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这里是婴宁
“你明明说过,不会骗我的。”
在过去的时间里,北川凉一直是一个太过懂事的小男孩,他习惯了自己鼓励自己,自己安慰自己,他习惯了沉默与理解。
他会自己做饭自己吃,他交了一个名叫轻井泽惠的好朋友,他要为了这个好朋友去转学,甚至到了英国还会记挂着给她写信,找到机会就要偷偷回来找她。
因为没有父母教他怎么对别人好,所以他只会用最笨拙的方式去对别人好,他送了轻井泽惠各种各样的东西,从吃的到穿的,他的礼物从来不是节日的限定。
如果轻井泽惠真的想要一颗星星的话,北川凉真的会努力去爬上星空的。
春天送给她的淡蓝色连衣裙是加厚加长防止着凉的特制款,夏天送给她的白色无袖连衣裙是转起来很好看的清凉款,因为轻井泽惠喜欢吃甜食就自学了一年的蛋糕制作,甚至就连陪着他的白猫,北川凉也能毫不在意地送出去。
在任何时候,北川凉都不会丢下轻井泽惠不管,在某些时候甚至会意外顽固,会厚颜无耻,会多管闲事。
但是……
心中的火焰在凶猛肆意地燃烧着,滚烫着胸怀。
北川凉不愿意听见轻井泽惠对自己撒谎。
在过去找到亲生父母后的半年中,北川凉见过更多的人,也交了其他的朋友,但不可否认的是,北川凉的心里其实只对轻井泽惠一个人抱有一种单纯的感情。
因为在北川凉最孤独的几年里,只有轻井泽惠一个人愿意跟着他玩,一起在沙地里堆起每天都要再重头开始的沙堡。
和《小王子》一样,北川凉觉得自己和轻井泽惠的故事,也应该是一个童话。
为什么要撒谎呢?
北川凉听到了轻井泽惠的声音,带着努力的平静但还是微微颤抖的语气:
“对不起。”
她几乎要乞求着开口了:
“对不起。”
但是最后也只能喃喃地重复这一句话。
轻井泽惠似乎已经丧失了用语言表达感情的能力,她开始更直接地选用了动作。
等到北川凉反应过来的时候,轻井泽惠的唇就已经咬上他的唇了。
他从自己的嘴角闻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血腥味,甚至一时分不清是谁的唇流血了。
北川凉自己很僵硬地牙关紧咬着,轻井泽惠长长的眼睫毛打在他的眼脸上。
“凉。”
轻井泽惠放开了北川凉,她的唇边还带着血,散发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妖冶气息。
“……我在。”
北川凉脑子已经有点晕晕乎乎了,他下意识地回应了一句。
抓住了这个机会,下一秒,轻井泽惠轻柔的舌尖便撬开了他的牙关。
调整一下作息,请假一天
这两天作息时间有点阴间,更新时间也很晚,今天请一天假调整一下作息,明天早点更新,然后以后恢复到白天更新的样子,其实我在本书前十万字一直是固定时间中午一点更新的,那时候我自己频率也舒服,也没有感觉到特别累,后来因为冲榜、上架之类的把更新时间和作息时间全部弄乱了,导致现在天天半夜码字,章节质量也不好,所以今天请假调整一下。
抱歉,祝每一位读者都能身体健康。
另外说一句,本书不会太监,毕竟这本书的成绩确实超乎了我的预料,算是我写书以来成绩最好的一本了,我写这一本也是因为七月实教就出第二季动画了,那时候是想着蹭一波这个热度,所以就四月发书了,没想到实教动画还没开始,就有这么多读者看这本实教同人,再次鞠躬感谢每一位读者,谢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了。
依旧放一张福利以示歉意。
第二十四章:堀北铃音的败北
北川凉曾经幻想过很多次他和轻井泽惠初吻的场景,或许是在大学里一场月光下的两人散步,或许是在夜空中盛大烟火的绽放之中,北川凉确实是一个会憧憬恋爱的少年,恋爱在他脑海中的印象应该是女生的长裙和发丝里的芬芳,两个人牵着手从林荫路上穿过,互相抵着额头说悄悄话……总之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当轻井泽惠凑上来时,北川凉一方面感到了一点深层的恐惧,一方面又止不住从心里涌上来一种悲怜,没有任何的情感铺垫,北川凉的唇甚至都是干的,但是轻井泽惠还是拼了命地再向他靠近,似乎要用自己来滋润他干涸的唇。
北川凉再一次闻到了那股血腥味,轻井泽惠的眼泪从自己的脸上滑到北川凉的脸上,但是嘴角却又像是在微笑。
