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顾闻涛
就以市政广场为中心,法军开始将秩序四下辐射,匈雅提和拉海尔也各自沿着南北的城墙镇压,大约再十几分钟,这座城市就会重回安定。
布兰度这时却如临大敌,抖擞精神。
一名文质彬彬的女学者,披着古希腊式的长袍,正从人群中走出,站定在他身前。
周围人来人往,可包括贞德在内,谁也没把目光投到她身上片刻,就连布兰度也变成了路边的一块石头,全不能吸引人的注意。
她檀口微张,清如流泉的语句从她口中落下:
“好久不见,布兰度·勒曼格尔,我用一位信徒的性命作为见面礼,你可算是满意?”
布兰度看着眼前优雅而淡漠的女士,心中有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您是……智慧之主?”
女学者轻轻振袖,拎着裙裾转了个圈:“哦?你对这个样子更满意?倒也不枉我去找色孽定制了一下,嗯,说说正事吧。你的印刷机小玩具,我可是非常中意哟。”
“那你为什么当初不自己仿制?”布兰度皱眉道,“在智慧宫还是混沌军团中心的时候,所有的才智都忙于记录知识,翻译典籍,你理当知道在赛里斯已经有了活字印刷。”
奸奇姣好的面容顿时变得颓丧:“这……这不是都要怪那些信徒太积极了吗!一个个都是优秀的抄写员,比赛里斯那些原始的机器好用很多啊!还有那家伙……别提他了,总之,你得好好印刷知识,四处传播,把耶和华的信徒们搞得一团糟就好——反正你本来也是要这么做的,对吧?”
布兰度禁不住陷入沉思,换了这一身行头,为什么这个邪神也表现出一副小女生姿态了?
不过确实看着舒服了很多,布兰度也就不在意那些了。
“我准备印刷《圣经》,不限于拉丁语的限制,以各种语言。”
女学者的脸上顿时飞起一片红潮,露出狂气的神情:“这,这,这也太完美了!就是要这样!那些梵蒂冈的守钥人会气死的,你们人类不会再放任他们掌握解释权了!天啊,我可能一时付不起报酬,你要不要立刻,现在,像罗马人残杀希帕蒂亚一样,再毁坏一次这副身躯?”
“撕开我的衣服,剐裂我的血肉,凌辱我的一切!”
布兰度禁不住后退了半步:“我们冷静些,好吗?我是来做奸奇的秘密信徒的,你再这样我得去信色孽了。”
“真没劲。”女学者顿时收敛了一切神情,像石头一样同他商谈,“我明白,你这只是筹码,你在的位置也不适宜同那帮守钥人彻底闹翻。只做到这个程度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些
,这世界上已经出现的知识当作报酬。别问我超越尺度的问题,你明白的。”
“现在,大陆东边,南直隶到浙江布政司里的蚕桑和丝织技术,谢谢。”布兰度要的一点也不贪婪。
女学者点了点头,掏出一本空簿册,飞速地书写,一边头也不抬地说:“我明白了,布兰度,要不要考虑公开转信?”
