带这个的吧?”
“理论上不让带,更何况这琴也不是我的。”
猫耳青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是摇滚之神莫德凯撒年轻时候用过的一把吉他,对每个吉他手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圣物……你看这个木头的花纹,全都是纯天然纯手工的,是摇滚之神亲手给他自己做的……”
一边说着,猫耳青年一边谈了几个和弦,那副样子与其说是在演奏吉他,倒不如说是在朝圣。
“了不起!实在是了不起!我从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能用它来演奏!”
“……你等一会。”
熊猫有些疑惑了。
他是听出来了,这吉他或许确实很贵,这已经不是什么纪念版的问题了,甚至有可能是博物馆级别的文物——可问题也就在这里了,这么贵的一把吉喫居Ω贸铝性诓┪锕堇锏囊话盐奈铮窃趺绰涞搅斯爬技嘤涞搅嗣ǘ嗄暾飧銮舴甘掷铮�
“呃,这个啊……”
猫耳青年的手僵住了。
紧接着,他惭愧的低下了头。
确实是有些惭愧,主要还是因为当事人就在他面前站着——他之所以能拿到这把吉他,说穿了还是借了眼前这黑白熊的名头。
如果说在刚进监狱的时候,猫耳青年还有些拘谨,还有些畏惧那些监狱看守,那么在经历了和这黑白熊的那一次吃饭之后,他便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如今是个什么样的状态,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就像眼前这黑白熊说过的那样,如果那些监狱看守做了什么事的话可以跟他说一声,这并非只是一句客套话,而是一同进监狱的狱友之间才有的守望相助。只不过猫耳青年理解这句话的方式……稍微有些不一样。
再又一次被监狱看守恐吓的时候,他搬出了那黑白熊的名头,谁知道监狱看守居然真的露出了微不可查的恐惧神色——这对于他来说就是好机会了。于是无论监狱看守如何催促,他都不肯再换上衣服去和黑白熊吃饭了,甚至一度将气氛闹的剑拔弩张。
“你们也不用吓唬我,别以为我是吓大的,想要我干活,又一点好处都不给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事情!”
面对着恐吓他的监狱看守,猫耳青年据理力争。
“既然你们把我当成驴子一样使唤,那我今天就哪都不去了!看看那黑白熊到时候出来之后,是你们慌还是我慌!”
这种恶劣的态度,自然引来了监狱看守们的愤怒,可他们就算再怎么愤怒,此刻终究也是忍了下去——只因为事情确实和猫耳青年说的一样,如果猫耳青年真就铁了心不去,那最后麻烦的还是他们。就算他们再怎么采取强制措施,甚至把猫耳青年就这么打死在监牢里,那黑白熊最后也会过来报仇,这也就意味着,只要这猫耳青年背靠着那黑白熊,他们就对其没有任何办法。
不止没有任何办法,甚至还要好好供起来,毕竟那黑白熊可是说了,要让每天都跟这猫耳青年共进早餐的,如果有一天这猫耳青年没去……难道他们要等那黑白熊自己过来找吗?
之前猫耳青年没有认识到这一层的时候,他们还能不付出任何代价,只靠威逼利诱就让对方就范,而现在猫耳青年已经懂得其中利害了,甚至想要鱼死网破了,那他们也只能像对待那黑白熊一样,对待这猫耳青年了。
“所以这个琴就是这么来的。”
抱着怀里的吉他,猫耳青年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大概解释了一遍。
“他们想要恭维我,修复之前的恶劣关系,所以对我的一些要求也开始答应了……不过我要的不多,也就是让他们给我弄一把琴进来,毕竟吉他这个东西也是要经常练习的,被关太久的话,手艺都要生疏了。”
“那确实。”
熊猫点了点头。
他虽然对音乐一窍不通,但这东西跟武术之间有些道理却还是相通的,比如说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一周不练全世界都知道,有些时候这甚至不是勤奋问题,而是单纯的随手练练来保持手感,在这一点上,任何技能基本都是一样的。
“那你试试弹一下?我记得你之前是乐队主唱吧?”
“那确实。”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猫耳青年却没有唱那些他之前写过的歌。
或许是因为心态变化的缘故,他已经不太想唱那些歌了,虽然那些歌充满了暴力,血腥,仇杀,性,乃至于一切刺激的东西,但来到古兰监狱之后他才知道,他写的那些东西在真正的最恶面前不过是儿歌罢了——当然,如果是以前的话,或许会改为歌唱更为激进的“真正罪恶”,但如今的他却很清楚,所谓的真正罪恶,充其量也就只是那么回事。
这一点看看眼下小操场里那些满地乱跑的囚犯们就知道了,他之前取吉他的时候就已经看到这边的骚乱了,本来要回囚室的他特意绕路走过来看了一眼,结果还真是囚犯们看到那黑白熊之后就疯了。
所谓的真正罪恶也就是这种程度,那他还能说什么呢?