一旁的萤“喵喵喵”地叫了几声,北川凉才如梦初醒般地反应过来,他终于是伸出手去把轻井泽惠推开了,轻井泽惠刚刚洗澡后带着的那层热气已经彻底消散了,但是北川凉脸上的泪痕却还带着些许余温,他的脸也因为刚才的亲吻而不自觉地潮红起来,鼻尖全部都是轻井泽惠留下的属于她的气息。
“……”
北川凉狠狠地呼吸了两口,他伸出手去抹了一把嘴,手背上便留下一道小小的却清晰的血痕。
他说不出话来,轻井泽惠也不开口,两人之间的时间好像一下子卡住不动了,他们彼此都在急促的呼吸着,呼出的气体就隔在两人之间,堵成了既庞大又空虚的一团气墙。
“我去给你找棉签。”
北川凉看着轻井泽惠嘴角还在流血的伤口摇了摇头,他的话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却让轻井泽惠越发紧张了。
于是轻井泽惠只能是点点头,她嘴角微微翘起,像是要努力给他一个笑容。
“我刚才在你洗澡的时候已经问过伊崎先生了,他晚上不睡在酒店,去看一个老朋友了。”
轻井泽惠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很响亮地吞了一口唾沫,几乎要噎住了,她转而又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只不过有点陌生,像是其他的人躲在身后给自己配音一般:
“凉……凉的意思是?”
她已经看出来自己正在试图着挣扎,轻井泽惠很敏锐地察觉到了北川凉态度的转变。
“我去隔壁房间睡,我觉得惠一个人睡在这里就好。”
北川凉从抽屉里翻出了棉签和碘伏,他走到轻井泽惠身边用一种严肃的近乎于奇怪的语调吩咐道。
轻井泽惠正巧撞上了他的目光,这目光与今天白天她对峙过的堀北铃音如出一辙,让她不由得一个哆嗦,心里有些发冷。
“坐下来,我给你上药。”
北川凉按着轻井泽惠的肩膀让她坐回到了沙发上,他本人则坐在另一旁拆开棉签。
一种若有若无的恐惧就挂在轻井泽惠的鼻尖,她有些惶然地扭过头,正好看见北川凉伸过来一根已经沾上碘伏的棉签:
“不要乱动。”
北川凉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天外的陨石一般砸进她的身体里,从心里一路顺着嗓子眼堵到嘴边,轻井泽惠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就像是一个被北川凉摆弄着的玩偶,僵硬地配合着北川凉的上药。
“疼吗?忍一忍。”
北川凉的语调还是一如既往,他的手上动作也尽可能的轻柔,轻井泽惠只是无助地坐在这里,突然就回想起了过去十几年的时光,她无论怎样的自我欺骗,但是两人间的付出就是不相等的,她一次次地接过对方的示好,一次次地肆无忌惮地享受着他送的衣服、温暖和关心,她早就不像一开始的那样诚惶诚恐了,她早就习惯成自然了。
只不过在过去,这些未曾注意到的点被理所应当地披上回忆的面纱,她安之若素地享受着北川凉给她的生活带来的一切,竭泽而渔的最终结果就是毁灭。
轻井泽惠甚至很多次都掩耳盗铃地想过:她的意义本来就是陪在北川凉的身边,这对于总是孤身一人的北川凉已经算是一种慰藉和回报了。
北川凉给轻井泽惠上好了药之后便毫无留恋地离开了她的身边,他将剩下的药物放到客厅里最显眼的桌子上,那里还有着一朵玫瑰。
“早点睡吧,很晚了。”
北川凉带上房门的时候轻井泽惠正好背过身去,她似乎在将那朵红玫瑰重新插进花瓶里,轻井泽惠背对着北川凉的影子看上去从没有过的单薄和纤弱,但是北川凉还是带上门最后嘱咐了一句。
“嗯。”
轻井泽惠突然发现自己握着那朵玫瑰的右手正在发抖,让她怎么也无法将玫瑰再正正当当地插回到瓶子里去,然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也在发抖:
“我知道了。”
“晚安。”
“晚安。”
然后便是门被带上的哐当一声和渐离渐远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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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就是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的理由?”