“公开转信,有什么好处么?”布兰度耐心地问道。
“我给不了什么好处,但你能合法地娶四个妻子。”
布兰度一时气沮,竟觉得这条款很有诱惑力,良久才道:“只娶四个,未免太扼杀人类的创造力了。”
女学者抬起头,瞪了他一眼:“瞧你这无耻模样,几乎就是我最好的信徒了。”
“还有哪里不足吗?我争取改进。”
奸奇将写满的本子塞到他胸甲里:“收敛一点。”
瞬间她消散如烟。
这一刻周围的议论声重新浮现,贞德也天真地转过头来:“怎么了,布兰度先生?您现在的眼神好呆。”
布兰度微微弯腰,他这时候才惭愧地认识到,在见到智慧之主所选定的形象时,虽然说出来有些下流,但他……确实向那个形象表示了男性的尊敬。
沿着这份感动,他顺势将手探向了身边的圣女,板甲归板甲,战裙的部分总是用链片串成的,挡不住布兰度的巧手。
贞德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了看广场上熙攘的人群,又重新看回布兰度。
54.布择手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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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贡比涅,火把乱纷纷地在街上涌动,在听说控制城市的是圣女大人的部队后,许多市民也大着胆子走上街头,试图寻回被英军和主教敲走的财物。
没有人敢打包票,说法军绝不藏私,能把所有的赃物原样奉还。但今天他们击溃了数倍于己的敌军,甚至两蹶名公,使西欧震动,有了这样的战利在前,法军对于贡比涅居民的家什,确实有些看不上眼,都稍显随意地堆放在市政广场上,任市民取回。
眼前就是这样地人头攒动,火光摇曳,贞德同布兰度站在台上,人们只看到圣女和团长大人正在亲昵地并肩互动,绝想不到在他们背后正在发生什么。
贞德一手伸在背后,把住布兰度的手腕,惊愕至极地瞪过去:“布兰度先生!”
她抓住了,却也没有完全抓住,这时布兰度的手指已经掀开甲裙,放肆地按在她的大腿内侧。
双腿间潮湿一片,紧夹着布兰度的手,因为大夏天顶盔带甲地作战,皮肤上早已汗水涔涔,在这情形下更多一层暧昧的意味。布兰度的指腹稍显粗暴地摩挲她身上最敏感柔滑的沟壑,她那转战千里也不曾畏惧的双腿,就在这样的攻势下站立不稳,要抓着他的腰才能立住。
“布,布兰度先生,别,他们过来了……我们一会……”贞德小声求恳,头盔下一张脸涨得通红。
她鲜少露出这样的表情,加以这样可怜的声音,以此针对布兰度,精确得就好比……
抱薪救火。
布兰度露出神秘的微笑,伸手一推,贞德身不由己地走到台前。
来的是寻回了财物,满怀感激的市民,又有孩子们在一旁蹦跳着,少不更事的他们很快洗去痛苦,从士兵们身上感染了胜利的喜悦。这一帮人欢天喜地走到台下,千恩万谢地朝圣女致意。
贞德握紧拳头,弯下腰去,竭力维持一个和善的笑容:“并不用刻意感谢我,大家,这是你们日常虔诚善良所应——得的。”
她险些不能自抑。
在那一瞬间,像是有好几秒的抚弄叠加到了一起,有汹涌的激流冲击她圣洁的堤坝,好在是拦住了。
贞德粗重地喘息着,幸好这能解释成久战的疲惫,市民们也适时地纷纷告退。
布兰度也有些后怕,他不再玩火,而是将手抽出来,享受少女挺翘臀瓣的弹性触感。
走前,还有十分大胆的孩子朝布兰度发问:“您和圣女大人是一对吗?”
这熊孩子当即受到了家长们的呵斥,市民们又赶忙向贞德和布兰度赔礼,无论事实如何,同圣女私通的事当然不能摆到台面上。
布兰度一面表示贞洁的圣女是法兰西最大的财富,一面监守自盗地恣意揉捏,世上确实没有比这更加愉快的事了。
道谢的市民们终于散去,贞德眉梢一竖,便涨着红脸,彻底擒出了布兰度的手!
“布兰度先生!”她咬着下唇,半羞半怒地喊道,“您要我把你这只坏手扭断吗!”
确实有点痛了,布兰度连忙举起另一只手,随口求饶:“让娜,如果亲近我最爱的人只有这点代价,我完全可以接受。”
话说出口他才想起来,这简直不能算是求饶。
贞德盯着布兰度的眼神,似乎也不太对了,教布兰度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像是被猫盯上的老鼠。
浑身冷汗直下,布兰度一下清醒了不少,他顿时暗骂自己,在色孽的问题上,怎么能依赖奸奇所提供的勇气呢?这专业完全不对口呀!
