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渡鸦
乌尔坎索斯愤怒地看着面前穿着黑色动力甲的千子，伊斯坎达尔·卡杨，这名黑色军团的灵能大师在军团中的地位仅次于阿巴顿，但如今，阿巴顿的猎犬已经对这名千子巫师感到非常的不满了。
“我要见战帅，我已经多少年没见到战帅了，卡杨，你究竟是在传递战帅的命令，还是假借战帅之名？！”
在潘多拉克斯战役结束之后，阿巴顿回到了恐惧之眼的老巢中，在那之后，战帅就开始深居简出，很少有人见到过他。
不过有一些人声称在复仇之魂上见到了荷鲁斯，但这些人很快就消失了。
对于混沌叛徒的研究经常有一个误区就是，混沌内部的组织结构往往比人类的组织更加的稳定。这是一种错误的看法，事实上，在一名黑色远征的领导者站出来之前，混沌组织的内部就一直在争斗和变化。
当帝国见到完整的黑色远征舰队时，混沌已经完成了一轮组织的重建。这个过程中奸奇信徒通常是其中最大的推手，而恐虐信徒则会被它们所利用。
乌尔坎索斯，阿巴顿的猎犬，一位吞世者，一位恐虐的信徒。被撺掇出来质疑卡杨这十年来的一系列决定。
“当然是战帅的，我已经发誓要效忠于他。”
“我也一样，但你却能够见到他，伊斯坎达尔，你到底把阿巴顿怎么样了？究竟是谁给你的权力处置黑石要塞。”
在第十二次黑色远征之后，阿巴顿从哥特星区收获了两台黑石要塞。在潘多拉克斯战役之后，阿巴顿便开始尝试更好地利用这个远古造物。
帝国海军看起来确实有了不小的变化。在“转进”的时候，阿巴顿注意到了表现出色的行商浪人舰队，这让他想起了在第十二次黑色远征时期的痛苦经历。
为了下一次远征的胜利，黑色军团的舰队也应该拓展自己的战斗力。
黑色军团尝试将恶魔注入黑石要塞当中，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让黑石要塞跟疯了一样不受控制。于是这个残次品被黑色军团送给了大漩涡的红海盗，以见证双方的友谊。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吗，乌尔坎索斯？”巨大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伊泽凯尔·阿巴顿冷漠地走到了乌尔坎索斯的身前，看着他脑袋上的屠夫之钉，“兄弟，你和他们不一样，千万别把脑子用在战斗以外的地方。”
“是的……战帅……”乌尔坎索斯有些委屈地向阿巴顿致意，然后灰溜溜地逃走了。
“卡杨，辛苦你了，你知道的，乌尔坎索斯。”阿巴顿指了指自己脑袋。
“我能理解，战帅。”卡杨也朝着阿巴顿行礼，随后继续说道：“看起来您已经准备好重新执掌黑色军团了。”
和以往“转进”不同的是，这一次，阿巴顿实打实地受到了一些“伤害”，在这种情况下，战帅就算是编故事都不好编。
他只能淡化潘多拉克斯战役期间发生的一切，直到一切恢复如初。
“当然，卡杨，为了我们的事业，我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首先，我们需要更多的战士，更优质的战士。”如果有的选，阿巴顿也不愿意差使乌尔坎索斯这样的士兵。
“深红军刀已经成为了猩红屠杀者，我想只要有合适的价码，克拉能·无情很愿意帮助您的事业。”卡杨对阿巴顿建议到。
猩红屠杀者算是最近这些年亚空间中炙手可热的战帮，其多次在暗黑天使的头上作威作福。
“不，猩红屠杀者还不够。我们差距的并非数量，而是质量。”阿巴顿对卡杨说着自己接下来的计划，遗憾的是，他并没有得到初代灰骑士的基因种子，那么为了远征的顺利实施，阿巴顿也需要从其他地方将这部分内容找补回来。
“去联系法比乌斯·拜尔，让他给我想个别的办法，提升兵员的素质。”
——
法比乌斯接到了战帅的要求，这名臭名昭著的科研人员将目光放在一个对于帝国来说，格外神圣且重要的星球。