把这种东西写进歌里,多少还是有些丢人了。
然而更新的歌,他却还没有写出来。
“我随便弹一段吧。”
不想唱词的他干脆只是当作练琴,弹奏出的也并非是他表演时候所表现出来的重金属摇滚,而是新手入门时候刚学的那几个简单和弦——简单归简单,但此刻作为弹奏者的猫耳青年却是有点不一样的体会,明明只是没有任何复杂技术的基础旋律,但此刻在猫耳青年听来却比任何音乐都要来得更加好听。
这让猫耳青年意识到了什么,但沉浸在音乐中的他却也不在意那些小事了。
只需要享受当下,只需要着眼于手中的琴。
“真不错……”
熊猫也跟着旋律轻轻摇头晃脑,他也察觉到了猫耳青年身上的变化——虽然他不通音律,但从武术方面理解也是一样。眼前的猫耳青年显然是突然之间有了灵感,甚至开始对以往的经验和记忆进行总结和归纳,音乐方面的话他还不太清楚,但是每个武者其实或多或少都经历过这样的步骤,那是将整个人沉淀下来的过程,是将一身繁杂的武艺化为己用的过程,能够有幸走到这一步,而后通过这道坎的,基本都成为了真正的大师。
“了不起!”
再看向猫耳青年的时候,熊猫的脸色已然发生了变化。
虽然这并非是武道,而是音乐之道,但不管是哪条道路,只要坚持走下去,用心打磨,愿意一次又一次的提高自己,哪怕失败,哪怕受伤,都不畏艰险,奋勇向前——当然,这并非是鼓励受伤的意思,事实上越是想要提高的,越会注重保护自己,但这份愈挫愈勇的意志力,这份百折不挠的坚定,这份坚韧不拔的心态,到哪里都是会受到尊敬的。
相比之下,那些看似凶狠的囚犯们,实在是……
“呦!”
就当熊猫转过头,想要看一眼那些囚犯们的时候,他却愣住了。
只见那些原本还在因为惊恐而满地乱跑的囚犯们,不知何时都已经开始跳起舞来——虽然那些动作还显得很僵硬,还残留着恐惧的脸上也明显是没做什么表亲管理,但熊猫却仍旧看得出,这些囚犯们应该是在跳舞没错。
并且不止是跳舞,这些囚犯们还在唱歌。
他们唱的是猫耳青年的歌,原本对这些罪犯们来说只是儿歌一样的东西,此刻他们甚至还要担心会不会尺度过大,毕竟那些歌虽然对他们来说很幼稚,但实际上却是血腥暴力一个都不少——囚犯们生怕这歌声会引起那黑白熊的不满,甚至主动夹着嗓子,学习尖锐的女声来唱歌。
这自然是学不好的,甚至还让原本的歌词变得多了几分滑稽,然而这就是囚犯们想要的效果,他们就是想尽量把气氛弄得欢快一点。
好在,他们真的做到了,他们真的没有让恐慌继续蔓延下去。
而在他们的面前,那恐怖魔王一般的黑白熊,也露出了笑容。
“什么啊!”
听着那些滑稽的歌声,看着眼前这些小丑一般的舞蹈,熊猫开怀大笑。
“这不是挺能歌善舞嘛!”
三十章 监狱中的顿悟
这一天,不管是熊猫,还是监狱里的那些囚犯们,都感觉自己赢了。
囚犯们意识到自己终于找到了活下去的办法,又或者说,他们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应该与那恐怖的黑白熊产生什么对抗的心思,他们只需要表现自己的臣服就好。退一万步说,这种等级的怪物如果真要想杀他们的话,难道他们还能有什么反抗的能力吗?
显然是没有,与这黑白熊战斗的选项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他们最不该做的就是对这黑白熊表现出什么敌意,他们只需要祈求活命就好。
祈求活命,用各种方式来祈祷对方不要杀自己,哪怕是摇尾乞怜,哪怕是露出屁股,只要为了活下去,那就要做!
“千万不要让他觉得我们是危险的!”
这是残存的囚犯们所拥有的共同心声,他们觉得这才是活命的唯一办法——只因为那猫耳青年已经为他们做好了表率。这些囚犯们也知道那个叫做什么强尼的猫耳青年曾经是个什么乐队的主唱,只是那软弱无力的样子还有细胳膊细腿的身体,在这些囚犯们眼中一直都是懦弱的象征,毕竟这年头身体修改技术已经如此发达,外表这种东西完全可以随意定制,那么还选这么一副柔弱不堪的外表,有什么意义?