贞德握着他手腕的手越收越紧,布兰度几乎都要当场下跪了……手却被轻轻松开。
“啊,这是因为布兰度先生太爱我了吗?”她微笑道,“这样就没办法了呀。”
刚刚握着他手腕,如钢铁车床一般有力的手掌,正轻轻地用手背磨蹭着他。贞德低下头,用靴尖画着圈子。
“我能理解的,布兰度先生很愉快。我们打了漂亮的仗,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收到了回报,法兰西也安全了,今后也是,不管我们做什么,都没有人能指责我们了。”
她迫近一步,几乎贴着布兰度的胸膛,抬起头来:“那,我也可以任性一点吗?”
布兰度无法拒绝:“啊,是的。”
贞德便露出满意的微笑。
然后把手伸向布兰度板甲下的战裙。和贞德一样,为了方便骑马,布兰度双腿之间的要隘也是没有钢板保护的。
布兰度转身就跑,但贞德出手太快,他还没来得及停止时间,就已经被她擒住。
他们最接近的时候,他和她的距离不到0.01公分。布兰度知道三秒钟之后,他就只能带着惊恐的表情任她宰割。
“天,天啊,你是圣女啊,让,让娜……”布兰度小声求恳,头盔下一张脸涨得通红。
贞德的吐息更粗重了,简直比她自己被侵袭时更加激动,显然,布兰度的求恳都不是抱薪救火,而是已届于火上浇油的地步了。
“你刚刚不是很开心么?布兰度先生?”贞德乐呵
呵地说着,“又有人来了,您不和我去迎接吗?”
她像是握着船舵一般,将布兰度转了九十度,面向刚刚归来的将士们。
拉海尔和匈雅提,前后脚地结束了镇压,近乎同时回到广场,正朝他们走来,准备领受褒奖,然后各自安排驻地。
“这一天下来打得不错,小子。”拉海尔板着脸,由于多日酗酒,又两天赶了百公里路,他此刻的疲惫简直不能言说,全靠着一股心气在强撑。
匈雅提则微笑着走来,引经据典地称赞:“团长大人,圣女大人,二位真是执掌了胜利的冠冕和弓箭,所有在战场上渴望荣耀的勇士,从今日起都要仰望你们的名字啦。”
他们又对视一眼,默不作声地较劲,但等了片刻,却不见布兰度发表他的长篇大论,才一齐转过头去。
布兰度一脸古怪的神情,故作平静地安抚道:“这一……次的……胜利全……仰仗……各位的努力……”
贞德叹了口气:“布兰度先生累了,真不好意思,他这样聪明的脑子是上帝赐给我们的财富,我看还是让他保养一下吧,诸位,你们今天的驻地就在……噫!”
却是布兰度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用了一次时停朝少女发动了反攻。
匈雅提咦了一声,一脸迷茫。身后的骑兵们也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两位最高统帅发生了什么……
拉海尔却咳嗽一下,凶狠地说道:“匈牙利的,拉海尔忍不住了,现在就要和你分个胜负。”
一听此言,众人都欢呼起来,匈雅提不知所措地应下,直跟着拉海尔走到广场中心。各处的法军顿时都蜂拥而来,将他们的比武地围得水泄不通。
甚至于德·比埃还带着他的朋友们过来,请求布兰度和贞德把处刑台让出来,这一块高地可是绝佳的观景台呀!
布兰度和贞德就这样被士兵们赶了下去,迷迷糊糊地走回贞德下榻的教堂客房,茫然地解了甲,坐在床边。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少女晃悠着腿。
“接下来啊……”布兰度叹了口气,“让娜,说来自私,但接下来我想由你来选择。”
“嗯?”