堀北铃音穿着一身浅黑色的常服,带着点嫌弃的意思看向面前堆得密密麻麻的炸鸡,只将就地找了个圣代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面前:
“而且为什么是这种炸鸡快餐店?”
“因为你家附近只有这一个地方是24小时营业的,至于酒吧?我觉得我们还进不去。”
北川凉拿了一块烤翅愤愤地啃了一口,现在是接近凌晨的十二点。
“你知不知道这种行为,已经打乱了我的作息表。”
堀北铃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睡觉前一接到对方的联系就真的换了睡衣来到这家快餐店,而且在过去的半小时内,还听了含混不清又内容缺失逻辑混乱的半天牢骚。
“难道不是因为堀北今天去找惠了吗?”
北川凉手也不擦,又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冰可乐,他现在正处于一种放飞自我的精神状态,糟糕的举止看的堀北铃音直皱眉头。
“我已经听前台说过了,你和惠早上谈了有接近两个小时的时间。”
“也就是在那之后,惠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堀北铃音用小勺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圣代,面对北川凉的诘难毫不在意地开口:
“我觉得我说的没错,也没做错。”
“那为什么不采取一种更温和委婉的方式呢?”
“因为这种直接的方式往往更有效。”
“……你活该交不到朋友。”
听到北川凉的这句话,堀北铃音倒是先笑了笑,可能是过去的几天里根本没见过堀北铃音露出这样的笑容,北川凉也有些诧异。
“不是今天早上你才宣布要和我成为朋友吗?或者说,是建立某种驯养的关系?”
堀北铃音笑吟吟地开口,她伸出舌头来轻轻地舔了一圈嘴边的冰淇淋,像是终于找到了将北川凉一军的借口。
“现在就忘了吗?”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关系,我才不会早上专门在那里等轻井泽惠。”
北川凉有点无语地看向堀北铃音,就连手上啃到一半的炸鸡也不顾了:
“堀北不会觉得这是帮助朋友的一种方式吧。”
“我只是觉得北川迟早会和她有一次矛盾,而且我今天说的话也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
“你如果能少陈述几次这样的事实,或许有机会交到朋友,真的。”
“朋友吗?一两个人就够了,多了也没有用。”
堀北铃音垂下眼帘,相较于之前完全不需要朋友的理念来说,她现在好歹算是认识到了一点,要是放在三天前,估计又得跟北川凉说上她那一套奇怪的理论了。
“堀北。”
北川凉似乎也吃饱了,他晚上因为没什么胃口连虾饺都没吃完,现在却难得地稍稍有了些胃口。
“你没有恋爱经历吧?”
“我怎么可能会有。”
堀北铃音向北川凉投来了如同看傻子般的冰冷眼神。
“所以堀北才会觉得一个人没问题,因为根本没有喜欢的人,没有想在一起的人,哈哈哈。”
北川凉自己先笑出来了,他一开始笑的非常开心,然后笑的非常难过。
“说不定堀北这种不和人接触的想法也没错。”
堀北铃音现在确实是搞不懂北川凉在想什么了,这个在前两天还想方设法要带着她交朋友的人结果现在又反过来认同她过去的理念,简直是无法理解。
“你失恋了?”
堀北铃音突然想到以前看过的书里描写过的一些失恋的场景。
“我都没恋爱过,哪来的失恋。”
这回轮到北川凉朝堀北铃音投去看傻子的眼神了。
“恋爱哪有那么重要,你看,如果我们俩不反抗一下的话,到了几年后。”
北川凉摊开双手有些无奈地说道:
“我们说不定根本没啥感情,但是突然就成为合法夫妻了,要在牧师前说‘I do’(我愿意)的那种。”
“……”
堀北铃音也被他说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和北川凉一样,她也不会接受这种莫名其妙的婚约。
“你今晚来找我果然不是来说轻井泽惠的事情的。”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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