可现在,这些囚犯们突然意识到了,柔弱的用处所在。
“原来只要够弱,就可以不被打死啊!”
在看到猫耳青年和那黑白熊毫无障碍的闲聊时,囚犯们无比清晰的认知到了这一点。
只要足够弱小,只要对那黑白熊来说没有威胁,那黑白熊就不会表现出凶恶的面孔,就不会出手把他们干掉!
“只需要使用歌舞就可以了!对那黑白熊使用歌舞就可以对其进行安抚!”
于是,在那猫耳青年的琴声中,囚犯们纵情摇摆着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地展现着自己软弱的那一面,暴露着自己的丑态,甚至强忍着畏惧露出谄媚的笑容——尽管这歌舞杂乱无章,甚至堪称噪音,但正是这扭曲而又毫无意义的歌舞,反而将面前的黑白熊逗得开怀大笑。
黑白熊的笑容给了他们肯定,这让呠囚犯们唱跳得更加卖力了,他们感觉自己找到了正确的方法,找到了能够应对这黑白熊的办法。
而对于熊猫来说,他也终于找到了,不让这些囚犯们发疯的关键。
“结果到头来,我反而不该主动收敛自己的危险性吗?”
熊猫无奈苦笑,他还真没想过这一茬。
有着人类意识的他在处事态度上一向都是比较谦虚的,这也导致他哪怕是习武有成之后也不怎么以招摇的方式来表现自己——他更习惯将一切气息内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就好像刚才他和那些囚犯们聊天的时候一样,他从未觉得自己就应该把姿态摆到多高。
在他的意识里,芸芸众生本就没什么差别,强者和弱者的差距也只是在力量上,可力量又不是生活的全部,这东西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而已,大家更多的还是生活,还是过好自己的每一天。
那些认真生活的,正在与命运搏斗的,不论力量的强弱,他们每一个都是勇者。
熊猫会认真尊敬他们每一个人,他从不会小看任何人。
然而这也导致他忽略掉了一个最为关键的地方。
那就是,内敛之后的突然爆发,那是远比正常的爆发更为可怖的事情。
说起来这也是他换了造型的原因,以前他就算再怎么内敛,但四米多高的雄壮身躯也能带来足够的威慑,只需要看看那巨大的臂膀和拳头,任谁都要选择跟他好好说话——但现在却不一样,现在的他只有一米九不到两米,那一身恐怖的肌肉也落到了大概只有施瓦辛格或者史泰龙那样的强壮程度,是,这或许确实也还是强壮,但在那些囚犯们眼中,只是这样的正常躯体,那仍旧是可以打得过的象征。
于是囚犯们理所当然的对他爆发了敌意,这是意识在经过初步测算之后得出的结论,“不是不能打”,亦或者“或许能打得过”,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判断,那些囚犯才敢妄想对他出手——但很可惜的是,哪怕是他身体本能的调整一下迎击的姿态,这都会把那些囚犯吓得哀嚎发疯。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这很难形容。”
熊猫一阵挠头,这份感觉过于抽象。
“就像是穿着短裙行走在阴暗街道的少女,被隐藏在暗处的坏人盯上,可当坏人冲过去想要动手的时候,却发现少女从短裙之下掏出了巨大的,加特林机枪!”
思前想后之下,熊猫也只能用这种办法来形容那些囚犯们遇到的情况了。
如此的精神冲击,那确实是换谁来都要发疯。
这一点包括那些监狱看守也是一样,他们之所以会发疯,说白了还是因为眼前的实际和他们预想中的情况差距过大——反倒是现在,在那些监狱看守们意识到了他真的很危险之后,看守发疯的情况就很少再出现了。那些监狱看守们已经不会再主动挑起什么敌意,甚至不会主动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切交涉都由机械哨兵代劳,一时间他和那些监狱看守们之间竟隐隐也算是有了些平衡。
“也就是说,确实是我的错了?”
熊猫叹息一声。
这并非是他自怨自艾,而是他反省之后意识到的重要问题——像他这样身负武艺的危险存在,如果想要正常和外界交流,他需要做的反而不是谦虚的收敛起自己的气息。
而是要张扬的,狂放的,释放出自己的气势!
不需要对自己进行任何压制和内敛,而是要将自己的势头和态度堂堂正正的摆出来!他自以为是的谦虚,那只是傲慢的另一种表现方式而已,实际上反而会让他更加危险,更加致命——反倒是从一开始就摆开气势,亮出态度,这样才能让其他人在第一时间明白彼此之间该有的距离感,才能第一时间避免麻烦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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