“你可得好好对待,我可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选择,这是为你而开的特例。”他径倒在床上,仰望着少女的侧颜,“毕竟这是由你开启的故事啊。”
贞德便拧过身,双手撑在布兰度耳侧,俯瞰着他:“那就说吧,先生。”
“第一条路,是加洛林王朝的路。我们有香槟,现在还有巴黎和勃艮第,假以时日再收复皮卡第和诺曼底,以奥尔良为盟友,大半个法国的精华就在我们手上,我们想让谁当王谁就能当。有我的能力,你该相信,法国会比从前的任何时刻都要伟大。”
“我们去取缔德意志人的罗马帝号,去把可恶的教皇再抓回阿维尼翁……然后,我们在罗马加冕,一起开创一个崭新的世界,你觉得这个结局如何?”
“我很喜欢。”贞德坦然地说,“但我不喜欢在这过程中,会伤害的那么多朋友。”
“那我们就只能当十字军的名王啦。”布兰度叹道,“我们向东吧,什么胡斯派,混沌军团,把他们全都变成这世上最虔诚、神圣、可爱的让娜,她的手下败将!”
贞德顿时眉开眼笑,她的欢喜止不住地,几乎要滴到布兰度脸上来了。
“在那之前,我稍稍教育一下夏尔,还有教皇厅里和我们作对的几位主教,你也不介意吧。”
“没办法吧,这就是布兰度先生呀,您是绝对不肯吃亏的。”少女擦擦口水,一脸偏心地原谅了他。
布兰度放松地舒了口气,准备闭上眼睛……
“先生,可我刚刚问你的不是这个问题啊?算了,我来安排吧。”贞德却又把他摇醒。
布兰度看着她澄澈而狂热的眼神,头皮渐渐地麻了。
贞德打了个哈欠,一把将他抱住,然后翻了个身,把布兰度又送到上面。
“我倒是也很困了,布兰度,但你不能停哦。”她认真地嘱托道。
55.一律不得打马恩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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竭尽全力地鏖战一夜,布兰度安心地睡到第二天。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他晃了晃怀里娇小的女孩,无意识地问了声:“珂赛蒂,什么时间了……”
睁开眼,看清楚坐在床头的贞德,再确认了珂赛蒂确实缩在他怀里,布兰度瞬间就完全清醒了。
一瞬间的后怕,随之又感到可笑,像是毕业很多年后梦到考试突然被惊醒一般。布兰度和贞德已经走到如今,相互知根知底,哪里还会因为布兰度抱着别的女人而生出芥蒂呢?
要是贞德能把手从我耳朵上松开就更好了,布兰度想。
“是我让珂赛蒂来的啦。”贞德微笑着说,“小妹忙了一晚上,我看着心疼,就叫她也来补个觉。倒是布兰度先生很厉害呢,还睡着觉,一看就很习惯地把她抱起来了。”
放在过去,想必布兰度只有跪地忏悔一途,但今时不同往日。
胜利,无可置疑的胜利,为他和贞德都扫清了理想的障碍,更给他们带来了无穷的威望,放眼西欧,没有人可以压制他们的锋芒。
有鉴于此,他俩昨天晚上的出格举动,也算是情有可原。而现在也是一样,自信满满的贞德完全不必患得患失,她绝对相信自己是布兰度心中独一无二的存在;布兰度嘛,在昨天拼尽全力交足公粮后,心里也没有世俗的欲望。
俗话说无欲则刚,现在布兰度怀羔羊以临雄狮,就像是怀鸽临鹰的乔达摩·悉达多,后者割肉饲鹰成佛,天地风云为之色变,布兰度的觉悟也与之差相仿佛。
他彬彬有礼地在床上跪下,双手朝珂赛蒂一捧:“让娜,我不骗你,抱起来真的很舒服,你来试试吧?”
贞德看着他,只是又气又笑,无可奈何地半躺,抱住了熟睡的小修女。
珂赛蒂迷迷糊糊地,往贞德柔软的怀抱里更钻了钻,贞德禁不住怜爱地刮了刮她的面颊。
“她应该不讨厌我吧?”少女不太确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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