巴尔。
但在一切开始之前，法比乌斯需要想办法打破圣血天使的防御。
第一千四零四章 仪式前夕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你们的首领是谁？他在哪里？”
……
此时的辛提拉，整个星球都处在一个节日前夕的欢乐气氛中，在今年的圣吉列斯节，星区大主教将会宣布卡里西斯星区将会有新的主保圣人。
这对于辛提拉，乃至整个星区的国教信徒来说，都是一个值得高兴的节日。在之前的动乱当中，国教因为许多因素导致部门在帝国政治上处于一个劣势与下风，但广大的国教信徒基础还在。他们依旧是星区不可忽视的政治力量。
所以当宣布圣人这件事情被确定之后，整个星区的行政机构都被调动起来，筹划着这一场圣典。
包括几大次星区主教都暂时停下了自己的事务，赶往了位于塔苏斯的光明大教堂，准备在圣洁列斯节当天出席活动。
而星区总督约翰也在仪式上出席。
就在国教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这个仪式上的时候，帝国的其他部门也在为了这个日子做着准备。
因为异端们同样在期待着这个日子。
……
审讯室外，伊尔斯冷漠地看着里面的拷问过程，她的侍僧找到并杀死了不少来自于锯齿问号的特工，然而调查迟迟没有取得关键性的进展。
几个审判官都在负责类似的项目，尽管彼此之间的情报只有少许的互通，但伊尔斯清楚，他们之间没有一个找到问题的关键。
伊尔斯用手捏着一个霜花一样的徽章。
她并没有因为目前的局势感到焦急和失望，事实上她已经拿到了最大的一张底牌。目前，卡里西斯星区各个异端组织活动的矛头所指向的就是福斯特王朝。他们试图利用西格尔的失踪来推翻他所建立的秩序，以及帝国在卡里西斯星区的统治。
这个逻辑是没有问题的，从西格尔失踪的消息传出，到被封为圣人的消息弥散开来后的一系列事情来看，卡里西斯星区根本没有做好后西格尔时代的准备。
野心家们试图利用这个机会来登上舞台，异端们试图借助这个机会实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但问题的关键是，只要西格尔还活着，他们的行动就不会得逞。
恰巧的是，就在前几天伊尔斯收到了这十年来最好的消息：西格尔还活着，并且正在朝着辛提拉前进。
在卡里西斯星区，就算再怎么看不惯行商浪人的人都必须承认，当这个星区陷入危难当中时，只有西格尔有足够的威望力挽狂澜。
他的回归可以让许多威胁消失于无形。
至于西格尔的册封仪式，伊尔斯用眼神示意了站在自己身旁的战斗修女。后者点了点头，起身走进了审讯室的房间。
“以帝皇的名义，我宣布你有罪！”
紧接着，爆弹枪响，审讯室内的异端罪犯直接被处决掉。
伊尔斯看着被拖出去的尸体，审判庭不是法务部，也不是星球上的安保机构，他们并非直接负责大型活动的安保措施。审判庭的目的和使命始终是找出敌人。既然这些异端这么想在仪式举行的时候搞事情，那就到时候见真功夫了。
……
辛提拉，塔苏斯巢都，科琳家族庄园。
尤金的体型随着年岁的增长，已经不像曾经那样“充实”了，曾经在科琳家族长老会下的忙前忙后的小伙子，如今也成为了长老会的一员了。
科琳家族的金融机构在前不久对福斯特王朝放出了一笔无息贷款来帮助他们的资金流不出问题。对于科琳家族的行为，星区的各大势力并没有感到意外，不仅仅是因为尤金和西格尔之间的关系。
科琳家族本身就很愿意用金融手段来获取来自其他家族的“友情”和“关系”，在马琴科王朝出现问题的时候，也是科琳家族为其提供的资金，帮助其东山再起。
尤金对于西格尔失踪的情况了解得要比其他人多一些，因为两人始终在进行一个足以让他们被绝罚的计划。
一个星区，两个世纪的什一税款。
税收账单上所有的物资都被转运到他们约定的星球和仓库中，由福斯特王朝的核心船队送往各个加工厂。
这些物资会在几年里变成军火和生活必需品。如果不是对于自己的好友足够了解，尤金压根就不敢掺和这破事。
不然他早在赛维鲁十三世造反的时候就掺和进去了（尤金和赛维鲁的孙女有点暧昧）。
西格尔每次回来都要和自己核对一下账目走向，然而就在上一次王朝回返的时候，西格尔并没有拜访自己。
尤金很快就觉得不妙，但他的心理素质让他将一切保持原样。作为西格尔的好友，在西格尔失踪的消息传出来之后，相当多的人会把目光放到自己身上。
以不变应万变，才是生存之道。
至于那些被派来试探的宵小们，他们好像忘了，西格尔每次在辛提拉搞事的时候，跟在他身边的是谁。
科琳家族的特工们久违地展现出了自己爪牙，帮助家族驱赶开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至于西格尔，尤金压根就不认为自己的好友会出事，他可不是那些在庄园和豪宅之间勾心斗角的寻常贵族。
他见过世面的。
异形，异端，恶魔，尤金还想象不出来，哪个帝国之敌能把西格尔给怎么样。
“备车，到上巢去，去花园。”尽管圣人仪式让整个塔苏斯都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但尤金丝毫不慌，他依然坚持着自己的例行活动，隔三差五地出去磨磨枪。
塔苏斯巢都新开了一家休闲庄园供巢都的贵族们享受，其位置颇为巧妙和刺激，庄园正位于光明大教堂的斜下方。
透过庄园的独特穹顶，他们在玩乐的时候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光明大教堂。再配合上房间内的画作，那些贵族们非常喜欢这种隐秘的刺激和暗示，因为可以彰显他们的高贵，和与众不同。
尤金倒是没这个兴致和情调，他去这种地方，主要是去进行批判的。
作为贵族，怎么能去这么糜烂的地方呢？
这样很不好。
他现在在贵族之中已经算得上长辈了，所以他要去教育教育那些小辈们。
第一千四零五章 仪式
辛提拉，圣吉列斯节。
和通常的节日一样，国教的虔诚信徒会前往距离他们最近的国教据点来聆听帝皇的教诲。在这个圣吉列斯为帝皇献身的伟大节日里，他们会赞扬伟大的帝皇和天使为了人类所付出的一切，并认为自己身上背负了对帝皇的原罪。他们要奉献，惩罚自己的肉体和精神，来补偿这一切。
当然，在这个圣吉列斯节的当天，对于卡里西斯国教信徒们还有着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宣布新的主保圣人西格尔。
数百万级别的信徒聚集在光明大教堂的广场上，牧师和教士散发着代表圣辛格尔的信物，信物是带着火焰的奇怪纹章。
教会民兵维持着信徒们的秩序，不少信徒都穿着类似的服装赶到现场，这种有着相同纹样的服饰通常代表着他们来自于同一个小型的国教修会。
这种秘密的隐修会在帝国的各个部门，各个阶层都很常见。尤其是在帝国机构之中，诸如审判庭、法务部之类的部门。对于这些小型组织也是帝国行政效率低下的原因之一。帝国越要完蛋，为了挽救帝国成立的秘密组织就越多，秘密组织越多，帝国的行政效率就越低下，行政效率越低下，帝国就越要完蛋。
逻辑闭环了。
但帝国的体制改革是牵一发动全身的事情，无论是复仇之子，内政最强的基因原体，还是在银河边缘积蓄力量的行商浪人，在面对帝国的政体时，他们都选择了“另起炉灶”来规避掉这个运行了上万年的屎山代码。
在这么多的国教修会中，披着带有暗红色血泪的斗篷的国教信徒在队伍中占据了不少的规模。在德鲁斯之乱后，原本活跃在卡里西斯星区的救赎教派（第四百五十章，cv22026746）被取缔。主要人员不得不离开卡里西斯星区，前往银河其他地区的救赎教派进行合流。
而救赎教派的信众来自中下巢的底层人中那些非常狂热的信徒，他们会拿着火把自发地在下巢巡逻，烧死那些变种人和异端。
当然，在帝国的星球上，指望这些信众能想明白执法权的问题恐怕比较困难。而且他们动不动拿神皇和圣人作挡箭牌的行为也让一些人感到不齿。但巢都底层本就是秩序缺失的三不管地带，救赎教派起码在这里发挥了一定的正向作用。
所以大家对这个组织保持了相当程度的容忍，但指望国教能够证实收编这个组织还是太难了。当他们为了各种各样的原因加入了德鲁斯的部队，这个组织在卡里西斯星区的寿命就到头了。继承了救赎教派主要人员的则是这个叫做“血泪修会”的组织。
他们的领导者声称在之前的战乱当中，自己所在的教堂的帝皇神龛流下了一滴血泪，由此便成立了这个组织。这些修士的所作所为和之前救赎教派的行为相差不大。
而星区大主教沙利万同样没有兴趣承认这个组织。
但今天是圣吉列斯节，这个用着血泪标志的组织大规模地出现在光明大教堂前面的巨型广场上。
如此多的观众和信徒，光明大教堂的入场仪式在两天前就开始了。多亏了塔苏斯巢都独特的结构（上下颠倒），贵族们不得不花大价钱来定期维护和更换塔苏斯上层的维生系统，让巢都在这种重大活动期间能够顶住压力。
不然上巢产生的垃圾都沿着管道进入到贵族所在的下巢区域，这怕不是要暴动。
随着教堂钟声的响起，星区大主教沙利万出现在教堂前的高台上，他身披白色带有金色花纹的长袍，一字一句地念诵着国教的经文。
在他的前面，足有一千名战斗修女组成的部队保护其安全。
首先要例行庆祝圣吉列斯日，然后，星区大主教宣读由泰拉国教教宗签署命令，正式册封西格尔为圣人……
……
伊尔斯站在高台上俯瞰着下方的仪式，法务部和辛提拉本土的执法部门紧张兮兮地盯着会场中的每一个人。审判庭起码有三个审判官的侍僧团队在围绕着这场仪式进行着行动，当然，如果出现的异端更多，伊尔斯也不会觉得意外。
“福斯特大人，卡里西斯卫队的五个团已经抵达了预定位置。”自己的通讯微珠中传来了新的消息，“黎塞留上将已经带领舰队进入星球轨道。”
有非常多的人讨厌西格尔，因为他带来的新的秩序，打破了旧有体系；又或者是因为他的强势，他的性格等等，但同样地，也有人会因为他的新秩序受益，又或者是喜欢他、崇拜他而愿意为福斯特王朝提供帮助。
伊尔斯在私下里也会吐槽自己的弟弟有些太过滥情了，不过就目前的局势，她也必须承认西格尔在“人见人爱”上面给家族带来的些许优势。
“黎塞留上将那里没有特殊星舰入境的消息吗？”
“并没有，福斯特大人，根据侦测站的报告，亚空间很平静……”
“亚空间从来都会平静，继续监视。”
……
距离光明大教堂广场两公里所在的一个奢华庄园。
裹着白色浴袍的尤金眉开眼笑地被两名侍从从罗马浴室中搀扶出来。
“你还别说，你还真别说，这帮小家伙是比我这个老的会玩。”尤金笑着扫过奢华的软包走廊的四周，除了客人之外，这里的侍者全部都是靓丽的女性，相当地符合尤金这个老派贵族的审美。虽然他的感情生活时不时会遇到不少麻烦，但尤金在审美和享乐这点上却一点都不极端。
侍女们将他或架或抬着转移到了另一个水池当中，这里，他可以透过窗户看着远处的国教仪式。
这里也是庄园最受欢迎的一个房间，在光明大教堂的俯瞰下，堕落的贵族极尽享乐之能事，会极大地刺激他们的感官。
削弱他们对国教的信仰，让他们投入到另一个神明的怀抱。
侍女脱下尤金的浴袍，让其坐在水池的边缘，随后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白皙的脚掌踏入水中，激起一阵涟漪。
无论是对于自己的身材，还是对于自己的诱惑力，她都是有自信的。将面前这名贵族拉进欢愉之主的怀抱，会极大程度地取悦对方。
另一名侍女往酒杯中倾倒酒水，随后将其递给这名贵族。
对方笑盈盈地看着远处光明大教堂的盛景，仿佛默认了两名侍女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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